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這次沒有再接話了,雖然恨不得掐斷她漂亮的小脖子,但還是忍住了。為了大計,他還是模鼻子,帶兩個兄弟摘桃去。
過沒多久,他們帶回來了一大堆桃子,沒辦法,這丫頭的胃口大得很,不多摘點,只怕她根本不滿足。
「拿去吃個夠。」老四將一大堆的桃子堆放在她面前,一個個色澤鮮艷,聞起來香的不得了。
陶小樂開心地抓起一個來,用布巾擦了擦它身上的軟毛,再小心地撕開外皮,一股濃香泛了出來,她大大地咬上一口,這個季節的桃子真是好吃,水份足,而且肉質香甜,讓她吃了一口就不停地想吃下一口。
可是,不行!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住自己嘴,再狠狠心,用力將桃子扔到地上,心疼地看了一眼那地上的桃肉,再大聲嚷道︰「這麼難吃,是想吃死我呀!」
「你想死說一聲。」老四猛地站起身,本來就是不是善之輩,這幾天也受夠她的氣了,想要干脆打死她算了。
「老四。」老大抓住他的手臂,「再忍一下,明天就可以報仇了。」半晌,那老四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了下去。
「你吃不吃?」老大走到她面前。
「不吃,難吃死了,你拿走,看了就礙眼。」她不耐煩地揮了揮了手。
老大也不勉強,反正她就算是從現在開始不吃東西,到明天也餓不死,他一揚手,幾個手下過來把那些桃子捧走。
「剛好一邊喝酒,一邊吃吃這個。」他們開心地拿過去吃個夠。
陶小樂緊張地看著他們將一大堆桃鮮桃給吃完,在心里暗暗計算著時間。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她等的果然來了,一群大漢都昏迷過去,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其實這都怪你們自己壞。」陶小樂緩緩地踱過去,看見意志力較為堅強的老大還在那里死撐著。
看見她優閑的樣子,他眼里暴中憤怒的光芒,可是他現在的頭好暈,根本就一點力都使不出來。
「教你個乖,以後還是別一邊吃桃子一邊喝燒酒了,不然我怕你沒有命可以玩。」她笑著,看著那個老大不甘地陷入昏迷中。
果然愛吃還是有用的,食物不但可以滿足人的味蕾,也可以成為救命的工具。
可是她要把他們綁起來再逃,還是直接跑了,免得浪費時間呢?好難呀。
黎悠揚帶著手下闖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一群大漢全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那個小丫頭卻坐在一旁念念有詞,他真的有點驚訝。
「少主,這……」玄鐵等三人看到眼前這一幕,嘴張得大大的,說不出話來。這個陶小姐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竟然可以將十幾個武藝不凡的男人給撂倒,這說出去,怕是也沒有人相信?
其實他們一天前就已經找到這群人的蹤跡,但因為陶小姐在他們手上,而且山洞除了洞口就沒有別的入口,他們只好守在外面先觀察一下動靜。不想貿然闖進來,他們沒有料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當然是走人了,傻丫頭。」黎悠揚很快回過神來,走到那個明顯陷入苦惱中的小丫頭面前,一掌巴上她的後腦勺,「他們有武功的,繩子對他們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對喔。」她恍然大悟過來,猛點頭,她還是走人算了,別想些沒有用的東西浪費時間。咦,不對呀,怎麼還會有人?她明明數過,一共十七個人,不多不少呀。
猛抬起頭,看見那張熟悉的俊朗面容,再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狼狽,不知道為什麼,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
「哭什麼?」他語氣凶惡地說道︰「是誰那麼貪吃才被抓的?」如果她好好待在客棧,根本就不會出事,他只是偶爾出去一下下也不行,這個惹禍精,真是讓他又氣又惱。
「人家、人家……」一直到見到他的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有多害怕,這幾天的擔心與恐懼,在看到他的這一瞬間全面爆發開來,她撲入他的懷里,放聲哭了出來。
本來想了一堆的話罵她,想說一見面一定要狠狠地教訓她一頓,讓她不敢再隨便亂跑,惹出這麼多事來,可是她哭了,而且是真正的傷心,他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活到二十八歲,到今天才明白,原來心軟是這樣的滋味。
其實他又怎麼能怪她呢?她本來可以活得輕松愜意,恣意地享受她的人生,吃盡天下美食也不用擔心會有危險;可是因為他,她被卷入了他的黑色世界里,被迫承受原來不應該由該她承擔的痛苦。她的苦,都是來源于他,他但凡還有一點理智,他就應該放手,讓她回到自己單純的彩色世界的,過屬于她的簡單生活。
可是他是個自私的男人,從第一眼見到她,就愛上了她那無心機的笑容和可愛透明的心靈,他就像一個長年困在黑暗中的野獸一般,眷戀著屬于她的那縷陽光。
怎麼也放不了手,手臂不由得將她哭泣的小身子摟得更緊,他發誓,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讓她擔心受怕。他一定會將所有事情一次了結,再也不留任何余地,因為他再也承受不起讓她再受傷。
「少主,這些人……」玄木在一旁輕輕問道。
黎悠揚一把將懷里的人兒橫跑起來,將小小的頭壓入自己的胸膛,「一個不留。」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往洞外走去。
「喂,你不要動手動腳好不好?」忍無可忍不必忍,陶小樂數不清是第幾次想要再度推開那只爬上她胸脯的囂張大掌,這個死男人,現在是越來越超過了。那天把她帶回客棧後,說什麼她幾天沒洗澡,簡直是又髒又臭,污染了他的生活空間讓他忍受不了。
一進房就直接把她丟入那個泡滿玫瑰花瓣的超大浴桶,然後自己也跟著月兌了衣服,讓她一個從來沒有完整見過男人身體的黃花閨女簡直羞得快將頭埋進熱水里了。
洗澡她自己會洗,保證會洗得又香又干淨,可是他說因為她不乖,所以才帶來這麼多的麻煩,他一定要親自懲戒她。
至于他懲戒的方式,現在陶小樂想起來還是讓一張俏臉羞紅得快燒掉了,反正她全身上下被他啃得連渣都沒有留下一口了,要不是最後她勉強還保留了一絲絲的理智,只怕現在早就變成了他的人了。
不過以他們的親密程度,想說還是清白的,恐怕她也實在沒臉說出口,都怪他太了,現在他對她的身子的了解,恐怕比她還清楚,害她都沒臉見人了。
但這次的意外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至少從那以後,黎悠揚再也沒有將她一個丟下,每次他去哪里都會帶著她,但基本上都是游山玩水,好像那天被擄只是她做夢的一樣,每次她只要說起這件事,那個死男人就開始對她手來腳下來,很明顯,他不想談。
說實話,有時候他給她的感覺很威嚴,雖然他對她一直都是笑笑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偶爾幾次見到到他眼里閃過一絲陰影,她心里都覺得有點小怕,有的事情他不說,她也不敢再追問。
這幾天大部份時間,他都與他的那個貼身隨從玄鐵一起在外面騎馬,其實她也好想騎馬呀。不過他都不讓。
想到這里,紅唇不禁嘟了嘟,她只是長得比較嬌小,並不代表她不會騎馬,可是他是怎麼拗都不肯讓她踫一下他的馬。
最可恨的是他的那匹臭馬,脾氣跟他是一模一樣,踫都不讓旁人踫一下,有一次她偷偷想牽它也去溜一溜,結果被馬鼻子噴出的熱氣給嚇得飛跑。
果然是什麼人騎什麼馬,都是一個德行!不過偶爾他也會下馬到她乘坐的馬車,只是都是不懷好意。就像現在,將她摟在懷里,又親又模的。
「你夠了喔。」她再次將他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又偷偷潛入她衣襟的大掌抓住,他的動作怎麼會這麼快,她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他竟然就已經解開她胸前的盤扣了。
「不喜歡,嗯?」這小丫頭,警覺性還真是高,稍稍動一下,她就發現了。不過現在也不錯。
「別動啦,討厭。」她本來已經嬌紅的臉蛋,現在更加飛霞滿天了,死死地抓住作怪的手,可是她這樣,好像又將她的手壓在自己的胸脯上,這樣讓她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小丫頭就是這麼別扭,明明身子舒服,就是不肯讓他做到最後一步,沒關系,他黎悠揚有的是耐性去與她耗。
「嗯……不、不要啦。」守住這邊,守不了那邊,她的陣地頻頻失守,小手在他背上拼命狂捶,「先停一下,我有話問你。」
「你問。」他又沒有堵住她的嘴,雖然他也很想的,但是他也非常喜歡她那一舌忝就變成粉紅色的耳朵,像個兔子一樣,可愛極了.
「你這樣……啊!」被他的牙齒將耳垂給咬了一下,讓她全身都麻掉了。
「來,讓我看看。」他手指靈活地開始解她身上的衣扣,上好的碧綠絲綢在他指下如行雲流水般敞散開來。
「唔……不要!」她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裳,好險,差點就被他給剝光了。
這個小丫頭,黎悠揚無奈地嘆了口氣,想他自從十幾歲開葷以來,從來只要他一個眼神,女人沒有一個不主動輕解羅裳躺上他的床。可是這個小丫頭,一個毫無經驗的小泵娘,卻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對他的魅力完全無視。
「喂,不要裝死。」
「小迸板。」模糊不請的話語從他的嘴里傳出來。
這是什麼世道,明明就是男女授受不親,可是這麼正常的事情在他看來怎麼就變成不正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