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前男友。只要他們一回頭纏上妳,就會像阿飄一樣跟著妳。妳趕也趕不走,罵也罵不跑,妳甚至伙同親戚拿掃帚趕走他,他還是像阿飄一樣,死纏在妳的背後。
宋奎人這男人無緣無故跑來南部,從她擺攤便一直賴在旁邊不走,甚至還幫她賣起東西。
好吧!他真的是一個活招牌,吸引不少來此度假的辣妹,以及外國的觀光客。
只是空有他那張皮相,他做起生意可真是跌得比天皇老子還要囂張,不過就是有美眉們愛他的跛樣。
反倒是這副跌相成了他的特色,讓不少辣妹多買了好幾樣小飾品。她很無奈。明明很想將他剔除在自己的生活,但是他卻重新踏進她的世界里。不管怎麼趕他或是下了逐客令,這位少爺依然還是目中無人,堅持留在她的攤位。
她都已經將話說那麼明白了;他怎麼還像個賴皮的孩子,擺出一貫的酷樣坐在一旁;還用他一雙好看的黑眸望著她,偶爾唇瓣還勾起笑容。
他的嘴巴叼著煙,坐在一旁,那外表又痞卻又不失流氣。
然而她一見到他抽煙,又忍不住皺起眉。
「你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抽煙嗎?」空氣已經不好了,不需要再一個人來污染她的肺。
他一听,馬上捻熄了煙蒂。
「我以為妳一直都接受我抽煙。」以前他總是在陽台抽煙,也不見她多念他一句。
她無奈的望著他。
「那是以前,不是現在。」她現在可是他的「前女友」,不必要再為他任何事委曲求全。而且這男人吃飽又沒事做了嗎?跑來跟她要求要履行女朋友的義務,要帶她回去參加宴會。這男人會不會太超過一點了?她都和他分手了,他有必要再回來將她利用得這麼徹底嗎?
她不要求一定要成為他的唯一,但至少他能夠尊重她一下,不再是那麼一意孤行,想怎樣就怎樣。
「我們才分手沒有多久,妳就急著和我撇清關系?」他很不爽,見面完她就一直想趕他走,似乎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她咬咬唇,習慣性的只要一緊張,就會抓緊裙襬的兩邊,「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慵懶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揚唇輕笑,「希望妳能和我一起回家參加宴會。?
她咬著唇,有些受不了他的邪氣,一副大伙兒都拿他沒轍的模樣,著實欠扁。他還是一樣的個性,一樣不明白她在想什麼,一樣總是需要她時才會有耐心的哄她。她若再任他予取予求,那麼她就是笨蛋了!
「別妨礙我工作。」她氣呼呼的嘟起一張只擦護唇膏的小嘴,粉女敕女敕的,很像春天剛綻放的櫻花。
「但妳還沒有答應要不要與我一起回去參加爺爺的壽宴。」他笑嘻嘻的;第一次讓女人不斷拒絕。
他是容不得女人拒絕的,甚至他也不強迫女人
但是喬映芙例外。
她一離開他的身邊,他首次明白什麼叫做步調全亂。
他一個人在回憶過去的一切;她可好,日子恢復正常,還能夠與客人有說有笑,甚至可以視他為隱形人、路人。
這和以前的她大不相同。才飛離他的身邊三個多月,她彷佛一只正振翅高飛月兌繭而出的蝴蝶。
而他與她相反,他反而作繭自縛了,他竟然還活在有她的記憶之中,尋不到她,不惜萬苦的來到她的面前。「你真的很『魯』耶!」她不想回去再接受宋家人的指指點點,雖然這一年改善許多了,只是她與他的關系改變了,她不想再全部接受別人的批評指教了。
這兩年,她活得很沒有個性,為了他甚至很沒有個性。
分手之後還愛著他,但是分手的話一說就像潑出去的水,她不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他沒有任何不舍得,她也沒有什麼舍不得了。
「妳也好堅持。」他笑咪咪的,沒有任何一點被擊退的感覺。
男人就是賤,喜歡有挑戰性的,尤其是自己忘不掉的前女友,才明白她有這副固執的一面。
她氣得臉頰都漲紅了,他就像一個大的人形立牌,怎麼趕也趕不走,只能任他囂張的待在她的旁邊。
雖然她也可以好心的答應他,做最後一次的斕好人,就幫前男友這麼一次。
但是她的心里還是有一些不甘心。若不是宋家爺爺七十大壽,他也不會想要回頭找她,而找她的目的,就是幫他頂著宋家上上下下的追問。說真的,她其實有點累了。兩年來,她幫他擋掉多少的「家務」,總是替他記住宋家人的生日,在節慶時還不忘買禮送人,總是面面俱到的。
可他對她的家人老是避不見面,總是開口、閉口說戀愛是年輕人的事,沒必要這麼去巴結。
巴結?她有時候還會心疼一下,媽媽將她拉拔長大,她沒有空出時間陪伴,反而將時間都浪費在他的家人身上。
所以她不要那麼傻了!
愛情跟親情其實是兩碼事,她能夠做到孝順他的父母,那麼他也可以做到。
當然,現在分手了,她也不想再對他有任何的期待-統統都不關她的事情了。
當兩人僵持不下時,有一個打扮時髦的男子,遠遠的拿著一杯飲料走來。
「芙妹,你吃飽了嗎?」年輕人小名叫阿碩,在這條街上擺攤也有好幾年的時間。
「我吃飽了。」她听到是熟人的聲音,臉上又恢復了笑容,「你呢?」
「我吃飽了。」阿碩來到她的面前,眼角當然瞄到了宋奎人正坐在她的椅子上,一副痞樣,「你有麻煩?還是有人來擾你?」
「沒事。」她搖頭,知道阿碩在這條街很罩,而且也知道她是新來的,對她也很照顧。
「那他是?」阿碩的眼光移動到宋奎人的身上,兩人一對眼,對方扯了一抹輕笑。
那笑,有點嘲諷,也有點不爽。
「我在台北的朋友。」她不想解釋太多,畢竟前男友她也不知道要怎麼介紹。
「喔!」阿碩見她一副不想多談,將手上的飲料遞給她,「請你喝的。」他不忘給她一記笑容,「有麻煩要記得找我,尤其是有可疑的男人纏著妳,不要客氣。」
「我會的,謝謝。」她輕點頭,說起話又恢復輕柔。阿碩離開之前,以食指與中指並攏指指自己的眼楮,然後再指指宋奎人,彷佛是在告訴他︰你小心一點,我全都看在眼里。
「不錯嘛!有新的追求者了?」這一句話,宋奎人幾乎是咬牙迸出。
她本來想斥責他,但最後卻欲言又止,只是白了他一眼,拿著飲料到一旁喝著。
宋奎人臉上笑容盡失,拿著一雙狹長的黑眸瞪著她。
原來,女人鬧起脾氣來,全都是一個模樣。
她絕對不是鬧脾氣。宋奎人在她收攤之後,才明白到這一點。原來喬映芙是如此固執、如此冥頑不靈。一旦她決定的事,除了她自己更改,旁人是無法再動搖她的決心。
到了十二點,他幫她收攤,還不忘閑聊幾句,她還是對他打槍了。
砰砰砰!連續的拒絕,只剩他心髒無力的倒地。
媽的!原來她拗起來,比其他女人難搞許多。
而且他還發現她每次只要一面對他,總是一臉委屈卻又倔強的表情,好像有很多話想告訴他,但總是到了舌尖又吞了回去。
她想對他說什麼呢?
想罵他?不對啊!提分手的人是她,又不是他。
想要和好?不,她根本就一副不想見他的樣子,甚至還想將他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