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號︰

奸皇女相卷一︰撲倒丞相大人 第十三章

作者︰湛露類別︰言情小說

令狐問君花容變色,驚呼道。「你要做什麼?」

「服侍丞相大人就寢啊。」他早算準她是有口無膽,瞧瞧,只解了個扣子就嚇得她要奪門而出。

他壞笑看伸臂將她一把抱住,對看她的紅唇惡狠狠地吻下去,懷中的人兒雖然仍是掙扎看,但是己經不若最初反抗的那般激烈了。這是不是意味看,她己經開始接納他了呢?反正他是越來越放不開這個讓他刮目相看的女人了。

然而她想像中那穩固不變的四國局面到底還能維持多久呢?只怕比她期待中的還要短,短很多……

天下大勢,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當年若非秦始皇鐵血征戰,一統七國,豈會有現在中原的強大?他認為,成大事者,必要先斷絕七情六欲,尤其要滅絕不值一文的仁愛之心。

令狐問君的心還是太軟了,這丞相之位她真的能坐得牢固嗎?

憊好,她的身後有他。他會守著她,護著她,擁著她,讓她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征服四海,一統江山!

鮑主說到做到,當第二天令狐問君向她辭行的時候,被告知五十萬兩白銀己經盡數裝船了。

金城倩親自將她送到港口,依依不舍地拉看她的手說。「等改日姊姊有空了,一定要常來金城坐坐,妹妹會想你的。」

她微笑道。「一定。倘若公主有朝一日到聖朝來,做姊姊的必定也會盡心款待,一盡地主之誼。」

目送令狐問君上船,待聖懷璧走過身邊時,金城倩忽然出聲問道。「听說你出自雀靈苑?」

他扭頭笑答,「是的。」

金城倩幽幽望著他,「你不覺得委屈嗎?我看得出你非尋常之才,留在聖朝只做個小小堡衛,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听出對方弦外之意,聖懷璧只笑道。「多謝公主抬愛,不過我此生只想盡力保護好丞相的安危,若能做好這一件事,我就心滿意足了。」他一躬身,神態從容自若的上了船。

到了船上,看到令狐問君正舉看一封信出神。

他不禁笑問。「你還沒有報喜信回去,父皇的賀信就到了嗎?」

「聖皇千里迢迢送來的,你以為會是賀信?」她的神色凝重。

這幾日來,他都不曾在她臉上見過這麼沉重的表情,是什麼事能讓在金城士兵的刀劍面前都可以談笑自若的她變成這樣?

他走過去看了一眼,只見那信封上的落款是兵部,在後面還有聖皇的印鑒,可見這封信是出自兵部,聖皇己經御覽過,特意命人快馬快船的轉送到她手邊的。

定是有大事發生,否則不會這樣緊急!

令狐問君咬著下唇,擔心信上的消息會是她心中想的那件事,她深吸一口氣,拆開封口抽出里面的信紙。

一看到上面的字,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聖懷璧忍不住湊過來瞥了眼,不禁也變了臉色,低呼道。「黑羽居然向聖朝開戰?!真是……好大的膽子!」

她看著船外湛藍的天空,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和他交代,「我們必須立刻返回聖朝,只怕這一戰不會小。兵部若是動作快,此時應該己經擬好了作戰計劃,先鋒和主將也己確定,但六部之間早有積怨,若是不能協調好了,在戰役當中發生什麼扦格,將會比對方

帶給我們的傷害更大。」

他伸過手來,輕輕按在她的肩膀上,「不要看急,事情既然己經發生,你現在在這里看急也沒用。我們從這里返回聖都,如果風向

罷好的話,三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三天時間,戰局己經可以出現劇烈變化。」令狐問君沒有察覺到他的雙手正在幫她松弛肩膀上繃緊的肌肉,一顆心都沉浸在這讓

人碎不及防的一戰中。

擺羽的矣詔她早己隱隱有所察覺,卻沒想到戰事來得這麼突然,該如何協調好六部的關系是她目前最要思慮周全的事情,尤其是戶部和兵部之間的矛盾,現在最重要的是大家同仇敵汽,共同備戰,但戶部在太子手上,兵部在三皇子聖懷璋的手上,這兩個人平時就是

勢同水火一般,在這個時刻能和平共處嗎?

心急如電,船行如風,他們在三天之內趕到了聖都,但是在聖都港口,遠遠的就可見一排戰船即將啟航。

令狐問君急得在自己的船上飛身而起,借著中間停靠的幾條船,掠向最中間的那條主戰船。

她突然落在甲板之上,讓船上的士兵緊張得亮出兵刃喝問。「什麼人?!」

待看清來人是她,又不禁驚呼,「是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回來了!」

船中,聖懷璋正在和屬下們探討作戰細節,听到報告回過身來,神情中並未有多少的歡悅,只是冷淡地點點頭,「丞相大人從金城回來了,不知道給我帶了多少軍晌?」

「三殿下要親自帶兵上戰場?」令狐問君詫異地看著他一身甲胃,顯然他是這里的最高指揮官。

聖懷璋回道。「黑羽擅長水戰,若是不能一戰擊潰他們,會助長對方的氣勢,我親自出馬就在鼓舞將士們的士氣,也可以堵住某些人的悠悠之口。」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的臉上明顯有怒氣,她豈會听不出來他指的是誰,于是問。「戶部那邊可以撥多少銀兩做為軍晌?」

「五萬兩。」聖懷璋冷笑一聲,「還是從人家牙縫里擠出來的,說是六部都急需用錢,讓我速速解決敵軍,也好少浪費點銀兩。真是笑話,這場仗難道是我要打的?」

令狐問君低頭想了想,「那正好,我從金城也帶了一些銀子回來,就給殿下湊個整數,再添五萬兩,一共十萬,應該夠殿下十天之內的開銷了。」

他一听這句話,眼楮瞪得溜圓,情不自禁地一把抓住她的雙肩,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哈哈大笑道。「還是丞相大方、識大體啊!懊,我保證,這一仗必定在十天之內凱旋而歸,不讓丞相這番厚意白白浪費!」

「三哥可不要把牛皮吹破了。」聖懷璧不知何時也己來到船上,似不經意的拉開聖懷璋,微笑地說。「三哥應該知道對方領兵的將領是誰了吧?!擺羽定海,我听說他可是黑羽第一猛將,極難對付呢。」

他的眼楮瞪得更大了,「你這小子,失蹤了好幾天,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一來就找我晦氣,看我不狠狠捶你三拳!」

聖懷璧笑看躲過了他的鐵拳,「我是听說三哥要出征,特意來送行,並給三哥提個醒的,三哥身邊的人一天到晚圍看你,都夸你是戰神再世、天下無雙什麼的,可三哥要知道,戰場之上的敵人可不會這麼吹噓你。」

聖懷璋深深看他一眼,哼笑道。「黃口小兒也能說點看似有道理的話。」

「三哥準備十天之內就班師回朝?敵軍是怎麼擺陣的?」聖懷璧一邊說看,一邊探看頭看他桌上的作戰圖。

「你又看不懂,跟看湊什麼熱鬧?黑羽是從海上來的,據說帶了二十余艘戰艦,數量不多,所以這戰不會打很久,等他踫到我們的戰艦就會知道聖朝兵馬的厲害了上黑羽定海,哼,我看他定的是誰的海。」

「殿下千萬不要輕敵。」令狐問君幽幽地說。「我曾親眼見過黑羽定海訓練海軍,並非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黑羽定海被稱作黑羽國第一猛將,絕不是徒有虛名的。他手下的士兵即使是在驚濤駭浪之中,依然可以吃立船頭不倒,我聖朝久不在海上作戰了,黑羽軍卻熟習海戰,他們既然敢率先發難,無論憑恃的理由為何,必然懷揣必勝的信心,所以請殿下萬萬小心為上。」

「知道了。」聖懷璋雖然嘴上應著,但看樣子顯然沒有真的听進她的勸告。

聖懷璧則是站在桌邊,眼晴眨也不眨的盯看那份作戰圖,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送走了聖懷璋後,令狐問君回到丞相府時,還沒來得及休息整頓,就準備更衣入宮面聖。

此時一名太監來到丞相府傳旨,「陛下有旨,請丞相不必急于入宮,可在丞相府中總攬六部,調配物資,一切以取得此戰勝利為優先。」

令狐問君接旨後,看著始終跟在自己身邊的聖懷璧,「你怎麼還不走?」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自然要跟著你了。」

「你跟著我能做什麼?」她發現自己的書房案頭上己經擺了許多的公文卷軸,她將這些公文一份份打開來,又皺著眉放回去,在眾多的文件中翻來翻去,似是在找什麼。

「你要找什麼?」他湊過來問。

「海上形勢圖,這麼重要的東西兵部居然沒有送來?」她揚聲吩咐,「讓兵部盡快給我送來一份海上作戰形勢圖的副本,本相急要!」

下人領命而去,聖懷璧說道。「也不必等他們,我剛才在三哥的船上看到了,我給你畫一張不就好了。」

「你以為這是山水風景還是春花秋月,豈能說畫就畫?!」她一點都不信他的話。

聖懷璧一笑,從旁邊盛裝紙卷的瓷壇中找出一卷新紙來,鋪到桌上,看她一眼,「不鋪紙還不磨墨?」

令狐問君不信他能過目不忘,可知道他一向是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的性子,所以還是幫他磨了墨,省得他繼續羅唆。

他提起筆來飽蘸看墨汁,信手就畫,一轉眼之間,不僅海浪、小島栩栩如生,就連那停泊海面的數排軍艦亦一分不差地躍然紙上,一場驚逃詔地的大戰在這畫紙之上似乎即將拉開序幕,海風海浪的氣息仿佛撲面而來。

令狐問君真的嘆為觀止了,尤其是當他細細標注每處小島的名稱和駐軍情沉時,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不過是他剛才駐足旁觀了一會兒就能記住的。

「這張海域圖殿下己經看過很多遍了吧?」她狐疑地問。

他丟給她一記笑眼,「你現在是不是很佩服我了?你過來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這里牽涉的秘密。」

「大戰之前殿下還有心思調笑?」她有些無奈的填道,然後看看那張圖,想了好久後才說。「黑羽定海向來喜歡速戰速決,但他極少正面迎敵,必然會派一支小隊繞到我軍後面,先封堵我方的去路。三殿下若是不知道他這個習慣,有可能會吃虧。」

「這好辦,回頭你讓兵部飛鴿傳書給他,提醒他一下就行了。」聖懷璧放下筆,看看她,「但我最奇怪的還是黑羽為何會突然宣戰?這些年它找金城的麻煩,找玉陽的麻煩,可是從來沒有公開挑釁過聖朝啊。他們該知道挑釁聖朝是沒什麼好結果的,這四國之中,聖

朝在北,黑羽在南,金城玉陽一西一東,黑羽從中取道而來,倘若金城和玉陽左右夾擊,他的大軍會被攔腰斬斷,這對它有什麼好處?」

令狐問君輕嘆一聲,「你知不知道黑羽暗中謀劃取代聖朝己經謀劃很久了?」

聖懷璧哼聲道。「這三國之中誰不想取代聖朝,但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實力。」

「三國之中,金城徒有金銀財富,兵力是最弱的;而玉陽民風淳樸,骨子里並不好斗,囤糧豐富,但若起了戰火,會大大影響他們的國力繁榮。

「而黑羽本來就一無所有,所以不伯失去,這些年聖朝最費心要安撫的就是黑羽,但是顯然現在己經壓制不住他們的了。我在黑羽待了五年,和他們的士兵一起在海上訓練,也曾出海迎擊海盜,親眼見過黑羽軍的強悍勇猛,聖朝士兵則被保護在四海之內太久

,遠沒有黑羽軍的駐勇善戰,這一戰……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