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安部瞳葳的淚水決堤了,哭得浙瀝嘩啦,在激動得無法自己的情況不仍堅持一字不漏傾訴所有的心情。
向他道歉,承認自卑感,在見不到他的那三年日子好無趣,這些年他給予的關懷她全都感受到了,表明自己有多麼依賴,他在心里佔了十足的分量……
「小傻瓜,我能獲得你的感情高興都來不及了,哪可能會嫌棄你。」關均展頻頻為她拭淚,明白她需要發泄,但她哭得他的心都快碎了。
「我……」她哽咽得好厲害,淚水管不住,像是要把二十年的眼淚一次哭個夠。
「小葳,我愛你這三個字,我早在心里說了千萬次,對你,我的感情永遠不會變,別伯、別慌。」他輕輕摟著她,不斷在耳邊呢喃,一次又一次傾訴愛意。
「能不能教我如何愛你?」她不懂付出,憂心會因此又錯失一切。
「你現在就是愛我了。」他從沒有這麼幸福過︰心跳愈來愈狂,還擔心興奮過度哩。
「啊?這樣就是了?」
「愛情很簡單,你別想得太復雜。」
是啊,現在的氣氛好暖和,濃濃情愫在空氣蔓延。安部瞳葳凝望著他,不舍又浮現,「可是又覺得你愛我好委屈,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錯了,如果沒有你,我極可能會溺死在憤世嫉俗的人生,永遠只是個浮豹不知上進的家伙……」
安部瞳葳對子他十歲以前的事完全不知,疑惑的望向他,關均展輕點她的唇又道︰「找方法逗你笑的過程中,我的人生才會多采多姿,收益最多的人其實是我自己……」
千面愛她的理由可以舉出千百種,她被哄得開心,可是喜極而泣一樣哭成了淚人兒,「對不起,我沒辦法控制眼淚……」
「放心,交給我來控制。」他頭上仿-長了兩只角,咧嘴笑得邪惡,準備做一件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
「你要做什麼?」她被看得全身發熱,遽然停止哭泣。
必均展低頭順著蜿蜒淚痕親吻,在她驚呼時吻上紅唇,邀請小舌共舞,給予甜蜜化解失控的情緒,吻愈來愈惹火,帶著讓人暈陶陶的酒味,存心要將她灌醉似的陷入飄飄然。
這才是真正的吻,她有些驚、有些慌,不禁覺得剛剛的主動獻吻,只能算是孩童級的小親親……
吻一次比一次還灼熱,她什麼都無法想,眼中只有他的身影,迷戀他的味道,呼吸起伏全交由他控制,纏綿熱吻後,她幾乎記不得自己是誰,至子眼淚,當然是停止了。
「小葳……」想控制淚水的男人快失控了,對她的渴望太濃烈,熱吻一發不可收拾,吻滑落了頸部,他企圖-開她衣領的鈕扣……
不能!小葳是傷患。關均展即時扯回理智,然而嫣紅臉蛋漾著十足女人味,惹得他血脈債張,卻又想索取包多。
他額上的汗水滴落,忍不住吮吻輕-她的頸部,留下印記後這才舍得平息烈火,「快睡吧,我們最好明天再聊。」
安部瞳葳還在神游,紅唇微張的嬌喘吁吁,好一會腦袋才恢復運轉,不過啊,比起他好很多了,「已經天亮了。」
「啊?」關均展太佩服自己照顧傷患的功力了。
吧糧與傷藥有限,不宜在洞穴內停留太久。
必均展在下崖谷時發現有後路,然而他沒有百分百把握成功背著小葳上崖頂,于是他往洞穴里探索,想尋更安全的方法離開,意外發現,頤著黑漆隧道往前行,還能連接數條甬道……
「難道這里以前有人開闢過?」安部瞳葳才剛睡醒,听聞驚奇大發現,精神振奮,迫不及待要奔去。
「小心,別忘了你的腿傷。」他即時將她攔住。
「快帶我去看。」休息一夜,她的傷勢好些,但還不便行走。
「當然可以,但總要讓我收拾行李準備,還有你必須支付我大大的酬謝金。」他揚起英挺下巴索吻。
她隨即在他的唇瓣烙下一吻,「快走吧。」
懊一個蜻蜓點水,關均展輕觸了下唇仍意猶未盡,「我親愛的小葳,是熱吻,以我吻你的方法吻我。」
她的雙頰染上兩朵暈紅,接受以男女關系相處,也愛上他的親吻踫觸,但不代表習慣。主動熱吻很難耶!
「我……讓你吻。」她閉起眼楮,寧可由他主動。
「那里有寬廣石室。」關均展下了重餌,果然,碧綠眼楮閃閃動人,連忙又補上,「你猶豫太久,漲價兩個熱吻,還得唇舌糾纏,嘿嘿……」
「石室!」安部瞳葳圓大嘴巴,血液奔騰了,頓時腦海里充滿千百種想法與推理。
「還考慮?十個吻……九十九個。」
「誰甩你。」什麼時候變成九十九個吻了?她才愣了一下下,世界大不同?
「你啊,一定會。」他懶洋洋躺在睡袋上,擺明了條件談不攏,她哪里都別想去。
「你這家伙是土匪。」安部瞳葳送了他一拳,力道輕柔,不知不覺中打情罵俏的成分濃厚了。
他握著她的手貼在臉龐,很可憐的抗議,「唉,石室比我有吸引力,我當然要爭寵爭到底。」
喔哦!這樣也能吃醋啊?她低頭烙了一吻,很輕很淡的呢喃,「我可以考慮吻你一輩子。」
只考慮已讓關均展樂得暈頭轉向,有這句話死而無憾,扣住她的頸部,狂熱的吻在紅唇肆虐,空氣里彌漫濃濃,愈來愈危險。
「停停……我是傷患。」若不是她還惦記神秘石室,恐怕會淪陷了,每當落入千面的懷里她就會變成小女人,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對不起,我竟然忘了。」他親吻的動作僵住,乖乖收起欲念,拉攏她的衣服。
安部瞳葳靜靜看著他為自己多添衣裳,少了墊肩與胸前束縛,穿起男裝像減肥前後,又加上這是他的衣服,更突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差別,「從來不知道你比我壯那麼多。」
「女人當然比較嬌小,只是你不願意正視。」他細心的為她卷好衣袖。
「你到底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女人的?」
「知道愛上你的那一刻。」她不只問了一次,但關均展不想被她踹扁,總是甜言蜜語回答。
「休想又敷衍帶過。」
「小葳我愛你,呃……」見她橫眼一瞪,這招顯然沒用,他勾起迷人笑容,又道︰「走吧,我們到石室探險。「
安部瞳葳的雙眼發亮,「好,暫時不逼問,但你最好趕緊想個好理由交代。」
哎呀,再好的交代都會被海扁一頓,他覺得倒不如研究如何讓她化成糖水,融在口里,心里……
月光石驅走黑暗,順著隧道向前探索,遇上不少岔路,迂回曲折狀似迷宮,關均展先前在探路時已有做下記號剔除死路。
「你可以扶著我走。」因為槍傷在大腿,他總是把她當成手中寶抱來抱去,相對要耗費的體力加倍。
「安啦,小事一件。」他已抱她抱上癮很難戒掉,更貪戀與她面對面談話,再累都有力氣。
「我比一般女人高又重,你別強逞。」安部瞳葳對他愈疼惜了,連續操勞加上他把所有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美形男快成了流浪漢。
「不會。」他見她又漾著憐惜淚光,咧著一口白牙笑問︰「恩?不喜歡我留胡須的樣子?」
不論是美形、吊兒郎當,憂郁或是帶著粗獷的關均展,她都喜歡,「我知道你的瞼是你的命,要留體力照顧自己。」
「你才是我的命。」
頒然綿綿情話惹得她臉蛋紅通通,由于數次有增無減,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一種叫習慣性臉紅的病,「現在是談累不累的問題。」
「你的臉很可愛。」他在兩朵暈紅各吻了一記。
「胡扯。」她將臉埋進他的肩窩躲藏。
甬道比想像中復雜又漫長,千面背著厚重登山背包,懷里又橫抱她,一點也不妨害行進,體力超好。
安部瞳葳知道他記憶力奇佳,先前又有在洞壁留不記號,可以輕松行事,但這卻讓她心中的疑問擴大,要在地底迷宮模索出路不易,必須費盡思量且需要時間,他是如何在短時間內辦到的?
倏地,他們踏入能通往神秘國度的時光門。
在沒有鐵制工具的時代,強盛的印加帝國締造不少奇跡,幾千公里綿密道路系統,不可思議的亙石建築,在陶器、紡織藝術令人贊嘆不已,醫學技術先進,懂得解劫麻醉……
然而偉大的帝國竟然沒有文字,僅是利用簡單的結繩記事,令人百恩不解,使得高度古文明長年來蒙上一層神秘面紗。
眼前所見的豈能稱作石室,它根本是一座地下城市,是西班牙人入侵時,古印加人建造的躲藏處,保存良好不曾遭破壞。
月光石為沉寂在黑暗的建築帶來光芒,同時為安部瞳葳帶來無限震撼,在千萬書籍,勇往深山野嶺,奔波子各地遺跡,想尋覓的答案終子在這里得到解答,這是何等幸運啊!
逼金的運用與現代人們用鐵一樣廣泛,吃喝的容器是用金子做的,在舉行儀式的神殿祭壇、壁飾、陵墓等等都可見黃金,圖形文字就刻在其上,想必西班牙人在征服帝國時,全把珍貴的黃金熔成了金磚,抹去了歷史記事。
「我想要研究,把一切仔細記載下來,可是我的背包、手稿、攝影機什麼都被搶了,可恨!等我出去一定要痛宰那混球!」
安部瞳葳既開心又生氣慌亂,話比平常多了數倍,甚至激動得結巴,更是個超級不安分的傷患,不停要關均展帶著她四處探奧索隱。
「快把你的背包給我。」她敲了敲額頭,怎麼沒有想到這家伙有紙筆,真是昏了頭。
「哈哈哈!」他忍不住朗笑,就知道這振奮人心的發現會讓她樂上天,反應比預料中還精彩。他的小葳終子也有活潑的一刻。
一直靠他扶持的安部瞳葳拍著厚實胸膛,「別吵,等一下再笑,快把紙筆給我。」
「歹勢,我不想給你紙筆。」任勞任怨的關均展竟然在這重要時刻擺架子,表情壞到極點。
「為什麼?你別想趁機勒贖。」她橫瞪警告,沒空玩親親。
他以手指來回摩挲她的臉頰,「我那小小的便紙條根本容不下你想要記錄的事,給你也沒用。」
拍掉毛毛手,她很難過的說︰「至少可以先記些重要的事,或者寫在衣服、背包上面。「
「萬一鋼筆沒墨水呢?」
梆!超級壞心,要她不發火也難,「給我。」
必均展豐抱她不肯放,低頭埋進香肩里,喃喃低語,「我可以當你的紙筆,完全將你所見的Copy。」
是啊,千面的本事用來充當記錄最適當,不僅快速且精確,更徹底解決他們不能久留的困擾。
毛躁的安部瞳葳靜了不來,強硬性格再次因他而軟化,低聲咕噥,「又故意捉弄我,真不知該氣你,還是感動你的貼心?」
「你已經作出決定了,是好的那一個。」他得意極了。
人啊,在生氣時馬上轉成開心,那份感受會更深刻,為了讓彼此親近,關均展善用每一件事帶動感情。
懊樣的,安部瞳葳主動捧著他的臉,額頭輕觸,展露笑顏,「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很疼我?」
「有,我當暖爐的第一個晚上,不過這種情話百听不厭,你盡避說。」他得意的笑容全被痴迷取代。
彼此靠得好近,她的聲音格外的柔,誘惑他貼近索取芳香,以吻將她的笑容描繪珍藏在心中。
「那我一定沒說你疼愛的方式怪、極、了拉。哼哼,第一美男扮鬼臉一樣搞笑。」她轉變態度,雙手捏住俊瞼往外拉。
必均展怔了怔,收獲良多,小葳也學會捉弄,相信她很快可以完全月兌離陰沉,「哈哈,這樣才有樂趣。」
「呃?」會做出這樣的舉止反應,安部瞳葳自己很意外,不好意恩的窩進他懷里偷笑。
有他陪伴快樂很容易,過去不懂得敞開心接受,錯失太多,未來每一分秒都要珍惜,噢,更要帶給他快樂。
兩人不愧是最佳拍檔,安部瞳葳指導、傾訴想法,關均展負責記億,他非常細心觀察,不僅是想書寫、畫出所見一切,還盤算以模型建造。
繼而來到墓室,豐富的玉器與陪葬品令人目不暇給,他們在審視欣賞後,便小心翼翼的放回原處,如此積極、認真,為的不是金銀財寶,純粹是想完整拼湊失落的古文明。
在關均展忙著儲存資料到腦海里,坐在階梯上的安部瞳葳一秒也不得閑,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忽然她大聲嚷嚷,「我的天哪!千面快過來。」
「發現他們崇拜第一美男的壁畫嗎?」冷笑話還沒說完,關均展跟著大吃一驚,「哇塞!太炫了吧,徹底把我關大少給比不去,決定了,我家的馬桶全部要用金子做。」
安部瞳葳不停拭去階梯上的厚重塵土,它的原始真面貌完全露出來,是閃閃炫目的黃金,「傳說中的黃金城?」
必均展也擦拭不少地方,皆露出黃金色的面貌,「顯然是,沒想到傳說是真的,難怪有那麼多人作淘金夢。」
「希望這里永遠不要被找到。」眼前所見的不僅是文化遺產,她仿-看見、听見古印加人為生活努力,他們的認真令人動容,然而思及那些被破壞的遺跡,安部瞳葳不禁憂心忡忡。
「只要你許身封口,這里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不願她陷入壞心情,關均展又當起土匪的威脅勒索。
「我會直接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哈!你舍不得。」
沒有日夜之分的地底下,時間全由關均展的手表得知,又過了兩天,面臨干糧快用盡的危機,正當他打算帶她折返,選擇攀爬至崖頂月兌困時,老天厚愛他們終于尋得離開黃金城的出口。
同樣又是復雜的迷宮,關均展為開路先鋒,探好路之後才放心帶著她同行,如此神速令安部瞳葳再次吃驚。
「前面有一段路難行,你一定要緊緊抱著我,只要過了那一關我們就安全了。」急著帶她重見天日的立刻就醫,他腳程飛快。
「你形容仔細一點。」安部瞳葳早已有心理準備,黃金城能安然保存,想必它的出入口皆是險惡之地。
「你放心。」他想的全是如何以最快的方法到利馬,為她安排權威醫生治療傷勢,不自覺的氣語與表情格外凝重。
靶受到他的沉重,安部瞳葳不希望他行事操之過急,「先停下來,我想休息。」
千面老想在最短時間內送她到大城市治療,每次要他休息總不肯,所幸在她懂得改說話方式後,省去不少說服的口水。瞧!他馬上不就立刻在甬道里,找了較平的地方讓她坐下。
「好!」關均展跟著坐她身邊,隨即受到頂極服務,「原來你說累是要拐我休息,不用為我擔心,等一等,你是傷患應該是我為你按摩。」
安部瞳葳阻止他的動作,繼續為卒勞的雙臂揉捏按摩,「其實前面的路還很長,又很危險對吧?」
「還好,要盡快送你……」
「休息吧,不差幾分鐘。」事實上她已經能扶著牆壁行走,然而他呵護太過,堅持要一路抱著她,真是太累、太辛苦了。
「你對我真好。」順了順她的發,他很自然的低頭索取芳香。
「有嗎?我是為了繼續奴隸你才給你一點元氣。」
「不得了,你也會露出使壞的表情啊。」小葳在尋寶而關均展也是,她每一個表情、動作都是渴求多年的寶藏。
明知她臉皮薄憊老是糗人,安部瞳葳正色叮囑,「別掉以輕心,還有你不要再抱著我走。」
「安啦。」關均展才不依,馬上抱著她坐到大腿上。
她不嬌小又中性,現在的畫面一定很怪異難看,「喂……快放開我。」
「那先答應我,等一下要尖叫增加氣氛,讓我有英雄救美的快感。」
「無聊!」如此老套又爛的劇情虧他想出來。
「喔,那我不放人。」他一臉色迷迷樣。
不用想也知道他接下來的動作,安部瞳葳捂住他的嘴,「休息時間到。」
必均展采出靈活的舌舌忝著她的掌心,趁著她松開手,熱吻隨即吻上,直到她嬌喘連連,他滿意看著她多了幾分女人味,「不夠過癮,再來吧。」
安部瞳葳嚴重認為自己需要醫治的不是槍傷,而是骨質疏松癥。她以手臂撐開兩人的距離,拒絕癱軟在他懷里,「停……你不膩啊?」
「不可能會膩,過去二十年沒機會吻的,我都要連本帶利索取,所以你主動一點。」為了吻她,關均展總是有很多借口。
「你快住口。」好癢,她縮了縮頸部,禁不起逗弄,最後還是呵呵笑了出來。
「大發現,如果早知道你怕癢,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他再次采出舌頭舌忝舐,輕易的又突破防守,一路順利滑落起伏不定的胸前。好美,像蜜糖誘惑讓他瘋狂……
砰!安部瞳葳一拳揮出,搶先送了他一份大禮,板起臉孔道︰「出發。」
這家伙性情變化莫測,與他相處很容易莫名其妙被牽著走,然而,前方的路究竟險象環生或是平坦大道,卻一無所知。
瞧他悠哉吹著口哨,逮住柄會又啾了一個吻,是警戒性完全松懈,抑或是有百分百把握月兌離困境?
安部瞳葳能預料答案,可是危機重重,只憑愛意與勇氣是不夠賠命的,他為何如此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