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金頌然當然知道媽媽是故意幫他制造機會,讓他跟張寒雲獨處的,原本這樣的把戲是他最討厭的,但這次他卻欣然接受,甚至覺得媽媽這麼做還不錯。
「難道妳打算坐在這里跟我大眼瞪小眼嗎?」金頌然一臉調侃的笑意,彷佛置身事外,一點也不受影響。
反觀張寒雲,小臉蛋上布滿了陰雲,尤其是媽媽離去前特地叮囑,更讓她頭痛不已。
她向來最討厭跟男人這種生物待在同一個空間,這會讓她感覺到很不舒服,甚至會覺得有點惡心,不過眼前這個叫金頌然的男人並沒有讓她產生惡心的感覺。
「張寒雲小姐,妳該回神了。」這女人竟然能在听他說話的同時恍神,真是佩服她。
金頌然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跟張寒雲相處,對于女人他總是游刃有余,可對于張寒雲,他突然沒這麼有自信了,哎……
「抱歉。」張寒雲把視線調回來看向他,一本正經地跟他道歉。
「妳都是這麼正經的嗎?」金頌然涼涼地問道,身子隨意往前傾,黑眸炯炯有神地緊盯著她。
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張寒雲竟感到有些不自在,身子不自覺往後挪了挪,這細微的動作全都被金頌然看在眼里,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弧度,眼眸中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這個問題我選擇不回答。」張寒雲的小臉還是面無表情,漂亮的眼眸掃向他,「金先生,我們今天是來相親的,不是來探究正不正經的問題。」
「No,妳錯了。」金頌然伸出修長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笑著說︰「既然是相親,那就表示我們要互相了解,這樣的問題正好能促進我們更快速地了解對方,不是嗎?」
張寒雲本來就是個寡言的人,對于這種辯論式的對話,她從來都佔不了上風,聰明的她只好選擇沉默以對。
「妳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對于這個問題,金頌然一直耿耿于懷,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這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張寒雲不知道他為什麼緊抓著這個問題不放。
「比妳想象中重要。」這關乎他的自尊面子問題,當然重要了,可是他不會把這點表現出來,以免被她笑話。
「不記得。」張寒雲簡潔有力地回答他的問題。
如果可以的話,金頌然的額頭肯定會浮現三條黑線,他嘴角微微顫抖,一副隱忍著,即將要爆發的樣子,這個女人……真是有夠直接的!
「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不跟小女子計較,金頌然自我安慰地說。
「那麼我們現在重新來認識,希望妳不會再有『不記得』的情況了。」他特地加重「不記得」這三個字,可見他多麼在意被她就這麼隨意忽略掉,「記住了,有可能成為妳未來丈夫的我,叫金頌然。」他邊說還邊用手指著自己,生怕她沒記住自己的臉。
「嗯,你好,我叫張寒雲。」相對于金頌然的激動,張寒雲還是那副冷靜得過分的模樣。
金頌然徹底服了她,決定不再跟她計較這些事了,要是繼續計較,他只有氣得吐血的份。
「妳知道我們今天的相親是以結婚為目的嗎?」金頌然小心翼翼地問,這個小女人看起來總是一副狀況外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跟他一樣被硬逼來的?
「知道,相親不就是為了節省雙方的時間,最後達到結婚的目的嗎?」張寒雲把話一口氣說完,氣都不喘一下。
金頌然真是傻眼了,她……這是在背公式法則嗎?為什麼這話听起來像是在解釋什麼叫相親一樣?也虧她解釋得出來,金頌然哭笑不得地望著她,哎,算了,說好了不跟她計較的。
「那就是說妳不排斥結婚了?」
「排斥我就不來了。」張寒雲覺得這個男人的智商有點問題,總是問一些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秀眉不由自主地微蹙著。
捕捉到她皺眉的細微動作,金頌然笑了,這個老成的小女人終于有其他表情了,看來他剛才的「戰果」還不錯嘛。
「張寒雲,妳確定要嫁給我嗎?」他忽然湊到她眼前,笑得一臉曖昧。
「你確定要娶我嗎?」她的反應也不慢,眼角一挑,有些挑釁地回他。
「呵呵,有趣。」如果是跟這個小女人結婚,生活應該會很精彩吧。
可是一旦結婚,他有可能會永遠失去他的自由,一想到他有可能被綁在金源一輩子,每天朝九晚五,過著死板的生活,還要和各式各樣的人應酬,出席各種煩人的宴會等等,他就感到一陣惡寒,天啊,他真的想好了嗎?
這次輪到金頌然沉默了,張寒雲沒有出聲追問,反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悠然自得地品嘗了起來,看來對于婚姻,往往都是男人比女人害怕,要不然眼前這個男人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了。
或許這場相親會提前結束吧,她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可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些沒有結果的事情上。
正當張寒雲想要出聲提出告辭的時候,金頌然開口了,「張寒雲小姐,我們結婚吧。」
雖然不知道怎麼了,金頌然頭腦一熱,這句話就從他嘴里月兌口而出了,等到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兒子,你說的是真的?」金母一直在隔壁偷听他們談話,一听到金頌然說的話,立即推開與他們包廂相連的門,急切地問道。
「媽?」金頌然還以為媽媽已經離開,沒想到她們竟然沒走,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籠罩上來。
「麗梅啊,太好了,我們要成為親家了。」金母無視兒子冒火的雙眸,轉身拉住張母的手,興奮不已,「我兒子都說要結婚了,快快快,我們趕緊選蚌好日子,把他們的婚事辦了,說不定明年我們就可以抱孫子了,妳說呢?」
「當然好。」張母也跟著連連點頭。
兩位當事人被徹底地忽略不計,沒有人問他們的意見,兩位母親就這麼熱烈地討論起來。
「妳說我們要辦什麼樣的婚禮,中式還是西式?還是……」兩位母親熱烈的談論聲,金頌然已經听不見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金頌然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被自己的話困死,更沒有想到自己的婚姻就這麼草率地被定了下來。
他不得不佩服長輩們的行動力,竟然在短短一個月內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好,讓他們這兩個還稱不上熟悉的男女走入婚姻,真正地成為一對夫妻。
◎◎◎
張寒雲很少對什麼東西有,正因為這樣,她對什麼事情都是淡然處之、清心寡欲的樣子,除了對于堅持的事物喜歡探究到底之外,沒有什麼野心。
婚姻也是,她一直覺得自己會結婚,而且應該會是在父母的安排下結婚,或許早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所以當婚姻真的來臨時,她反倒沒有一絲不悅或不安。
遵循父母的意願去相親,然後听他們的話跟金頌然結婚,她都沒有異議,即使她對這個男人稱不上認識,因為在她心里,就算是結婚了,她的生活也不會產生太大的變化,所以這一切對她的影響很小。
可是事情似乎出乎她意料,並不是沒有影響,譬如現在的新婚之夜。
張寒雲褪去一身繁瑣的婚紗,在浴室里享受了舒服的按摩水療後,精神百倍地走出來,看到躺在床上翻閱雜志的男人,才猛地想起今晚要跟這個男人睡,而且還會做一些男女之間會在床上做的事情。
她的秀眉不由皺了起來,要怎麼辦呢?她不習慣有人睡在旁邊,更何況還是一個陌生的丈夫,哎,看來還是有所改變和影響,張寒雲在心底微微嘆氣。
「洗好了?」金頌然發現張寒雲就站在不遠處望著自己,一副很困擾的模樣,放下手中的雜志關心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算有,以她的性格也不會說出來。
「可是妳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沒有什麼。」金頌然可不是瞎子,難道會看不到她眉毛微蹙的樣子?
張寒雲沉默了一會,似乎終于下定決心。
「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她一邊說還一邊觀察他的反應。
「哦?」金頌然這可來興趣了,沒想到她也會有主動的時候,「什麼事?」
「我們……能不能先熟悉適應一下,然後再……」張寒雲第一次這麼支支吾吾地說話,她平常要嘛想什麼說什麼,要嘛什麼都不說,竟然也會有這麼尷尬的時候,真是難得一見。
金頌然眼楮一亮,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突然明白她為何一直支支吾吾了。
「再什麼?」金頌然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給生吞了一樣,露出的笑容很曖昧,「再上床?」
張寒雲在听到他這麼露骨的話後,白女敕的臉蛋頓時染上一片緋紅色,很誘人,看到這幅美景的金頌然黑眸微微一暗,不由得心潮澎湃,感覺到有些蠢蠢欲動。
天啊,這個行為奇怪、性格沉悶的女人竟然能挑起他的,真是不可思議!
金頌然從床上下來,慢慢地走向她,張寒雲用警惕的眼神瞅著他,他每前進一步,她就不由得退後一步。
「老婆,妳這樣的眼神讓我很受傷。」金頌然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佯裝難受地說︰「好像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一樣。」
「你的答案呢?」張寒雲的聲音微微顫抖地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如果我不願意呢?」金頌然停住前進的步伐,雙眸盯著她不放,「再怎麼說這是我的權利,我沒有理由放棄,除非……妳有更好的理由說服我,或者是妳告訴我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處,要不然我豈不是虧大了?」
放著美美的嬌妻,只能看卻不能踫,這是最慘無人道的事情!
「我……」張寒雲語塞,一時間根本就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能說服他,更想不出有什麼好處能給他,最後只好嘆一口氣,悶悶地問︰「那要怎麼做,你才會答應?」
金頌然走近她,倏地伸出手猛地一拉,把她拉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吹氣,「我可以答應妳,在妳沒有適應之前,我們先保持這樣,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總不能讓我這個丈夫守著妳這麼漂亮的妻子,什麼都不做吧?」
「什麼意思?」張寒雲抬起頭望向他,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金頌然猛地俯,狠狠地含住她的女敕唇,毫不客氣地撬開她的貝齒,鑽入其中肆意翻攪吮吸著。
「唔……」張寒雲雙手本能地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
金頌然哪里會給她機會,雙手緊緊摟住她,將她困在懷里動彈不得,火熱的舌尖勾弄著她的粉舌,吮吸著她口中的蜜液,嘖嘖作響,幾乎要把她的靈魂給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