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琪看著某商業周刊這一期的封面。
難得厲撼譽以側臉入鏡。她咬咬唇,注視著雜志封面上他那雙比過往還要凶狠的眼眸。
「怎麼還這麼凶啊。」
之後,她將周刊收到抽屜里,再將辦公桌上這個月的營運報表與上個月逐項作比較,準備等一下與博格的會議,並與博格所派的企畫公關專員進行協調。
許多時候,那多半是雙方常態性的報告,只有幾次意外狀況,雙方有些異議之外,孟琪在整個賣場及兩公司間的溝通上皆游刃有余。
看看時間已差不多,她走向會議室。
經過助理惠惠身邊時,惠惠提醒她一聲,「孟琪姊,今天不是何專員來喔。」
孟琪看見她一臉喜色,優雅的步子仍沒停,「換了個帥哥對不對?」
陛惠揚起笑容,「沒錯!憊不止一個呢,他們這次來了好多人,不過,我瞄到其中一個極帥品。等一下我聯絡巧廚的老板來一趟後,就進去幫你們換茶水喔。」
孟琪涼涼的聲音飄過,「你不是最迷我們家應太少爺?變心-?」
陛惠連忙靠過來,黏住她咬耳朵,「別鬧了,我們家大老板的確樣樣優,可是,要我有應幸妃那種小泵呀,給我金山、銀山我都不嫁。」
應幸妃。孟琪不得不常听到這個名字,在這間醫院,應幸妃是個隨空氣飄動的耳語,半數以上的人即使沒見過她,也都說得出她的各項事跡。
「別盡信謠言。」
陛惠嘆口氣,「就算我不信謠言好了,大老板心里頭鎖定的也不會是我啊。孟琪姊,你就別瞞我了,大老板今天載你上班喔?」
「別、盡、信、謠、言。」孟琪一個字一個字敲進她那個滿是八卦的小腦袋,然後提醒道︰「除了巧廚之外,記得花師傅。有很多病人投訴他們的植栽凋謝得太快,你記得找花師傅來一趟。」
「是,遵命。」惠惠應著,退到一旁,讓美麗的上司用她那雙縴手推開會議室的門。
她不用看都知道,孟琪姊那雙手呀……真是美得世界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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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琪一推開會議室的門,沒注意到惠惠說的什麼帥哥,倒是因那些站在會議室桌前一字排開的黑西裝男子而微蹙起眉。
這是什麼陣仗?現在是清官升堂嗎?
那要不要人民告狀?
博格幾時走這種黑社會路線了?
她噙著一抹微笑,梭巡了一下這些黑西裝人士,並舉步走向前,招呼道︰「坐呀,各位。」
沒人有笑容。
她噘噘嘴,越走越靠近長桌,發覺遠處有一站一坐的兩個人,每走一步,她體內的自動安全機制便更敏銳,如果她沒有猜錯……
她率先看到霍耀石,以及……霍耀石身邊坐著的一個隱于暗處的身影。
她同情的看了看霍耀石的臉,他的左頰上有一個明顯的黑印。
瀕耀石朝她掀了掀唇,給她一道無力的微笑。
事跡敗露。
她不該一個人來會議室開會的,瞧今天這種氣勢,她還未開口便已氣弱。
她不看向暗處的另一個人,也知道他那一雙眼楮幾乎是氣怒地瞪著她。
「霍先生,今天由你代替何專員來嗎?」孟琪連聲音都沒有抖一下。
就不信她看不出他山雨欲來的臉色!厲撼譽瞧住她那一開一合的唇,月復腰像被人狠狠捅了個洞。
他光是看著她,就快按撩不住身體里翻涌的燥熱。
「嗯……望小姐,恐怕未來都是我來與你聯系。」我和我家冒火的老板。霍耀石無奈地在心中補上一句。
「喔。」她點頭表示明白。誰都知道,有霍耀石就有厲撼譽,她恐怕已避不開這一切。
孟琪選了張與那頭野獸有著充分安全距離的椅子坐下。
就這樣?這女人就只有「喔」一聲?
厲撼譽將身子往椅背一躺,不過一個小小的動作,孟琪直擔心他會將椅子撐壞,同時,她更擔心自己會在下一秒拔腿就跑。
但見他側了側身子,對霍耀石低聲說了句話,霍耀石馬上離開長桌旁。
孟琪慌了。
「你……你要去哪?我們的會議正要開始。」
瀕耀石看了她一眼,眼神復雜,然後無言地邁開步子往那群黑衣人走去,領著他們往門外走。
喂!喂喂!
這……所有的人是要去哪里啊?
她沒有出聲,只是一雙縴手扭絞得快要成麻花。
厲撼譽好整以暇、毫不避諱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空氣彷佛變得稀薄。
見情勢無可挽回,會議室的門已被關上,孟琪深吸一口氣,咬牙警告,「厲撼譽,你別太任性。」
他極喜歡她喊他的名,因此嘴角揚起邪邪的笑。厲撼譽的身子如豹般自椅子上彈起,雙肘撐在桌子上,手指在桌面上答答答地敲著,「你說我任性?」
孟琪揚起怒眉掃他一眼。
不然呢?這里還是他未婚妻的地盤耶!他讓那群人站在會議室外,像黑道護駕一般,像什麼樣!
「如果會議不開了,麻煩你提前通知我。」她站起身,準備轉身逃跑……不,是轉身離開。
他並未出手制止,只是嘴里低低地發出警告,「你信不信,你敢走出去,我就敢追出去?」他知道她一定會停下步子,她是個膽小的卒子,一直都是。
「厲撼譽!」孟琪咬牙一回頭,忽地撞進他像石牆般的胸膛里。「喔!」
她的鼻子!
他幾時繞到她身後的?
厲撼譽低喃一聲,拇指及食指箝制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小臉抬高。
那眼神警告意味分明,說的是,你再逃啊。
他獨有的氣味籠罩著她,讓她昏頭轉向,她真想捏自己一把,好阻止自己不自主地往他身上靠去。
兩雙灼熱的眸子交纏著火花,他手掌已經托住她的後腦,唇毫無遲疑地向她靠近。
當他的唇已極為貼近她的唇,她在最後一秒狠狠深吸一口氣,「厲撼譽,你已經訂婚了。」
他在她的唇邊停住。
她是這樣嬌小,他常擔心自己的蠻勁會傷了她,可是,為何這女人總是用這細女敕的小嘴吐出讓人吐血的話來?
厲撼譽拇指施力,來回撫弄著她細滑的肌膚。他在她唇邊壞壞的笑著,既不退開,也不更進一步。
他看著她的眼,在她唇邊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那又怎樣?」
「你……」孟琪急急往後退,想找生路。
無奈太多次的經驗告訴她,逃不掉的,她逃不掉的……
他蠻子般的氣息漫天鋪地的掩蓋而來,長驅直入她的唇里,絲毫沒有放輕力道,他幾乎是懲罰性地要將她壓進他體內。
他像是從沒有離開過她一般,熟悉地鎖住她細滑的頸,掌心如帶著火苗,一路在她頸邊、耳後燒出一條火線,一觸即發。他搓揉著她最敏感的地帶,這是他與她親密時的秘密。
「不……」
他含住她的耳垂時,她得以逃開些,含糊的喊了一聲。
那低啞的聲音似充滿魅惑,讓他忽地粗魯地將她反壓至牆邊。
厲撼譽霸氣的緊靠著她薄裙里溫熱的柔軟,幾乎想就這麼進入她。
他如獸般地低吼,那嘶啞的咆哮與喘息差點將孟琪的理智完全淹沒,她幾乎站不住腳,他粗壯的臂膀是她此時唯一的浮木。
他的手掌緊緊將她渾圓的俏臀無縫隙地與他的堅硬貼合。
這樣的熟悉感讓她不由自主的迎向他,像要將他的蠻、他的霸都融進自己的身體里。
她是嬌柔的,卻同樣帶著刁蠻,與他旗鼓相當。
「該死的!」該死的布料!厲撼譽咬牙低咒一聲。
他修長熱燙的手直接探進她的裙里,絲質的粉色內褲沒有得到應有的贊賞,他看都不看地直接將它撥開,然後探進她那幾乎讓他瘋狂的幽谷里。
溫熱的、緊致的觸感讓他深深吐出一聲低吼。
孟琪的雙腿因為他的探入,不自主地縮了起來。
他氣息紛亂,直想將那件礙手礙腳的內褲扯下。
「厲……」孟琪喘息著呼喚他,像過去每次在他身下時那樣喘著、喚著,挑戰著他僅存的自制力。「不行……」
「誰說的。」他啞著聲音低吼。
他氣惱她的小手想要阻止他,于是一把將她的手抵開,手指更強勢蠻橫地進出她羞透了的花瓣。
「厲!」她咬著下唇驚喚,但她阻不了他,她一向抗拒不了他!
見他不肯放開她,甚至開始動手解開自己的褲子,她身子直發顫,使勁搖頭。
「不,厲,我們不可以……」
她虛弱的呼喊阻撓不了他的蓄勢待發。
孟琪眼一閉,深吸一口氣,「厲!這是你未婚妻的會議室!」
厲撼譽無動于衷。
「厲!這是應幸妃的會議室!應幸妃!」
這個名字成功地讓他停下動作,氣悶地倒向她,與她一同往牆壁撞去。
「啊!」她吃痛地喊了一聲。
厲撼譽仍留戀地貼在她身上不肯稍離,把頭埋在她頸肩上吐息,深深忍耐著。
那灼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在在懲罰著孟琪的執意阻止,她得咬住下唇才能忍住不推開他火熱的唇。
靶受得到她細細的顫抖,他賊賊地笑了。
「那意思就是說,只要不是在應幸妃的地方就可以了?」
他的笑臉看得她有些暈眩。
當他這樣笑的時候,她知道,絕沒有一個女人不銷魂。
「抬起腿來。」
他突然的命令讓她乖乖反應地抬起一條腿。
他順勢褪下她那件粉紅色的內褲。
「厲撼譽,不要……」
可是現在她單腳站著已是搖搖欲墜,他還極霸道地抵著她的身子,在這種曖昧的貼合下,她該知道她喊什麼都不會得到該有的回應,他連听都不听。
「另一腳。」
「你要干嘛?」孟琪捶著他那堅如石牆的胸膛。
他伸出充滿男性氣息的舌,吮著、舌忝著她上唇可愛的唇珠,然後耍賴地邊吻邊說︰「月兌你的褲子啊。」
他說得像月兌個鞋子這樣輕松自然!
不是!懊嗎?他要月兌的是她的內褲!
而老天,她今天穿裙子!
厲撼譽撫模她一直不肯抬起的那條腿,緩緩向上挪移,一寸寸往三角地帶探去。
待她神魂顛倒之際,他的手順著她的大腿往下滑,將那條粉紅色的小東西完美地褪到自己手上來,然後拿到鼻尖狠狠嗅著。
「喔……別……」別這樣啊……孟琪一張臉羞紅至極,幾乎已不能呼吸,「厲!」
她差點想下跪,求他還她那件揉進他掌里的小東西,可是混亂的思緒讓她無法反應,只能看著他將內褲收進西裝口袋里,之後他的身體還是擠壓著她,在她已經皺得亂七八糟的裙外磨蹭著。
「想拿回去嗎?」
孟琪瞪著他,任他用堅硬的身體在她身上點燃讓人心跳失速的挑逗之火。
「到我那兒去拿。」
她連耳朵都羞得成了艷紅色,而他還是不顧一切地在她耳邊呼氣低喃。
「你知道的,我一直住在那兒。」
「不。」不去。于情于理她都不該到他的地盤上去,何況去了之後會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你要自己過去,還是我讓耀石來公司接你?」
「你……」
讓霍耀石來接她,不鬧得滿城風雨才怪,每個人看見霍耀石都知道,那背後代表著厲撼譽,而且,一讓霍耀石那個使命必達的忠臣接走,一定直接將她送入虎口。
孟琪氣怒地咬住下唇,「你究竟想怎麼樣?若不是我回來的消息讓你知道,你不也是這樣過日子嗎?你現在是想要干嘛?我們都長大了,過去……」
厲撼譽捂住她的利嘴,吐著熱氣,「要不要讓過去消逝,是由我來決定,而你回國後沒有立刻來找我,正好讓我越來越不想讓過去就這麼過去,你覺得呢?」
她覺得怎樣又如何?
他要是真能以她的感覺來決定一切,她要……喔,她要他一輩子離她遠遠的……雖然這會讓她肝腸寸斷。
厲撼譽將孟琪不斷冒出的眼淚吻進他不露情緒的嘴里,沒有安慰的話,沒有安撫的動作,之後他抱著她,細細順著她一頭長發,讓她的淚在他肩上染出一片暈開的水漬。
他又弄哭她了。
從第一次擁有她,或者他不受理智控制時,總會在她身上或心上刨出好些傷痕,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拉進他強烈得無法形容的情緒巨浪里。
厲撼譽總是這樣以近乎撕裂的方式佔據著她,像脾氣暴躁的孩子玩弄著他喜愛的玩具,全憑他的喜好。
可是,為何她要愛著這樣的他?
在國外,她不是沒有試圖交過男朋友,甚至在知道他已訂婚之後,還曾經想抓個藍眼珠的男人滾上床去,可是,越是嘗試越是讓她了解,自己是徹頭徹尾的敗在他手里了。
她甚至戀著他的狂。
一般男人的熱度燃燒不了她,他是獸,她是被獸養大的女人。
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