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兒微微揚起嘴角,感覺胸口暖供烘的。
她真羨慕他如此的樂觀、如此的灑月兌,仿佛什麼都難不倒他似的。
倘若,倘若他能一直待在她的身邊就好了,那她肯定也會有面對任何困難的信心與勇氣,但……
當他們找到神女,解決了問題之後,是不是就到了分道揚鐮的對刻?
光是想到要與他分離,她競心痛得有如刀割。一股強烈的不舍涌上心頭,讓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環抱住他。
一種甜蜜的氣氛霎時將他們包圍起來,他們就這麼靜靜地依偎相擁,誰也不想松手,甚至幾乎忘了時間的流逝,直到一旁的馬兒發出無聊的踱步聲,才拉回他們的心思。
「咱們該繼續上路了。」駱斯道。
「嗯。」牧雲兒點點頭。「這一次我會更小心,不會再摔下來的。」
在她的努力下,這回果然比剛才順利許多,至少牧雲兒總算可以安穩地坐在馬背上了。
「你做得很好。」駱斯稱贊道︰「接下來,你只要小心地抓牢,保持身子的手衡就行了。」
牧雲兒點點頭,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
接下來的一路上,果然不再發生墜馬的情況,不過由于擔心她坐不穩,所以這一路上駱斯始終小心地環位她,再加上嬌小的身子必須歪著腦袋,才能越過高大的身軀瞧清楚前方的路,這對他此刻嬌弱的身軀來說實在是一大負荷。
想著先前幾日她一路上的咬牙堅持,駱斯就不禁暗暗佩服她的毅力,同對也再度感到一股強烈的憐惜與不舍。
先前他曾希望能夠代她承受一切的痛苦,而現在這樣的情況,也勉強算是代她承受路途上的一切勞累吧!
這麼一想,駱斯就開始覺得現在的情況也沒有那麼糟了。
有了馬兒之後,駱斯和牧雲兒一整個下午趕了不少路。當他們抵達一個小鎮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
在行經一間客棧的大門外時,駱斯勒住了馬兒。
「要投宿在這里嗎?」他問。「要是離開這個鎮上,咱們今晚八成是到不了下個城鎮,必須露宿山林了。」
牧雲兒望著眼前這間生意還不錯的客棧,心里僅僅閃過一絲猶豫,就立刻搖了搖頭。
「沒關系,咱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盡避投宿于客棧肯定比較舒適,但是她實在不想多耽擱一時半刻的時間,再加上過去幾日皆露宿于山林,她也算有些習慣了,因此她寧可繼續趕路,能多走一點是一點。
駱斯點了點頭,她的決定正合他意。
于是,他們兩人一馬繼續朝著東北前進,直到夜幕已完全籠罩大地,才終于停了下來。
駱斯幸運地在山林里找到一間廢棄的破廟,在動手稍微清理之後,還算是個不錯的棲身之處——至少比起露天席地要好多了。
由于不知道究競要多久才能找到神女,為了避免接下來的路程會餓肚子,他們決定到附近找看看有沒有果子可以摘。
本來過去幾日,這種差事都是駱斯一手包力的,無奈現在他身為一個嬌弱的「姑娘家」,只好和牧雲兒一同行動,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幸好,附近沒有任何的野獸出沒,而他們也順利采了不少果子,分量足夠他們吃上兩日。
更幸運的是,他們還發現了一窪清澈的潭水。
「太好了!」駱斯高興地說︰「有了這窪幽潭,咱們不僅可以汲滿水囊,更可以好好地洗個澡了。」
真的是太好了!望著眼前的潭水,牧雲兒也不禁在心里發出同樣的歡呼。
照理說,有馬兒代步的他們,應該比先前一步一腳印地前進要輕松許多,然而事實上卻不是如此。
坐在高大的馬背上,讓她的心里忐忑不已,因此這一路上,她的身軀始終處于緊繃狀態,渾身的筋骨肌肉早已酸疼不已。倘若能夠好好地在潭水中沐浴淨身,肯定十分舒暢。
駱斯何嘗不是如此?盡避他有著精堪的騎術,可這會兒他頂著嬌弱的身軀,一路上又得小心護著牧雲兒,不讓她摔下馬,幾乎已筋疲才盡了。
正當駱斯望著眼前的潭水,盤算著先讓牧雲兒沐浴餅之後,自己再來好好地浸泡個過癮的時候,她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驚囔了起來。
「等等。不可以。你不能洗。」
听見她的驚呼,駱斯疑惑地轉頭望著她。
「為什麼不能洗?」
「還問為什麼?當然就是……就是因為……」牧雲兒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到底因為什麼?
駱斯先是一頭霧水地愣了半晌,最後終于從她那一臉尷尬困窘的神情中,猜出了她的心思。
既然要沐浴淨身,自然就得要寬衣解帶,而在他目前暫用她身體的情況之下,豈不是會看過她的胴體、模遍她的肌膚?
當這個問題閃過腦海,駱斯就驀地回想起當初他不小心撞見她渾身赤果的模樣。
光是腦中浮現她那美麗曼妙的身子,他的胸口就報起一陣強烈的騷動,而再想象著他為她的身子沐浴淨身的情景……
哈,那確實是太過香艷刺激了一點。
可……難道在他們找到神女、交換回自己的身子之前,都不能沐浴淨身嗎?那恐怕得持續個好長一段時間哪。
「那你說,該怎麼辦?」駱斯詢問她的意見。
「這……」牧雲兒猶豫地皺起眉頭。
這一路前去尋找神女,說不定得要花上十天、半個月之久,總不能一直不沐浴淨身吧?
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見她滿臉為難,駱斯聳了聳肩,說道︰「算了,那就不洗吧!頂多身子發癢,我可以忍的。」
听見他這麼說,牧雲兒並沒有松了一口氣,心中的掙扎反而更強烈了。
就算他可以忍,她也很難接受自己的身子發癢、發臭呀!事實上,愛千淨的她,一天沒洗澡都感到難受。
光是想象自己十天、半個月都不洗澡,她就感到渾身仿佛有無數只蟲蟻爬過似的,不舒服到了極點。
「就這樣吧!我先把這些果子帶回破廟去。
駱斯說著就要離開,牧雲兒卻月兌口嚷道︰「等等,我來幫你洗吧!」
「廈?」駱斯詫異地停下腳步。
「你……你用一條帕子蒙住眼楮,不準偷看,也不準亂動,我……我來幫你沐浴淨身。」牧雲兒臉紅地說道,這是她能想出的唯一力法了。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她洗的是「自己的身體」,又不是別人,沒有什麼好覺得尷尬的。
駱斯雖然一開始被她的提議嚇了一跳,不過仔細一想,這確實不失為一個折衷的力法。
「好吧。反正這是你的身子,我就任你擺布吧!」
駱斯和牧雲兒來到清澈的幽潭旁之後,牧雲兒找出一條布巾,動手蒙住駱斯的雙眼。
接著,她開始動手替「自己」褪衣裘。
盡避駱斯的雙眼已經蒙住了,可牧雲兒還是覺得十分不自在,尤其當她望著逐漸果程的身子時,一穎心也跳得愈來愈劇烈了。
或許是感受到氣氛太過尷尬,駱斯開口打破沉默。
「那等等你怎麼辦?需要我的幫忙嗎?」
「嘎?不……不用了!」牧雲兒連忙拒絕。
雖然這副健碩的身軀是他的,可這會兒是她在「使用」,倘若被他肆意模來模去的——雖然是「她」的手,但那感覺還是太怪異了。
光是想象那個情景,牧雲兒就覺得自已的臉熱了起來。
她結結巴巴地說︰「我……可以自已洗,反正,一反正我要幫你洗,也是要浸在水里……那,一那就順便一起洗……」
老天。「順便一起洗」?她簡直不敢相信這種驚世駭俗的話真的是出自她的嘴里。
听著她的話,駱斯的思緒驀地大亂。
他無法控制地想象著他們一同洗鴛鴦浴的濤脆畫面,那讓他身體里的那股異樣騷動更強烈了。
在兩人紛亂的心思中,牧雲兒已褪盡了他的衣衫。
「你……你可不許拿下布巾嘎!」她臉紅地警告。
「是,你盡避放心,我保證絕對不擅自取下蒙眼布巾,也絕對不會亂踫你的身子。」駱斯語氣認真地說。
有了他的保證,牧雲兒放心多了。
她繼續動手褪除身上的衣衫,而當她譽見暴露出來的赤果胸睦時,一顆心頓時跳得有如擂鼓。
她趕緊將一雙眼楮往上望。目光不敢再亂膘了。
手忙腳亂地褪除身上所有的衣物之後,牧雲兒打算要帶駱斯到潭中,目光無可避免地落在「自己」一絲不掛的嬌小身軀上。
從小到大,雖然夭天沐浴,可她從來不曾以一個旁觀者的視線看過自己,那讓她不知不覺地打量了起來。
她的目光從那對渾圓俏挺的玉乳,游移里縴細的腰膚,接著又來到白暫勻稱的雙腿,以及腿間那履蓋著柔軟毛發的一處……
即便是自己的身體,可如此拒細靡遺地打量,仍讓牧雲兒感到有些難為情,體內甚至還掀起了一陣奇怪而猛烈的騷動,那就好像……好像是有一團熱火,突然在下月復處織烈地燃燒。
這是什麼奇異的感覺?究競男人與女人的身子有多麼的不同?
當這個問題閃過腦海時,牧雲兒不經意地低頭看著自己此刻這副男人的身軀。結果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她不禁駭然發出驚叫。
「啊!啊——」
听見她那飽受驚嚇的叫聲,駱斯擔心地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你……你……我……我……」
听她結結巴巴了老半天,卻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駱斯的「柳眉」不禁夔得更緊了,心里也更擔憂了。
「究競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個清楚呀!」
「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你……我……太可怕了……好嚇人……現在我……我該怎麼辦……」
听著那慌亂無助又語無倫次的低語,駱斯以為出了什麼嚴重的大事,顧不得先前的承諾,伸手扛下了蒙眼的布巾。
果然,就見她露出滿臉驚惶的表情,見鬼似地低頭瞪著某處。
究競怎麼了?
駱斯連忙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結果替見了跨間那正「精神抖擻」的堅挺。
他愣了愣,憂然大悟之余,不免對于「自己」的生理反應感到有些尷尬,而當他低垂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嬌美赤果的女性胴體時,頓時無法移開了。
上回僅只是隔著一段距離,短暫地望著一絲不掛的她,他就已知道她有副玲瓏有致的嬌軀,這會兒如此近距離地一看,更是令人血脈奮張。
那對渾圓飽滿的豐盈,以及頂端宛如初綻花蕊的粉女敕,絕對能夠摧毀任何一個男人的理智,也難怪他的身體會有如此「慷慨激昂」的反應了。
一察覺他正盯著果程的胴體瞧,牧雲兒羞極了,急忙撲了過去。
「你做什麼?別看!」
她伸出手,心急地想遮住他的視線,卻忘了自已現在的力氣大,壯碩的身軀立刻將嬌小的身子壓倒在地。
駱斯不僅被撞倒還被重重地壓住,差一點就岔了氣。
他咬牙忍痛,語氣無奈地說︰「姑娘,你忘了自己現在是個大男人嗎?難道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對……對不起……」
牧雲兒連忙起身,可一見到兩人一絲不掛的身體,她又連忙臉紅地大叫。「你快點閉上眼!」
「是、是。」
駱斯乖乖地閉上雙眼,由她重新將布巾牢牢地綁好。
一想到剛才讓她驚慌呼叫的「罪魁禍首」,駱斯清了清喉嚨,語氣有些尷尬地說道︰「關于你剛才所看到的‘那個東西’……別太介意,男人有時候就是會那樣,那是很正常的。」
「喔……」牧雲兒不自在地應了聲。
對于男人的身體,她實在太過陌生,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她也只能努力地不去注意「它」。
只不過……「那東西」看起來真是驚人,男人與女人的身體,果然是有很大的不同哪。
牧雲兒紅著臉,說道︰「那,咱們去洗了。」
她牽起他的手,領著他緩緩走向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