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辦公大樓,天空突然無預警的打了一聲悶雷,接連下來的是傾盆大雨,可兒感嘆老天的捉弄。
她回絕了警衛的幫助,事實上她好想淋一場雨,有多久她不曾在雨中漫步?雖然現在的雨勢足以將整個台北淹沒,仍改變不了她的決心。
沒有多想,可兒小跑步沖進雨中,很快的消失在雨里。沒一會兒,她全身濕透了……豆大的粗雨打在她身上滿是刺痛,雨水沖洗著她的雙眼,狂猛的雨勢夾帶著冷勁的冷風讓寒栗了起來。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她打開滿是雨水的包包,拿出手機,因為大雨,手機一拿出來就被雨水淋壞了。
是誰打給她?是左瀚宸嗎?會是他關懷的電話嗎?可兒的心中浮現了好多問號,回想這陣子的相處,她真的覺得自己會愛上左瀚宸真是個意外。他性格暴戾、自私孤傲,從來眼底就只有他自己,為了要保全自己不惜傷害身邊的人,這樣的男人,她怎麼會愛上呢曾經她將發生在他們之問的事用「命運」串連在一起,不過現在她不得不承認了,「命運」只讓她留在他身邊,並沒有讓他愛上她……而她卻在不知不覺中悄悄地付出自己的愛情,這一切是多麼的荒謬,不知道走了多遠,可兒的身體愈來愈重,頭也愈來愈昏……一定是她的衣服吸了太多的雨水,讓她的腳像是被綁了鉛塊,舉步為艱。
而她更發現,豪雨勢讓她在街道上迷路,不對,是她本來就不知道回去的路怎麼走,她真是任性,連怎麼回家也不知道就選擇雨中漫步,這下可好了,就算要搭計程車人家見她全身濕漉漉肯定不願載她。
可兒在公園的長椅坐下,對自己的沖動有些無奈。因為淋雨,她全身發冷,不覺想著,現在她該怎麼辦要去找公共電話求救嗎?可是她沒有背電話號碼的習慣,不知道能向誰求助。
而空無一人的街道,只有大雨與冷風陪伴,接著突然她又打了一個冷顫。
懊冷,入秋後夜里的溫度降低了些,寒意讓她全身發抖。她又冷又昏,這種深夜又加上大雨,應該不會有壞人出現才對。況且她身上根本沒有值錢的東西,除了左瀚宸送她的那條項鏈。
沒事的、沒事的!她不停的安慰自己別想太多,又想有人因為淋雨過世的嗎她可不想明日報紙的頭版是報導一個因為淋雨而凍死在公園的傻女人。
她想移動但無奈身體太重,根本動也動不了。
她覺得好冷好冷……因為難受,可兒突然嚶嚶地啜泣了起來。
她怎麼這麼傻,以為淋雨就能幫助腦部清醒,卻想不到換來更大的麻煩。
左瀚宸你在哪里?快來救我好不好?可兒的泣聲中夾著對左瀚宸的期許,她希望他能像童話故事英勇的王子,騎著白馬來拯救她,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她的夢而已。
此時的左瀚宸應該舒服的坐在辦公室看公文,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大雨中,接著可兒的呼吸變得虛弱,她身子炙熱的像是被火燒烤的鋼板,溫度高的嚇人。
在大雨中,她只能任自在坐在公園的長椅,無力的雙腿根本站不起來。
她是個沒用的傻瓜,還說想留在左瀚宸身邊照顧他,她連自己都照顧不來了……「連可兒!快給我過來!」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附近響起。
有人在叫她,這聲音足左瀚宸。怎麼可能「連可兒!你還在那下什麼?你腦袋瓜里裝的是漿糊不成?該死的還不快給我滾上車!」左瀚宸下車沖進大雨,走向已經漸漸失去意識的可兒身旁。
「該死的!你以為你在做什麼?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給我清醒一點!」一見到可兒蒼白卻又發紅的小臉,左瀚宸知道事情嚴重了。
可兒想集中焦距看清眼前的人是不是左瀚宸,當她听清楚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後,她安心的咧開嘴角,任自己的意識模糊。
左瀚宸竟然會出現來救她,他真是她生命中的王子,不過可兒已經沒有體力說道謝的話了。
「連可兒!你發瘋了不成?有車不搭淋什麼雨?你以為你的身子是鐵打的嗎?」左瀚宸一把將她抱起,慌亂之余還不忘念她幾句。
突然他發現可兒的手一直握在胸前,仔細地一看……是那條他由香港買回來的項鏈?這女人這麼珍惜那小東西?突然他心中擁起一道暖流,說不出那是種什麼感覺。
而懷中的她的體溫卻高的嚇人,左瀚宸又在心中啐念了一句,他沒到可兒會做出這麼不珍惜自己的事。
「左瀚宸……」上了車可兒虛弱的喚著他。
「嗯?」
「我不可以上車……」
「為什麼?」他瞪人。
「我全身都是水,會弄濕你的車……」
「現在才討論這個問題不會太晚了嗎?你已經弄濕了。」左瀚宸突然覺得她傻的可以。
他月兌下西裝外套,覆蓋在可兒濕淋淋的身上。
「對不起,回家後我幫你清理……」
「你給我保持清醒,我現在送你去醫院。」左瀚宸發動車子前進,眼神不時飄往她身上。
「我不要去醫院,我想回家睡覺……」可兒嘟著嘴說。
「你再給我多說一句話,我一定揍你。」左瀚宸覺得很愧對可兒,他明白可兒會做這樣的傻事都是因為他的無情。
「那你揍我好了。」可兒開始輕啜了起來。
「你閉嘴不要再浪費體力了,還有給我收起你的眼淚。」可兒真的乖乖的安靜,因為她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回應他的話。如果可以這樣在他的身邊死去,她死而無憾」……「連可兒?」突然一陣安靜,左瀚宸很是擔心。
「嗯?」半昏迷狀態的可兒一听見左瀚宸喚她,再怎麼疲累也堅持最後的意識回應他。
「你……還清醒吧……」左瀚宸說不出心中難耐的緊張。
「嗯……我看見牛頭馬面了……」可兒微弱囈語的說。
「連可兒,你給我清醒點,你看錯了,那不是牛頭馬面!」左瀚宸的心整個糾疼,可兒的話讓他整個心跳快停止了。
「呵呵……」可兒突然一笑,然後小小聲聲的說︰「我胡認的你也信?」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給我開這種玩笑,等一下我一定要護士拿最大根的針筒出來對付你。」左瀚宸有些惱了,這死丫頭竟膽敢在緊要關頭開他玩笑。
听見這句話,可兒整張小臉更加慘白。「不……我不要、我不要打針……」一想起針筒扎入自己的皮膚里,可兒就害怕得發抖。
「沒得談。」左瀚宸強勢的說。
這該死的丫頭竟拿他的擔心當玩笑,他一顆心就快因為她的病情而停止跳動了,她還敢在慌亂之余搞小把戲,弄得他忐忑不安。
「左瀚宸,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我已經很可憐了,可不可以不要打針?」可兒可憐兮兮的央求著,不過左瀚宸對她的苦苦哀求置之不理。
「不可能。」
「算我拜托你……」無論可兒怎麼求請左瀚宸還是不心軟,結果在左瀚宸的堅持之下,可兒被護士注射了一只大針筒,之後還乖乖地躺在病床上吊點滴。
一整個晚上,左瀚宸一直陪在她身旁。看著她因藥物而熟睡的倦容,左瀚宸心中不免自責。
都是他才讓可兒奮不顧身的沖入大雨中,這陣子的失眠加上今日的淋雨,馬上就起了連鎖反應,再遲些時間,她很可能會因為肺炎而離開人世。
真是個令人放不下心的女人今夜的事情讓他意外的發現自己有多重視連可兒,當他在公園的一隅發現可兒時,整個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想想這陣子她的出現,的確令他平靜無漾的生活泛起許多漣漪,不知不覺中他對她的恨無聲無息地被撫平了,日子也不再平淡無趣,或許有時她帶給他的是憤怒、怨懣,不過,那代表他還是有知覺的活著。
那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他曾想過要將她單純的列為自己的員工,不摻雜私人情感,不過這個想法已成破局。然後,在兩人發生關系之後,他也單純地想將她列為發泄的對象,但是早已萌生的情意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她在他心中,究竟有著什麼地位?這個答案沒有人能替他回答,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最明白膽小如鼠的人是他,沒有勇氣承擔的人是他,最想拋下一切的人也是他在意識到她很有可能會死去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幾乎凍到了冰點。
不明白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當可兒疲憊的醒來後已經是兩天後的夜里。
全身的骨頭都像被人拆開來重新組合過的酸疼,她惺忪的雙眼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牆壁以及刺鼻的藥水味她在醫院?她腦海里突然意識過來這點。
那夜來醫院前發生的事就像放映機似的一幕幕地在她腦海里重現,讓她逐漸拾回記憶,她記得是左瀚宸載她來醫院,只是怎麼他會如此巧合剛好路過那個公園,剛好發現她?剛好順路送她過來醫院……她緩緩的由床上微微坐起,驚訝發現左瀚宸竟然在病床邊睡著了?一一抹笑浮上她臉頰,可兒側頭盯著左瀚宸沉睡的倦容。
他一向干淨的臉上浮現了胡渣,是因為守在醫院照顧她的關系嗎?雖然她搞不懂這一切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當她醒來時有他的陪伴,那種感覺還是讓她覺得很幸福。
「你看夠了沒?看夠了就把嘴角的口水擦一擦。」突然左瀚宸出聲,但他的眼楮依舊閉著。
因為他的聲音,教可兒嚇一大跳的嚇了一大跳,在她想往後退時,左瀚宸突地握住她的手,輕聲的說︰「你醒來後我就跟著醒了。」
可兒乍時紅透了臉頰。「可是你眼楮沒有睜開怎麼知道我在看你!」可兒不服氣的說。
「警覺性。」左瀚宸將眼楮打開,犀利的隼眸對上可兒的眼珠。
可兒就像個偷吃糖被捉到的小阿,現行犯似的慌張。
「有沒有好一點?」左瀚宸起身扭扭脖子後問。兩逃詡趴在病床邊等她醒來,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有……」他的關懷讓可兒心頭好暖、好暖。
「那我先去上班了。」左瀚宸看看手表後拉拉自己微皺的襯衫說。
「左瀚宸,謝謝你送我來醫院。」可兒感激的說。
「還有呢?」
「謝謝你在旁邊照顧我。」可兒感動的快哭了。
「還有呢?」
「還有?還有嗎?」可兒一頭霧水。
她還忘了感謝什麼嗎「我在深夜里不要命的開著車到處找你,結果你竟然只因為一時心血來潮跑去淋雨?你說我該怎麼罰你?」說起她那時的沖動行為,左瀚宸肚子的火氣再度點燃。
「我、我很抱歉,我以為這樣我的腦袋會比較清楚一點……」
可兒委屈的說。
「你唯一能讓腦袋清醒的方法就是換一顆頭。」左瀚宸不給面子的說。
「你怎麼又欺負我了,我現在是病人耶!」可兒扁起嘴說,那模樣好不可憐。
「我說的是事實。」
「那我就當一輩子笨蛋算了。」
「是啊,反正也改變不了什麼。」左瀚宸又補上一句。
听到他的話,可兒心里想著,她真的有那麼笨嗎?還是因為她不夠聰明,所以左瀚宸才不喜歡她壓下心里的委屈,她低聲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等你康復。」
「我已經康復了。」
「你還沒康復。」他說。
「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我已經好了。」
「如果你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就不會把自己搞得差些得到急性肺炎。」左瀚宸不讓步的說道。
「我下次一定會更小心,你讓我出院好不好?」
「不可能,我不會再讓相同的事發生第二次,現在你乖乖在醫院休養,下班後我再過來看你。」說完,左瀚宸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
可兒坐在病床上無聊的盯著天花板,她明明就沒事,怎麼左瀚宸還是一直大驚小敝著……轉頭看著外頭耀亮的陽光,反正這時間左瀚宸還在公司,不如她先出去晃晃,應該不會被發現,想到這里,她開心的笑著,並且將身上的病服月兌下,誰知,同一時間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連可兒你這是在做什麼?」一陣租厲聲由門邊傳來。
完了,是左瀚宸左瀚宸因為放心不下可兒,所以處理完公事後,馬上趕來,誰知就會見到她上半身全果的模樣,一時間教左瀚宸氣得鐵青了臉。
聞言,可兒連忙拿過衣服擋住胸前一片春光,接著赧紅著臉問︰「你怎麼突然來了?」
「你又在搞什麼把戲了?沒事干嘛大白天在病房換衣服?如果今天進來的是別人你怎麼辦?」左瀚宸劈頭就是一陣痛罵。
想到其他人可能瞧見她光果的上半身,左瀚宸就怒火中燒。
可兒不懂左瀚宸怎麼會這麼激動,她說︰「吃虧的是我又不是你。」
「你說什麼?你全身上上下下每一寸肌膚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我不準其他人看見一絲一毫。」他霸氣十足的答道。
這下可兒的臉更紅了,「你能轉過身去嗎?我先把衣服穿好。」
「你都不怕被人瞧見了,還擔心我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嗎?」可兒現下那副紅著臉,半遮半掩的模樣說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這使得左瀚宸的下月復部沒由來的一陣悶熱。
「我以為不會有人進來,我又不是故意的。」可兒嘟著嘴咕噥。
「你這是哪門子的歪理?我不是人嗎?」
「我……好啦,是我不小心,那你可以先讓我把衣服穿上……」
當可兒預備要把病服套回身上時,左瀚宸突然一把將她擁到懷里,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她看。那深沉的眼眸寫著可兒熟悉的——。
「你該不會想那個……不行啦,我是病人……」被緊擁在懷的可兒緊張了起來。
她可不是現代豪放女,要她在醫院的病床公然挑情她實在做不出到。
「你已經痊愈了。」左瀚宸的手霸道的探至她,若有似無的搓揉她那里的的豐滿。
「不行,這里是醫院……」可兒結巴的說。
「如果你之前有考慮過這點就不會光果著上身了,況且做這種事根本不用看時間、地點……」語畢,左瀚宸突然低頭吻住可兒,舌頭也俐落地直接沖入她的口中。
「嗯……不行……」可兒用著對他造不成威脅的力道推拒著,誰知左瀚宸卻一個翻身商接將她壓在病床,雙掌撐在她的身側猛烈的吻著。
可兒不懂,怎麼左瀚宸每次急迫的像個欲求不滿。病服讓左瀚宸更方便撫弄,他輕易的將手掌滑至可兒的秘處,隔著底褲著她的蜜巢。
他清楚可兒身體的每一處敏感部位,三兩下就將可兒弄得欲火焚身。
可兒無助地將手擺在他胸前,手指頭不自覺地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繞圈。
他的唇移至胸前,毫不考慮的吮住那兩朵嫣紅急切的吸吮著。
「嗯……嗯……」可兒的手改抱住他的頭顱,呼吸急促得申吟。
怎麼明明知道這里是不合宜的場所,但體內的欲火還是一直竄升呢?可兒不禁為自己的浪蕩感到羞恥。
「抱緊我……我想要你……」左瀚宸在她耳邊輕喚。
當他解放出西裝褲內的巨大,準備一舉進攻城池之時……門被打開了「不好意思,我要量體溫……啊……」開門而入的護士見著眼前這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之時,嚇得尖叫出聲。
床上的可兒連忙抓起薄被遮住自己光果的身子,心想這下要她怎麼做人。
堡士慌亂而逃之後,可兒尷尬的看向還壓在她身上的左瀚宸,只見他一臉鐵綠,卻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