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子野正在辦公室里閱讀國外醫藥期刊時,內線對講機響起。
「什麼事?」
「老板,我回來了。」潘秋琳說道。
般子野看了下手表,發現已經超過五點半了。「好,你先來我辦公室,有些資料你必須先記住,然後我們就可以走了。」
「好。」
結束通話,恆子野將電腦關機,再將準備帶回家研究的幾份文件放進公事包,潘秋琳就敲門進來了。
他抬頭看向走過來的女人,發現她的一身打扮與平常上班時明顯不同;她換下上班套裝,放下平常挽起的頭發,一頭大波浪鬈發襯著臉上的精致彩妝,再加上微露酥胸的及膝洋裝,明媚模樣讓人驚艷。
般子野微微勾起唇角。「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有個這麼美麗的秘書,過去幾年我還真是有眼無珠呢!」他不吝贊美。
潘秋琳露出風情萬千的淺笑。「謝謝老板。」
「秋琳,等下去我家,你千萬不要在我媽媽面前叫我老板,要暫時改口叫我‘子野’。」不忘真正目的,他提醒道。
潘秋琳含媚的眼看向他。「子野。」
「對了,回我家後,我會改口稱呼你‘小蕙’,希望你不要介意。」
「老板,我不會介意……啊!又叫你老板了!真是一時改下太過來呢!子野。」潘秋琳故作可愛地一吐舌頭。
「好,我們走吧!」恆子野站起身。
「等一下。」
般子野不解地看著潘秋琳走到他旁邊,然後伸長手環住他的脖子,一陣誘人的香水味由她身上傳來。「秋琳?」
潘秋琳仰著臉,大膽地將他的頭拉低,艷紅嘴唇對著他的唇就是誘惑一吻。
般子野不動聲色,挑高眉詢問地看著她。
「子野,我們現在去你家,是要在你媽媽面前扮演夫妻的,你不覺得我們應該事先培養默契以免穿幫嗎?」雙手改環上他的腰桿並在他的背上來回游移,潘秋琳嘴上說得正經,眼神卻充滿昧誘惑,暗示地看著他。
般子野眼中閃過異樣光芒,久歷情場的他怎會看不懂她充滿濃厚誘惑意味的肢體語言,以及話中的意有所指?他的唇邊緩緩露出一抹邪惡笑容。「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邊說他邊伸手托起她的下巴。
「咦?我們不是要走了嗎?」潘秋琳故意嬌聲問道。
「不急,依你所言,還是先讓我們培養一些默契比較妥當……」語音方落,恆子野毫不客氣地接受邀請,低下頭重重攫住面前誘惑微張的紅唇,一手抓著她的蜂腰來回滑動挑弄。
他的原則是絕不動他身邊的屬下,無論對方長得多美、多誘人;可現下情況改變,如果她刻意要與他扯上「關系」,那麼他也不需要維持君子風度,逕自享用就是。
竊喜誘惑成功的潘秋琳熱烈地迎合他純熟的挑逗,感覺自己的身子發熱癱軟,申吟聲不斷從與他相接的紅唇間隙溢出,她耐不住熱情地拱起身子更加貼向他……
傲無憐香惜玉、宛如互相廝殺的野蠻在辦公桌上展開,直到兩人盡皆饜足方才止歇……
般子野在車流擁擠的台北市區輕松駕馭著車子往陽明山方向行進,對于坐在一旁、潘秋琳那一直盯著他不放的目光絲毫不在意。
掩不住滿足神色,潘秋琳媚眼如絲地看著專注駕駛的恆子野。
「子野,為你工作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你這麼‘熱情’呢!」她語帶暗示地嗲聲說道。
般子野眼帶邪氣地瞄她一眼。「之前我們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
「那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系呢?」邊說,潘秋琳的一只手指邊在他的手臂上輕輕來回撫劃。「想想,我還真不知你那麼壞呢!人家只是答應假扮你老婆,你怎麼就來真的了?真壞……」
般子野朝某雙不規矩的手瞄了一眼。「嗯哼,說我好壞,怎麼手又模過來了呢?」他才驚訝已為他工作數年的秘書真正個性竟是如此大膽放蕩,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手指已經由撫弄他的手臂一路栘向他的下月復,潘秋琳毫無顧己地隔著布料輕描撫弄,嬌嗔道︰「你好壞,這個家伙更壞!但是我一見到這壞家伙,就喜歡得不得了……」想起他方才在她體內強力抽動時所感受的強烈快意,她就忍不住渴望再來一次。
伸手壓住想拉下他長褲拉鏈的蠢動的手,恆子野斜睨她一眼。「怎麼,剛剛沒喂飽你?」他不喜歡貪得無饜的女人,不管是金錢或是。
「就是太滿足了,所以想再要……」她的聲音充滿濃濃誘惑。
般子野不客氣地拉開她的手。「別太貪心了!而且我也沒興趣在大庭廣眾下表演。」
他的強硬拒絕讓失望的潘秋琳終于不甘不願地坐正,一雙媚眼仍是盯著他不放。「我只是想讓你快樂。」原以為經過方才的親熱,他一定不會拒絕她再一次的誘惑,誰知竟然失敗了?!
「想當我的女伴就得遵守我的規矩,如果因而忘了你現在隨我回家所要扮演的角色,那我可以另外擇人。」
潘秋琳一凜。意外得到他的青睞,讓她過于興奮地忘了此行目的是要幫他安撫母親。「對不起,子野,我不會再犯錯了。可以告訴我等會兒到了你家,我該注意的事嗎?」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爭取般家主母的位置。
對她明事理的反應,恆子野滿意地點點頭。「好,為了避免穿幫,有幾件事我要你記下來……」
在恆子野說明的同時,車子直奔陽明山而去。
抵達自宅,恆子野將車子駛進車庫停妥,隨即領著潘秋琳直接走向燈火通明的主宅。「秋琳,千萬記住,從現在開始你的名字叫‘小蕙’。」
「放心,你說的事我都記得很清楚!」潘秋琳故作小女兒姿態地偎向他。
「你一向很清楚我的能力,是不?今晚就讓你看看我的演技如何吧!」
媚眼一瞟,她的目光轉而來回梭巡他的全身上下,嬌聲問︰「如果演得好,不知道有沒有獎賞呢?」
她大膽的暗示讓他眉稍微揚,一抹邪氣由眼中升起。「若演得好,晚上我自會好好補償你。」一只大手示意地撫了下她的臀部,再次囑咐道︰「還有,等一下見到我母親,要記得叫她媽媽,千萬不要忘記你扮演的是她的‘媳婦’。」
接著,兩人來到大門前,管家曾彥汝早已打開大門等待著。「老板。」
「我媽媽今天中乍有沒有吃飯?」恆子野立刻詢問。
「夫人今天中午心情很好,午餐與水果全部都吃完了,下午還喝了一碗炖品,現在正在客廳看DVD。」
般子野露出滿意表情。「嗯,很好。」看來他決定帶人回來冒充「媳婦」的主意已達到初步效果了。
「老板,這位小姐是?」曾彥汝禮貌地看著站在恆子野身邊的美女問道。
「對了,這位是我的專務秘書潘秋琳小姐,我請她這一陣子來家里假扮我的老婆小蕙。你去通知每個人,從現在開始,只要在這屋子里,她的身分就是我的太太,每個人都要稱呼她‘老板娘’,哪個人不小心穿幫了,那個人就得向我交代,明白了嗎?」
「明白,老板。」
仔細吩咐完畢,恆子野轉頭對潘秋琳介紹道︰「‘小蕙’,這是我們家的管家曾彥汝。」
「曾管家,你好。」潘秋琳露出友善笑容。
「‘老板娘’,你好。」反應機伶的曾彥汝立刻改口。
「好了,曾管家,麻煩你幫忙把‘小蕙’的行李拿到樓上客房,順便再去跟每個人交代我剛才說的話。」
般子野說完,直接就帶著潘秋琳定向客廳去見母親。
潘秋琳跟在恆子野後面,一踏入偌大客廳,雙目四顧一下後心中禁下住拜狠倒抽一口氣,暗忖著︰她的「前未婚夫」解國金家里已經算是很有錢了,但是解家的客廳跟恆家的客廳相較之下,解家簡直跟落魄戶沒兩樣。
一眼望去,恆家單單客廳就有接近一百坪的大小,挑高將近六米,客廳中央懸掛的水晶大吊燈,簡直比一輛小轎車還大;客廳裝潢氣派輝煌卻又不失優雅格調,兩面牆壁上掛的幾幅畫,應該就是她曾听說過卻未曾見過的梵谷、莫內與張大千的畫作吧?
另外,客廳一個角落放置著吳三炫的太極石雕,另一邊則是一座古典大鋼琴,恆子野的母親就坐在客廳沙發上,面對她的一百二十寸液晶電視,則正播放著柏林愛樂演奏會的DVD。
「媽!我回來了。」恆子野大步趟前,在母親旁邊坐下同時攬住母親的肩膀,在她臉頰上輕吻一下。
看見兒子,盧秀靜露出微笑。「回來啦!今天工作累不累啊?」
「不累,媽,你看誰回來了?」恆子野示意潘秋琳過來向母親請安。
「媽,我回來了。」潘秋琳配合地趟前,對盧秀靜微笑喚道。
盧秀靜瞧了眼潘秋琳,隨即一臉狐疑地看向兒子。「子野,她是誰?」
「媽,她是你的媳婦‘小蕙’、我的老婆藍品蕙啊!我把她找回來了。」
「胡說!她才不是我的媳婦!你答應要找小蕙回來的,現在竟然隨隨便便找個女的回來蒙騙媽媽!我又沒有老人痴呆,怎會認不出媳婦長什麼樣子?」
般子野的驚訝絲毫不低于潘秋琳,他萬萬沒想到媽媽竟然還記得「藍品蕙」的長相。他試探再問︰「媽,你記錯了,她就是我老婆‘藍品蕙’啊!」
「還在騙我?她根本不是小蕙!斑!不把小蕙找回來,今天晚上你就自己吃晚飯,順便反省反省吧!」
如小阿鬧脾氣般,盧秀靜氣沖沖說完,隨即起身離開客廳,留下恆子野與尷尬的潘秋琳兩個人無言對視,與洋溢在空間里的優美音樂聲形成強烈對比。
藍品蕙與江凱莉填飽肚子後,一邊閑聊、一邊逛起夜市兩邊的服飾店。
江凱莉手上抓了兩、三個發箍朝藍品蕙揮了揮。「小蕙,你看這幾個發箍,真的有夠閃亮的!而且三個才一百元呢!」
「不會吧?你的發箍已經有幾百個了,還要再買啊?」藍品蕙看著室友不斷把玩攤位上陳列的發箍,不覺莞爾調侃道。
「你不懂,你看這個發箍可以配我那件紅色T恤,這個可以配我黃色的涼鞋……」江凱莉一邊滔滔下絕地描述這些發箍可以如何搭配,一邊繼續拿起各式各樣漂亮的發箍研究起來。
「你會不會太夸張了?」藍品蕙笑看室友難以抉擇的表情,正想干脆將室友拉走算了,放在包包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奇怪,這個時候誰會打電話給她?她掏出手機看了眼,發現打來的號碼很是陌生。
「喂!」對江凱莉做個手勢,藍品蕙走到噪音較小的角落。
「藍品蕙小姐?」電話中傳出極富磁性的男性聲音。
咦?是他?!
「我是。」或許是對方的嗓音太特殊,藍品蕙立刻听出對方正是稍早自己才和室友討論過的「那個男人」。
「藍小姐,我是恆子野,我們昨天早上在星巴克曾見過一面,相信藍小姐應該還記得。」
「我記得,恆先生。有事嗎?」他怎會打電話給她?
「請問你人現在在哪里?」
「我人在哪里?」藍品蕙一愣。這人問得好生奇怪!「我人在外面,恆先生有事請直說。」
「藍小姐,事情是這樣的……」恆子野在電話中將母親這兩天一直吵著要見她的事說出來。「藍小姐,我母親今天晚上還是不肯吃飯,我知道這個請求會造成你的困擾,可是可不可以麻煩你過來我家一趟?」他要求的語氣有些不太自然。
藍品蕙奇怪地問︰「恆媽媽一定要見我?為什麼?」
般子野頓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回答。「我母親堅持說你是她的媳婦,也就是我的老婆,而且還一定要見到你才願意吃飯。」
「什麼?!怎麼會這樣?」藍品蕙驚訝地睜大眼,腦中浮起昨天與恆媽媽交談時心中所感覺到的不對勁。「我與恆媽媽昨天才第一次見面,怎麼會有這種誤會產生?」
「我母親的記憶狀況最近產生了一些變化,不過誤認你是她的媳婦這種情形卻是第一次發生,我會請醫生好好替她檢查;不過在這之前,眼前最重要的是她不肯用餐的問題。由于我母親說若沒有見到你,就不吃飯,所以我只好打電話給你,想麻煩你跑一趟,我可以付費……」
「恆先生!」藍品蕙用力打斷他令人啼笑皆非的話。這人怎麼那麼喜歡拿錢砸人?有錢人做事都是這樣的嗎?
「藍小姐?」
藍品蕙沒有猶豫太久。「我這就去你家見恆媽媽!你家在哪里?」她還是去看看吧!因為她真的很喜歡氣質高雅的恆媽媽。
「謝謝,我派車去接你,你現在在哪里?」
「我現在在士林夜市。」
「太好了!我家在陽明山,距離不遠,我立刻派車子過去,藍小姐,麻煩你稍等一下。」
「好,那我就在捷運劍潭站一號出口等你的車。」
「謝謝!車子很快就到。」
結束與恆子野的通話後,藍品蕙將手機放回包包,走回室友挑選飾品的小店。「凱莉,我有事要先走了。」
已經結好帳、手上抓著裝著豐碩戰利品紙袋的江凱莉回頭問道︰「剛剛是誰打電話來?」
「恆子野。」
江凱莉驚訝地張大口。「恆子野打電話來?‘那個’恆子野?!」
「對。」藍品蕙好笑地看著室友夸張的表情,很快將剛剛與恆子野通電話的內容說出來。「他現在就要派車過來,我要去捷運站出口等他派來的車。」
「好啊!那我陪你去捷運站等。」
「你不是還想再逛逛?」
「一個人逛街多無趣?既然你有事,那就下次再來逛吧!」
江凱莉挽著藍品蕙的手,兩個人邊走邊聊地走向捷運站。
途中,江凱莉不忘交代著,「小蕙,趁著這次恆子野再來找你,你可千萬不要再呆頭呆腦地把這天大的好機會丟掉了。」
「喂!你這個財迷心竅的損友,真是夠了!」藍品蕙白眼一翻,啼笑皆非地啐道。
兩個人站在捷運站出口外面的人行道上沒多久,就看到一輛黑色大轎車緩緩駛近,然後打著暫停閃燈在人行道旁停了下來,接著司機從駕駛座開車門下車,狀似尋人地四處張望一下,待接觸到藍品蕙與江凱莉投向他的目光時便走了過來。「請問是藍品蕙小姐嗎?」
「我是藍品蕙。」藍品蕙對來人點頭示意。
「藍小姐你好,我姓鄭,是恆子野先生派來接你的司機。」
藍品蕙對轎車司機點點頭後,轉向室友道︰「凱莉,你先回去,我去看一下情況就回去。」
「好。有事打手機給我。」
藍品蕙坐進司機已替她打開車門的轎車後座,然後司機走回駕駛座坐定,
在一堆好奇行人的注目下將車子駛進車陣中,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藍品蕙坐在寬敞的後座,十幾分鐘後,車子便由仰德大道上某個岔路右轉,轉進一條私人道路,再駛向前沒多久,兩扇巨大的手工鍛造藝術大門出現在視線中,只見司機熟練地按下遙控按鈕,大門遂緩緩打開。
車子緩緩駛在車道上,坐在後座的藍品蕙藉著庭園巧妙安置的燈光,清楚看見車窗外一望無際的大院子,她不覺瞪大眼,忍下住問︰「鄭先生,可以請問一下這院子有多大嗎?」
「這座花園大約有六千多坪吧!」司機鄭太禹笑著回答。「是老板為了夫人特別設計的。」
藍品蕙咋舌輕呼︰「六千多坪?」有錢人連花園也大到離譜哩!
轎車駛過花團錦簇的大花園,在主宅大門停下來,鄭太禹步出轎車,走到轎車右後方,將後座車門打開,「藍小姐,我們到了,老板正在里面等你。」
謗本不習慣被人服侍的藍口叩蕙渾身不自在地跨出轎車後座,不好意思地對鄭太禹微笑。「鄭先生,謝謝你,其實我自己開門就可以了。」
「藍小姐,不必客氣,這是我的工作。」鄭太禹邊說邊將她領到通往大門的階梯前,然後對她點點頭後便轉身離開了。
藍品蕙步上階梯,看著眼前高達兩層樓的大門,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陣咋舌,她舉手敲敲大門上的古典門環。
早已等在門旁的管家很快打開大門。「藍小姐,你好。我是曾彥汝,恆先生的管家。」
「曾小姐,你好。」藍品蕙對一臉和藹可親的中年女管家露出友善微笑。
「藍小姐,請進。」迎進老板等待的人,曾彥汝關上大門後又道︰「請跟我來,藍小姐,老板在客廳等你。」
藍品蕙跟在曾彥汝後面,很快就被帶到一個她生平所見最大的客廳,並且看到恆子野與一個女子坐在客廳沙發上。
「老板,藍小姐到了。」
聞聲抬頭,恆子野隨即站起身看向藍品蕙,視線與她接觸時,眼底一抹不明光芒閃過;昨天在星巴克與她短暫的相處,只覺得這個個頭嬌小的小女生還滿有個性的,現下再見,發現她其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年輕,而且臉上那雙可以安撫人心的眼楮清明平穩,完全沒有身處陌生環境的慌亂與對周遭奢華裝飾的驚艷好奇神情!她是目前唯一一個初見到他家時,沒有露出大驚小敝表情的女人。
「藍小姐,真的很抱歉這麼晚把你找來。請你跟我來。」
般子野根本沒有想到要讓藍品蕙與潘秋琳互相認識一下,便直接帶著藍品蕙上了二樓。
至于坐在沙發上的潘秋琳看著跟在恆子野後面嬌小豐腴的藍品蕙,心中不覺暗暗松了口氣。
斑!她還以為藍品蕙是個生有三頭六臂的厲害女人,才會讓恆子野的母親念念不忘,結果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女生!她根本不必擔心,恆子野還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