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香被百姓們視為鳳凰天女的事,璽御很快就听聞了,可他眉一蹙,非常不樂見這個傳聞繼續流傳下去。
「明見,是你故意讓這個傳言流出去的?」
書房內,璽御召來明見想好好問個清楚,除非有人刻意操弄,要不然傳言不會散播得如此迅速,所以很快便猜到這事肯定和他有關。
「屬不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明見淡淡一笑。
謠言可以助人,也可以害人,他們雖曾身受其害,現在卻也身蒙其利,終于扳回一城。
巫女、妖女、天女,只在眾人的一念之間,端看他們怎麼想而已。
「你這麼做,只會讓她成為更多人爭奪的目標,對她的安全反倒不好。」璽御一點都不贊同他這麼做。
鳳凰天女是各國有野心之人都想得到的女人,若她出現在璽國的消息傳出去,肯定會引來許多人覬覦,到最後他們就會不得安寧。
而且,他也擔心璽律要是和其他人一樣,信了陶天香是天女的傳言,肯定又會有其他的詭計。
既然得不到,那就徹底毀了,依他對璽律的了解,璽律很有可能會這麼想。
「唯有這麼做,陶姑娘才能徹底擺月兌妖巫的污名,幫助殿下奪得王位,畢竟她真是傳說中的鳳凰天女。」
「你承認她是真的鳳凰天女了?」璽御冷哼一聲,「當初將她帶回來時,連你自己都不敢肯定她到底是不是天女。」
一年前,明見聯合任諺瞞著他將天香從鏡湖上搶回來時,因她沒有傳說中天女該有的傾國傾城之姿,而且也沒有顯露出任何協助王者稱霸中土的能力,反而只會闖禍,所以連明見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就是天女。
但她的狀況,目前已符合預言詩中的兩句了——她的確是在凰女星出現時,在鏡湖之上現身的異世之人,而她浴別而出的那一幕,也正好對上了「浴別鳳凰天女出」的詩句產因此明見已有足夠的把握,確定她真是預言詩中所指的鳳凰天女。
「在陶姑娘身上發生的事已經漸漸和預言詩所說的契合,這正是一種徵兆,屬不相信,陶姑娘開始顯現身為天女的特質,而且接下來會越來越明顯。」
「但我一點都不希望她真是鳳凰天女。」他不需要她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也不用她有協助王者稱霸中土的能力,他只要她平平安安留在他身旁,那就夠了。
她不必受到其他人的關注,只要有他關注她就好,若是可以,他更想將她藏起來,只有他能見到她的一顰一笑,誰都別想覬覦。
「殿下,若她真是鳳凰天女,無論咱們如何隱瞞,總有一日這事還是會傳開,畢竟這就是她出現的使命。屬下斗膽請殿下務必把握這機會,別讓天女自您的身邊離開。」
陶姑娘現在雖然心系主子,但回家的念頭卻不曾斷過,因此,他一直希望主子能盡快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只要兩人關系一定,相信她就會死心塌地的留在主子身邊,不再想回去的事。
而靠著她鳳凰天女的名聲,璽王之位他們一定可以到手,接下來,就是稱霸中土成為一代霸王,這是他一直盼望的一件事。
他知道這麼做自私了些,全然不顧陶姑娘內心真正的想法,但要做大事就不能顧慮太多,綁手綁腳到最後只會什麼都做不好。
璽御沒對明見這個提議有任何回應,因為他心中也一直在掙扎。是否真要不顧天香的心意硬是將她留在身邊,不讓她回去?
他很想這麼做,內心深處也這麼咆哮,在經過火刑那生死交必的驚險一刻後,他更確信自己不想放開她,無論生離或死別,他都不願面對。
只要能將她留下來,他願意做任何事,不計一切代價。
但……她呢?她有留下來的念頭嗎?還是依舊等待回去那日的到來,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原來的世界?
「璽御!」
就在這時,陶天香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沒過多久,就見她推開書房大門闖了進來,臉色不豫,像是遇到什麼嚴重的事。
「天香,怎麼了?」璽御見狀趕緊從椅上起身,來到她面前,「發生什麼事?別急,慢慢說。」
「凰女星下鏡湖上,群雄爭霸誰獨強。浴別鳳凰天女出,女隨王側伏眾疆。這一首預言詩,你听過嗎?」她不改凝重的神色問。
「听過。」看來她大概已經听到外頭的傳言了。
「是最近才听過,還是很久以前就听過了?」
這有何差別?「很久以前就听過了。」
「所以,你們從一開始就認為我是傳說中的鳳凰天女,才將我搶來的?」
她剛才無意听到府內僕人們在談論鳳凰天女的事,好奇的听了一下,沒想到不听還好,一听就讓她听到她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事。
僕人們紛紛稱贊璽御原來留了這麼一手,早就把鳳凰天女藏在自己身邊,才能在最緊要的關頭來個大翻盤,這下子換璽律狠狠吃癟了。
他們還說,只要有鳳凰天女這個王牌在手,何只璽國王位,中土也即將成為璽御的,難怪他如此呵護她,就是怕她這只珍貴的鳳凰會飛走。
鳳凰天女和她有什麼關系?陶天香听不懂干脆直接現身問那些僕人,他們才將預言詩的傳聞告訴她,以及現在外頭到處都在流傳她就是天女,而且臣服于璽御,他將來肯定是中土霸主的事。
她越听越震驚,僕人們的話讓她不得不猜想,璽御他們當初將她劫來身邊,圖的就是她可能是鳳凰天女的身份,從一開始就是想利用她。
她雖然不信自己是什麼天女,也不認為自已有能力幫助別人成為一統中土的霸主,但她無法接受自己從一開始就被覬覦、利用的真相,他們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這讓她忽然想起,她剛穿越時空出現在鏡湖上時,有許多人一擁而上在搶她,口中還不斷喊著「天女、天女」的……當時她听不懂他們喊「天女」是什麼意思,現在她可是一清二楚了。
原來,她誤會他一開始就對她有野心意圖了。璽御連忙解釋,「最初我並不知道任諺帶回來的你就是天女。」
「陶姑娘,咱們殿下一開始真的不知道,全是我和任諺私自作主將陶姑娘帶過來的。」明見也趕緊上前幫主子說話。
「不過,後來你還是知道了,不是嗎?那麼你之所以對我要回去的事大打迷糊仗,始終沒給我個明確的答覆,是因為舍不得我,還是舍不得鳳凰天女能為你帶來的利益?」
「當然是因為你。」
「真的嗎?你拿什麼證明讓我能夠相信你?」陶天香正在氣頭上,冷冷的問。
不能怪她如此質疑,糟就糟在她是從其他人口中知道這件事,而他們卻是在她的質問下才承認。
所以,他對她的情感,到底是純粹的真愛,還是帶有利益的愛?如果她根本就不是什麼鳳凰天女,他是否還會照顧她、呵護她,將她當成珍寶看待?
她現在對他們有極大價值,可如果哪天她的價值沒了,他是否還會繼續愛她,還是就開始厭倦她,將她擺在一旁不管了?
璽御被她咄咄逼人的語氣激得有些惱了,意氣用事的回答,「難道非要我將心剖開給你看,你才會相信嗎?」
「不必,反正你就算真的把心剖開了,我也什麼都看不到!」
陶天香賭氣的轉身離去,璽御也沒有追出去的打算,兩人不歡而散,氣氛頓時凝重到極點。
明見瞧著她負氣離去的背影,沒料到傳言會讓她開始質疑主子對她的情感,不禁有些擔心,「殿下……」
「隨她去。」璽御轉身回位置上坐好,和她賭氣賭到底了。
明見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下該如何是好?
陶天香終于下定決心——她要回家,無論如何都要想盡辦法回家去!
說她沖動或賭氣都好,總而言之,她不想當什麼鳳凰天女,也不想繼續被人利用,她討厭被卷入爭奪斗爭中,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連一點自由都沒有。
就算璽御不打算送她回鏡湖去,那也沒關系,不必靠他,她也能想辦法自己回去。
反正她現在是鳳凰天女,要是他硬將她囚在府內不放,她可以運用輿論的力量逼他不得不放手。
任諺看陶天香從房里出來,往大門方向走去,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試圖阻止她,「陶姑娘你要出門嗎?在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是……」
「任諺,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出去,你如果要跟就請閉嘴。」
「……」他只好識相的閉嘴,在跟著她往大門走時,不斷朝著經過的僕人使眼色,要僕人趕緊去向主子打小報告。
陶天香坐上馬車離開府邸,開始盤算接下來的前置準備工作。她要先將璽御送給她的一些珠寶首飾賣掉,換成盤纏,這樣她一路上才有足夠的錢可以用。
然後,她得雇一輛馬車,還得尋找知道如何去鏡湖的車夫,打探清楚這一路上可能遭逢的危險,預作準備……
突然間,馬車大大晃動了一下,緊接著無預警停下來,嚇了她一跳。
她趕緊掀開車簾,「發生什麼事了?」
「陶姑娘,請別下馬車。」騎馬跟在馬車邊的任諺出聲阻止。
「是鳳凰天女嗎?」
「坐在馬車上的人真是天女?」
「這馬車是從二殿下府出來的,應該錯不了……」
陶天香訝異的睜大眼,終于明白為什麼車會突然停下來了。
現在馬車四周圍了不少百姓,大家都好奇的不斷往車內瞧,嘴中頻頻念著鳳凰天女,而且靠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害馬車幾乎動彈不得。
「里頭坐的是女的,那肯定就是天女了……」
「請天女賜福給我病重的丈夫……」
「也請賜福給我吧……」
陶天香傻眼的看著圍在外頭的眾人,突然感到好笑,覺得自己像變成了媽祖或觀世音,被一堆信徒簇擁崇拜著。
不久前她才被人當成妖巫,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可轉眼間,一切都不一樣了,傳言的力量還真是可怕。
「讓一讓,我也想見鳳凰天女……」
「哎呀,別擠……」
「退到後頭去,別擠過來……」
越來越多人靠到馬車旁互相推擠,就只為了能更靠近、一睹陶天香的容顏,那推擠的力道之強,竟連馬車也跟著輕微搖蔽起來。
這下子陶天香可再也笑不出來,反倒擔心會出現暴動,就算等一會馬車被沖動的百姓推倒,她大概也不會太訝異。
任諺的馬也被困在人群中動彈不得,他看百姓有逐漸失控的跡象,擔心的叮囑她,「陶姑娘,請在馬車內坐好,我會想辦法勸退這些百姓。」
「好。」她趕緊放下車簾,坐回馬車內。
「請各位讓讓,咱們有要事待辦,請別擋住馬車前行。」任諺朝群眾大喊。
但混亂的狀況依舊持續,百姓們推擠得更厲害,根本就沒人理會他到底說了什麼。
陶天香看著馬車搖蔽的幅度越來越大,嚇得都快流出冷汗。
她可不想沒被火刑燒死,反倒被失控的群眾踩死,那太可笑了。
「別再擠了,要是觸怒到天女,當心你們什麼祝福都得不到……」
「嘶——」
驀地,馬兒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居然揚蹄嘶叫出聲,不受車夫的控制,嚇壞原本圍在馬車邊吵鬧不休的百姓們。
馬兒扭身躁動著,不斷揚起的馬蹄已經一連踢傷好幾名靠它最近的百姓,哀號聲四起,大家嚇得終于趕緊退開,就怕一不小心被馬兒踩死。
車夫努力想讓馬冷靜下來,但一點用都沒有,人群一退開,馬兒就不受控制的瘋狂往前沖,路上的人們紛紛驚惶失措的躲避。
「啊——」
「快跑快跑——」
陶天香坐在馬車內,嚇得緊緊抓住門框,就怕馬兒再繼續橫沖直撞,馬車會翻覆過去。
「陶姑娘!」任諺策馬掙月兌人群趕緊追上,和馬車並駕齊驅,朝就在門邊的她伸出手,「繼續坐在馬車上太危險了,請把手給我,我將你拉過來。」
「你要我坐到你的馬上?」陶天香的臉色還是好看不到哪去。要她從奔馳的馬車跳到同樣奔馳的馬上,這難度也太高了吧?她會變魔術,但可不會要特技。「可是……」
就在馬車子街上盲目亂闖的當下,兩旁民房的屋頂上,竟出現許多來路不明的男子,一等馬車逐漸逼近,他們便搭箭張弓,目標正是半個身子露在馬車外的陶天香。
咻的一聲,第一支飛箭疾射而出,朝她左手邊靠近,任諺在她右手邊,即便發現有冷箭飛來,也無法立即做出保護的動作。
「陶姑娘,小心有箭!」
「呃?」陶天香一轉頭,只看到某種細長物朝自己飛過來,下意識的閉眼驚叫出聲,「啊——」
突然,另一道騎馬的身影瞬間由後逼近馬車,在飛箭靠近她的千鈞一發猛沖向前,揮劍打偏它的準頭,箭身頓時沒入車身里,讓她驚險避過一劫。
她沒感覺到痛意,睜開眼,驚喜的瞧見在自己左手邊的璽御,「你來了?」
下一刻,隨著他而來的護衛們紛紛跳上民房屋頂,與埋伏在上頭的刺客大打出手,情況亂成一團。
璽御見失控的馬車快要撞上前方死巷盡頭的木箱堆,趕緊朝她伸出手。
「天香,快把手給我!」
這一回她不再猶豫,連忙把手交給他。
他馬上使力將她從馬車上拉過來,驚險萬分的落坐在自已前方的馬背上,緊緊將她抱在懷里。
任諺見陶天香已月兌離危險,趕緊將車夫托過來,任由失控的馬兒帶車撞上木箱堆,才終于停下來。
璽御拉緊韁繩,停下馬匹,抱住陶天香的力道不減,一顆心緊張得狂跳,背脊也不由自主流下冷汗。
他剛才一听僕人來報說她出門去,就沒來由的一陣心驚,現在外頭的人都將她當鳳凰天女看待,只怕她一出規就難免引起騷動。
丙然,他一趕來就看到馬車失控狂奔,又見到有人暗放冷箭,嚇得心都快停下來,恨不得馬上飛奔到她身邊。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見她受到妊何傷害。也幸好他隨後就追了出來,要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陶天香靜靜窩在璽御懷里,緊張的情緒一時也無法平息,對于他的及時出現,她欣喜又感動,好開心他能來救她。
被人守護的感覺,溫暖安心中又帶著甜蜜,好像只要她依偎在他懷里,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她,因為他會盡全力保護她。
此時此刻,兩人都忘了之前的爭執,只想好好感受彼此的存在,誰都舍不得放開誰。
「殿下。」佟榜在這時騎馬靠近,「埋伏在屋頂上的刺客都已抓住,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交給王都官衙,讓他們來處理。」國有國法,而且這又是在百姓面前發生的事件,他們不能私刑解決,只能按照規矩來。
不過,他不必想也知道,這次的事件非常有可能是璽律派人做的。因為天香若無法為璽律所用,他便打算殺死她,讓所有人皆無法從她身上得到好處。
靶覺有人暗中窺探的視線,他銳眼一眯,發現不遠處的暗巷轉角後有個可疑的灰色身影,那身影很快的隱沒在暗巷內,像是也察覺自己暴露了行蹤。
「佟榜,護好天香。」璽御旋即跳下馬,動作迅速的追過去。他有強烈預感,那個可疑身影肯定和剛才的襲擊有關。
「殿下?」佟榜雖不知發生什麼事,還是趕緊靠近馬匹,代替主子好好守住憊坐在馬上的陶天香。
璽御追著進入暗巷內,發現那人身手俐落,同樣也會武功,更肯定對方和行刺的那一批人有關系。
而那人用披風將自己樣貌遮住的習慣,同時讓他想起一個人,一個專為璽律做見不得光的事的該死男人!
「別想逃!」
他提氣前奔瞬間逼近,劍尖直指那人的後背,但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拔劍回身迎擊,兩人在暗巷大打出手,招招都用盡全力,誰也不讓誰。
只是璽御還是技高一籌,在兩人對了十多招後,終于逮到機會將那人手中的劍猛力打飛,狠狠插入後頭的土地上。
下一瞬,他閃爍著銀白色澤的劍鋒已架在對方的脖子上,那人終于不再輕舉妄動。
璽御冷下眸色,瞪著他問︰「你應該就是那個叫「易非」的男人吧?」
去年他被派去處理殷族的叛亂,就是一個叫易非的男人暗中策劃煽動的,只可惜他沒機會見到面,那人就消失無蹤了。
「能從二殿下口中听到在下的名字,在不可真是感到榮幸。」雖然被抓,易非卻不顯慌亂,反而自在的笑答。
「將帽子拉下,這回本殿下可要好好瞧清楚,看你到底是哪一號人物。」
易非沒有掙扎,照他所說的拉下帽子,讓他能夠看清自己的樣貌。
璽御訝異的微睜大眼,難以置信,「你……不是天香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兩人五官相同,只不過他此刻是男性裝扮,嗓音也沉了些,少了霏兒的陰柔之氣。
沒想到霏兒和易非竟是同一人!
幸好當初霏兒入府時,他將天香顧得滴水不漏,要不然,她恐怕早就被混入府中的易非趁機帶走了。
「的確,霏兒就是我。可惜在二殿下府內時,二殿下時時戒備我,枉費了我苦心打扮,好不容易才接近陶天香,卻沒機會將她帶走。」
「本殿下早就覺得你不對勁了,無論你花再多心思,也絕對沒辦法將天香帶走的。」
「既然我已落在二殿下手中,可否請二殿下解惑,為什麼會從一開始就覺得我很可疑?」
「因為你右手上有道劍疤。」
易非下意識的模向自己右手臂。原來璽御一見到霏兒就拉住手不放,是注意到手上的劍疤。
「在殷族時,有個女人曾經試圖抓住天香,卻被我一劍傷了右手,和你臂上劍傷的位置一樣。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懷疑你和那個女人是同一個人。」現在想來,當初那個女人是易非假扮的。
這個男人太危險,絕不能再放縱他幫璽律作惡下去。
「原來是這樣……」易非輕笑出聲,「沒想到我用盡心機還是露出破綻,二殿下果然不簡單。」看來,就連上逃詡在幫璽御,不管他使出多少詭計,都動搖不了璽御的地位。
現在連鳳凰天女都站在璽御那一方,他從一開始就選錯邊,真是悔不當初……
「你也挺不簡單,三番兩次算計我和天香,差一點就讓你成功了。」
「只要沒成功,就是失敗。」易非自嘲一聲,雙眸突然轉為銳利,往他身後瞪視,「鳳凰天女,你是想來送死嗎?」
「什麼?」璽御訝異的偏頭往後瞧。天香來了?他怎麼沒發現?
易非趁他回頭察看時從袖中模出短刀,逮住最後機會朝他射去,放手一搏。
知道自己中計後,璽御馬上回過神,迅速收劍將直朝他擲來的短刀擋下,可惜易非也同時趁機逃離,不再戀戰,沒多久便失去蹤影。
璽御沒料到易非竟然故意騙他,好分散他的注意力,眼見人已經消失無蹤,他只好不甘心的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