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告拍攝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最後一個鏡頭是拍攝肖揚在海里暢快游泳的畫面,眼看就可以結束,導演卻突發奇想……
「從這里跳下去……」
看到導演所指的懸崖,陸靖喬大叫︰「不行,絕對不行!跋約上沒有提到這項!」
「拜托!這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危險好不好,高度還不到兩公尺。如果拍得到這個鏡頭的話,畫面一定很有沖擊性。我的構想是肖揚一躍而下,在朝陽的襯托下,就像是一只矯健的人魚——」
「別說了!不可能!」陸靖喬打斷他的話。
這位導演在廣告界頗有地位,他的要求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說不,當場氣氛僵到不行。
「我覺得可以,導演的點子還蠻有趣的。」
這時候,肖揚開口了。
陸靖喬轉頭瞪他一眼。
「不行!」
「拜托,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這里又不高。」
「對啊!對啊!」導演連忙順著肖揚的話講下去。「安全方面沒有問題,你就別這麼機車了,趕快把這個鏡頭拍好,就可以收工了。」
「那好,就開始拍吧!」肖揚下了結論。
「我不同意!」陸靖喬拉住他,憤怒的瞪視他。「不行!」
肖揚皺起眉,「你堅持什麼?當初我不想拍這支廣告的時候,你不是很希望我拍?現在導演提出這個點子不是很棒嗎?你到底反對什麼?」
「笨蛋!再棒的點子都沒有‘你’重要。萬一你受傷了,就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雖然她一臉凶惡的罵他,可是肖揚卻奇怪的心情極好。
「我知道你在乎我。呵!別擔心,我沒問題的。」模了她的頭一下,他彎起嘴角。
「肖揚!」
在她氣得跳腳的時候,他已經在工作人員的簇擁下,走向那個懸崖。
導演都已經把機器架好、角度調好,就等肖揚听完簡單的講解之後,就可以拍了。
陸靖喬氣急敗壞的沖上前去,卻被擋在外圍。
「OK!Action!」
導演大喊了一聲,肖揚一躍而下,陸靖喬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好,太棒了,完美!」
噗地一聲,他用令人難以想象是生手的美妙姿勢,俯沖入水中。
「人呢?怎麼還沒有浮上來?」陸靖喬全身緊繃的盯著海面。
沒有,除了打在海岸的白浪,沒看到他的蹤影,她的臉色整個慘白。
「你別太緊張啦!才不過幾秒……」
一、二、三、四、五……
「他呢?肖揚呢?該死!你不是說很安全……」她的吼叫已經變得歇斯底里。
「再……再等一下……應該不會有事才對……」工作人員也開始緊張了。
陸靖喬已經等不下去了。他不能有事、不能……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大的恐懼,崩潰般的沖上前去。她已經完全失去平日的理智,腦子里只有她得去把他救上來的念頭,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
「阿喬……」
在眾人的驚叫聲中,她跳下海。
在她來說,這是直覺的反應,可是直到身體被海水淹沒的時候,她才稍稍想到——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太過莽撞?
痛!
頭部傳來的劇痛,幾乎奪走了她的呼吸,她忍著疼,只想要張開眼楮尋找他的蹤跡。海水嗆入她的口鼻,她拼命的滑動雙臂,可是頭越來越暈,眼前除了海水還是海水,她的呼吸一窒。
貶死掉……
死亡的真實感一下子攫住了她。
不行!她還沒有找到他……
庇動雙手,掙扎著浮出海面,然而卻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好像完全使不上力。
可怕、好可怕……
「別亂動!」突然,有一個吼聲穿過刷刷的海水聲,刺進她的耳膜,胡亂掙扎的身體被鎖進一雙鐵臂中。
「該死!你跳下來做什麼……你是笨蛋嗎?」
她用力張開被海水刺痛的雙眼,看到那個抱住她的人是肖揚的時候,心底涌上來的安心感讓她一瞬間虛月兌了。
「你怎麼了?喬!喬!喬——」
他的聲音又急又氣,她很想張嘴回應他,可是眼前一黑,競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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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陸靖喬眨眨眼,愣愣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醒了?」
身邊的聲音讓她轉過頭,對上的是肖揚像木炭一樣黑著的一張俊臉。
「你有沒有怎樣?」
「我有沒有怎樣?你竟然還敢問我有沒有怎樣……現在躺在床上的是你,不是我!
你是瘋了嗎?干嘛跳下來?你知不知道你撞了頭,差點失血過多死掉……」
從他宣稱要追她開始,他就不曾用這麼凶惡的語氣對她說話了。陸靖喬有些錯愕的看著他的氣急敗壞。
肖揚是真的氣炸了。
當他看見她躍下的那刻,心髒停止跳動了;抱著昏迷而頭上不斷冒出鮮血的她時,他止不住顫抖了……就在幾分鐘前,他還緊盯著她蒼白的沒有一丁點血色的臉,腦子里想著萬一她沒醒過來,該怎麼辦?
迸亂、無助、害怕、緊張……他從小到大一帆風順,還從來沒有過這些感覺過。因為這個女人,讓他一次嘗夠了這些滋味。
他沒有余裕時間去想到底為什麼他會這麼激動,當這女人竟然好像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還反問他有沒有怎樣,他就只是因為她的粗神經而生氣。
陸靖喬眨眨眼。他說了她才知道有這麼嚴重,不過那時候真的有種可能會死掉的感覺……
看著怒氣沖沖的他,她有些心虛地說︰「謝謝你,是你救了我。」
「你干嘛跳下來……」他還是火大。
「我沒看見你浮出水面——」
他打斷她的話︰「那是因為我得游出一段距離,才可以避開那些礁岩!」
原來如此……
「我以為……我沒想太多……只是下意識——」
「那種行為很愚蠢,你知不知道?那時候你應該等一下,要不然也是叫別人來找,你腦袋平常很機伶的,這次是怎麼了?」
她知道,她都知道。現在想起來,也覺得自己莽撞愚笨的不可思議……
「我那是腦袋當機了,沒想太多。只想著你出事了,我就全慌了——」
她驀然住嘴,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他看著她,眼里的怒氣退去,深沉的令她覺得可怕起來……
「你帶每個藝人都這麼拼命嗎?」
她猛一震,別開頭,心虛的不敢直視他的眼。
「如果是你以前帶的那個女生出了這樣的事,你也會跳下來嗎?」
不會。陸靖喬的腦海里浮現這兩個字,可是她沒有膽量說出來。說出口的話,那不就等子承認了她對他……
「你在乎我對不對?我是特別的對不對?」
她根本無力應付他的咄咄逼人。
她要他說什麼?她自己也是剛剛才發覺自己的心。對她而言,也很難接受好不好?他帶給她的感覺太過強烈、太過復雜,她一直都小心翼翼,不敢踫觸、不敢仔細分析,但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一切都那麼的自然……
「亂、亂講……我才不——」
卑還沒講完,一個霸道的吻就終結了她的聲音。
她根本沒有辦法抗拒技巧那麼高超,足以焚燒掉人所有理智的熱吻。沒有花多少時間,就不自禁的張開嘴,任憑他掠奪她口內的津液,到最後她都有種暈眩約感覺了……
肖揚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那濕潤的眼,還有恍惚的表情,烙下他痕跡的雙唇終于不再蒼白,而是漂亮的紅腫起來。
「你喜歡我。」不用再詢問,他肯定了這個答案。
陸靖喬張開嘴,想反駁,卻沒了立場。
她撇開視線,沉默。
肖揚發現她像是要掩飾靦腆而別扭的抿緊唇,還有因害羞而微紅的眼角,都令他想要好好親吻一番,那感覺甚至超越了終于征服了這個女人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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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她,肖揚推掉之後的所有行程,在醫院里全天候照顧她。
對這點,陸靖喬很有意見。
「你別管我,我根本沒怎樣,醫生也說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新加坡那邊的演出機會很難得,你怎麼可以說取消就取消……」
對她的質問,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嘴巴張開!吃藥。」
他的聲音很粗魯,可是動作卻很輕柔。小心翼翼扶她起身,把藥放進她手心,準備好了的開水也冷熱適中。
陸靖喬無法把這樣的他,跟以前印象里那個自傲自大的男人聯想在一起。
老實說……很難不感動……
肖揚這樣的人,何時照顧過人了?她恐怕是第一個……
她乖乖的把藥給吃了。
「還工作什麼……」他不悅的開口。「你的身體比較重要吧?」
她瞠圓了眼,然後小臉迅速漲紅。
這……這家伙怎麼老是可以若無其事的講那些感動死人的話?
「而且,我這樣也不能工作吧?」
他指指自己包裹著紗布的左手。
不只左手,他全身上下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是在救她上岸時,被岩石給割傷的。不嚴重,但是對一個藝人來說,還是會造成一定程度的影響。
講到這些傷,陸靖喬心就抽痛著。
她忘了平常偽裝的矜持,忘情的伸出手踫觸他胸口的那道傷痕。
「對不起……都是我……」說不出的內疚,讓她眼楮忍不住辦了。
那天,他本來都快從沙灘上岸了,一浮出海面,看見她莽撞的跳下來,才又趕去救她。因為她的狀況危急,他才不顧一切爭取時間、從礁岩處上岸。
他說起這個經過的時候,還一副怒氣未消的樣子。
陸靖喬那時頭低的快要靠到胸口了,往日的伶牙俐齒都不見了,她只能訥訥的說︰「對不起……」
「不過也算因禍得福,經過這次的事情,我才知道你有多愛我。」他咧嘴得意約笑。
「什麼?我才沒——」
她的辯白消失在他笑得燦亮的眼眸中。那高興得好像得到聖誕禮物的小男孩一樣的率直笑容,讓她不知道為什麼,竟說不出話來了。
「你喜歡我。不用辯解了,被我發現了。」
眼前這個自信滿滿的男人,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帥氣耀眼。她只能承認自己敗了,真的敗給他了。
「干嘛一副世界末日的樣子?喜歡我很不好嗎?我是個很好的情人耶!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這幾天,他的確對她好得無話可說。
她幸福得就像夢一樣……想都不曾想過她跟他會有這麼一天……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吻。
「怎麼樣?覺得對不起我了?」他邪惡的一笑。「沒關系,我可以接受以身相許。」
明明知道她的個性別扭又愛逞強,他卻又老是喜歡講那些曖昧的話來逗弄她,每次都非要把她弄得臉河邡赤才滿意。
「才、才不要!你你……你想得美!」
想要抽回手卻無法移動分毫,她又羞又怒。
他卻還不放過她,繼續恬不知恥的說︰「我是想得很美啊!每逃詡在想,想那天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想抱你、親你、扒掉你的衣服,還想——」
「夠了!閉嘴!」
她氣得快要腦溢血的模樣,讓他開懷大笑。
抱住她,把她細碎的掙扎一一化解了,然後緊緊擁住這只發脾氣的小貓。
滿足——那是他好久都沒有過的一種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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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陸靖喬終于可以出院。然而,同行的團員都因接下來的行程取消而提前返國,只剩下他們兩人。
今天晚上再住一個晚上,他們明天就啟程回台了。
「頭還會痛嗎?」
「不會了。」
苞著他走出電梯,來到最頂層的總統套房。在進門之前,她有些膽怯了
「進來啊!」
他的呼喚讓她回過神,遲疑的走進去。
他關上門。
總統套房里不只一個房間。她住院的時候,她原本居住的套房已經退房了,再訂一個房間也很麻煩。況且,只有一個晚上而已,哪有什麼關系……
腦袋里拼命告訴自己這些,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貶胡思亂想,因為他們兩個人的關系現在好像不太一樣了……
「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他的問題讓她瞪大了眼楮,驚恐的看他。
他壞壞的露齒一笑。
「我只是想,你這幾天在醫院,一定沒有辦法好好的洗澡,所以才這麼問的。怎麼,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的身體靠得她好近,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他的語氣也有說不出的曖昧……忍受不了他臉上惡狼似的邪笑,她一把推開他。
「我、我才沒有想什麼!你走開!我去洗澡了!」
才走了一步就被抱住。
「別走。我承認,滿腦子壞念頭的人是我。」
你你你……你可以不用承認沒關系!
她扭動掙扎,可是,可悲的就連他都知道她並沒有用盡全力。
他抬起她的臉頰,深深的吻住她的唇。他的手撫模她的肌膚,在她全身上下都點燃了火苗……
「不……」在吻跟吻的空隙間,她喘息著推拒他。
她的抗議很快被另一個吻所淹沒,他靈巧的在她頭暈腦脹的時候解開她的衣服,一雙手不老實的在她飽滿的胸前揉捏。
他愛極了她那恰恰適合他手掌的軟女敕,並且花了很多時間在逗弄那小小粉紅的頂端,滿意的看到它們在他的踫觸下挺立、顫抖……
陸靖喬還沒有辦法用理性分析這樣會不會太快、究竟兩個人適不適合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攔腰抱到了套房里的巨大雙人床上。
這、這男人什麼時候手腳這麼快,把她的衣服都給月兌掉了?
肌膚接觸到帶著舒爽涼意的絲質床單的時候,她才赫然發現這點。
「不要……」
她的手推開他的下顎,他卻只是笑,一邊拉開她的腿兒,把壯碩結實的身體擠進她的腿間。
緊抵著她的火熱,讓她整個身子都因害羞而泛紅了。
「抱歉,上次那麼粗魯……」他的手帶著佔有欲的踫觸著她的身子,眼中赤果果的讓她心跳加速。「這次我會溫柔一點,不會讓你痛的……」
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似的,他緩慢而溫柔的刺激著她身上的每個敏感點,讓她忍不住逸出難耐的申吟……
「不……不要了……」
眼淚好像不受控制似的充滿眼眶,但那又不是因為難過,而是體內陌生又強烈的快感……她覺得自己好像快要燒起來了,他卻還不停,一再一再地刺激著她。
隨著熱感的不斷增加,莫名的空虛感也越來越強烈……
她想要……想要什麼……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就快要瘋掉了……從來沒有這麼失控的感覺讓她害怕……
「嗚……」最後她竟丟臉的在他面前嗚咽起來。
「怎麼了?」
「我不知道……你不要再……我受不了……」
捂著臉,她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現在這種軟弱的樣子。
他溫柔但堅定的拉開她的手,在兩邊固定了,他想看她,想看她臉紅到耳根,雙眼沁著濕意的模樣。那是因為他,是他讓她變成這樣的……想到這點,他的男性優越感油然而生。
想讓她更失控、更沉淪下去……那念頭是那麼強烈。可憐的她並不知道她那無助茫然的姿態,有多麼煽情撩人,刺激男人的肆虐心……
「不要再怎樣?嗯?」邪惡的在她耳邊灼熱的吐息,「不要的話,我就直接進去!」
「你——」怎麼胡亂誤解人的意思?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化為一聲驚喘,因為他已經深深埋入她體內。
強烈的麻痹脊髓的充盈快感,讓她的眼淚終于失控的滑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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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的時候,她很不好意思,因為她一張開眼,就對上一雙含笑的男性雙眸,他那慵懶滿足的模樣,就像是一只吃飽了的大獅子。
轉過身體,她害羞的不想跟他對視。
他火燙的身體貼上來,兩個人就像初生嬰兒一樣赤果的緊密相貼,那種感覺比還要來的親昵,尤其當他又意猶未盡似的不停親吻著她的頸項、肩膀、背脊時……
肖揚像是一個得到新奇玩具的男孩,怎麼都吻不夠、抱不夠她似的。
她不是他抱過最性感火辣的女人,她太生澀又太壓抑。然而,越是這樣,在听到她在克制不住的時候發出的申吟時,他就越興奮。
「你……你夠了沒有?放、放開我啦!」
她感覺自己都快要因為極度的羞愧而全身冒火了。
「不夠,怎麼都不夠。好甜又好香,怎麼吃都不膩。」
想罵他惡心、想甩開那可惡的黏皮糖,轉頭,看見他眼底重新燃起她現在已經不陌生的,她一陣心驚。
「你你你……你又要干什麼?」
「呵呵……」他用行動代替回答。她只能用剩下的力氣喊出兩個字——「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