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理論竟然也得到和她最要好的二哥的共識,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知要怎麼樣才好,局勢維持原狀。
某日午後,丁母敲開女兒房門,笑嘻嘻交給側躺在床上看書的丁萌一大一小兩個大信封——又是信封?丁萌疑惑地瞄著,心知家人已經被「虛情假意」的程昊打動,一個鼻孔出氣了,如此開心模樣,定是設定圈套等她踩下去。
不是不想裝傻扮懵,半推半就皆大歡喜,而是有些感覺被凝結在時間段里,就不會再在午夜夢回間輕易地流淚,不必閃閃躲躲兩邊不是人,不會再自艾自怨生命如此無奈……
丁母似乎是為了怕礙著她看信,急急扭頭走人,卻不忘叮囑一句︰「一定要看那個大信封哦,一定要看仔細哦,小的那個看不看都算了。」
丁萌眨眨眼楮,把信往母親懷里一塞,「那我不看了。」
「不行!要看的,一定要看!」丁母望了望虛掩著的房門,扭頭再望望她,然後走前幾步在她耳邊低聲說,「快看吧笨蛋!難道媽會坑你不成?!」
她眨眨眼楮,也望望門外,壓著聲音問︰「外頭有人?丁秋?」
「不是!」丁母提起她又火了,「還理她作甚,整一個吃里扒外的家伙。昨天她和老四說要到上海出差一陣子,這封信是她留下來的,說是新地址,我呸,鬼才會去找她。」她指了指那個小信封。
她不語,半晌又問︰「媽,剛才我听得門鈴在響,這麼晚誰來了?」
丁母的臉孔變魔法似的瞬間掛上笑容,再湊前一點說,「是程昊,這大信封是他拿來的,大概是好東西呢,現在人還在樓梯口眼巴巴地等著,要不要叫他上來?」
「不要!我絕不會看的,請交回他吧。」丁萌臉色一冷,一手把信封遞還母親,「還有,醫生囑咐我必須臥床休息,從住院到現在已經十來天了,他不停出現,嚴重騷擾我的心情,影響我的休息!」
「哎呀,他喜歡你!必心你很正常啊!」
丁萌冷笑,「我就是因為和他有過關系而萬分後悔!這種男人懦弱被動,其實最是無情無義!」
丁母瞪著女兒說不出話來。
「即使被丁秋要挾他也該想辦法解決,而不是任由我放逐在外,和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這種人拖泥帶水,是非不分,要來何用?!」
「他早解釋這是顧及你的名譽!」
「廢話!丁秋可以誣蔑,他也可以解釋!」
丁母翻了翻白眼,「怎麼說丁秋都是你姐姐,你說我們相信她還是相信程昊?」
她說不出話來。
「只有品行好的男人才會時刻想著如何不令女朋友受到傷害,別說程昊,就算是你老爸也會這樣做的。」丁母轉身朝房門走去,「仔細想想吧,然後看看那大信封!對你有益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