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詠雯怎麼也沒料到自己跟夏澤的關系會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一起上班、下班,熟悉得就如同相戀多年的男女朋友似的。
「我去停車。」兩人用完晚餐之後,夏澤送連詠雯到家門,要她先下車。
這附近並不好停車,所以可能要兜個幾圈。
她沒有意見的下了車。
拿出鑰匙將大門打開,耳際卻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音……像是女孩的哭聲。
她皺起眉頭,原想不理會,但又覺得有些不安。
最近的人就是太沒感情,所以常常有些可以避免的傷害,就因為各人自掃門前雪的關系而造成社會案件。
身為連家人,雖然她死愛錢,但正義感卻也十足。
她深吸了口氣,憑著直覺,走向聲音的來源。
才快十點而已,但這附近住抱的大門都已經關上,靠著路燈,她找尋著。
最後她在一個防火巷中,看到幾個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的男生圍住了一個小女生,而且那女生的衣服已經被扯破了不少處。
她的眉頭一皺,這世界真是反了,在後頭就是媽祖廟,他們竟然敢在這里強暴女人。
「喂!你們在干麼?」她雙手-腰,怒斥。
一個頭發染成金色,還掛了個耳環,看來很流氣的男生吐了口口水,「不關-的事,-給我滾。」
「既然讓我看到了,怎麼說不關我的事!」哪管對方人多勢眾,她連詠雯從小可沒怕過惡勢力,她高傲的走了過去,「放了那個女生。」
「-算老幾!」好事被破壞,幾個不良少年的怒氣可想而知。「她老爸欠我們錢,我們在她身上討點樂子,天公地道。」
拜托!講得自己完全沒錯似的,連詠雯的眉頭更是打了十八個結。
其中一個塊頭較大的混混擋住了連詠雯的路,「喂!老大,這女人長得挺正的,身材也不賴。」
他在看到連詠雯的長相之後,露出色迷迷的神色。
連詠雯聞言,神情一冷,側身躲過了這惡心男人伸出來的咸豬手。真是找死,竟然想踫她。
大塊頭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的閃躲生氣,反而很開心似的,一雙狼爪毫不憐香惜玉的再度襲她的胸。
她沒料到他會繼續動手,竟被他偷襲到。
她的怒火立刻高漲,他媽的!竟然模她的胸部!討打!
她一個反手,抓住了對方的手,用力的一扭,用身體的力量,將他整個人一推,壓倒在地面上。
她的動作坑邙且一氣呵成,根本沒有他還手的機會。
大塊頭哀號著,「我的手……我的手要斷了!」
她更用力了些,巴不得真把他的手給弄斷。
原本幾個打算看自己兄弟修理這個不識趣女人的男人,看到情況的轉變,臉色也變得很凶惡。
其中一個人推了連詠雯一把,她有些重心不穩的跟蹌了一步,她學了幾年空手道可不是學假的,應付這幾個俗仔她自認游刀有余。
她長腳一掃,踢中其中一個人的臉,然後以近手搏擊的技巧,又給另一個人的肚子一拳。
情況亂成一團,她的腳一踹,正中其中一個人的胸口,但她卻沒有想到,那個沒有動手的金發不良少年竟然趁她不住意的時候亮家伙,狠狠的朝她刺來。
「媽的,你來陰的!」她險險的躲過了他的刀,怒火中燒的瞪著他。
金發不良少年看到她的表情不由得一楞,但幾個兄弟在旁邊看,他當然不能失面子。
「看老子修理-!」他拿起刀又刺向她。
她躲過了他刺過來的刀,一個旋身,閃到他的身後,用力的踹了他的背部一腳,把他整個人踢向牆壁。
四、五個男人怎麼也沒料到他們會被個女人打得落花流水。
連詠雯冷哼的看了這幾個男人,月兌下自己的薄外套,罩在那個一臉驚慌的女孩身上。
「-別怕,」她柔聲的安慰著,「沒事了。」
女孩還未從方才的震撼中回神,突然,她的眼楮震驚的大睜--
看到她跟神的轉變,連詠雯警覺的用手一揮,可已來不及躲開的手臂被劃了道血痕。
她感到溫熱的液體流出,好痛!眉頭一皺的轉頭一瞥,傷口不深,但還是痛得要她的命。
她生氣的轉過身,不過這次根本不用她動手,因為夏澤不知何時趕到,而且手腳俐落的將原本就被她打得很慘的幾個人,打得更是連路都走不了。
幾乎在同時,听到了警車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幾乎每次警燦詡是出現在事情已經搞定的時候。
夏澤一把抓住了連詠雯。
「-受傷了?」看到從她手臂上流出來的血,他的心跳快停了。
「對!我快痛死了!」她老實的回答,而且他捏著她的手更痛,可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她沒有抗議。
「我帶-去醫院。」
「不用了。」連詠雯搖頭,看著警察將那幾個不良少年給帶上車,「傷口不深,回去自己處理就好。」
「可是--」
「對不起。」夏澤的話沒說完,一個警察有禮的走到他們的身旁,「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請你們去趟警局,幫我們做個筆錄。」
「可以晚一點嗎?」夏澤對警察說道,「我女朋友受傷了,我先送她去醫院。」
警察看了看,立刻點頭,「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他小心翼翼的扶著連詠雯,「我送她過去就行了。」
「好。」警察也不強求,「謝謝你們的熱心幫忙。」
夏澤除了急著想把她送醫之外,最想做的是把她給揍一頓,一個女人家怎麼會那麼沒有大腦,赤手空拳的應付幾個男人,她還真當自己是個神力女超人嗎?
從看完醫生到警局做完筆錄,夏澤從頭到尾就像個啞巴似的沉著臉。
連詠雯有個感覺,這種時候,她最好閉緊嘴巴,因為他好象在生氣。
雖然她總覺得生氣這兩個字跟夏澤好象一點關系都沒有,他一臉的沉肅令她訝異又不安。
當車一停好,她立刻下車,走向自己家門的方向。
夏澤腳步加快,沒多久就趕上了她。
「不早了。」一進門,她立刻說道︰「今天真是漫長的一天,去洗個澡,睡覺吧!」
響應她的,依然是沉默。她瞄了他一眼,他臉色還是很難看,好象想宰了她一樣。
盡避很下想承認,但她還是覺得他這樣的表情有點可怕。
反正她也不在乎在他的眼前當膽小表,她飛也似的上了樓,直到拿了衣服,躲進浴室,她才松了口氣。
看了自己手上的繃帶,她呼了口氣,沒想到真讓她老爸說對了,她有血光之災,而且還真是發生在夏澤不在身邊的時候。
為了不讓傷口踫到水,所以她洗得很慢。洗好後她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卻意外的看到等在外頭的他。
他一看到她,離開靠著的牆,來到她的身邊緊盯著她不放。
為什麼她老爸不在她房間里面設一間給她專用的浴室呢?她的心中扮了個鬼臉,在這個家過了二十七年,她從不覺得浴室在房間外有什麼不好,不過現在她不由得有點小抱怨。
「你要用嗎?」她一笑,「我好了。」
「我也好了。」在她洗澡的時候,他已經用樓下的浴室梳洗好了。
「是嗎?」看著他,她的聲音緊張︰心髒狂跳。「那麼--晚安。」
在她經過他身旁的時候,他拉住了她沒有受傷的手。
「以後別再做這種事。」
她眨了眨眼,有些意外,「什麼?」
「-很清楚。」他的目光譴責的看著她受傷包扎起來的手臂。
她嘟起了嘴,「我只是在幫人。」
「幫人也得衡量自己的能力。」他不悅的說,「-可能會害死-自己。」
「我沒那麼肉腳。」她仰起下巴,一臉得意,「我現在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這里?不過受了點小傷。」
他真的會被她給活活氣死!自以為是的女人。若不改改她的性子,她總有一天會死于非命。
他堅決的抓住她,「以後別再做這種事,不然我打-。」
听到他的話,她有些傻眼,「你在開什麼玩笑?!」
「我很認真。」他直視著她的雙眼,突地他的嘴完全的覆上她的雙唇,熱烈而急切的探尋她的甜蜜。
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嚇壞了她,她想推開他,但怎麼也推不動,只能被動的被他摟吻著。
漸漸的,一個吻已經無法滿足他急切的心。
「我們結婚。」
結婚?!她震驚的看著他,結婚指的是他跟她嗎?
「我愛-好久了!」
這句話再使她的腦袋轟然一響。她還以為他討厭她呢!
「所以我們會結婚。」
這實在太具震撼力,她的頭才搖一下,但一看到他的表情,她的動作立刻一頓。
奇怪,這個男人的脾氣好象也不太好?
他的手伸入她微濕的頭發中,用力的將她給攬進懷里,吻住了她的唇。
她接納他的吻,身體不自覺的拱向他,呼吸喘而急,彼此的熱情似乎已經抑制不了的到了臨界點。
靠著他,內心深處似乎有股溫暖的氣息流過,融入她的全身,帶來一股難以形容的滿足。
在這里,寧靜的空氣中,只剩下他們急促的喘息聲。
原本她以為對她而言很困難的事情,在他的懷中卻變得理所當然,什麼理智、什麼明逃詡被她-到了腦後。
她無言的解開他的扣子,撫上他赤果的胸膛,毋需更多暗示,他打橫的將她抱起走進她的房里,現在任誰站出來喊停都不能阻止他了。
手臂上傷口的痛楚使連詠雯還沒睜開眼楮就先皺眉頭。
「不舒服嗎?」
夏澤輕柔的聲音傳來,她立刻清醒的睜開眼楮,就見他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她驚呼了一聲,連忙坐起身,胸前一冷,她低頭一看,沒穿衣服,她叫了一聲,突然無預警的摔下床。
夏澤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原本伸手想拉她,卻沒有拉住,眨眼間听見她硬生生摔在地板上所發出的申吟。
「沒事吧?」他焦急的伸出手。
她火大的拍掉了他的手,慢半拍的將昨夜的點點滴滴都記回腦子里了。
真是活見鬼了!她竟然因為他說他要跟她結婚就跟他干了見不得人的勾當,若他騙她,她就虧大了。
「木已成舟,後悔也來不及了。」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似的,夏澤得意揚揚的說。
她瞪了他一眼,「我才不會後悔。」
她不自在的拉著被單,想遮一下自己的身體,光天化日之下,赤果果的面對他,還真不是普通的尷尬。
他笑了笑,伸出手,不顧她的抗議,硬是把她給拉起來。
「-不好意思嗎?」
「才沒有。」她死鴨子嘴硬。
原以為跟他親親吻吻已經很不得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跟他發生親密關系,天啊!對象是這個她曾大聲嚷嚷說,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她也不會看上他的夏澤。
她申吟了一聲,苦惱的把頭給埋進枕頭里。
「事情沒那麼糟吧?」夏澤帶笑的聲音響起,「我們會結婚,一切都會很美好。」
「那是你在說的。」她悶聲道。
「反正-只要听話就好了。」
為什麼她有股被算計的感覺?她的頭從枕頭上抬起,懷疑的看著他,「你老實告訴我,你以前跟我打那些賭是不是還有什麼目的?」
他一笑,「想要抱得美人歸啊!」
她的臉一沉,「這麼說來,你一直在設計我?」
「不是設計,」他吻了吻她的鼻子,「是因為知道-不知道怎麼表達內心對我的感覺,所以我只好主動一點。」
說得好象她沒他會死似的!她用力翻過身,抬腳就往他的身上踹去,準備把他給踢下床。
但夏澤也不是省油的燈,早料到壞脾氣的她會來這一招,所以很快的就拉住了她踢過來的腳。
「你放開!」沒料到自己會吃癟,連詠雯火了。
「不放!」他得意揚揚的說。
她一听,一拳又揮了過去,這次他依然自在的將她的手給接住,而且索性整個人壓到她的身上,霸道的欺向她。
「放開我,不然我要--」
她的話來不及說完,就被他的深吻給打斷,接下來他對她的溫柔,讓她真的就算氣他,也氣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