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東禾!葉東禾!」臥室里傳出林書侗的鬼叫,嚇得葉東禾一個哆嗦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感到一陣的頭暈。
他三步並作兩步打開臥室的門,林書侗不在床上。
「葉東禾!」那叫聲是從臥室附設的浴室傳出來的。
葉東禾頭都大了,她不是一直吵著想睡嗎?怎麼睡到浴室去了?
打開浴室門一看,林書侗站在洗手台前抓來抓去,她听到了他的開門聲,「葉東禾,把毛巾遞給我!」
葉東禾看著她剛洗過的濕濕的臉,還有那雙亂揮的手,以及地上的毛巾,不禁嘆了口氣,「你不是在睡覺嗎?」
「不洗臉睡不著嘛,快幫我找毛巾,我看不清楚啦!」
葉東禾過去彎身撿起毛巾,想必是她亂抓的時候弄掉的,然後把毛巾洗干淨,又擰吧,再展開,對著盲人一樣的她沉聲說︰「別動。」
她還真的不動了,他再用毛巾把她的臉擦干,還擦去臉上那些沒沖干淨的泡沫,「好了,現在你可以把眼楮睜開了,看得清楚了嗎?」
林書侗睜開眼,搖搖頭,「我眼鏡不見了。」
葉東禾突然想到她一進家門就在茶幾那亂模,搞不好是在找眼鏡,這麼說她今天出去沒戴眼鏡?四年前她就已經是個沒眼鏡只能看清周身十公尺的大近視了!
「明天再找吧,先睡覺。」他牽起她的手,帶著她往床邊走,又免不得要嘮叨起來,「你看你,明明近視那麼厲害,怎麼能不戴眼鏡出門呢?那樣多危險!」
「我對隱形眼鏡過敏。」
「那就戴有框眼鏡啊。」
「你見過戴有框眼鏡去酒吧的人哦?」
「那也比看不清楚東西遇到危險強,那個地方本來光線就不好,萬一撞到了怎麼辦?」葉東禾轉頭,想問她對不對,一看她嚇了一跳。
林書侗竟然默默地流起了眼淚,看著她水汪汪的眼楮一眨一眨,怪讓人心疼的。
「你這是怎麼啦?」今天的她真是讓他搞不定啊!
「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她甩開他的手,「你為什麼要照顧我?為什麼要送我回家?現在知道我出門沒有眼鏡很危險了,那為什麼又一口咬定是我要去撞那條狗的!」
狗?葉東禾愣了一會才想起來,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林書侗哭了起來,邊哭邊罵他,「陰暗的人想別人才都是陰暗的呢!我根本沒看見那條狗,我才沒有故意要去撞它!」
「好好好,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于突然哭起來的她,葉東禾手足無措,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方法,去模模她的頭,安慰她,「對不起,當時是我太武斷了,讓你這麼難過,是我不對。」那個時候也是因為她對他冷著張臉,才讓他心情也差到極點,一時口快說了那些話。
他哪會想到,林書侗會因他的一句話這麼難過,他以為自己在她心里已經什麼都不是了呢。
他一連串的道歉,替她擦眼淚,林書侗吸了吸鼻子,一個猛勁撲進他懷里,又猛地抓起他的衣領,仰著腦袋用一種近乎悲憤的語氣問他,「那你想我嗎?這四年來,你有沒有想念過我?」
這話問得葉東禾心髒一震,知道她喝醉了,可他無法逃避她那雙眼,他喉頭發緊,點了點頭,「有,我當然想你,總在想你。」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林書侗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往前一推把葉東禾推倒在床上,而她笨拙地騎坐在他身上,抓著他的衣領,低下頭去與他臉貼著臉,笑了笑,「真的?我好高興。」
隨之她吻上他的唇,那根本不是什麼吻,而是霸道地咬著他的唇,又咬又舌忝,讓葉東禾心似火燒,又痛又癢。
林書侗覺得葉東禾的唇咬得不過癮,兩只小手快而暴力地扯掉他的襯衫鈕扣,有些冰涼的小手按在他發燙的胸前亂模,軟唇放過他的唇,開始跟著手一起在他的胸前磨蹭,貼合著他堅實的胸肌,像是只貪涼的小貓在舌忝食甜甜的冰塊。
葉東禾干張著嘴發不出聲音,天啊,他真不該跟她逞能,讓她喝了那麼多酒,她酒後簡直就是……精力旺盛啊!
「書,書侗……」他拍拍她的肩膀,「你不是困了嗎?臉也洗完了,睡覺吧。」
林書侗迷惑地抬起眼來,問他,「見到我你不高興嗎?」
「當然高興啊!」他不是已經說了!
「那不就得了!」她俯埋在他胸前。
葉東禾吸了口氣,「書侗!」他沉聲叫她。
「你好煩!」林書侗直起身來,跨坐在他身上,月兌掉自己的短裙,在他面前把那條紅色的裙子甩去了一邊。
看著她只著黑色內|ku和黑色無肩帶內|衣的白皙身體,葉東禾的眼都發直了。
「好看嗎?」她帶著醉音問他。
「好看是好看……」可是不是月兌得太光了點?
她點點頭,「我也覺得好看,這樣的內|衣以前我可不敢穿,你看,這樣子就能月兌掉哦。」她擺弄著內|衣前面的扣子,想展示給他看。
「我知道了,很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葉東禾非常慌張,想避開視線,但哪可能做得到?
就在這時,林書侗把那件無肩帶內|衣也甩去了一邊,圓潤的tun線上是向內凹進的腰線,勝過任何著名的女性雕像,以完美的比例沖擊著葉東禾的心。
葉東禾額上的汗流了下來,她嫵媚地對他笑,勾起的唇角有著催眠的魔力,可以讓他忘掉很多事情似的。
「那……你還喜歡我嗎?」林書侗憨憨地問他,完全一副醉態。
有人喝醉了哭、有人喝醉了笑,可是沒想到,他卻遇見了一個喝醉了就愛勾引人的。
葉東禾抿著唇,沒有回答,可他的雙瞳越發深邃,盯著她的目光再也無法移開。
「東禾,你還喜歡我嗎?像是曾對我說過的那樣。」她輕輕拉起他一只手,「我們的第一次,你曾說過,我是你見過的最完美的女性,雖然那個時候我連蕾絲內|衣都沒穿過,可你卻說我有著驚人的魅力,你還記得嗎?那只是男人哄騙女人上床的假話而已嗎?」
「是不是假話,你何不自己驗證看看呢?」他沙啞地說。
「嗯?」
葉東禾一個起身,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同時一手攬住她的後背。
「嗯啊……」他的唇吸吮著她,讓她覺得有些疼,可是一股異樣的麻癢也隨之竄進她的體內,讓她不由得輕叫出聲。
他何曾講過假話?
葉東禾品嘗著她的味道,越是知味才越是欲罷不能,她的身體比從前更加圓潤,更有女人味。
林書侗不再是個青澀的、情竇初開的女孩,另只手沿著她的腰身,細膩地揉搓她的每一寸肌膚。
那潤滑的觸感是他留戀的曾經,是他記憶深處那個把第一次給了他的好女孩。
葉東禾深情地望著她,望進她迷離的眼里,「書侗,可以嗎?」
「為什麼不呢?」她甜甜地反問。
他受到震撼,反將她推倒在床上。
……
「嗯啊!」她本能地想踹開他,可雙腿乃至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听自己使喚的,完全使不上力氣,加上酒精的作用,她完全變成一攤爛泥,在他巧妙的挑逗下,那火熱的情yu遍布全身,最後聚集在小骯處無處發泄,讓她狂躁地想要大叫。
「書侗,你比以前更加地敏感了,」她的身體更加圓潤,如一朵經由呵護綻放的玫瑰,舉手投足都讓他心跳加速,可是也令他不安,「是誰呢?這些年是誰在你的身邊?」將她養成了這麼朵嬌艷的花。
「沒,沒有人啦……嗯……」
「會嗎?法國的男人可是很浪漫的。」
「沒有,嗯啊……」林書侗面露桃色,不得不咬住自己指背才沒舒服得叫出聲來,「沒有就是沒有……」
她現在這樣,應該也沒有余力去編謊話了吧?就算她是清醒的,也沒有必要騙他這個,她可是一口咬定他們沒有關系了、她最討厭他、不想再見到他,那又有什麼必要隱瞞她跟別的男人的事呢?
相反的,讓他知道她已經有了很好的男朋友,才是最合理的做法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