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是一聲巨雷。
「轟!」
艾嵐快步跑到窗邊,打開窗子仰頭看天色,越看越興奮。
「看,起風了。」她回頭向柳絮飛招手,要柳絮飛也過來一起看天色,他人是過去了,卻瞧不出任何端倪。
「好像快下雨了。」如果她是要他看這個,那就免了,昨天就已經下過雨。
「你不明白。」艾嵐伸出手探風向,斷定待會兒一定會下雨,而且是下斜雨。
「我是不懂。」柳絮飛承認他的釀酒知識沒她行,好多細節都得靠她提點。「就像我一直想不透,你要怎麼把地窖的酒搬上來?」每一缸都比她的人還重,就算是男人也沒有辦法一個人抬。
「你沒發現地窖的邊緣有部滑繩車?我都是靠那部滑繩車把酒弄上來的。」充分利用升降原理。
「話是沒錯。」他也發現到了。「但就算有那部滑繩車,還是需要人幫忙,不可能一個人獨自完成。」得要有幫手才行。
「所以我才會和鎮上的小憋子混得這麼熟呀!」她早就想到了,他太後知後覺嘍!
「每次我要開窖,或是運酒下山,都會請他們幫忙。」事後只要請他們大吃一頓,就解決啦!
「什麼,你都和他們混在一塊兒?!」柳絮飛一听見艾嵐居然跟鎮上的小憋子關系如此緊密,頓時妒火中燒,鼻孔噴氣。
「不行嗎?」她不以為然地打量柳絮飛生氣的表情,他的臉,又扭成一團。
「當然不行!」她是他的,怎麼可以和那些臭男生混在一起?
「為什麼不行?我一向都是這麼做的。」沒有人幫她,她根本動不了,會餓死的。
「因為……因為你是女的,本來就不能跟男人混在一起,很容易被發現。」他胡亂找一個借口,掩飾自己的醋意。
「你放心,那些呆瓜一個比一個遲鈍,絕不會發現我是女人。」只要表現得像以前一樣就行了。
「不行,絕對不行!」男人再遲鈍,都嗅得到女人的味道,他自己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不然之前他也用不著掙扎。
「你真是莫名其妙。」艾嵐也火大了,不講理嘛!「反正,我就是要找鎮上那些小憋子幫忙——」
「不行!」柳絮飛霸道地握住艾嵐的肩膀,強迫她忘掉這個念頭。「你不許找那些小憋子……」
他們兩個人幾乎是同一個時間愣住,柳絮飛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不僅嚇著艾嵐,就連柳絮飛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沖動,但既然做都已經做了,他也不想收手。
「艾嵐,我——」他凝視艾嵐,突然發現自己再也說不下去,只想吻她。
「柳、柳大哥!」艾嵐似乎也發現他的意圖,變得跟他一樣緊張,話說得結結巴巴。
存在于他們之間的情愫,從發芽到醞釀,終于邁入成熟。
即使是艾嵐都沒有辦法否認胸口那擊鼓般的心跳,是因為柳絮飛的接近而引起的,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最好的催化劑,緩緩侵入她的心靈。
在不可抗拒的氣氛之下,他們的唇慢慢地、慢慢地靠近,眼楮跟著閉起來……
「轟!」
窗外此時傳來一聲巨響,接著開始下雨,滴滴答答地把他們打醒。
「下雨了。」艾嵐極殺風景地把柳絮飛推開,他幾乎撞窗台自殺。
「嵐妹……」
「是斜雨,快!」艾嵐可顧不得柳絮飛有多沮喪,提起牆邊的木桶,就要往外沖。
柳絮飛始終呆愣在一旁,直到艾嵐過去用木桶把他敲醒。
「快提著木桶跟我走,我們去汲水!」晚了精華都流掉,到時釀不出好酒,可別怪她。
「汲水……我知道了!」柳絮飛總算記得自己堅持不走的原因,就為了這場滂沱大雨。
兩人雙手各持一只木桶,在大雨中奔向後山,設法走到瀑布旁提水。
「就是你站的那個地方,快撈。」艾嵐丟給柳絮飛一只木瓢,要他能撈多少就撈多少,機會可不是時常都有。
柳絮飛接過木瓢,學艾嵐的動作拚命舀泉水,不懂為什麼非得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才能汲水,但過程滿好玩的就是。
他們帶去的四個大木桶,很快就被水注滿,再也裝不下。
「不行,雨實在太大了。」被雨水打到睜不開眼楮,艾嵐決定放棄,「那邊有個山洞,咱們先去山洞避雨。」
「山洞?」雨大到柳絮飛幾乎听不見艾嵐說話。「在什麼方向?」他大吼。
「那里!」艾嵐手指著不遠處的山壁,那兒果然有一個山洞。
「好。」柳絮飛也認為與其冒險挑水回去,不如先到山洞躲雨,免得發生危險。
兩人接下來設法將木桶運到山洞內,等四個裝滿水的木桶都安全放進山洞,他們已經筋疲力盡。
「沒想到這里還有山洞。」柳絮飛環看山洞內部,里頭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我來生火。」艾嵐此時卻自告奮勇,說要生火,引起柳絮飛好奇。
「哪來的火種?」荒郊野外的,哪找得著?
「看我的。」艾嵐笑得香甜,比誰都了解這個山洞。
就看見她胡亂模索了一陣子,像變戲法似地變出柴火來,再用打火石用力磨擦幾下生起一堆火,瞬間照亮整個山洞。
「這是……」看清楚山洞的內部後,柳絮飛嚇一跳,簡直就和房間沒兩樣。
「我的私人小天地。」艾嵐驕傲地向柳絮飛介紹她的另一個住處,不過雖然說是房間,卻沒有床,只有一個很像是床的稻草堆,上面鋪著幾層棉布。
「看起來不錯。」柳絮飛評論道。
「謝謝……」艾嵐狂打哆嗦,
「山上時常下雨,經常打個雷,雨就落下來了,我都是跑來這里躲雨。」是她的避難所呢!
「我想也是……」柳絮飛也是哆嗦打不停,好不到哪里去。
「我看,咱們還是先把衣服月兌下來烘干好了,免得著涼。」老是穿著濕衣服也不是辦法。
「也、也好。」艾嵐低頭回應柳絮飛的建議,表情非常尷尬。
「那我先月兌了。」柳絮飛見艾嵐一臉不自在,身先士卒率先行動,多少起了一點安定民心的作用。
艾嵐由眼瞼下方瞄到柳絮飛先是將外袍月兌下來,再月兌掉白色內衫,除衣過程干淨俐落,充滿了男子氣概。
她也想象他—樣大方俐落,但她現在已恢復女兒身,怎麼都輪不到她逞英雄,況且她根本沒這個膽子……
「嵐妹,你在發什麼呆,還不趕快把衣服月兌下來?」柳絮飛不懂得她內心的掙扎,只覺得她一面抱緊自己的身體,一面發抖的模樣十分可笑,像她那個樣子,就算烤一輩子的火,也不會溫暖吧!
「哦……哦!」艾嵐背對著柳絮飛,緩慢月兌下衣服。
艾嵐月兌掉第一件外袍的時候,柳絮飛還不覺得有什麼,也沒發現自己正憋著氣。等到艾嵐月兌到只剩下中衣,柳絮飛就不行了,她那完全解放的青春玉體,和透明如薄紗的雪白中衣融合成一體,在火光的照耀下勾勒出一幅絕美的風景,就算是聖人也沒有辦法把持,何況他早已經對她心生愛意?
柔背不期然貼上堅實的胸膛,艾嵐驚訝地回過頭,卻遇見柳絮飛灼熱的眼神。
「柳大哥……」
「你真的以為能夠和我維持兄妹關系?」
答案是否定的。
艾嵐沒有辦法只把柳絮飛當成哥哥看,柳絮飛也不認為艾嵐是他妹妹。對于艾嵐,他的腦子里面充滿太多想法,其中最直接的就是吻她。
「柳大哥,我——」
再也忍不住沖動,柳絮飛用手支起艾嵐的下巴,以實際行動告訴她再多顧慮都是多余,盡情享受這一刻就對了。
如花瓣般粉透的櫻唇遇見狂風的侵襲,花瓣開始掉落,在柳絮飛時而緩慢、時而暴烈的吸吮下,與狂風融為一體。
粉透嘴唇被狂風卷到天際,開始產生變化,由原來未經人事的淡粉轉為成熟的艷紅,終至完全綻放。
這場景早在柳絮飛腦中演練過千百次,最近更時常出現在夢里,害他差點被狐狸精附身。
「我要告訴你一個小筆事。」他咬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喁喁細語,情人間的耳語充滿了無法形容的甜蜜。
「什麼小筆事?」艾嵐從來不知道接吻是如此美好的事,仿佛要滲透她的靈魂般令人狂喜。
「有關于男人被狐狸精附身的真相。」柳絮飛低笑,用最黏膩的語氣在她耳邊公布答案,艾嵐听完已是滿臉通紅。
「討厭——」
她是不是真的生氣已不重要,就算她有再多怨氣,也在柳絮飛的挑逗下瓦解,隨著混亂的思緒奔流。
僅是吻她的紅唇顯然已經無法滿足柳絮飛,在他確定艾嵐已經習慣親吻之後,進一步用舌尖撬開艾嵐的嘴唇,帶領她體會更高境界的。
艾嵐本是一張白紙,柳絮飛怎麼引導她就怎麼配合,很快就在他的挑逗下,和他玩起了纏舌游戲,情況從此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柳絮飛原本像風一樣控制自如的吻,瞬間轉為燎原的野火,在艾嵐柔軟的唇腔內到處點燃火種,將兩人的靈魂燃燒殆盡。
唇舌有如雙蛇交尾一般糾纏,柳絮飛和艾嵐都陷入了野火之中,靈魂因此而升華。
斑漲的像純度最高的媚藥,催促著柳絮飛撫模艾嵐,他不假思索地動手月兌掉艾嵐的中衣,讓他夢寐以求的玉體在他面前完全展現,滿足心底最深的渴望。
酥胸不期然曝露在空氣之中,還沈浸在他醉人香吻中的艾嵐,先是呆愣,後來才想到用雙手遮胸,未料雙手卻反遭箝制。
「別動,嵐妹。你的身體是這麼地美,不該隱藏。」
艾嵐這張白紙,因為柳絮飛的吻及如火一般的挑逗,沾上了第一滴墨水,不識愁滋味的身體開始變得敏感,櫻唇因此而融化。
靶受到她情緒的變化,柳絮飛松開對艾嵐的箝制,鼓勵她將手搭在自己的肩膀,讓他能更肆無忌憚地將她的玉體看個仔細,以及,挑逗個仔細。
「這褲子真礙事,順便也一起月兌掉好了。」他大手扯掉她的褲帶,褲子因為濕透而黏在艾嵐身上,他費了些功夫才把它月兌下來。
「不要!」艾嵐從沒有在男人面前赤果,就連她自己也不太敢看自己的身體,沒想到倒被他看光光,被他扒得一絲不掛。
「為什麼不要?我倒很想要呢!」他從她還是男兒身時就想要她,如今看見她的胴體就更想要她了,也要定她。
「你……你說話這麼露骨,討厭啦!」她作勢要打他,柳絮飛輕輕松松地就把她的手腕攫住,拉到嘴邊親吻。
「真難想象這是一雙釀酒的手。」這麼白、這麼細、這麼柔軟。
「還是看得出來啦!」艾嵐小聲地指出手上的歷史傷口,他才發現她其實傷痕累累,日子過得相當辛苦。
「以後你這雙手,再也不許受傷。」柳絮飛特別又在她的傷疤處多親幾下,傻氣的舉動惹得艾嵐失笑,卻也感動萬分。
「已經都好了。」干麼還舌忝啊?傻瓜。
「還沒好。」至少他的心還在抽痛。
「明明就好了。」疤淡到快要看不見。
「我說沒好,就是沒好。」他展現難得的霸道,硬要跟她爭辯。
緊接著是一段混和著激情和愛意的時光,在滂沱大雨中隨著兩人肢體的交纏,和熱情的申吟悄悄流逝。
今天以後,艾嵐又多了一個新傷口。
那是柳絮飛用沖動和鑿出來的,當然要由他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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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郁的酒香,飄散在酒窖內。
艾嵐用勺子舀出一勺酒,稍稍測試酒的純度——剛剛好,約莫三成八,不會過烈,酒味清香,味濃而不艷,度低綿軟而不淡,用來配清蒸肥蟳,或是銀芽雞絲等下酒菜剛剛好,鎮上的居民,一定會喜歡這個味道。
艾嵐每年都會嘗試釀新酒,這酒是去年釀的,封窖期為一年,現在既然知道味道不錯,就可以準備運下山賣給鎮上的酒肆,他們可是早在兩個月前就向她預訂,得趕快交貨才行。
由于柳絮飛不許她再去跟鎮上的小憋子討救兵,現在她身邊唯一的救兵就剩下他,幸好他身強體健,在各方面都滿好用的,要不然還真麻煩呢!
想起柳絮飛在床上的表現,艾嵐就臉紅,逼迫自己再開下一缸酒,不要胡思亂想。
如果叫她用—種動物來形容他,她會用牛,耐操又持久——啊,不對,怎麼這麼,想歪了,
那換成馬好了,馬的四肢夠強壯,又很會跑,就像他總能帶領她邁向高潮——
愕然發現自己又想到那方面去,艾嵐不明白他們才不過上床不到三天,自己就能變得那麼色,真是太墮落了。
不行不行,專心測酒,這些酒可都是要拿來賣錢的,開不得玩笑。
艾嵐強迫自己忘掉那些的事,向前屈身一個酒缸一個酒缸地敲,區分哪些酒已經可以賣,哪些還不能,表情極為專心。
柳絮飛老早模下地窖,靠在樓梯下的柱子觀察艾嵐的一舉一動,無論怎麼看都覺得她很可愛,好想咬她一口。
他無聲地走到她身後,艾嵐未曾察覺,整個注意力都放在測酒上,直到她的耳邊突然發出「嘖」的聲音,她才發現自己被偷吻了,柳絮飛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親吻她的面頰。
「你什麼時候下來的?」艾嵐嚇一跳,完全沒有听見他的腳步聲,懷疑他是用飛的。
「我來很久了,比你還久。」他不是用飛的,而是用藏的,把自己和酒合而為一,藏在這深深的窖里等待情人。
「我知道了,你是來偷喝酒的,對不對?」他一定是藏身于樓梯下的陰影之中,等她來了,再跑出來嚇人。
「被你發現了。」柳絮飛笑嘻嘻,他是有偷喝了一點酒,不過沒有她多,她為了試酒臉頰變得酡紅,看起來好美好美。
「我說過,這些酒都是要賣的,你不能偷喝。」喝完了斜雨釀,接著又要喝光她釀的新酒,她還要不要生活啊!
「不喝酒可以,我喝你好了。」他這個人最好商量,只要給他代替品,教他喝什麼都可以。
「我又不是酒,要怎麼喝——」
但她確實是可以喝的。
只見艾嵐上一刻還嬌羞抗議,下一刻已經被柳絮飛緊緊擁入懷中,低頭封住她的嘴,饑渴地吸吮起來。
艾嵐芳馥的唇腔比酒更醉人,只要稍稍啜飲便會完全上癮,沈溺在她甜美的回應,直至整個感官被麻痹,再也清醒不了為止。
柳絮飛幾乎是使盡了力氣在吻她,艾嵐盡避全力配合,卻仍然抵擋不了他猛烈的攻擊,可憐的櫻唇被吻到紅腫。
「對不起。」他也注意到自己似乎過于瘋狂,腳步應該要放慢—點兒才對,
艾嵐搖搖頭,不好意思告訴柳絮飛,自己也喜歡這樣,這讓她聯想起曾經看過的……公牛,感覺上好威猛。
「你死定了。」看穿她迷蒙眼神下顯而易見的心思,柳絮飛出言威脅,好高興她不是那種做作的女孩。
艾嵐壓根兒不懂得怎麼做作,在不久前她還是男兒身,講究的是有話直說的男子氣概,誰玩女孩子那一套?
「你不要老是欺負我!」她知道接下來他想干什麼,他想月兌掉她的衣服,而他也確實那麼做了。
「你知道嗎?」柳絮飛對艾嵐曖昧地笑笑。「我愛死你男人的裝扮。」好月兌、易月兌、隨時隨地都可以月兌。只要拉開衣襟,再松開褲帶,她就全身光光如也,比月兌女孩子的衣服爽坑つ了。
「你好壞。我下次要穿多一點兒,不讓你有動手的機會。」艾嵐嬌聲抗議,白色的外袍在他的巧手下,連同內衫一起褪下,掉落在不知哪一個酒缸上。
「穿再多也沒有用,我一樣有辦法月兌掉。」柳絮飛抽掉她的褲帶,在她尚在回味他有多壞的時候,再度以真本事證明她可不是憑空想像,而是真的很壞,很壞很壞。
他將艾嵐抱起來,引導艾嵐的長腿圈住他的腰,隨意找了一面最靠近他們的牆壁,便開始親熱起來,
「好冷哦!」柔背冷不防接觸冰冷的牆壁,艾嵐忍不住抱怨。
「抱歉,嵐妹。」他低頭吻她的唇,用熱情補償她,「但是我保證你很快就熱起來。」
「把你給我,都給我!」柳絮飛激動著,仿佛要不夠她。
「噢!噢!」艾嵐仰頭申吟,她已經把一切都給他了,包括身跟心,她實在不明白他還要什麼。
柳絮飛要的東西其實很簡單——她的未來。
他希望能和她成親,跟她生子,他要幾個跟他們長得一模一樣的小蘿卜頭,在他們身邊亂跑。也希望能夠天天看見她,和她談天說地,討論釀酒技術,這就是他要的人生。
他以一記勇猛的沖刺做為結束,艾嵐仰頭尖叫,兩人于是又恢復平靜。
激情雖然已經短暫結束,但柳絮飛並沒有放開她。而是用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自己背靠著牆壁坐下,讓艾嵐安穩坐在他的大腿上,避免她的果臀接觸到地面著涼。
必于他種種體貼的舉動,艾嵐心里有數,亦非常感動,他真的對她好好哦!
艾嵐往前靠在他的胸膛,傾听他的心跳,發現無論在何時听起來都一樣快,還是他們無論何時何地都在歡愛?有可能哦,這三天,他們好瘋狂。
「你今後有什麼打算?」他可不單會瘋狂而已,還會思考大局,腦筋成天轉來轉去。
「什麼意思?」艾嵐張大眼楮看向柳絮飛,只看見他露出一個不以為然的表情。
「意思是,你還打算一個人住在這里嗎?」沒有人陪伴,孤孤單單。
艾嵐听了以後沈默,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好像已沒有辦法回頭過以前的生活。
「你不會想我嗎?」最壞的是他還故意來上這麼一句,害她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她氣到不想回答,表情好委屈好委屈,看得柳絮飛不禁失笑。
「意思是,你會想我了?」他好高興,他還以為從頭到尾就他一個人興奮、就他一個人把持不住,沒想到她也一樣。
「嗯……嗯。」她點點頭,認了。
「那怎麼辦呢?我也會想你,這下怎麼辦才好?」他問艾嵐,但她哪里知道怎麼辦啊?她若知道怎麼辦的話,干麼還掉淚?
「我倒有個好主意。」她不開口,就由他開口,他可不容許她拒絕。
「什麼好主意?」他若是敢說隨便她在這里自生自滅,她一定揍他。
「你跟我回京城。」他早盤算好了。「京里也有好幾家不錯的釀酒坊,你若不嫌棄的話,也可到我的釀酒坊幫忙釀酒,你想要多少報酬我都照付,你覺得這主意好不好?」
不好,這根本是個餿主意,爛透了。
「你要我當你的釀酒師啊?」艾嵐真想擰住他的耳朵大喊︰你是笨蛋呀?!誰要當你的釀酒師,我又不是沒地方釀酒!
「不好嗎?」他還傻傻反問,氣死艾嵐了。
「謝謝你的好意。」白痴,大傻瓜。「不過我還是留在家鄉釀酒就好。」至少不會氣出病。
「那如果是換成當我的妻子呢,你願不願意?」原先的計劃不成,柳絮飛再提第二個,一定要提到她點頭為止。
「我沒有興趣——啊?」听清楚了柳絮飛的話,艾嵐張大嘴、猛眨眼,有點難以置信。
「嵐妹,嫁給我好不好?」他根本已經在哀求了。「讓你一個人獨自住在這里,我實在不放心。山里難保不會有毒蛇猛獸什麼的,萬一要是你踫上了這些東西,那該怎麼辦?我家業事業都在京城,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陪你,你就點頭答應嫁給我,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這是他的第三套計劃,每一字每一句皆動人,艾嵐都快哭了。
「況且,你若是嫁給我,也可以和我一起釀酒,咱們會是一對最令人艷羨的夫妻。」婦唱夫隨,佳偶天成,流芳萬世。
「再不,咱們也可以聯手,橫掃天下酒肆,只要你肯嫁給我,什麼事都辦得成。」絕對沒有問題。
「我說了半天,你好歹也給個反應,不要一直呆呆的看我。」柳絮飛講到喉嚨都干了,艾嵐的嘴巴還停留在原來的大小,半天回不了神。
「若是你不願意到酒坊釀酒,只想為我一個人釀酒也行,都好。」他退一步,只求她點頭或是說句話,別讓他像個呆子一樣自言自語。
「你要我為你一個人釀酒?」艾嵐這時終于有所反應。
「你願意嗎?」這次換他凝神期待。
「還想娶我為妻?」
柳絮飛點頭先。
「好吧!」艾嵐微笑。「我當定你的釀酒師。」
也就是說,她答應與他成親,兩人牽手過一生。
「謝謝你,我保證你不會後悔。」柳絮飛執起艾嵐的手,親吻她的手心,許下承諾。
「那當然,我可是對你很有信心。」她雙手圈住他的脖子,笑得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