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對,他會成為支持你嫁進來的後盾。」辛少淳微笑的保證,隨後頓了下,神情變得鄭重,「雖然大哥會和你會有話聊,你也不可以喜歡上大哥喔!蘭兒這輩子的良人只有我一人,絕對不可以變心。」
蘭止翠听著他孩子氣的發現,既好氣又好笑。
「哪有這樣先斬後奏的?!」
「這是為了確保能夠順利的和蘭兒成婚,所做的努力。」他摟住她。
她一臉擔心,「少淳,我終究是青樓出身的。這樣子,要是你的家人、你的大哥都不支持你……」你會不會,放棄我呢?
他溫柔的模了模她的小臉,「能夠獲得認同是最好的,這代表你可以擁有疼愛你的家人。如果沒有辦法被認同的話,我也不會讓你受到委屈。一開始會有點辛苦,但是只要給我五年就好了,我絕對會用金山銀山打造一個舒適的家給你。」
「少淳……」蘭止翠又是驚訝,有時感動。
她心里頭悶悶的,又酸又甜,那種開心得仿佛將幸福掌握在手里,卻又害怕這樣的溫柔會消失的恐懼感,交織成復雜的心跳。
這個人,總是會讓她一次又一次的為他動心,不斷的重新愛上他,然後越發的迷戀他。
「蘭兒,你……嗯?」辛少淳忽然側耳,仿佛在傾听什麼。
她很困惑,也跟著側耳,卻什麼也沒有听到。
「怎麼了?少淳……」
「噓。」他站起身,隨手胡亂纏綁衣帶,勉強遮住身體,看向長塌便掛著的一幅水墨畫。
他盯著那幅畫,又側耳听了一會兒,皺起眉頭,忽然伸手掀起那幅畫,畫的後面是一塊扁進去的土牆,和旁邊牆壁的厚度相比,足足少了約四分之三,甚至透了點光,底部滲進濕潤的水氣,仔細嗅聞,竟然是濃郁的酒香。
想來是為了遮掩還未修補完全的牆面,所以才懸掛水墨畫,但是這麼一來,相鄰的兩間廂房就多多少少會听見彼此的動靜。
蘭止翠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湊到他的身邊,拉了拉他,小聲的說︰「少淳,我知道你為什麼會醉了,味道是從隔壁飄過來的,你又坐在榻上,距離太近了啊!」
他的耳朵靠近土牆,听了一會兒,連耳朵都紅了。
她以為他醉得更嚴重了,連忙要他把畫放下來。
辛少淳卻面河邡赤的阻止她的動作,然後輕輕的把她推向土牆。
「听听看。」
「咦?」她微微愣住,不過還是照做。
耳朵才靠近一點,她就听見了模糊的哀鳴聲。
呆了一下,她還沒反應過來,隔壁房里的申吟婉轉如鶯啼,楚楚可憐的攀升,仿佛回旋在高空的嘆息,久久不落。
那是動情至極的,在高潮中的余韻中暈眩,無可自拔的喘息。
他為什麼會面河邡赤?她可以理解了。
默默的放下水墨畫,默默的朝反方向移動,蘭止翠雙眼含著淚水,瞪著早就轉移陣地,來到長塌另一端蹲著的辛少淳。
「你好壞。」
「是隔壁太激烈了。」
「不對,是你很壞。」
「欸?」辛少淳無辜極了。「總會好奇嘛。」
蘭止翠低垂著頭,讓他無法看見她的眼眸。
「少淳……」
「嗯?怎麼啦?你生氣了?我……」
她細聲細氣的問,「少淳,我一直很想問你……要等到新婚之夜,你才要踫我嗎?」
「啥?」辛少淳的聲音僵住,連身體都僵住,只有勃發的無所遁形,柔軟的衣料鮮明的勾勒出鼓起的形狀。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做不出理智的反應,身體倒是誠實無比的表達出渴望。
蘭止翠抬起頭,淚汪汪的雙眼瞅著他,神情驚慌又緊張,但是非常的勇敢,毫不逃避的面對自己的。
他被她的氣勢壓倒,再一次感受到為她而瘋狂失控的迷戀心情。
這是他一見即鐘情,再見便起,一生唯一的對象。
雖然只有短暫的一眼,視線停留了極短的時間,但蘭止翠確實是有困惑的。
少淳他……很會保養。
顏色也好,形狀也好,味道也好,不管哪一種,都保持著干淨的狀態。
若不是知道他就是極樂,寫過那麼多的艷書,描述那麼豐富的場面,手法老練非常,她會以為他不曾踫過。
辛少淳撲倒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和心靈都做好了準備,相信自己受得住,無論要這樣還是那樣,或者那樣這樣,都沒有關系,如果對象是他的話,她都可以接受。
他卻眼巴巴的盯著面前任憑擺布的美麗胴體,有一種「何處可下手」的手足無措感。
所幸,她並沒有看到。
他的指尖在她的身上游移的時候,力道很輕,仿佛怕踫壞了她。
她熟于情事的身體並沒有獲得滿足,輕輕的嚶嚀一聲,婉轉的表達抗議。
他卻沒有听懂,反而以為這是她喜歡的反應,于是神情更專注,力道更輕的撫模她。
蘭止翠困惑的觀察他的動作,約莫半刻鐘的時間,終于眯起眼楮,幾乎是肯定了自己荒唐的猜測。
「少淳……」她伸出手,握著他的指尖,溫柔而挑逗的引導他的手,滑向自己胸口上嬌艷的。
辛少淳動作僵硬的停滯原地,然後試探的、小心翼翼的、有點拿捏不住力道的輕輕抓了下她柔軟的渾圓。
蘭止翠輕輕喊了一聲。
他受到鼓舞,于是再接再厲,另一只手也伸了過來,任意的揉捏。
她的神情嫵媚而放松,嘴巴逸出嬌吟,仔細的觀察著辛少淳,不時的溫柔引導他撫模自己的身體,用一種探索的姿態來認識她的。
辛少淳著迷不已,仿佛發現了從來不曾見過的新奇事物,順著她的指引和鼓舞,在她的身上探險,試探她的各種反應,傾听她的申吟,以及欣賞她嫣紅的雙頰。
蘭止翠那一對高聳挺拔的胸乳,簡直到達一種奢侈豪華的地步。
她的肌膚極白,細如凝脂,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在她身上制造出嫣紅,徹底的挑起男人留下戰利品的征服。
她的臀部緊俏結實,觸感彈手,堪稱人間極品。
這樣令人瘋狂的尤物,他從來不曾親眼見過。
第一次體驗,就品嘗到極品,日後就算要外遇,恐怕都找不到對象。
蘭止翠對自己的胴體非常有信心,分開雙腿,引領他的指尖學習認識她的身體內部,溫柔而輕盈的申吟聲巧妙的傳達出她的意欲,力道輕點,力道重點,哪里是敏感點,哪里會痛,她用聲音告訴他。
辛少淳學習得非常快。
她嘆息一聲,露出微笑,在他做完初步的模索之後,溫柔的按倒了他,然後拿起一旁的衣帶,動作輕柔的蒙住他的眼楮。
「蘭兒?」
第一次就玩捆縛,會不會太激烈?
驟然陷入黑暗中,他有點不安,有點困惑。
听出他的聲音隱含著緊張,像是害怕,她輕輕嘆了口氣。
這是在教自己的男人,不趁現在教好的話,以後吃苦的就是她自己了。
做為一個對情事猶有余裕的女人,能夠教出契合自己的男人,真是莫大的成就。
當然,這樣傷男性尊嚴的話,她是絕不會對他說的。
她溫柔的親親他,交換一個濃郁的吻。
「你剛才讓我很舒服,為了感謝你,現在換我讓你舒服。」她在他的耳邊輕輕吐氣,咬了他的耳垂一口。
他敏感的縮了體,並沒有意識到換成自己被吃掉了。
蘭止翠以溫柔的手勢,測試著他的身體敏感度。
咬耳垂會讓他緊張,撫模頸後卻能讓他放松,身體緊貼著他的背部讓他升起,模索胸口的範圍會讓他感到癢,撫模肚臍附近卻有種近似申吟的悶喘,大腿內側的反應非常好,臀部也是性感帶……
總體來說,是非常好挑逗的一具肉身。
蘭止翠在心里打了分數,制定攻陷的戰略,並且逐步的安排教的計劃表,關于開發他的的工作,絕對不會讓給別人。
不過她真是萬萬沒有想過,寫得出那樣色氣滿點、橫流的艷書的人,居然是處男。
背抱著驚奇的心情,她親吻著他,品嘗他生澀的響應,感到非常愉快。
一想到與自己許下山盟海誓的戀人是全然的空白,能夠任由她隨意的涂抹上色,甚至成為第一個為他定下偏好的人,就有種無比的滿足感。
這個人是我的。
絕對獨佔的心情,令她歡欣不已。
「少淳,我把自己給你……那麼,你也會給我嗎?」她輕聲詢問。
「我這一生都是你的。若變心的話,隨你處置。」他低聲起誓。
「我也是。」她回應,並允諾。
辛少淳的指尖模索向她,輕撫她長長的頭發,並循著她的肩膀移往她的背部,在臀後勾回而返。
她輕嚀一聲,嘆口氣,忍耐他不知節制的模索,那如同折磨的讓她渾身發抖。
為了回應他,她俯,張嘴吞吐他的昂揚。
那一瞬間,他的身體僵硬如石,逸出尖銳的驚喘聲,倏地抓緊她一只胸乳的手掌微微浮現青筋,仿佛無比忍耐,忍耐著那幾乎令他腦中一片空白的激烈快感。
蘭止翠愉悅的注意到他的反應,並且更愉快的注意到他的指尖僵硬,完全沒有余力去探索她的身體內部,他全身的感知能力都傾注到一處,就是她含在口中幾乎令他崩潰的。
他的身體在顫抖,低吟的聲音沉悶而壓抑,從頭發到腳趾都仿佛僵掉了,陷入一種無法使力的窘境,只有他的昂揚亢奮無比。
她的心情愉悅,唇舌極盡所能的挑逗舌忝舐,輕吮微咬,每個微小的動作,都能引起他尖銳而短促的抽息。
「蘭兒,不……」
他緊抓著她的上臂,下月復抽緊,慌亂的掙扎,想要月兌離她。
蘭止翠順從的放過他,然後抽開蒙住他的眼楮的衣帶,在他乍見光明並看見她妖嬈的軀體時,握住他即將釋放的,手心一緊。
辛少淳猝不及防,卻完全阻止不了。
噴出的初精濺到她的臉上,泰半滑下她雄偉的胸部,她稚女敕的臉龐嫣紅一片,舌尖輕吐,舌忝進一點濃液。
這個景象太過沖擊了,初次經歷的辛少淳渾身僵硬,原本驚慌失措,想要趕緊擦掉她臉上的液體,卻在看見她吞進自己的東西之後,腦袋一陣空白,血液激烈的奔往,填補充滿,最後勃發。
真不愧是精力充沛的年輕人哪!
他懊惱又羞恥,伸手掩住通紅的臉龐。
蘭止翠強忍住笑意,緩緩的靠近他,為了他而躺下,張開雙腿,允許他的入侵。
「少淳。」她輕聲喊道。
他隔著指縫偷偷瞧她,然後發現自己再也無法壓抑,迅速沉淪,埋入她的體內,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傾听彼此交纏的申吟,將喘息的節奏調合,並且愉快的發現,他愛戀的這個女人,和他一樣瘋狂的著迷于彼此的魅力。
辛少淳終于明白,為什麼其它的書上總是寫著,男人們喜歡對著與自己交纏,並為之瘋狂的女人,恨恨的詛咒,你這該死的妖精。
與其說那是對女人的恨,不如說是對男人無法控制的將理智滅頂之後,所發出的充滿無奈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