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何時才會醒來?
那些該死的家伙,究竟對她用了多重的迷藥?
原火坐在床上俯視著她微紅的容顏,視線緩緩地往下,落上她赤|luo在絲綢外面的雪白雙肩和她那細致美麗的頸項。
紫色輕紗掩不去她豐盈有致的體態,撩得他心癢難耐。
現在躺在他床上的女人,明明有一張和夏秋相似的容顏,可此刻她這個美艷動人的模樣,卻全然和他的夏秋沾不上邊,他的夏秋總是留著一頭直直的短發,溫溫柔柔地笑著,清純甜美、溫柔婉約,而眼前這個女人……
是性感動人的。
就算她此刻閉著眼楮,他也能想象一會兒當她醒過來看見自己這副模樣時,那眼底冒火的樣子。
他甚至已經迫不及待了……
如果她還要這樣一直睡下去……他可能得想點法子叫醒她。
原火傾身,俊顏就在她的咫尺之遙,他可以看得很清楚,她有著吹彈可破的細女敕肌膚,那紅唇豐潤有型、不點而朱,睫毛密密長長就像把扇子,還有她頸部的線條,美麗而性感……
他從來沒有那麼近的審視過一個女人。
連夏秋也沒有。
她總是遠遠地瞧著他,他對她的笑也總是漫不經心的,因為習慣她的存在,而不曾將她真正瞧個仔細……
他對夏秋的愛是帶著愧疚的,因為她活著的時候,他其實不夠愛她……直到她在他懷里死去的那一刻,他彷佛才深切感受到她已不存在了。
是悔恨的。
因為悔恨才更痛。
原火盯著眼前這張酷似她的容顏,不禁濕潤了眼楮,他不會把慕悠晚當成夏秋,因為她像,也不像,他並不會把她們搞混。
他其實怕的是……他越來越在意起眼前這個女人……然後,比愛夏秋更愛這個女人……
雖然這想法很荒謬。理智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事,他對這女人的在意都是因為她酷似夏秋!可感情上卻告訴他,就算他清楚知道眼前這女人是慕悠晚,她對他的吸引力或許還更致命……
他輕合上眼簾,用他挺立的鼻端低下輕嗅她的臉,用他的唇輕輕地摩搓她的唇,像羽毛掠過一般,卻在這一刻,他感受到下月復部傳來的異樣緊繃,驀地睜眼,黑眸深處閃過一抹獵取的。
很該死……
他竟想要她,現在……
原火瞪著眼前性感不已的女人,感覺體內滾滾流動的渴望,而他的下月復也因此越繃越緊。
他想直接把她身上的紫色紗巾扯掉,不,不扯掉也行,應該說他根本就想直接撲上去……
忍得很辛苦!
身體痛得要破表!
「醒過來,慕悠晚!」他在她的唇邊呢喃,呼出的氣息含著濃濃的酒氣。
是,因為喝太多酒了,才會讓他覺得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再不醒來,我當真在你睡著的時候吃了你,你就別怨我。」他又自顧自地道。
說完,雙唇很自動地在下一秒貼覆上她的——
慕悠晚在此時睜開眼醒來,鼻尖聞到的是男人的古龍水味和酒味,而眼楮看見的,是一張放得極大的男人的臉。
而她的唇……正被人輕薄著。
火熱滾燙的舌尖勾惹著她,像是企圖挑開她的貝齒……
「唔……」她開始掙扎著,雙手死命的推開眼前這個人。
原火松開她,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很近很近地瞅著她。
原火的眸中,有貪戀之色,還燃燒著異樣的火。
「是你?你怎麼會……」想問他為何會出現在她面前,又突然想起之前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她好像在回家的路上被人跟蹤了,用布迷暈了……是他?該死的是他叫人把她弄到這里來?
「你被我綁架了。」或者正確點說,是被他的手下給綁架了。但他覺得現在他不管說什麼,她都不會信,不如就簡單點說。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扁天化日之下竟做出這種事!你究竟綁架我干什麼?」她那雙美麗的眼楮正燃燒著熊熊大火。
就說吧,他愛極了她會冒火的這雙眼楮,果真如他所想,火起來就是這麼令人亢奮不已。
他笑。「是生日禮物……今天凌晨開始是我的生日。」
所以他們那些人才會半夜把她放在他床上,應景。
她怒瞪他,現在是這樣對她笑的時候嗎?她被綁架了耶!他卻一副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她為什麼要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因為他生日,她就活該被綁架來愉悅他?
「難道還要我跟你說生日快樂?」可笑!
「你要是說的話我會很開心。」
她咬牙。「放開我,我或許會施舍你一句。」
「你確定我放開你,你不會對我動手動腳?」
「我為什麼要對你動手動腳?」她又不是他!
「好。這可是你說的。」原火起身,讓出一個空間給她起來。
慕悠晚想也沒想就連忙從床上爬起身,但她身上的紫色薄紗也因這個動作而落下到她的腰間,瞬間,春光大現——
原火的眸光倏地轉熾,深沉不已。
「啊!」她後知後覺地大叫出聲,雙手連忙扯住一旁的被子試圖遮蓋住被眼前這男人盡飽眼福的春色。
然後,她想也沒想,手一揚便朝他的面頰上使力揮了過去——
原火沒躲沒避,硬是受了她一掌。
「說好不對我動手動腳的……」他沒好氣的嘀咕了一句。
她氣惱地伸手又是一掌——
他的大掌卻實時扣住了她的手腕,眸色更沉。
她想把手給抽回,卻發現他的力道大得驚人,她的手都快抽到月兌臼了還掙不開他的手掌心。
她氣得咬住唇,開始罵道︰「我沒想到你如此下流卑鄙齷齪!竟然這樣對我!我會去報警!把你抓進牢里蹲著!」
他對她的威脅根本無動于衷,只是眸光深沉的望住她,陡地露齒一笑。「打我就能消你的氣了?」
當然不能!可是不打他,她更不能發泄她的怒氣與羞窘!
他怎麼可以這樣綁架她,還月兌光她的衣服?她如果一直沒有醒來,他是否在吻了她之後還會要了她?
想及此,她就恨他個透頂!惱他個徹底!
她全身都被他看光了……
如果霍大哥知道了會怎麼想?她的腦子瞬間混亂成一團!
她是瘋了才這樣吧?現在應該是想著要怎麼逃離這里才對,霍大哥又不愛她,他說了只把她當妹妹的,她就算和別的男人上了床,霍大哥也不會有任何感覺的,不是嗎?
他根本就不曾想要過她……
可笑的人是她自己,在這種時候想的竟然還是霍東齊的感受!
想著想著,她鼻頭一紅,眼眶浮上淚霧,覺得自己委屈又可憐可笑、可鄙可憎,她拼命咬住唇,硬是不讓淚給掉下。
瞧見她這模樣,原火的心竟莫名揪著,瞬間,他松了她的手——
「打吧。想打幾下就打幾下,就打到你心里快活了,嗯?」他柔聲說著,像在哄小孩般地寵著。
慕悠晚瞪住他,半點不客氣,手一揚,便狠狠地揮了他一巴掌,然後又一掌,再一掌……
她的手打得很疼,也看到原火的那半邊臉,隱約的透著紅……
她打得氣喘吁吁,原火卻動也不動,吭都沒吭一聲,只是用他那雙彷佛帶著情意的眸子看著她。
真是瘋了……
他是被虐狂嗎?被她這樣打,他望著她的眼神還能飽含情意?是她眼花?還是他有病?
「痛嗎?」原火突然抓過她的手,看見她雪白的柔荑微微地紅著,便將它擱在嘴邊吹了吹。
那模樣,很可惡……溫柔得讓人覺得很可惡。
慕悠晚氣悶的瞪著他,感覺到胸中的火因他溫柔的吹拂而越來越小。
是個卑鄙的家伙!她想。以為這樣服軟,就可以讓她原諒他的所做所為嗎?這近乎無恥的舉動,她豈會原諒?
她從他掌心中將自己的手抽回——
原火沒有為難她,只是黑眸直勾勾地瞅著她。「還要打嗎?」
她不語,內心掙扎不已。他明明該打,可她的手卻突然抬不起來,還隱隱約約顫抖著。
他靠近些,送上自己的左臉。「打這邊吧,這樣兩邊可以平均一點。」
他一靠近,她便往後退,雙手緊緊抓住被子的一角,氣悶又羞窘的別開臉。「你走開!」
「不打了?」他笑。
「你滾!」
原火沒滾,反而伸手挑起她別開的小臉,很正經八百的看著她。「我只說讓你打我消氣,可沒說要放你走。」
什麼?慕悠晚愣愣地看著他。這男人也未免太讓人難以捉模了吧?
「你是我的生日禮物,既然是生日禮物,當然是要陪我過生日,今晚,你就留下來吧。」
「我不要!」
「如果你敢一絲不掛的從這里走出去的話,請便。」
「你——」
「不行吧?那就陪我。」說著,他一個側身在她身邊躺下,手臂緊緊地挨著她雪白的臂膀。
她驚地彈開,抓著被子想躲到床的角落里去,他轉身,長臂一伸便將她整個人摟入懷中——
「乖乖地別再動了。」他說。
此刻,兩個人的身子密密的貼近,她可以感應到他剛硬的身軀上那勃發的熱氣,滾燙的貼觸著她柔軟脆弱的身子,也感應到他急促的呼息在她的發間掠過,她的身子產生一股異樣的躁熱,整個身子不自主地緊繃起來。
她何時這樣親密的靠在一個男人懷里過?何況還躺在同一張床上,被迫窩在一個男人懷里?她甚至是全身赤|luo|luo的……
想到此,她的耳根子更熱了。
抵在他胸前的雙手剛好在他心髒跳動的位置,那急遽的心跳聲,也讓她有點發慌。
「你放開我!」她的心,跳得亂七八糟。
「你還沒對我說生日快樂。」
她咬唇不語,听得他的心跳聲越來越快。
還有她的……
「知道嗎?你很小氣。」連一句生日快樂都不願對他說。
雖然她被綁來是他的錯,但他是壽星,壽星最大不是嗎?而且他很想听她對他說這句話,莫名地就是很想听很想听。
其實,他對小孟的做法感到不以為然及火大,可是,他不能否認內心最深處,他是開心得不得了,在這特別的日子里,可以有她陪,他突然覺得他的生日終于不再那麼孤單。
兒時便失去母親的他,父親常忘了他的生日,只有夏秋會記得,從小到大,她都會陪著他過生日,可他總是不以為意……與其說他開心,不如說是因為替他過生日可以讓夏秋感到開心,所以他便由她去做了……
就像他身邊的人,在這樣的一天非要替他慶生不可,他也只是一杯酒一杯酒的灌下肚,不曾覺得真正的踏實喜悅及溫暖。
幸福與快樂,是夏秋死後他才感覺得到的過去,從不是現在。
可今天……
他卻很渴望懷中這個生日禮物,希望她可以陪在他身邊……
這情緒,令他莫名,可就算如此,他就是不想松手,不管這情緒的背後究竟代表著什麼……譬如說他的弱點或是脆弱什麼的。
「原火,我不是那個人,我不要當替身,這輩子我已經活得夠累了,沒必要還要當人家的替身來取悅你。」
「我知道你不是她。你本來就不是她。我沒把你當成她,你就只是你而已,慕悠晚。」
「你當真分得清?」
「不必懷疑我的聰明才智。就算現在抱著你的男人擁有一流的好身材,也不代表他是個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那他用什麼思考?」
「當然是腦子。」他閉上眼,將她摟得更緊。「但他的下半身也是很厲害的,想不想試試?」
她臉紅得快爆掉……
這男人當真是自戀又自傲到極點,而且,還很色又無賴。
「放開我。」她的嗓音有點氣若游絲。
「受不了了?因為我的話,還是因為我這樣抱著你?」他緩緩睜開眼,低頭,先瞧到的是她粉紅色的頸項,然後才是粉紅色的臉。
所以他猜,現在的她應該整個人都是粉紅色的……
慕悠晚感應到了他對她的渴望,這讓她又氣又羞又惱,她想掙開他,薄被下赤|luo|luo的敏感卻因這樣的廝磨而產生了異樣的酥麻感……
該死的!他根本是在誘惑她!
再這樣被他抱下去,不必他對她怎麼樣,或許會變成她對他怎麼樣了!他要的就是這個嗎?勾引她?讓她自動自發撲向他?
噢,她不得不承認被他抱著的感覺並不壞……當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