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美,你等一下可不可以幫我梳個頭?」沐樺剛下班,今天她排的是早班,所以比較早下班。但她交完班也下急著離開,就晃到多美旁邊去小聲地問。
「梳頭?」多美訝異的聲音比平常提高了些,接收到沐樺斥責的眼神,她才趕緊收斂。「你怎麼會突然要我幫你梳頭?你終于想開啦?要不要順便燙?」
多美覬覦她的秀發很久了,她很想看看這頭美麗的頭發可以讓造型加多少分,可惜平日沐樺可不肯讓人動她頭發的,奇怪,今天怎麼會……
「我晚上要去參加一個小宴會,所以我想還是把頭發盤起來比較好。」昨天嚴承御就邀請她今天陪他出席晚上的宴會,他說自己非去不可,但是也不打算久待,所以才想到邀她一起去。
由于沐樺平日也少有機會去參加什麼宴會,所以便好奇地答應了他。
「宴會?」多美把她推到角落。「听說你跟這棟樓的某個電子新貴談戀愛啊?」她語氣中充滿了神秘的八卦氣息。
沐樺偷偷笑了笑。「電子新貴啊?」他是嗎?算是吧!听說榮天科技的總裁很倚重他呢!這個「听說」當然大部分都是從杰森那里來的。「就算他是吧!」
「哪一個啊?改天也帶來給我們鑒定鑒定!」多美那只專听八卦的耳朵完全張了開來。
「你見過的,他來過幾次,是杰森的頂頭上司。」她笑笑,想起嚴承御那張臉,不禁連臉上的表情都溫柔了起來。
「啊!」多美驚呼一聲。「是那個長得很有型的男人?高高的,頭發有點長那個?哦!說,你是不是幫他洗頭洗出感情了?」「哎呀,你先幫我弄弄頭發,我怕我等一下會來不及。」沐樺看了看腕表,打算先去把工作服換下來。
「好啦!不過你可別想這樣唬弄過去。」多美交代著。「既然這樣,等一下順便幫你化個妝,你看看你,平常連口紅也不涂一下,這世上沒有丑女人,只有懶女人啦!」
「不用吧?」她不習慣在臉上涂滿一堆粉,會感覺呼吸困難。
「小姐,如果你不化妝去宴會,可能會成為異類。你喜歡引人注目嗎?」
「可是承御說是小宴會耶!」她還是滿抗拒的。
「再怎麼說好歹都是宴會,不可以太隨便。」多美把她的臉扳正,不容許她逃掉。
「唉!」她嘆口氣,妥協了。
銘銘紹
什麼小宴會?!
沐樺簡直想一把把嚴承御掐死。當他把車子開進這家五星級大飯店的地下停車場開始,她就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這一點都不像小型的宴會!幸好多美硬是堅持她化妝,且她也梳了個典雅的發型,只不過身上這件雅致的碎花洋裝不知道會不會太不合宜。
「你干麼騙我?」她攀著他手臂的手暗暗掐緊他,想要「報復」一下。想到等一下不知道要面對什麼樣的場面,她就冷汗直冒。
「騙你什麼?」他忍住笑,故作無辜狀。其實一路搭著電梯上來,他就發現她愈來愈局促不安,眉頭愈鎖愈緊。
「騙我說是小宴會啊!這哪里小?」她才抱怨著,他已經把她帶進宴客廳了。
豹麗的水晶燈下閃耀著迷人的光彩,與會的每個男士幾乎都是西裝革履,而女士們大致分兩類,一類是穿著套裝的精明干練型,另一類則是穿著晚禮服的盛裝型。
而她,簡直就像跑錯地方的鳥龍外一章。小碎花洋裝雖然素雅,但是在這個場跋卻顯得太過于小家子氣了。她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別在意,大家都是來這里談生意的,你就當來逛逛。其實該不自在的是他們,你瞧他們穿這樣多不舒服,你看那個女的……」他握著她的手,低頭悄悄在她耳邊說著,指著前方不遠處一個女人。「那雙鞋子起碼十幾公分高,要不要打個賭?她走不出十步就會摔倒!」
沐樺原本把注意力都用來擔憂自己不合宜的穿著,但是現在被他這麼一說,她開始注意起前方那個女人了。「會嗎?她既然會這樣穿,鐵定很能適應高跟鞋了。」像她就不行,這麼高的鞋給她一穿,鐵定跌斷脖子。
「好,那就來賭。要賭啥?」他撫著下巴,故作沉吟狀。
「如果你輸了,你要讓我差遣五次,不得有怨言;反之若我輸了,我也讓你差遣五次。這樣好嗎?」
「差遣?什麼都可以嗎?」他的眸光亮了亮。
「只要能力範圍內的都可。」她豪氣地挺挺胸膛。
他低頭看了眼她那嬌翹可愛的小胸脯。如果她知道他現在腦子里轉的念頭,大約會尖叫,然後踹他一腳。他最近發現兩人漸漸熟悉之後,她許多可愛的小動作都出來了。
「好,一言為定,蓋印章。」他拉過她在她唇上印了個吻。
「你……」她正要抗議,他就已經開始數了起來……
「一、二、三……七……」才數到七,那女人的鞋跟勾到地毯邊緣的突起,就這樣應聲而倒。
四周的驚呼聲響起,大家出現一小團混亂。那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偏偏穿著開高衩的改良式旗袍,這一摔可把這旗袍的高衩都摔裂了!剎那間,尖叫不止。
「哈哈哈……」兩人手牽手退了開些,相視而笑,他們已經很努力地在克制笑聲了,否則這笑聲一發作恐怕會嚇到人。
「你怎麼知道?」她被這一鬧都忘掉剛剛在煩惱的事情了。就算是她輸了賭注,仍然甘之如飴。
「因為我神機妙算!」他神秘地示意她看地上,他的腳撥弄著地毯的邊緣。
「啊!」是他干的!她倒抽口氣,不敢相信他真的這麼做。「我沒想到你是這麼卑鄙的人……」她故意譴責地瞪著他。
他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兩個人再度大笑起來。
笑聲未歇,一對朝他們走來的男女引起了沐樺的注意力。
那個男的是個名人,如果她沒記錯,應該是某家國內航空公司的小開,看起來是有幾分流氣,但他可能自認為是風流倜儻,不過長得還不錯就是。而那個女人,穿著合身的晚禮服,那禮服在她走動時會隨著擺動而閃動著光芒,貼身的設計讓她完美姣好的身材顯露無遺。
這等尤物通常臉是長得不怎麼樣的,但偏偏她還真是個美女。
「這人有點面熟耶!」她拍拍他的手,不料卻發現他有點僵硬,抬頭一看,他的臉上有幾分冶漠,跟剛剛那個開玩笑的嚴承御半點都不像。
難道他認識這兩個人?
憊來不及問他,那兩個人已經走到面前了。
「我說嚴經理,怎麼有時間來啊?」女人直接面對著嚴承御,眼底雖仍是媚態橫生,卻有著一種掩飾不住的怨懟。「你不是最忙的嗎?今天沒加班?」
「事有輕重緩急,來這邊見見朋友也是很重要的。」嚴承御的臉上看不出他心情如何。
沐樺想起來了,這個美女不就是嚴承御之前的女友?!
她的心整個酸了起來。雖然嚴承御的反應有點冶漠,但是沐樺還是在冶易珊帶刺的語氣中听出她的在意。
「珊珊,不介紹一下?」冶易珊身邊的那位少東先生終于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對了!我忘了介紹。」冶易珊馬上親昵地挽住他的手,半個人掛到他身上去了。「這位是理律航空的總經理莫邵從,你應該听過他才對;而這位青年才俊則是榮天科技的研發部經理,嚴承御。」
她是故意的!
沐樺不忍地發現到冶易珊的敵意是那麼明目張膽。她分明是來給嚴承御下馬威的,她把兩人的背景這樣一擺,擺明了要讓大家知道跟這位莫總經理比起來,他這位嚴經理可沒多少身價。
「莫先生,你好。」嚴承御的反應不冷不熱,純粹維持基本的禮貌打個招呼。他當然知道這個少東,報紙多少報導過,但是他倒沒想到他一向以為還滿理智的易珊會這樣氣恨他。
「什麼天科技的?我沒听過。」莫邵從皺了皺眉,半點都不知道什麼叫禮貌地直接這麼說。
一直沉默著的沐樺瞠大了眼,沒想到所謂「有錢人」、「上流社會」的人,竟然這麼缺乏修養。
嚴承御也不因此就被打擊到,他只是緩緩地扯開一個笑,只不過笑意未曾抵達眼楮而已。「邵先生言重了,我們只是個小小不起眼的公司,邵先生當然沒听過。」他一副謙虛的樣子。
不過對方可要頭頂生煙了。
「嚴承御,人家姓莫不姓邵!」冶易珊冶冶地瞪視著他,眼底閃過一抹復雜的神情。
嚴承御沒有看到這個神情,但是沐樺看到了。
罷剛她有點氣冶易珊故意找人來示威,但現在她倒是有點同情冶易珊了。面對嚴承御這種老是不冶不熱,什麼事情都可有可無、不大顯示偏好的人,肯定是辛苦的。
她突然有種覺悟,隨著自己感情愈陷愈深,將來她會吃的苦頭不見得就少于冶易珊。冶易珊失敗了,那麼她呢?她是否有一點進駐到他心底了呢?「沒辦法,我們這種小老百姓就是記憶不好!對不起啊,邵先生!」嚴承御表面上是滿客氣的,但是他又稱人家「邵」先生了。
沐樺聳了聳眉,發現嚴承御竟然也有這方面的性格,她沒想到他會這樣還擊。不過參考他剛剛對那位穿著高跟鞋的女士所做的事情,或許她不該那麼訝異才對。
「嚴承御!」
冶易珊氣得牙癢癢的,她是個天之驕女,何時受過這種對待。
雖然平日也需要見客戶,但是她向來都能要風是風,她所受過的氣百分之九十都來自這個可惡的男人!
「承御,我的肚子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好不?」再不做點什麼,場面鐵定難收拾了。沐樺扯扯他的袖子說。
冶易珊這才注意到她。
她打量著沐樺,發現她樸素得不像是來參加宴會的人。她的目光一掃,看到沐樺環在他手臂上的手,她的眼中迸射出寒意來。
「這位是……」冶易珊毫不掩飾地掃視著她的穿著打扮。「該不會是鄰居家的妹妹吧?」
沐樺忍不住想要縮起來。跟自己比起來,她倒是更適合站在英挺的嚴承御身邊,他們甚至連身高都很搭呢!不知怎地,她的喉嚨涌起苦苦澀澀的味道。
「她是我的女朋友,段沐樺。」他環住她縴細的肩膀,將她納入他的保護範圍。
這個動作卻大大惹惱了冶易珊。
她拾高下巴。「看來你現在品味也沒多高。」
誰想到他這麼快就交了新的女朋友,簡直氣死她了!失去她冶易珊,嚴承御應該痛苦才對,怎麼可以這麼滿足?沐樺聞言縮了縮,那種在這場跋的不安感又升了起來。他拍了拍她的肩,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過去我的品味或許真的滿差的,不過幸好現在好太多了。」他這隨便一回,馬上給了對方一記冶槍。
冶易珊的臉閃過幾抹狼狽的鐵青,她挽住那位少東先生的手,氣狠狠地說︰「我們走!」說完就拉著他離開了。
目送著兩人走遠,沐樺偷偷嘆了口氣,悄悄地用眼角瞄他。
嚴承御的臉色稱不上好看,不過她看不透他的心。
「你還很在意她?那時候干麼不乾脆打電話給她,這樣你們就不會分了。」他們分手的過程她可以說略知二一,她怕是自己的表白改變了後面的發展,但她更擔心他終有一天緩 悔。
「我不喜歡那種被束縛住的感覺。」他僅是聳聳肩,拉著她的手往餐桌那邊去。「我們吃點東西,跟幾個人打過招呼就可以閃了。等一下去我家,我要你執行你的賭約。」
「這麼快就忍不住要差遣我了哦?」她杏眼圓睜,不禁想到這件事情根本是他設計的。「唉呀!不算、不算,是你使詐!」她抗議著。
「哈哈!」他的心情又好了起來。「抗議無效。」他笑著宣布。
沐樺嘟起嘴瞪著他。「壞人!」
這只引來他更大的笑聲。
銘銘銘
沐樺跟嚴承御回到他的住所。她忍不住拿出包包里原先的衣服,打算先換下來。
「浴室借我,我換衣服順便卸個妝。」她伸了伸懶腰,感覺整個晚上身子繃得緊緊的,現在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著。
他無聲地走到她身後,幫她揉捏著後頸,她舒服得差點申吟出聲。
「要不要泡個澡?」他有力的手揉捏著她僵硬的肌肉,一邊溫柔地問。
「還有時間嗎?我不能太晚回家的。」她要看表,卻被他攫住她的手。
「你有門禁?」他話語中有著不悅。
她發覺他也頂孩子氣的,有些時候甚至有些任性。「我姊是不會管我,但是太晚回去她總是會擔心的。」
「打電話回去,今晚留下來。」他的手指來到她耳後,揉捏的力道放輕了許多,卻多了幾分魅惑。
「可是……」這樣好嗎?
他拿起無線電話遞到她面前。「要我幫你說嗎?」
「才不要!」那不就什麼都說白了嗎?雖然姊姊可能不會干涉,但那總是……讓人羞赧的!「我自己打。」話說回來,這男人可真霸氣啊!
結果她還是打了電話,雖然三兩句話就結束,但她發現他倒是乘隙幫她月兌起了衣服,她的背後已經空空涼涼的了。
「我自己來,你可以去別間洗。」她躲過他的魔手。
「別間?我家沒有別間浴室。」他的手又伸了過來,完成他未競的事。
沒有別間?!瞧他說的這哪一國話!他家明明有三套衛浴設備的,她來過這麼多次,難道會不清楚嗎?「那你先洗。」跟他爭辯是浪費口水,這男人擺明了在胡鬧。
「不行,這樣你怎麼執行你的賭約?」說話間,他三兩下剝掉了她的連身洋裝。
「唉呀!」她鬼叫著。「你不要每次都來這招!」她縮著要躲過他帶有電力的手,但是怎樣都躲不過。
「我是為了你好耶!」男人為了,什麼瞎話都能說!就算要他承認狗屎可以吃,恐怕他也會承認的。
「你這個壞人!」她尖叫著跳上彈簧床,誓死捍衛她僅剩的貼身衣物。「我警告你別過來了哦!」
他看著她可笑的防御姿態,緩緩地笑了。「不然咧?」他開始解著自己的衣服,先是襯衫,接著是褲子,轉眼間他就快要完全赤果了。
啊!他那身壁壘分明的肌肉真的透著勻稱的美感哪!雖然他不是肌肉糾結的那種類型,但是仍然有一身富含彈性的肌肉,那肌膚模起來的感覺是不可思議的好……
天哪!她在想什麼?!
他都月兌光光了呢!
「啊!」她叫著捂住自己的眼楮。
他哈哈笑著往前一把抱起她,引起另外一陣尖叫。
緊接著當然是免不了一場春意盎然的追逐了……
她昏昏欲睡地泡在熱水中,背靠著的是他寬厚的胸膛。
「累壞了?」他撩起她一綹發絲把玩著,發現她的發真是好模,柔柔順順又滑溜,跟那種染燙過度的發就是不同。
「還好。」她紅了紅臉,即便兩人已經如此親密,她仍舊不能習慣。「你跟我聊聊天吧!」說實在他們能這樣悠哉的時間還真不多,因為他的工作實在太忙了。
「聊什麼?」他繼續玩著她的頭發。
「嗯。」她偏著頭想了想。「聊你的家人好了,你家人不住台北?不然你怎麼一個人住?」
「我父母旅居在加拿大,另外有一個弟弟跟一個妹妹。弟弟也住台北,但他有他的住所;妹妹現在還在紐約念書,短期內不會回台灣或是去加拿大。」他倒是挺喜歡這種無拘無束的生活。
「你們怎麼不住在一起?」有家人是多麼棒的事情!可惜她只有姊姊。所以她希望以後就算結婚也不要跟姊姊分得太遠,最好是住在一起。
「各有各喜歡的生活方式,不一定要住在一起吧!」他淡淡地說。「你呢?現在跟姊姊住一起?」
「能跟自己親人住一起是很棒的。」她淺淺地嘆了口氣。「我只剩我姊,我姊也只剩我一個親人。」
姊妹相依為命?他訝異地頓了頓。「父母親都不在了?」
「我爸爸、媽媽本來是做小生意的,家里開一家小辨模的貿易行。當時我父母急著把公司擴展,偏偏遇上貨幣貶值,他們的生意一敗涂地……」她的聲音淡淡地,听不出太多喜怒哀樂。縱使她再不能接受,已經發生的事情畢竟發生了。
「然後呢?」難道是太操勞,所以早早就雙雙去世了?
「他們被債主逼得受不了,有一天就約好一起去死。于是我跟姊姊就成了孤兒了,啊!也不能這樣算,因為年紀也不小了,連孤兒都稱不上了。」
他的手臂猛地收緊,整個人受到了震撼。
「那時候你多大?」他疼惜她的苦,想當然耳的苦。將她的臉按在他胸膛,讓她貼靠著他的心房,仿佛這樣便能安慰她受過傷的心。
「我跟姊姊都還在念大學。」她吸了吸有些酸的鼻子。「我們很艱難的把學業完成,這之間打過無數工,我跟姊姊每天兼好幾個工作。幸好債主沒有硬要我們父債子還,否則我跟姊姊鐵定念不完大學。」
「你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學發型設計?」他好奇地問,心里對這一對不負責任的父母簡直是憤怒極了,但他沒有多說什麼,他想善良的沐樺不會喜歡听他批評她的父母的。
「對啊!我有一份兼職就是在美容院打工,所以我才練就洗頭發、按摩的功力啊!」根據他三不五時就賴著她要洗頭、按摩,就知道她的手多有魔力。
「那你們現在住的地方也是租的?」那天他就很好奇了,台北怎還會有這樣一塊空地呢!
「不是耶!說起這個就神奇了,也算是我們有福分吧!」她開始述說著。「那個地主是個農夫,可憐的是沒有兒女,老婆也去世了。他用微薄的租金把房子租給我跟姊姊,目的只是希望有人陪。」
想起孤獨的老農夫,她們也很能理解沒有家人的苦楚跟孤獨,所以姊妹倆也把老農夫當家人般看待,不時送吃送喝的過去照料著年邁的老人家。
「有這樣的人?」他思忖著。台北那一區過去確實都是農地,後來經過重劃,整個區域才開始做土地變更,隨即科技業各龍頭都紛紛相中這一塊地方,紛紛進駐這一區。
只是沒有人會把那邊的土地蓋平房來住,更何況是拿來養那一大片植物。
「是啊!更教人驚訝的是什麼,你猜!」
「唔……」他故作困難的思考狀。「該不會是他去世之後把土地留給了你們吧?」
「唉啊!不好玩,你亂猜就猜到了!」她蠕動著身子,激烈地抗議著。
「我還有更神的,要不要知道?」他整個人緊繃了起來,只有天真的她還沒發現自己干了啥「好事」。
「什麼?」她愣愣地回過頭問。
這正中他下懷。「我還知道你現在想要什麼……」
「是嗎?那你說說看!」她滿臉好奇地看著他。
「好,听清楚了。」他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語。「我還知道你想要我吻你。」
說完狠狠堵住她的小嘴。
這次她沒有再抗議了,因為嘴巴根本沒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