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邊。」林霖戚的手在空中揮了揮。
當司徒正義一進到PUB時,即眼尖的瞧見大學時代的死忠兼換帖──林霖戚。
他是一家頗具規模的征信社大老板,搜集情報的速度是又快、又準確,他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內打贏不少重大官司,他可稱得上是一大功臣。
大學時代他們就是一群風雲人物,那張帥臉就不用說,偏偏優點又一大堆,讓旁邊的男生不得不懷疑自己跟他們是不是同性別的群種。
那時候,林霖戚的外號就叫007,雖然背景雄厚,但是一票死黨卻老拱著他畢業後開家征信社,當個名副其實的007。
當時大家的玩笑話,沒想到今日卻成真,而且規模龐大,黑白兩道通吃,這也是他搜集情報迅速又準確的原因。
「你怎麼那麼早就來?」司徒正義不疾不徐的問,並拉開椅子,悠哉的坐在他的對面。
「守時是我的美德之一,而且大律師的顧問鐘點費可是貴得驚人,我得好好保握時間才行呢!」林霖戚戲謔的調侃,「你要不要先喝點什麼?」右手正欲伸直引起不遠處服務生的注意。
司徒正義連忙搖手。「不了,我等一下還有事要辦,所以我只打算跟你拿了東西就走人,要敘舊等改天吧!」
「什麼事,和女人的床上約會?」林霖戚嘲笑著。一直以來他的名字跟一些鶯鶯燕燕就是月兌離不了關系,是真是假他這老朋友也不好多過問。
「我又不是你。」司徒正義沒好氣地答道。
「老兄!你這樣說可就傷感情,像我有什麼不好?撇開英俊瀟灑不說,我的翩翩風度就不知迷死多少女人了。」林霖戚自戀地陳述著他認為的事實。
「是喔!風流情聖。」語畢,只見坐在對面的林霖戚送他一記超級大白眼,因為風流情聖的封號應該是給講這句話的人,而不是他。
盡避他自戀,可是對感情有著些微潔癖,不是他愛的女人絕對不踫。
司徒正義刻意踩在他感冒的地方,因此對于他的白眼,並不以為意,畢竟他們之間的友誼,早已勝過了手足之情,彼此之間也早已擁有了高度的默契。所以在他面前,他才會毫無顧忌的撤掉冷酷的面具,當然,也會順便調侃一下老朋友,不然實在說不過去。
而林霖戚對司徒正義可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撇開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臉不說,他的身手俐落,更是他所自嘆弗如的。雖說他自個兒也懂得一些拳腳、槍法,可就是不如司徒正義的準確、快速。
最令他激賞的莫過于司徒正義的行事態度了,積極卻不沖動,果決卻不失分寸,分析事情更有自己一番獨到的見解。
只是有時候那張律師嘴會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巴不得扯爛它。
「情聖,我要你幫我辦的事,辦好了嗎?」司徒正義絲毫不敢浪費時間,因為等等有個非常重要的約會。
「大哥交代的事小弟哪敢怠慢?你要的資料都在這。」林霖戚遞給他一個牛皮紙袋。
「謝啦!」司徒正義接過來。
「都十年的老兄弟了,還那麼見外。」
司徒正義無語,只朝他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步出紙醉金迷的PUB,優美的和弦手機鈴聲恰懊在此時響起,帕海貝爾悠揚的卡農旋律飄散在黑夜的沉寂中,他看了下來電顯示,是桑子葉打來的。
「喂!今晚我要見一位從美國回來的老朋友,會晚點回去。如果-累了自個兒先睡,不要等我了,不然-明天上班會起不來的。」他就像晚歸的丈夫同妻子交代去處,並且還不忘體貼的叮嚀幾聲。
「那你記得要吃晚餐喔!不要忙起來又忘了吃飯,這樣對身體不好的。」桑子葉在話筒的另一端也不忘提醒。「我會斟酌情況,如果我累的話會先睡的,你不用擔心了。Bye!」
司徒正義闔上手機,一通電話讓他原本緊繃的心情頓時松懈了下來,他不否認,有人擔心、關心的感覺真好。
以前總是忙到十點、十一點才意興闌珊的回家,因為面對空蕩蕩的房子,他不想一個人承受那份席卷而來的孤寂。只是這種情況也累壞了他的小助理,雖然他都說可以下班了,可是他卻是絲毫不敢懈怠,硬撐到九點、十點才敢離開事務所。
自從桑子葉搬去一起同住綁,不管再忙,他都盡量在七點以前將事情處理完,然後下班回家陪她吃晚飯。最高興的莫過于他的助理了,終于可以不用拚了命的加班,落得妻子獨守空閨。
想到燈火通明的房子,有個嬌小的身軀正百般無聊地窩在沙發中,轉著電視遙控器,就算眼皮再沉重,也要等到人回來。
思及此,本來悠閑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些,厚實的大手又從西裝的內袋中拿出當下最流行的時尚手機,撥了一組他很久未撥出的號碼。
「你是這樣來安慰老友的嗎?一點誠意都沒有,而且你要改地方見面,好歹請提早講,不要臨時才打電話給我,並且要我十分鐘內趕到。」斯文蒼白的男子看得出心事重重,但是面對久未見面的老朋友仍不忘調侃抱怨一下。雖然他是來尋求好友的意見與幫助,但是他也不願一開始就把和老友重逢的喜悅氣氛給弄僵。
司徒正義輕啜了一口咖啡,只是沉默不語的盯著對面的男子。
兩年多了,雖已不見當時的病容,但是臉色卻未有所好轉,可見他此次所踫到的確實是個艱難的問題,否則已病愈的人怎還會有如此蒼白的臉色。
「你的病不是痊愈了嗎?難不成又引發了什麼並發癥?你昨晚那麼急切的找我究竟是為了何事?」司徒正義隱約覺得不對勁,生怕自己的揣測是真的。
「你何時想象力變得這麼豐富?」柳言軒干笑著,卻不自覺地伸出右手輕撫自己的臉龐,彷佛知道他的意思。「大病一場綁,我知道自己變得十分削瘦,像個要死不活的人一樣,只是現在卻有件令我更加生不如死的事情在等著我……」薄唇揚起一抹令人心疼的苦笑。
司徒正義見好友的愁容,劍眉不禁攏聚著,「你是指那位你深愛的女人?」
柳言軒無奈地點了點頭。
「你可以跟她解釋啊!當初並不是你不要她,更不是因為不愛她了,我相信她是個明理的女孩子。」司徒正義非常了解當初的情形,畢竟當時他也非常贊同老友的做法。
「我想跟她解釋,可是她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可見當初我對她的傷害有多深。」柳言軒幽幽地說著,語氣中流露出哀戚。
「她有新歡了?還是結婚了?看來那女孩也沒有你當初說得那麼好嘛!」
柳言軒臉色陡變,語帶不悅地低吼,「你別亂說,凌梅是個好女孩,我不準你這樣污蔑她,當初是我對不起她在先,就算今天她有了對象,我也應該祝福她的。不過,我相信她目前還沒有對象。」
「喔!你怎麼能如此肯定?」司徒正義挑了挑眉。
怎麼能肯定?柳言軒想到那晚與凌梅的相見,想到她淚眼婆娑的憂傷神情,心又是一陣絞痛。「我就是能肯定。」
「老友!」司徒正義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為他打氣一樣。「我相信你還是很愛她的,我也希望可以有情人終成眷屬,不要有所遺憾。你和她八年多的感情,我相信對方的心意跟你是一樣的,所以不要讓誤會造成你們之間的遺憾,去說清楚,我相信她會諒解的。」
柳言軒眼底閃過的欣喜與自信頓時淹沒了方才的憂郁,他感激地雙手緊握住懊友的右手,「謝謝你!」
司徒正義的左手覆上他的手,像是好哥兒們的彼此激勵打氣,「不管怎樣,別忘了我這個好哥兒們永遠都是支持你的。」
兩人彼此對望了好一會兒,忽地爆出爽朗的笑聲,絲毫不在乎佔地坪數不大的小小咖啡館內其他客人的眼光。
半晌,柳言軒先開了口,「有重要的事嗎?還是有非常重要的約會啊?」意有所指的問著,他注意到他在一進咖啡館後便不斷看手表的小動作。
司徒正義像是做錯事被發現,不由得心虛起來,「沒有啊!只是、只是要趕回家而已。」
竟然口吃!這是咱們的大律師嗎?口吃可犯了律師的大忌啊!柳言軒自然是不放過可以開開好友玩笑的機會,「有人等門啊?看來咱們的大律師也陷入情網嘍!」
被說中心事的司徒正義霎時間滿臉通紅,無言反駁,因為好友說的是事實。
「好啦!不耽誤你回家的時間。」柳言軒從身後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這是我特地從美國帶回來給你的,我想你上法庭辯護時的習慣應該還是沒變。」
看見熟悉的盒裝,司徒正義困窘的臉龐漾開了一抹陽光般燦爛的笑顏。「謝謝你!每次都麻煩你從國外帶回來給我。只是這次你回來得突然,也沒想到要托你帶,沒想到你還記得。」司徒正義興奮的接下,並且迫不及待的打開方正的盒子。
那是一瓶長方扁平、墨綠描金樣貌的香水,燙金的Tsar英文字體深深地描繪在瓶身上,彷佛在向世人宣示它是充滿高貴氣質的「沙皇」,也象征著它的寂寞尊貴與高傲。
司徒正義習慣在上班前搽上一點,像是偽裝,也像是企圖給人的一種錯覺。尤其上法院時,他希望給人一種王者般的威嚴,不容人質疑與忽視。
「有無興趣听我一言?」柳言軒忽地問道。
司徒正義興味地把玩著手上的香水,隨口應著,「你說吧!」
「竟然有了想廝守一生的伴侶,也許你該換換香水了,別再用這種大男人味重的香水,這只適合你上法院辯護時搽,在家可別用啊!」
「誰說我有伴侶了?你別亂講話。」司徒正義心虛地辯駁,「況且誰能綁得住我這猖狂且游戲花叢的大律師?」
柳言軒見他緊張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看來他這老友確實是跌入花叢中了,只是他只鐘情于其中一朵花而已,其他的對他而言只是一堆草。「那是我誤會嘍!不打擾你回家的時間了,有空我們再聯絡吧!」語畢,他推開椅子起身就要離去。
只是離去前,他忽然又回過頭對著他說︰「請喝喜酒時,不要忘了我喔!」話一落,人急忙地跨出店門。沒辦法!他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面對老友這般的嘲弄,司徒正義盡避一肚子氣,可是他的一番話卻也讓他腦中浮現另一個想法。
廝守一生的伴侶!听起來似乎挺不賴的,只是那個伴侶嘛……
叩、叩!
一陣陣清脆的敲門聲讓司徒正義暫停手邊的工作。
「進來。」他雙手交握在胸前,將身子閑適的埋入真皮座椅里。
桑子葉一臉睡眼惺忪的端著一杯熱呼呼的牛女乃進來,身上穿的正是她心愛的海藍色小熊睡衣,模樣像極了半夜起床找媽媽的小女孩。
「不是睡著了,怎麼起床了呢?」他看著露出小女孩慵懶嬌態的她,不禁想起晚上柳言軒的一席話,語氣中流露著更多的關心。
「我听到你回來的聲音,因為不知道你吃過飯沒有,所以想說起來幫你泡杯熱牛女乃,這樣等會兒你也好入睡。不過都已經一點了,你還在忙什麼呢?最近事務所的案件這麼多啊?讓你忙到回到家還要工作,這樣對身體不好耶!」她將牛女乃小心的放置在他辦公桌的一角,生怕他一不小心打翻了牛女乃而損毀了重要文件。
「謝謝-的牛女乃。雖然我吃過晚餐了,不過也只是隨便吃吃,現在肚子倒是真有些餓了。有些文件我還沒看完,所以想說先把這些工作告一段落再休息。」他扯了扯頸項上的領帶,試圖讓自己放輕松些。
「真的這麼忙啊?看來當律師也挺辛苦的,不過當律師的老婆應該也不好過吧?」她抓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面,一張小臉十分認真的思索著自己提出的問題。
司徒正義聞言,頗有興味地將眉挑得老高,「喔!此話怎說?」他相當好奇眼前這小女子又有什麼高見了。
「你看,你每逃詡要忙得這麼晚,當你老婆的不就每逃詡要等門等到這麼晚,而你回到家又開始處理公事,漫漫長夜對一個女人來說,會是多麼地寂寞難耐。」桑子葉認真的說道,也認真的同情她口中的女子。
「-這是暗示嗎?」暗示他今天太晚回家,害她無聊了一個晚上嗎?看來以後盡量不要一個晚上排兩次約會,否則會冷落了她。
「我……我哪有什麼暗示啊?我可是很認真的耶!」她慌亂地為自己作辯解。只是她在緊張什麼?沒事自己對號入座,真是大傻蛋一個。
「你現在是不是接了什麼好玩的案子?」她轉移話題。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她的意圖,可是惡魔撒旦可不會同情天真單純的小天使,「-的意思是-今晚寂寞難耐嗎?」他壓根不理會她問的問題。
嬌俏的小臉頓時漲紅。今晚她真的是有些無聊,但是還沒有夸張到不能過啦!
只是已經習慣晚餐有人陪,嘻嘻哈哈的時間倒也過得飛快,可今晚不知為何,時間過得好慢好慢,以為已經過了一個小時,看了看手表,竟然才過十分鐘而已。且平日覺得還挺有意思的綜藝節目,今天怎麼覺得其實很無聊,主持人講的笑話更是冷到不行。
今晚她還刻意泡了玫瑰精油澡,以為這樣可以耗去大半時間,誰知澡洗完了,他卻還沒回家,時針也才走到十一的地方。
敗想打個電話問他怎麼還沒回來?可是自己充其量不過是個房客,並沒有權利去干涉他的私生活,更別說來個奪命連環Call。
躺在床上不停地來回翻轉,輾轉反側的心情讓她心煩,一晚的矛盾掙扎使她迷迷糊糊的睡去。只是她睡得很淺,因此他回來的時候盡避已經小心翼翼,但仍驚醒了她。
桑子葉決定繼續顧左右而言他,「你到底在忙什麼好玩的案子?說來給我听听嘛!」他硬要扯,她也可以執意扯別的,看誰厲害。
「只是一些普通的刑事案件和民事訴訟罷了,沒什麼好玩的。」惡魔撒旦還是心軟了,玩弄小天使是罪惡的,雖然撒旦已經是集萬惡之大成者,不過今天還是放過她吧!
「騙人,如果沒有,你干麼每逃詡工作到三更半夜?」桑子葉嘟起小嘴抗議著。
「-怎麼知道?看不出來-還挺關心我的嘛!」司徒正義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他已經放過她了,是她自己又要往里頭跳的,怪不得他啊!
「我哪有,我只是被你吵醒了,出來走走、喝杯水,剛好瞧見你書房的燈還亮著,如此而已。」她紅著臉為自己辯道。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太沉不住氣了,憑什麼這樣去質問人家,難不成跟律師相處久了,講話也開始學會了咄咄逼人。
「真的?」他帶著懷疑的雙眼直盯著她瞧。
他灼熱的目光看得她一陣心慌,「當……當然啦!」她索性撇過頭不再看他。怎麼有人的眼楮生得這般好看?被那雙眼電到,應該少有人可以全身而退的吧?
「喂!」桑子葉的好奇心被桌上的牛皮紙袋給吸引住。
「干麼?」
「你桌上的那個紙袋里面裝了什麼東西?」她指了指牛皮紙袋。
「那只是一些資料罷了。」
「是關于什麼的,我可以知道嗎?」不要怪她好奇,因為現在很多被狗仔偷拍的大人物,因為一時氣不過,不管人家是不是報導屬實,也要告上一狀,表示自己是清白的,否則豈不是默認了。
因此她很好奇里頭是不是某位大人物的案件,那應該會有一些八卦照片嘍!想到這,她強盛的好奇心被點燃了。
「這沒什麼好看的,只是一些舊資料。」司徒正義隨口敷衍著。
「既然是舊資料,你為什麼不干脆將它扔了?」一定有鬼,所以才不讓她知道。
「等我有時間再說吧!」
牛皮紙袋內裝的是林霖戚辛苦搜集有關祁倫常的罪證,如果沒了這些資料,要讓祁倫常入獄可就難了。
司徒正義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只好隨便的敷衍,希望她不要再追問下去。
「對了,葉子,-今天回去看-干爹,他的身體還好吧?」他岔開話題,關心地問道。
「還不都是那樣子。」桑子葉有些不悅,可是思及自己只是房客,實在不好再多問下去,否則以她的好奇心,準不會如此善罷甘休的。
「是嗎?」他偏頭沉思。他不是瞧不出她的不悅,不過也不可因此壞了大事。「啊!對了。」
他這突如其來的叫嚷,著實令她嚇了好大一跳。
「干麼?」她沒好氣的說。不給看就算了,還故意嚇人,不安好心眼。
「廚房好像還有一些高麗-,-明天全部都帶回去交給陳嫂,讓陳嫂炖給王叔喝,那對王叔身體很好。」
「啊……喔!懊,謝謝你。」桑子葉忽然覺得好感動,也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
「傻丫頭,和我干麼那麼客氣?」司徒正義微笑道,「還有,-明天有空嗎?」
「有事嗎?」她微偏著小腦袋,不解地問。
「-先別管,明天-有沒有空?」他又問。
「白天我要上班,難道你不用上班啊?還是律師都可以這樣隨意蹺班的?」
「那晚上呢?」他刻意不理會她的嘲諷。
「有啊!你到底要做什麼,干麼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他只是聳聳肩,並未多加解釋。
「你明天到底有什麼事?難道不能告訴我嗎?好歹要把我賣了,也要讓我知道我被賣給誰啊!」她不死心的說。
「傻丫頭,-想象力很豐富喔!而且……」他睞了她一眼。「-就算要賣,拿去稱斤論兩賣可能比較劃算喔!」
「不說就算了,竟然還取笑我,討厭鬼、小氣鬼。」桑子葉生氣地朝他吐了吐舌頭,「不理你啦,我要回去睡覺了,晚安!」
「晚安!」他好整以暇地回應著。
當她走至書房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自己來這的目的,于是又心不甘情不願的折了回去。
司徒正義沒有說話的直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嘴角帶著一抹有趣的笑容。
「笑什麼?我只是忘了給你一樣東西才又走了回來,拿去!」她丟了一個紅色小袋在他的桌上。
「那是什麼?」他指了指桌上的那只小袋子。
「護身符啊!」
「-為我求的嗎?」他難掩心中的感動,一道道滾燙的暖流流竄至他的心。
「你少臭美了,我只是去廟里拜拜,看這護身符挺別致的,所以才將它帶回來,順道送給你而已。」她口是心非的道。
司徒正義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她對他的關心,既然她不肯明著說,他也不打算揭穿。
「不管怎樣我還是謝謝。」他朝她揚起一抹迷死人的笑容。
桑子葉霎時愣了一下。方才被他的眼神給電到,現在又被他的笑容給攝走魂魄,這個男人太危險了,隨時散發著幾千瓦的高壓電流,她還是離遠點好。
她慌忙地朝他點點頭,旋即轉身離去。就在她跨門而出的那一-那,她又倏地回首,朝他真心說道︰「我希望你能將這護身符隨時戴在身上,因為它會保佑你的。」
「我會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他低聲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