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就像愈滾愈大的雪球。
游愛爾一天八小時下來,鄉民遇到她又是一陣關切,甚至還有鄉民白目的將兩人接吻的照片拿到她上班的地方獻寶。
鄉民是盲目,外加是白目的!
她終于忍到下班,途中哪里也沒有去,就直接沖回家里。
一回到家,愛八卦的父母也殷切的詢問,「小愛,你真的和阿漢在交往嗎?」
同樣的,父母總是笑咪咪的告訴她,他們很樂觀其成喲!
樂觀個屁!她都快氣到去見閻王了。
所以為了不再成為排聞中的女主角,她決定自己也要來一些反擊,而不是一直處于被挨打的份兒。
于是她找上了莫緹月這個常混夜店的女王,要夜店女王邀一堆同樣很會玩的夜店咖,到鎮上最有名的夜店區狂歡。
哼!今晚她要在夜店里勾引男人,然後從此月兌離與鐵家所有復雜的關系。
畢竟徘聞到現在,鐵軍漢也沒有吭氣,甚至也沒有任何主動表示。那就證明其實他們之間的關系,真的不是外界所想象的。
也是,近十年的時間不見,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距離,他也不像以前那樣對她死纏爛打。
他變成一個成熟的男人。
而她,也是一個成熟的女人了。
常混夜店的莫緹月當然是情義相挺,找了一些夜店女郎,陪這位女主角到最旁的夜店廝混。
不過夜店咖很快就融入夜店的歡樂氣氛,說要陪她的那些姊妹淘,很快的一一離席。
跳舞的跳舞,找看上眼的男人放電,而愛喝酒的則是到吧台找帥酒保閑話家常,剩游愛爾一個人獨坐在位子上。
厚!她不是來夜店當壁花的好嗎?
枉費她還向夜店女王借了迷你裙。穿上直筒亮皮高跟靴子,上半身還穿著深V的亮片背心。
平時被包裹的好身材,在今天毫不吝嗇的全都表露出來。
第一次來到夜店的她,只覺得雙眼快被頭上的七彩轉燈給轉到快花了,難怪有這麼男男女女這麼愛來夜店,原來可以裝瞎!
她也很想裝瞎,然後去找一個男人發展未來的戀情。
可是她所主張的愛情等于是培養感情,這種一夜發生的感情,學名叫做一夜。
但她不想只有一夜,她要在未來的人生之中,都能夠有對方的參與。
唉!她無力又沮喪的垂下頭。
她是不是把如意算盤給撥錯了呢?畢竟會來夜店的男人,幾乎都是要來放松的,有哪個白痴要和她暢談一夜的人生方向?
都怪她氣昏頭了,月兌口而出說她也是有男人的。
在座是有很多男人,男人也將眼光落在她的身上,那雙黑眸一血盯著她瞧,要不就是朝她眨眼示意,似乎在暗示她一些什麼。
後來有個男人在眾多賊眼之中月兌穎而出,他不再是拿一雙眼評估她,而是有誠意的親自上前來到她的面前。
「小姐,我有榮幸請你喝杯飲料嗎?」男子在霓虹燈下帶有幾分俊俏,穿著也人模人樣,沒有什麼不合禮的地方。
外表是及格了,游愛爾在心里忍不住打了一個分數。
接著不知道是她鬼迷了心竅,還是頭上的色彩閃得她的雙眼有點瞎,她就跟著這陌生男人走。
在她保有清醒之前,她記得這男人叫魯克斯,听說是台巴華僑,因為工作的關系,所以回台灣放松。
對方其實還滿幽默風趣的,她就與他在吧台邊聊了起來。
兩人一來一回的交談,看得出來男方很想逗她開心,只是她卻覺得彼此少了一些什麼。
這男人終歸是混夜店的,有時候看她的眼光不是那麼心存好意,而且聊久了,對方還若有似無的探听她今天要在哪里過夜。
她很不舒服!很快的,這男人已經被評為不及格了。
就算她真的很缺男人,但不代表就可以隨隨便便和男人發生關系,她也不是聖女,但至少要談得來、看得上眼。
只可惜。他讓她的興趣一點一滴的下降。
原來混夜店的男人是如此膚淺……
最後,兩人之間陷入一陣尷尬,她左右觀看想要尋找好友來解救,只可惜她那一千好友都已經玩開了。
「這樣好了,我再請你喝一杯飲料。」魯克斯知道她開始不耐煩,于是很有風度的揚起笑容,「再來一杯調酒?」
她搖頭,「我不喝了。」
再喝下去,她恐怕要被灌醉了。
「那來一杯柳橙汁?」他挑挑眉,然後徑自朝酒保的方向走去。
她見他離開,總算可以松一口氣了。
當下,她也想離開這吵到她都快爆的夜店,無奈才一轉身,魯克斯很快的拿了一杯柳橙汁來到她的面前。
她暗自翻翻白眼。怎麼他的動作這麼快?
「你想離開了嗎?」魯克斯開始微微進攻,卻很有技巧的不想嚇走獵物,「我送你一程如何?」
「我跟朋友一起來的。」對方對她客氣,她也無法直接說不,只好婉轉的拒絕。
「那等你朋友找你,我們再喝一杯。」他將柳橙汁放在她的面前,客氣又斯文的說道。
她抿抿唇,只好又無奈的坐回高腳椅。
只很自己不是混夜店的咖,要不然她此刻就可以找借口要去舞池跳舞,然後與莫緹月一同離開此地。
「干杯。」魯克斯將酒杯高舉在她的面前,示意她拿起面前的飲料。
她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拿起來輕啜……
為什麼連喝柳橙汁都會覺得昏昏欲睡?游愛爾很清楚體內正起了一絲的變化。
眼前的男子變得有兩個影子在晃,耳朵里听到的依然是激烈的舞曲,只是她胸口的心跳遠比音響中的旋律還要來得激烈。
「我要回去了。」游愛爾一刻都不想留下來。
管她是不是第一次出來見世面,她覺得自己現在很不舒服。
「但你看起來很不舒服,醉了嗎?」魯克斯上前,想要扶住她的身體,卻被她一把推開。
「嗯!不用你幫忙,謝謝。」她連腳步都有些不穩,胸口的心跳跳得超快。
而且天旋地轉的感覺不斷朝她的雙眼襲來,就連她的喉頭也有些干澀,月復中還有一把不知名的小火正在燃燒著。
「可你站都站不穩了。」魯克斯不放棄,一路追隨在她的後頭。
她的腳步跌跌撞撞,總覺得自己下一刻一定會不省人事,但是她卻能感覺到自己皮膚里面的血液。像是有不知名的東西正在啃嚼著。
她覺得口干舌燥,覺得渾身開始不對勁,可是還是很努力走往大門,只是每走一步,她身上的力氣就像是流沙一樣,不斷的消失。
她的頭愈來愈昏,一旁的魯克斯則是笑得很詭異。
直到她的雙腳一軟,她的腦袋已經爛成一片泥,魯克斯才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要將她帶離夜店。
才剛走到門口,有個男人也推開門。
三人迎面踫上。來人低頭望向不舒服而申吟的游愛爾。
「小愛。」
「愛爾!」遠遠的就見到好友被帶走,卻感覺不對勁的莫緹月,也同時出現了。
該死,他好像來遲了!
「她怎麼了?」來者是鐵軍漢,見游愛爾的身子軟如蝦子,便想要伸手接過她。
「你們是誰?」魯克斯沒想到自己的計劃竟然闖進了程咬金,「她可是我剛剛釣上的女人,別多管閑事!」
「什麼你的女人?」莫緹月一听,氣得臉都綠了,「我剛剛遠遠的就見你心懷不軌,還想帶走我朋友?你找死啊!」
「把她交給我!’,鐵軍漢也不是好惹的,一板起臉,臉上寫滿了江湖的氣勢。
「憑什麼?」
「shit!」莫緹月見好友的臉頰泛著紅潮,暗自的罵了一句。「鐵二哥,愛爾被下藥了。」
鐵軍漢一听游愛爾被下了藥,大掌馬上掄成石拳,又見這男人還搭著她的肩,理智頓時被怒火給吞噬了。
下一刻,魯克斯被擊倒在地,只見他趴倒在地上,鮮血不斷的從他的嘴巴滴落。
鐵軍漢將軟綿綿的游愛爾橫身一抱,如同巨人般的看著在地上掙扎的魯克斯。
「你敢動她,我會讓你付出代價。」鐵軍漢撂下話,然後將眼光放在莫緹月的身上,「打電話給鐵軍言,叫他告死這個王八蛋!」莫緹月倒抽一口氣,最後也只能點頭答允,「那愛爾呢?」
「我送她回去。」他回答,接著眼中進出冷光,瞪向莫緹月,「不準再帶她來夜店,還有,記得下次電話要早一點打!」莫緹月只差沒有稍息立正敬禮,「是。」
鐵軍漢抱著游愛爾離開之前,長腳不忘踹向魯克斯,「畜生!」
然後英雄就抱著美女離開現場了。
鐵軍漢並沒有直接將游愛爾送回游家。
為了避免驚動長輩,他抱著她前往小弟的診所,然後再打電話叫鐵軍生親自前來。
他要鐵軍生徹底將游愛爾檢查一遍,確保她的身體沒有其他不良的狀況。
還好,她只吃下少量的藥劑,所以對她的身體並沒有產生什麼不適的反應。
不過,她可能會度過一個難過的夜晚。
鐵軍生審視完她之後,便提議鐵軍漢將游愛爾帶往飯店休息一晚,畢竟他的診所明天要開店。
傳說中的「一對兒」,請去別的地方看著辦!
確保游愛爾真的無恙,鐵軍漢才驅車前往一問飯店,打算讓她休息一晚。
只是來到飯店,門才關上,他懷里人兒的口中開始喊著好熱、好熱。
好熱?他不放心的將大手放在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體溫些微升高,但不像是發燒。
他扶著她的腰,手臂可以感受到她的背部濡濕了一片,她正冒著熱汗。
「熱,好熱……」她半眯著美眸,口里不斷的喊著。
他將她放在床上,忍不住開口,「你這女人,為什麼沒事學人混夜店?」
他又氣又憐,為她倒了一杯冰水,杯子就她的口,要她喝水解熱。
她只喝了一口。小手便將杯子一揮,水倒了地毯一地。
「不……」她搖著頭。一頭長發隨之飄動,臉頰也沾染了發絲。
她坐在柔軟的床鋪上,小手交迭的緊緊環住自己,手指則是在自己的肌膚上下游移。
「不要?那你要什麼?」他一肚子的火氣。
她稍早喊著她要交男朋友,原以為她想到什麼創意法子,沒想到竟然是到夜店釣男人。
若他剛剛慢一步來,她知不知道她今天就要跟其他男人一夜了!
他不想還好,一想整個火氣都上來了。
這女人明明一顆腦袋是如此聰明,為什麼遇到男女之間的事情,就蠢得沒人比得上?
「好熱……」她泫然欲泣的表情教任何一個男人看見都會覺得愛憐,尤其她一張小嘴微微嘟起,粉女敕得就像春櫻,一我不舒服……」迷你裙下的長腿不安分的互相磨贈著,她的小骯像是有一道火焰燃著,彷佛是一頭剛蘇醒的火龍,正不斷的攀延著她的全身。
「你活該!」他拾起杯子放好,然後沒好氣的瞪著她,「這叫做自作自受,你知不知道!」
「晤……」她咬咬唇,眼前的男人讓她很熟悉。卻又讓她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她明明很想要思考,但是體內的火龍卻吞噬了她所有的思想。她只能咬著唇瓣,很無辜的發出抽泣聲。
她真的很不舒服,比她發燒時還要更不舒服。
于是她雙手撐在軟床上,以膝蓋緩緩前進到他的面前,小手像是小蛇般的攀上他的雙腿。
「嗚……我好難過……」她的身子沿著他的長腿而上,然後半跪在床上。
「你這個麻煩精。」他最後還是忍不住伸出大掌,撫向她一頭柔軟的黑發,「你還認不認得我是誰?」
「鐵軍漢。」她的腦海里只剩下這三個字,這三個字是一個名字,這名字是一個男人。
她很清楚知道自己面前的男人叫做——鐵軍漢。
「乖,你等等泡個澡,然後再睡一覺。」他很想動她,但是現在動了她,只怕日後會被說趁人之危。
「我好熱……」她將小臉貼在他的月復肌上,然後左右的磨贈著,「不舒服……」
這算是她的真情流露嗎?他低下頭,對她那張張張開開的小嘴產生了綺想。
而且那張可愛的小嘴還不時的發出輕哼,半是參雜著囈語。
「軍漢……」她輕哼著他的名字,小手環住他的腰際,「幫我,求求你……」
她的哀聲討求,讓他的心微微一頗。
眼前的她就像一塊鮮美的肉塊,就只等他張口將她一口吞下,而他還在堅持什麼呢?
他望著她一張愈發標致的臉龐,說不心動是騙人的。
在他回鄉見到她的那一眼,他知道過去的記憶,以及當時的一見鐘情,並不是一時的色心大起。
原來這十年里的游愛爾。不再單單是一個名字,而是一個女人住進他的心里頭。
他始終沒有忘記過她啊!
這十年,他忍著寂寞、忍著怕失去她的戰戰兢兢,就是等待自己闖了一番事業,回到故里,能讓她刮目相看。
但重點是,他最單純的心思,只是想成為一個可以匹配上她的男人。
于是他下定決心,要用現有的能力,努力去改變現狀。
若說他現在對她心如止水,根本是欺騙天地,他恨不得在第一眼見到她時。就將她撲倒吃干抹淨。
而如今是他的機會……
但是他又不想在此刻對她不尊重。
宛如天人交戰一般的進退兩難,令他不知道是否該做偽君子,還是一個真小人。
當男主角還在猶豫不決時,女主角已經像只不安分的毛毛蟲,十指探進他的衣內。
大膽的動作像是另一個游愛爾,辣妹打扮的她露出兩道性感的鎖骨,而那深V的胸前則是有著呼之欲出的飽滿胸脯。
他一低頭,還能見到那外露的蕾絲,若有似無的挑戰著他最後一絲理智。
「小愛……」他大手扣住她的右手手腕,想要阻止她的挑釁,「你現在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她的身體好熱,熱得快要瘋了,「我上過健康教育,我知道我現在要什麼……」
他身子一僵,沒想到她竟然還能夠與他對談。
「你真的知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企圖壓下那被她挑起的欲火以及怒火。
「我現在要你。馬上。」她不容他拒絕,于是掙月兌他大掌的箝制,雙手貼在他的月復肌,沿著他的肌肉線條往上攀附。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只能望著她將他的衣服撩高,然後那張可惡又誘人的小嘴往他的月復部貼著。
他能感受到她的唇有多麼的柔軟,但還來不及繼續感受,他的月復部便多了一道濕黏的濕意。
這發情小貓兒竟然從她的小嘴里吐出小舌,在他的肚臍邊繞圈,讓古銅色的膚色添了光澤。
然而她的動作不只因為這樣就有所滿足,她邊親吻他的肌膚時,小手還解開他的褲頭,像是在拆開她期待已久的禮物包裝。
「小愛!」最後一次,他喚了她的名字。
「鐵軍漢……給我……我要……」她的腦海里塞滿他的名字,她此刻只想被他緊緊的擁抱著。
好吧!上天既然要他當個真小人,那麼他就不客氣——
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