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他的腳被移出水盆,上頭的水珠被沈花仔細擦去。「好了,趕緊休息吧。」沈花輕聲說,扶他躺上床。
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的床原來這樣小——他的雙腳伸直後,竟然超出床沿——不過也沒其他地方能夠讓他休息,只能讓他屈就一夜了。她好抱歉的想著。
幫他拉上被衾,拿過被他亂扔的外衣,摺妥放在一邊的小桌上,沈花轉身想把水盆拿下樓去,卻發現他半撐起身體,視線黏在她身上。
「小花不睡嗎?」他的嗓音充滿渴睡的低啞與慵懶。
「等會兒就睡。」
「那……」南宮籍腦袋歪了一歪,嘴角牽起一抹笑容,像一名無憂無慮的少年,「我等你。」
等她?
沈花眨眨眼,「你先休息沒關系,我只是把水拿去倒掉,等會兒就會睡了。」
「我等你回來,再一塊兒睡。」
沈花愣了半晌,雙眼緩緩瞠大,臉兒也瞬間爆紅。
一塊兒睡?他的意思不會是……
怎麼……怎麼可以?他不介意她的臉嗎?不介意她的身分嗎?為什麼會想要與她同床共枕,相擁而眠?
他是累胡涂了,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對吧?
「我、我和小寧……一塊兒睡就、就好。」沈花結結巴巴的說。「我出去倒水。」
她必須在後院讓自己冷靜,或許、或許應該再打盆水洗臉。
沈花正要蹲下拿起水盆,卻被一掌握住手腕。
她望向自己被扣住的地方。手腕只是被松松握著,她只消使點力氣,便能夠逃離,但她卻彷佛被鐵鎖扣住,無法動彈。
「小花,同我一起,不好嗎?」身為書坊老板閱人無數,南宮籍當然已掌握讓沈花答應自己要求的要點,那就是——
「我……我和小寧一塊兒睡……」
「我想抱抱你……水盆先擱下,好不?」他裝可憐。
她的雙拳捏緊、放松,捏緊、放松。
她不斷在內心告訴自己,他應該是太過勞累,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若她真的按照他的要求,與他共枕,他清晨醒來,看到枕邊人的可怕模樣,肯定會嚇壞的……所以,她不能……不能……
只是,床上的男人,松開扣住她手腕的手,對她張開雙臂,露出空虛的胸臘。
他的內衫微微敞開,沈花看見他胸膛的肌膚,看起來……好溫暖。
「小花,過來。」他低啞的嗓音充滿誘惑,簡單的幾個字,幾乎讓沈花沉淪。
望著他因為渴睡而蒙朧的雙眼,她咽咽喉頭。
「小花,來。」他再次誘惑。
一下子……一下子就好,她會在他熟睡後離開,如此,她也就不必擔心他醒來後,看見她的反應。
就這樣吧。
沈花這樣告訴自己,帶著一顆顫抖的心,月兌下鞋襪,松開發髻,躺下時,立刻感覺到他的四肢朝她伸了過來。
他的右腳勾住她的雙腳,右手橫過來擁住她,把她更往懷里拉去。
沈花覺得自己像是一條被衾,被他困在他的懷里,又像是一樣珍貴寶物,被他小心翼翼擁抱著。她不由自主更往他身上窩去,呼息之間,滿滿全是他的味道。
「小花……別再難過了……」南宮籍呢喃,吻了吻她尚哭得紅腫的眼,將下巴親昵地頂著她的發頂後,就一動也不動了。
沈花靜靜躺著,悄悄伸出左手抱住他的瞟,數著他的心跳,直到認為他已然熟睡,正想要離開,他卻抱得更緊,並且發出抗議的咕噥。
再等一下吧……
沈花如此想著,閉上眼,決定數到一百下,再嘗試離開。
沈花動了一動,腦袋昏昏茫茫,卻在感受到胸乳被人揉捏之際,立刻清醒過來。
一道聲音卻在此時傳入她的耳里,同時,她的耳垂被又暖又濕的東西給吮住。
「小花,醒了嗎?」
小花……這個聲音……會這樣呼喚她的人……
沈花打了一機靈,想起睡醒前所發生的事情。
天,她居然睡熟了!
「你……南宮……嗯……」她低喘一聲,視線朝下望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變成背脊靠在南宮籍胸前的姿勢,外衣早已失去蹤影,一只大手鑽入單薄的內里,隔著肚兜攫住一團軟女敕,有一下沒一下的抓握。
南宮籍的腦袋微微抬起,不斷吸吮眼前的柔女敕耳朵,發現她的目光後,刻意加大手里的動作。
「別……別這樣……」沈花想將胸前的大掌移開,卻感受到身後的男人松開了她的耳,嘴唇在她的頸項上不停來回輕吮。
她身子戰栗,呼吸急促起來。
「小花,我好想你。」他低聲說,換了另一團軟乳揉弄,右腳擠入她的雙腿之間。
他已經醒來兩刻時間,起初,他還有些困惑,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又為什麼會抱著小花,想了一會兒,才迷蒙有了印象。
他記得打平鳩城回來後,交代了關于二哥和小紫的事情,用過晚膳、淨身過後,盡避身軀疲憊不已,卻因為目睹二哥與小紫的遭遇,而按捺不住想見小花的心,于是匆匆出門。不過,從中央大街抵達小花家以及之後的事情,他竟然沒有多大記憶,唯一記得的,是她替自己洗腳的事兒。
洗腳?要是他在清醒時,絕對不會要小花這樣委屈自己。
思及此,他心頭一陣溫軟,看著她酣睡的模樣,想著二哥和小紫的遭遇,不由得慶幸自己不用經歷心驚膽戰、尋找心上人之事。
而在慶幸過後,看她昨夜軟化的態度,加上帶了點他不否認的「先下手為強」的壞心眼,一向溫柔的南宮公子就這麼不客氣地開動——
「小花,放松,別繃著自己……我不會傷害你……」他輕吻她的頸項,好喜歡嘴唇底下的柔滑肌膚,以及她因為自己而發出的幽幽喘息。
小花的心跳變快了,是什麼原因呢?
「南宮……你……」阿籍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低沉?听入耳里,就像陳年美酒喝下肚,讓她腦袋暈暈然。
「不喊我阿籍了嗎?嗯?」他低聲壞笑地問,左手加入了撫弄的舉動,有一下沒一下揉著她的小骯。
「阿……阿籍……我們不能這樣……」
「小花,我想抱抱你、親親你……小花,你不想嗎?」這般看似溫柔又民主的示弱詢問,是他發現制住小花抗拒的最佳利器,她通常無法對他無害的笑臉說「不」啊。
「我……我……」她心頭紊亂,一股不知名的騷動,從她體內緩緩涌出。
她感受到有個硬物抵在臀兒上,她十分清楚那個硬物是什麼,以及南宮籍想要做什麼。
做那件事很痛,以前擁有丈夫時,每到晚上,她最害怕的就是那件事情發生,她更知道,她與阿籍不該如此,但是……但是……
她同樣想親近他。
「小花?」他嘴唇回到她的耳殼上,不斷磨蹭,「你不想嗎?」
「想……我想……」沈花心口顫抖,順從了心底與身體的渴望。
低低的笑從南宮籍的胸口發出,他親吻她的面頰,右手扯去她的腰帶,拉開內里,使陳舊的肚兜及褻褲露出來。
「阿、阿籍……」沈花瑟縮了下。
「小花乖,相信我。」
她現在斜靠在南宮籍身上,衣衫半褪,像一只待宰的可憐小羊兒,眼里泛出無助光芒。
南宮籍真是愛極了她這般脆弱的樣子,顫巍巍的任憑他欺負,使他更加心癢難耐,更加想讓她再可憐一些。
「阿……阿籍……呃啊……」身子發出細細哆嗦。「小花,喊出來,別壓抑。」
「阿籍……嗚嗯……不要……不要弄那邊……」
「這邊嗎?」他問。「對……不要……好難受……」
「我明白了。」食指在讓她戰栗的地方輕刮,惹來身前人兒劇烈的顫抖與啤吟。
他知曉了,小花喜愛他弄這兒,能讓她愉悅。「嗯啊……阿籍……不要了……不要弄那兒……」沈花扭動腰際,想要擺月兌他的手指。為什麼要弄她那邊?做這種事情為什麼會被這樣對待?
「小花好激動。」他改搔為壓,感覺她不斷朝後方縮躲,于是挺起下月復擋住她的退路,而在她上身逗留的右手也沒停下。
他低下腦袋,用齒咬開她頸上的肚兜繩結,右手一扯,把那片布料由上往下掀開一半。
他情不自禁托起一只,好喜歡它棲息在自己掌心里的模樣,這樣小巧,這樣惹人憐愛。
天際蒙蒙漸亮,他可以知道它的色澤,可以知道它的雪白上綴著一抹桃紅,就像軟女敕可口的包子,頂上綴著一點可愛的紅。
南宮籍緩緩揉捏起來,或輕或重,時而用拇指頂弄上頭的小桃紅,兩邊都不放過,速度由慢變快。
「啊……阿籍……不要揉了……慢一點……」上身與不停被欺侮著,她腦袋好暈,一股空虛感從身體深處緩緩浮現。
「要我慢些,還是不要再揉?小花說話真是顛三倒四。」
「我……我……啊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