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元芝芝突然雙眼發亮,嫣然一笑。
啊!她也對他有意思耶……咦?她干嘛身子一偏,朝他身後微笑?賈卜廟慢了半拍的轉過身子。
他身後就是一間間診療室,其中一間的門被打開,一名身形高挺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立刻被對方俊美無儔的容貌震懾住。
「阿靳!」元芝芝跳起來,繞過賈卜廟,直接奔向龍堂靳。
賈卜廟這才明白,元宵妹那抹嫣然笑容根本不是賞給自己的。
「阿靳,醫生怎麼說?」此時此刻她的腦海容不下任何事,唯一關注的只有龍堂靳這個人,以及他受傷的手。
「醫生說……」右手放在背後,龍堂靳的表情變得有點凝重。
「啊!憊是不行嗎?」她的一顆心往下沉。
他們之所以會那麼在乎他的手傷好了沒有,就是跟他們目前很切身的問題有關,因為他的手傷沒好,就不好進行兩人第一次的「愛愛」啊!這種事情……有時候沒有健全的雙手從旁「輔助」,遺真的很麻煩耶!
可是看看他那一臉的凝重,元芝芝也顧不得自己的失望和沮喪,一古腦的說出安慰的話語,「不行也沒辦法,醫生之前就說過了,燙傷要完全愈合需要比較多的時間,而我們的……事,慢慢來,沒關系。」
「你覺得我們的事慢慢來沒關系,是嗎?」龍堂靳挑起一邊眉毛,「你難道不知道有些事一直延宕著不做,時間一久,最後的爆發力會很猛烈?」
猛烈?這種形容詞讓她的小臉爆紅。「你……你要猛烈,也要等燙傷全好了再說。」
「是啊!一切都得等燙傷全好了才能再說……」他低下頭,讓她瞧不清楚他俊美臉龐上有著什麼樣的神情。
元芝芝用腳想也知道,一定是和自己現在一樣充滿失望和沮喪,于是不假思索的偎入他的懷中,用力的抱住他。「阿靳,別難過。」
「嗯……我不難過。」龍堂靳的嗓音隱含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那是硬擠出來的吧?她心想,並拍拍他的背,為他打氣。會提早來看門診,是他主動提出來的,她知道他有多在乎自己受傷的手愈合的情形。
「我是說認真的,別難過。」
「我也是說認真的,我不難過。」他的笑意更濃了點,還模仿她的打氣動作,回敬的拍拍她。
與其說是拍,倒不如說是撫模,他的指尖最後還故意纏弄她的鬈發末梢,輕輕一扯。
「你別這樣玩我的頭發……」元芝芝抬起頭,抗議他有點搗蛋的小動作,突然愣住,覺得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你……」很困惑的,她看看他的臉,看看他的脖子、肩膀,再溜向他的手臂、手腕……喝「你的手?!」
「我的手?」龍堂靳也故意露出困惑的神情,舉起左手看了看,再舉起右手——傷勢其實已經到好不必再包扎了,也很認真的看了看。「好了耶!怎麼會這樣?」
「什麼「怎麼會這樣」?」她當然知道自己被他要了,氣怒不已。「你是故意的!」
「對,我當然是故意的。」
他立刻又將她擁入懷中。「對不起,我只是想再多享受一下你呵護我的感受,因為……」他低頭,附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接下來就換我「呵護」你一整晚。」
噢!元芝芝的怒氣頓時消失無蹤。她確定了,如果龍堂靳是個寫書的,寫的一定都是情書。這種平平淡淡的句子,為什麼他可以說得如此纏綿到天邊?
「你討厭啦!」她很害羞卻又很甜蜜的說出反話,一副嬌嗔的模樣。
看著她,龍堂靳既開懷又自傲不已。
「那你還要不要跟我這個「很討厭」的男人去……」愛愛?他露出男性特有的邪氣笑容,代替沒說出口的最後兩個字。
「你真的很討厭耶!」元芝芝好害羞,原地跺腳。
「你的意思是不去嗎?那……」
「我要去!要去!當然要去!」她又羞又急,大聲的嚷了出來,隨即發現引起旁人的側目,立刻閉上嘴巴。
天哪!不會吧?她居然在公共場跋吵著要跟男人去「愛愛」?她沒臉見人了。
既然沒臉見人,她索性將臉龐再次埋回他的胸膛。
「芝芝……」龍堂靳愛憐的包容她孩子氣的舉止,踩著從容的步伐,以這種半擁半摟的姿勢,在眾目睽睽中,帶著她離開。
生平第一次,元芝芝跟著龍堂靳走進飯店「開房間」。
她太過緊張了,不知道如何形容現在的必情,不過沒關系,反正當作家的人又不是她。
說到作家他們不都是煮字療饑的人種嗎?他怎麼會有錢帶她到五星級飯店?
元芝芝無法否認,踏進這間五星級飯店就被布置得低調卻奢華無比的大廳震懾住,然後她被動的被龍堂靳帶到櫃台前。
敗奇怪,明明他只穿著再普通不過的POLO衫和長褲,休閑鞋,但是值班經理馬上走過來……難道龍堂靳的額頭上有寫著「我很偉大」這幾個大字?
「歡迎您回來,龍先生。」
咦?元芝芝雙眼瞠大,驚疑不定的望向龍堂靳。
龍堂靳自然大方的微微頷首,「我的房間已經整理過了嗎?」
「當然,您現在就可以回房休息。」值班經理立刻雙手奉上芯片卡鑰匙,必恭必敬的回答。
「有人聯絡過我嗎?」
「有的,有幾通找您的訊息,我們已經為您轉接留存在您房里的個人電子秘書系統里。請問您還需要什麼服務嗎?」
「兩份法式套餐及一瓶千禧年份的香檳,半小時內送入房里。」
「是,我們立刻為您服務。」值班經理退下。
「來吧!」龍堂靳牽著她的手,腳步輕松並熟門熟路的走向電梯,一路上還朝向他們或鞠躬或頷首的服務人員點頭回禮。
雀躍、緊張和害羞的情緒愈來愈高張,體溫愈飄愈高,心髒愈跳愈快,等到元芝芝終于不再那麼緊繃,回過神來時,已經和龍堂靳一起站在一扇門前,看著他以芯片卡鑰匙打開房門。
她愣愣的,被他牽著手,踏入飯店的房間。
這……真的是飯店的房間嗎?有客廳、有餐廳、有起居室、有臥室……浴室里還有游泳池?
「那不是游泳池。」龍堂靳先是以縱容兼有趣旁觀的態度看著元芝芝跑來跑去、東張西望,最後還是又跑到浴室門口。「是溫泉池。」
「真的假的?」她走進浴室,好奇的在池邊蹲下,小手伸入水中。「真的好熱喔!」而且還隱隱散發出一股溫泉特有的淡淡香氣。
他笑看著她露出孩子氣的笑容,「待會兒我點的套餐就會送來了,在那之前,我要去看看育什麼樣的留言。你要不要先泡溫泉?」
「要!」元芝芝雙眼發亮的回答。
「那你慢慢的泡,毛巾和浴袍就放在你右手邊的置物櫃里。」龍堂靳走出浴室,貼心的為她關上門,不過門都還沒完全關上,就已經瞧見她迫不及待的解開上衣扣子。
啦啦啦……泡溫泉耶!她快速的月兌光衣服,清洗全身,然後泡進溫泉里。
是碳酸泉耶!她掬起水,不斷的輕輕潑向臉龐。這對肌膚保養的功效超好的。
啊!真是太享受了。
她像是在游泳池里玩水,幼稚的故意踢動雙腳,一下比一下還用力,很快的就把彩繪精美圖樣的牆面瓷磚弄得濕漉漉。
棒呼,真痛快!
她滿足的放松身子,沉沉的浸入水面下,只剩腦袋浮在水面之上,還發出長長的嘆息聲,「嗯……」
「這麼舒服啊?」一記笑聲自她的身後響起。
元芝芝嚇僵了手腳,好不容易才很掙扎、很困難的半轉過身子。
「你……你站在那里偷看多久了?」她的表情僵硬,臉蛋紅通通,希望可以听見類似「也沒多久」、「剛剛才走進浴室」之類的回答。
「全部。」龍堂靳一開口就破壞她美麗的假設,「從你很起勁的踢水潑濕牆面開始。」
嗚哇!她耍幼稚的行為,他都看見了。
元芝芝臉部朝下的沉入水中,恨不得被溫泉燙一燙後,再抬起頭時發現原來只是夢一場。
「你干嘛淹死自己?泡溫泉的時候順便玩水是很正常的事,這有什麼好尷尬的?」龍堂靳調侃的說,「如果你現在就尷尬成這樣,等一下怎麼辦?」
她抬起頭,「什麼叫「等一下怎麼辦」?」轉身一看,她又嚇得趕快轉回去,「喂!你干嘛月兌衣服?」
他不只是在月兌衣服,而且還已經月兌得差不多了,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子彈型內褲,大方的展現修長結實又線條勻稱的男性身體。
元芝芝的腦海不停的浮現剛剛看見的畫面,同時想入非非,呼吸急促。
天啊!他就快要月兌光光了,該不會等會兒就撲過來丁吧?
「我不月兌衣服,怎麼洗澡?更不用說泡溫泉了。」龍堂靳氣定神閑,與她窮緊張的反應恰恰相反。
不過很快的,她因為他氣定神閑的反應而定下心,然後側耳傾听身後的聲響,判斷他正在清洗全身,就像她泡溫泉前所做的事一樣。
說到泡溫泉,她忍不住開口,「阿靳,我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從來都不知道五星級飯店的房間設備這麼贊,里頭有客廳、餐廳和起居室就算了,居然還在浴室里蓋溫泉池。」
「當然不是,只有總統套房才有溫泉池的設施,如果每一間套房都有溫泉池,飯店會賠死。」他解釋,然後拿起蓮蓬頭,沖洗身子。
「說得也是,是會賠死……等一下,你說這間是總統套房……」元芝芝後知後覺的驚叫,猛然又轉身,正好對上簡單沖洗完畢的男人。
其實這和她先前目睹的情況是差不多的,龍堂靳展現男性身體的線條,從頭到腳,光滑、修長、結實、勻稱,每一寸都很好看……最大的不同點在于少了那條子彈型內褲,一切就差很大了啊!
元芝芝瞠目結舌,被迫觀看他的男性堅挺。
他的堅挺巨大、昂藏、赤果,而且輕輕的悸動著,像是有著自我的生命力,保證發揮出來的力道強烈持久,就像某品牌的電池。
她就這樣目不轉楮的一直看著,直到他有點忍不住了,想變換姿勢,她才哀叫出聲——
「我的媽呀!男生的「那里」都是這麼大的嗎?」
龍堂靳的眼底閃過幽默的笑意,「我不知道耶!我沒和別人比過大小……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樣還不是最大的狀態。」
「不會吧?」元芝芝擺明了不信,輕哼一聲,沒想到在她眼前的男性堅挺像是要護明他所言不假,瞬間血脈債張,通體膨脹起來,驚人的速度與程度讓她狠狠的倒抽一口氣。「不……不會吧?你……那麼大,進不去……我……我那麼小啦!」
盡避她說得慌慌張張、斷斷續續又曖曖昧昧的,可是他听懂了,知道她在緊張、擔心些什麼。
于是他發揮超人一般的忍耐力,保持原姿勢不動,微笑的哄著她,「芝芝,你要不要模模看?」
模模看?元芝芝眨了眨眼楮,還沒被嚇到不知道他所說的模模看指的是什麼地方,可是……可是他居然要她模模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