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他的臉沉了下來,聲音繃得死緊
阮丹琦紅著臉,羞赧地回答︰「衛……衛生……棉。」
「該死的!」上官深町低咒一聲,惡狠狠地瞪著她。
阮丹琦被他陰狠的表情駭了一跳,下意識蜷縮起身子,結結巴巴地說︰「我……現在是生理期,你不可以……」
「妳說的不可以,就是因為這個?」上官深町冷冷地盯視她,「這樣耍弄人,妳覺得很開心嗎?」他認定她是個以耍弄男人為樂的小妖精,明知道自己處于生理期間,仍要把男人撩逗得欲火焚身……
「我……」阮丹琦無辜地眨了眨一雙澄澈的眼眸,她根本搞不懂他在說什麼。
說什麼耍弄人——她哪有?
「別以為這樣我就不敢踫妳?」上官深町邪氣地勾抬起她的下巴,「信不信?我照樣可以要了妳!」
「不……」阮丹琦提心吊膽地看著他,深怕他真的會不顧一切佔有她。
上官深町臉色陰晴不定,不發一言地盯凝著她,灼人的目光極具威脅,阮丹琦在他的凝視下,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顆心怦怦亂跳,差點兒要從口里蹦了出來。
餅了好半晌,上官深町霍地放開她,冷冷地說︰「妳喜歡玩游戲是嗎?我有的是時間,可以陪妳慢慢玩!」
阮丹琦暗中松了一口氣,呼,好險!沒想到這樣也可以過關,真虧自己夠機智。其實,她根本不是什麼生理期,她只是習慣性的使用女性衛生護墊罷了。
炳,那薄薄的一層東西,竟能發揮這麼強大的「阻礙」作用,真是太棒了,太美妙了!
不過,好奇怪喔,他說什麼玩游戲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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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一所別墅前停了下來,司機阿海畢恭畢敬地打開車門,「主人,到家了。」
「這是什麼地方?」阮丹琦張望了一下,臉上憂心忡忡,「我……我該怎麼回家啊?」
上管深町睨了她一眼,「這是妳自己的問題。」
「呃,那我告辭了,掰掰!」阮丹琦揮了揮手,心情沉重地走向大門口,這里看起來應該是蠻偏遠的高級別墅區,現在又是凌晨時分,不知道攔得到出租車嗎……
「汪!汪!」
-只凶猛的大狼狗突然沖到她跟前,狂吠個不停。
阮丹琦被嚇得花容失色,頓時像一尊雕像般動也不敢動,手心直冒冷汗,而那只狼犬見她停下腳步,低嗥了一聲便安靜下來,目露凶光地緊盯著她,好象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阮丹琦想向上官深町求救,但他根本不管她的死活,徑自朝屋內走去。
真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阮丹琦在心里直嘀咕,早知道他是這副德性,她就不會巴著他,要搭他的便車離開了……
「嗨!」阮丹琦硬著頭皮,扯開一抹很牽強的笑容,試著向大狼狗表示友好。
大狼狗又吠了一聲,但聲音已經沒剛才那麼恐怖了,接著牠便在地上趴了下來。
阮丹琦暗吁了一口氣,看樣子這只大狼狗很有靈性,知道她不是壞人耶,所以,她很放心地繼續邁開步伐走了。沒想到她一挪步,大狼狗就快如閃電地彈跳起來,來勢洶洶地向她撲了過來。
「啊!」阮丹琦見情勢不妙,充分發揮了逃命的本能,一轉身奔向上官深町,沒命地跳到他背上去,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脖子,兩條腿死命地夾住他的腰部。
「妳做什麼!」上官深町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她竟會跳到他背上!
「你的狗要咬我!」阮丹琦拚命的把腿往上縮,「你……你快叫牠走開!」
「牠要咬妳嗎?為什麼要咬妳?」上官深町一點也不因她伏在背上而受到影響,他照樣邁著穩腱的步履,直直的往屋內走去。
「我哪知牠哪根筋有問題!我又沒做什麼,我只是要出去,牠就撲過來要咬我了!真是莫名其妙!」阮丹琦忿忿地指責他︰「一定是你不懂得救狗,你的狗才會這麼不懂事!」
上官深町輕笑一聲,「拉奇遠比妳想象的懂事多了。」
這只大狼犬很有靈性,又是他親自訓練的,只要他一個眼神牠就懂得主人的意思,而攔住阮丹琦正是牠此刻的任務!
「那你還不叫牠走遠一點兒!」阮丹琦驚駭地發現,那只大狼狗竟然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進了屋里。「天啊,牠還跟著我,怎麼辦!你快叫牠走呀!」
「拉奇是我家的一分子,妳要我叫牠走去哪里?」上官深町戲謔地說。
「可……可是,牠不走,我就不能……」阮丹琦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一個變通的方法,「不然你送我出去好嗎?送到門口就好了,好不好?」
「NO。」上官深町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
「啊?」阮丹琦愣了好半晌,怎麼會有這麼無情的人嘛!
像這種鐵石心腸的人,一開始怎麼會停車幫她嘛!真是誤導人家!唉她傻傻的把他當作大好人!現在可慘了……
「要不然,你拴住那只瘋狗,讓我出去……」
「拉奇不是瘋狗,而且我從不拴住牠。」他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那我怎麼辦?我怎麼回家嘛!?」阮丹琦真的是欲哭無淚,上逃讜她未免太殘酷了,剛剛發現交往了七年的男朋友的背叛行為,老爺車偏選住這個時候爆胎,好死不死的又遇上一個冷面煞星,還有——一只瘋狗!
嗚……人家她哀怨到快要嘔血的地步了……
「我都說了,那是妳的問題。」上官深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喂,喂!你……你要上哪兒?」阮丹琦發現他正背著她上樓。
她真懷疑他這個人是銅鑄鐵打的,否則背著她一路走來,就連上樓也是輕輕松松、臉不紅氣不喘的,好象他背的只是一個布女圭女圭。
「回房睡覺。」他說。
「嘎!睡覺?」阮丹琦又被嚇了一跳,一顆心狂亂地跳動著。「放……放我下來!」
想起他在車里侵犯她的種種行為,她就禁不住臉河邡赤,她心里知道,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兒比較安全!既然他要上樓睡覺,她還是留在樓下好了。
「我哪只手籀住妳了?」他嗤笑,語氣里淨是嘲諷。
「啊?」阮丹琦馬上松開自己的手,從他壯闊的背上溜下來,她羞窘得幾乎無地自容,他不但沒箍住她,反而是她自己牢牢的抱住人家,還緊緊的夾住他,真是……羞死人了!
「妳不上樓嗎?」上官深町挑眉問了一句。
阮丹琦圓瞠雙目一個勁的猛搖頭,她根本不認識他,會跟他上樓睡覺才怪!
「隨妳!」上官深町聳聳肩,好象一點兒也不在意她想怎樣。
阮丹琦朝他挺拔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把他當作「大好人」真是大錯特錯,現在她已經看清楚他的冷漠無情、孤僻怪異了……
「汪!」拉奇又發威了。
「噯,你很過分耶!你家主人一不在,你就欺負人家!」阮丹琦實在是氣不過,這只瘋狗簡直跟她有仇似的,霸佔著客廳不讓她下來,連她呆坐在樓梯上牠也看不順眼,齜牙咧嘴的朝她猛吠。
「再吠!再吠我就要你好看!」她月兌下自己的鞋,朝那只瘋狗擲去,呆狗連閃都不會閃,所以她一舉命中狗頭。
這下拉奇被激怒了,狂吠著要沖上來。
阮丹琦驚叫一聲,拔腿就跑,惹毛了那只瘋狗,她只好上樓避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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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二樓就是一間起居室,阮丹琦在黑暗中模索,躡手躡腳的走到玻璃落地窗前,窗簾敞開著,窗外的景物盡收眼底。
這扇窗直對著大門入口,阮丹琦站在窗前,放眼望去,不禁驚愕地瞪大了眼。她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子停在圍牆外,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那兒。
她沒想到應崇浩會一路跟隨到這里,而且還站在門口不肯離去……
但是,一想到他的背叛行為,阮丹琦心里就有一團火焰熊能一地燃燒著,她無法原諒他!
「很痴心喔,有沒有被感動?」黑暗中傳來一個冷諷的低沉嗓音。
阮丹琦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是無法再接受應崇浩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再理他了!」她以為自己能夠很平靜,但,她的聲音卻微微顫抖,泄漏了波動不已的情緒。
「這麼狠?」嘲諷的意味更明顯了。
傲無預兆地,樓上的電燈一瞬間全亮了,阮丹琦有點不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亮,下意識地闔上雙眼,等她睜開眼楮時,上官深町巳悄然站在她跟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室內的光亮使一切無所遁形,應崇浩望見他們了,他激動地拍打著鐵門,狂呼丹琦的名字。
「你是故意的!」阮丹琦氣鼓鼓地瞪著上官深町,「你故意開燈,讓他看見我在這里!」
「這不是很公平嗎?妳可以看見他,他也能夠看得見妳。」上官深町雲淡風輕地說︰「妳如果夠狠,就不會在意他的反應才對。」
「公……平?」阮丹琦冷笑一聲。
自古以來,男人出去胡搞是天經地義的事,女人卻不可以亂來!這公平嗎?
說到公平,她現在的心情該讓應崇浩體會一下,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
而眼前正好有一個男人,可以讓她「亂來」一通!
她只要做做樣子就行了,反正這男人以為她現在是生理期,她就算逗逗他,他也不會真的拿她怎樣——
阮丹琦仰起頭,望進上官深町幽邃的眼眸中,勇敢的實行她的復仇計畫。
「我……我要月兌……你的衣服,可不……可以?」
上官深町挑高濃眉,「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妳確定要這麼做嗎?」
阮丹琦咬咬牙,既然人家都不反對了,那她還猶豫什麼呢,反正她的復仇計畫了個起也不過是做一場戲給應崇浩看,做做樣子而已!
她伸手解開上官深町的襯衫鈕扣,她的手抖得太厲害了,好不容易才解開一個。
「我可以自己來。」上官深町邪謔地說,一邊迅速地幫她完成這項工程,瞬間,他的襯衫敞開來,露出堅硬扎實的胸肌……
她這麼愛玩火,他就陪她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