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重天
「不要!為什麼我必須當你的助手?上回穿成那樣還不夠嗎?害我被眾神們恥笑了好久!」二郎神雙手抱胸,斜睨著月老,他難得發飆,口氣給他很不好。
上回為了幫羅昱立,他一個大男人穿得妖嬌美麗還露出他的啤酒肚,徹底犧牲形象去引發葉其珊沉睡中的妒意,那不倫不類的惡心模樣,害他成為眾神們的笑柄,他發誓,再也不干那種蠢事了。
「誰教你上回下的那盤鴛鴦棋出了狀況。」月老把一切責任全推給他。
「拜托!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還提?」二郎神氣焰當場消了一半,開始怪自己干什麼手氣那麼好。
鴛鴦是月老的玩具,他一時玩心大起跟月老拚了一局,哪知道他這外行人居然贏了月老,還引發尚未成熟的姻緣提早兌現的風波,為了這事,月老已經忙了好久。他也很無辜啊!他只是玩玩而已,而且還是月老硬拉著玩的。
「反正你有道義上的責任,你要是害黎若玫孤寂一輩子,絕對會被玉帝派去掃廁所一千年!」月老眼里滿是算計的精光,用手指卷著他那把白胡子,閑閑地恐嚇著他。
「啊?那那那……你呢?」二郎神嘴巴張得大大的連退三大步,一手顫抖地指著月老,他才是姻緣的主事者,他不必負責嗎?
「我?我會更慘!」月老立即垂頭喪氣地癱在椅子上。正因為如此,他才要找幫手呀!
「那怎麼辦?」二郎神連忙跑到他身邊拉了張椅子坐下,這事關系到他的前途,他不得不緊張。
「你嫌上回扮女裝太嚇人,這次就讓你上場當白馬王子好了。」月老盯著二郎神昂然七尺之軀瞧了好一會兒,他應該夠格去玩搶人的游戲,上場窮攪和一番。
「等等,會不會有危險?我記得其中一個很暴力,扮白馬王子是很拉風啦!可萬一被扁那多倒楣。」他縮著脖子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身還不停地打顫。
「放心,不是那個。」月老白了他一眼。憑他那德行能搶得羸才怪!算了,本來就只要他去當臨門一腳。
月老撫著白胡子陷入沉思之中。他實在很不看好這一對,憑韓宗諭那一身的桃花,黎若玫想一輩子幸福真的很難!
也許除了派二郎神去摻一腳外,還該替他改改運才行。
「嘻嘻嘻……又拿到新情報了,呵呵……」已經大三的黎若玫將一張花了兩百元買來的獨家照片親了又親,才寶貝地放進背包里。
那雙漂亮的圓眼笑得彎彎的益發可愛,她伸伸舌頭嘴角再次上揚,實在是太高興了,忍不住轉了兩圈,才又繼續往前走。她覺得自己好像踏在雲端上的仙子那般輕盈飄逸。
「哇!單是想都快流口水了,他那細長卻有神的雙眸多動人啊!薄薄的唇瓣、微微上揚的嘴角、精致的五官、絕美的輪廓,再加上吹彈可破的肌膚,天!他把女人的專利全拿走了,難怪女人都愛他!」她喃喃復頌著早巳深烙腦海里的他的特優外貌,覺得老天實在太厚愛他了。
自從兩年前的迎新會上看見韓宗諭後,她的眼里再也裝不下其他男生,她徹底地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之下,卻又不敢對他表白,只敢遠遠地欣賞著他的完美。
他換女友的速度在A大可是大大有名,由此可知,根本沒有任何女生抓得住他!她繼續偷偷喜歡他,覺得這樣就夠了。
只是偷偷地看他迷人的容貌,遠遠地听他那迷人的嗓音,偶爾和他幸福地擦身而過……時間久了,已滿足不了她喜歡他的心,于是她開始搜集和他有關的任何東西。
他丟掉的便利貼上有他龍飛風舞的字跡,學聯會紀錄上有他的親筆簽名,聯誼時有他迷人的照片,她還弄到一張他沉思中的照片放在她的錢包里呢!
透過這些小東西,讓她覺得跟他的距離變近了。
抱著他的照片入睡,夢里會有他的深情凝視,她覺得自己像個戀愛中的女人,好浪漫!
「他看似溫柔,見又見一個喜歡一個,然後無情地拋棄舊愛,速度之快,不禁讓人懷疑他根本不懂愛是什麼,只是,我也沒什麼資格說他啦!嘻嘻……」說是這麼說,可她的眼里仍盛滿愛意。
暗戀了兩年,又不敢讓別人知道,她習慣自問自答而內容全是他。
她自嘲地搖搖頭,第一次感受到愛情的威力,卻是暗戀,她實在沒什麼資格去評斷別人懂不懂愛。
她的心情突然蕩了下來,如果有一天他懂了呢?他會跟他愛上的女人恩愛一輩子,那她怎麼辦?還能再這樣無所的喜歡下去嗎?她一定會心痛至死的!
垂頭喪氣的走了一段路,前面的人說話的聲音突然傳進她的耳里。
咦?他們提到他?黎若玫的接收雷達立刻撥尚度作用,她快步跟上,且豎起耳朵听個明白。
「立,你真想跟那混球合伙?」杜軒岑就因為那混球偷親了心愛女人白幼菱一口,他怎麼也咽不下心中那股怨氣。
「諭是很混蛋,但他的腦袋真的很管用,想要賺錢,壓下個人恩怨是必要的。」羅昱立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眼里有著揶揄又有同情,若是他的女人偷親了,他也會翻臉的,不過和諭同學兩年,很明白他是個人才。
「我就是看不慣他依季節換女人的態度,什麼新鮮度很重要,他以為他是誰呀!」杜軒岑拾起一顆小石子狠狠地丟了出去,實在不想跟那種沒品的家伙為伍。
「不就是沒品的公子嗎?這我們早就知道了,反正別去想他的下半身想干什麼齷齪事就好了。」那家伙的私德的確上不得台面,但他的腦子真的很值錢。
「我能不能只要他那顆頭就好了?」杜軒岑無奈地嘆口氣。他是合伙的發起人,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很想只用三個人加一顆頭當伙伴就好。
「別把眼楮看向他下流的部分不就得了。」羅昱立哈哈大笑,若不是科技不夠發達,岑真的會付諸行動吧!
「你猜他會得什麼性病幣掉?」杜軒岑狠毒地詛咒他,引來羅昱立的朗聲大笑。
「喂!你們兩個長舌男嘴巴怎麼這麼賤?干什麼一直說別人的壞話?」跟在後頭再也听不下去的黎若玫生氣的插嘴喝道。
對她而言,罵韓宗諭等于是在罵她,心中唯一完美的偶像怎能遭受這種非人的待遇?她立刻跳出來維護他的名譽。
「啊?」杜軒岑和羅昱立轉過身來瞧見兩手叉腰很生氣的黎若玫,兩人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這關她什麼事了。
「他有什麼下流的事實落在你們的手中?沒有的事,少亂講。」她很激動的說道,卻覺得這兩人有點眼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誰。
「他的事我們可了解,就算你直接去問他,他也會回答這是事實。」杜軒岑一眼就認出她是小菱的朋友,好像是外文系的。
「請問,這關你什麼事?」羅昱立不認識她,覺得她激動得太不像話,好奇地盯著她研究。
「啊?」黎若玫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的魯莽,當場刷紅了臉蛋,尷尬地揮揮手,手足無措地張大了嘴。
「莫非……」羅昱立已經猜到原因了,一臉的促狹。
「呃……你們沒瞧見我,我什麼也沒說,呵呵……沒看見,記住!你們什麼都沒看見喔!」她立刻轉身以光速逃離現場。
她想起他們是誰了,他們跟他是好朋友,萬一被他知道了,到時她就再也沒臉見他了。
兩個大男生盯著她慌張地揮舞著雙手,落荒而逃的糗狀,終于爆笑出聲,天呀!怎麼會有這麼好笑的女生?
「這女生怎麼這麼好玩?她以為她是卡通人物嗎?我現在才知道所謂的‘酸’是怎麼一回事。」羅昱立笑彎了腰。
「酸?」另一道嗓音好奇地加入。
「就是溜呀!」他笑著站直身體,望向她逃離的方向。
「誰酸了?」那嗓音更好奇了。
「諭?」兩人回頭才發現剛剛話題的主角現身了。
「她該不會是諭的愛慕者吧?」杜軒岑忽然覺得這事一點也不好笑了。
「絕對是!」
「我的愛慕者?」
「那就慘了,也許該叫菱警告她一下才行。」杜軒岑當他是空氣,直接否定他有接受愛慕的權利。
「你認識她?」這下換韓宗諭和羅昱人異口同聲地問,他們都對那女生感興趣,羅昱立是覺得她很好玩,而韓宗諭則是因為想換女友了。
「她是菱的好朋友,好像叫若玫還是什麼的,外文系的。」
「自己人?啊?那就不妙了,絕對不能讓她羊入虎口!」羅昱立現在才開始緊張,又望向她跑走的方向,剛剛瞧見她那認真的眼神,恐怕已經陷進去很久,只怕為時已晚。
「什麼叫羊入虎口?我頂多算是級的公子。」韓宗諭一點也不以為忤,笑容可掬地自我解嘲。
「岑,絕對要警告她,知道嗎?」羅昱立一回頭看見他眼里滿是興昧的目光,擔心地拉住杜軒岑,他們不能害一個心思單純的女生落入這賊人的手里,她的下場絕對會很慘,而他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
「哼哼!」韓宗論冷笑兩聲,若他真看上她,他們以為勸或是警告有用嗎?
「是她嗎?」韓宗諭眼尖地瞧見前方有個類似「黎若玫」的女生,興味十足地快步跟上她。
昨天他正巧在學聯會上瞧見外文系的資料,「順便」查了她的個人資料,由照片看來是個長相甜美可愛的女孩,還「順道」問了同學她的交友情況。
出乎意料,據聞自入學以來她沒交過任何男朋友,不過追求她的人卻相當多,這也難怪,像她這類型的女生向來是男生喜歡的大熱門。
「受歡迎沒交男友……所以,她喜歡我應該是真有其事。」韓宗論綜合出結論,眼底浮現笑意。她的身形不錯,容貌也不差,而且是他不曾交往過的類型,他開始對她感興趣了。
再走近些想開口喚她,卻听見她的喃喃自語,隨即嘴角揚起一道漂亮的幅度。
「你真的會愛我一輩子嗎?諭。」她痴迷地望向左前方,幻想著心愛的男人就在那里,而後眼神一變,堅定地轉向右前方。「那當然了,你是我今生唯一的愛,若若!」
「他怎麼可能說這麼惡心的話?唉!」角色扮演完後,她突然覺得雞皮疙瘩掉滿地,搓了搓手臂,而後頹然地垂下雙肩,覺得自己很白痴。
「暗戀了他兩年,別說當他心愛的女人了,連去跟他說句話都不敢,黎若玫,你真是全世界最沒膽的女生,活該只能永遠偷偷地暗戀他。」她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自責一番,繼續往前走,完全沒察覺到身後緊跟著個人。
近得快貼到她的背的韓宗論,沒想到居然有人能恍惚成這樣,更沒想到會听見這麼赤果果的真情告白,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他。
瞧見她數落自己膽小時的粗魯動作,他忍不住輕笑出聲,心底又涌現無法扼阻的心疼,讓他好想寵寵這個顯然很單純、很夢幻、很膽小的可愛女生。
「那麼你要不要跟我交往呢?」他突然貼近她的耳畔,單刀直入地問道。
「喝!」她嚇得轉身彈開一大步,卻在瞧見他時驚叫出聲。「啊——你你你……」
「如何?」韓宗論笑著站直身軀,一臉愜意地望著她,說實在的,他挺期待她會出現怎樣的反應。
「你你……我……完了!」她只覺得腦袋轟然一響,小臉熱得都可以煎蛋了。
他听見了?他絕對听見了!她突然像只無頭蒼蠅般在原地四處亂竄。
「怎麼辦?怎麼辦?我完了!」居然被他听見她的自言自語,她以後還有什麼臉再來學校?
矮宗諭好笑地走向她,伸手按住她的雙肩。「告訴我,你在慌什麼?」
「啊?」她張著嘴瞪著那張近在咫尺,迷惑她的心志的完美容顏,腦袋再次失去該有的作用。
「你喜歡我?」拍拍她又紅又熱的臉蛋,他真的覺得她很好玩。
「啊?」繼腦袋失控後,她的小嘴也失守了,只能發出烏鴉叫聲般的單音。
「不說話應該是默認,那麼你要和我交往嗎?」模了下她的臉蛋,異常柔女敕的粉色肌膚他愛不釋手,忍不住又揉了好幾把。
「啊?」她的眼里倏地冒出燦爛炫目的火花。他有提到交往這兩字對吧?
「不要?」他壞心地逗她,還收回修長的手指,站直身軀和她保持距離。
「要要要!」她立刻蹦向前,兩手扯著他的衣襟,像個機器女圭女圭般猛點著頭。
「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以叫我諭,若若。」他笑著又模了模
她那可愛的臉蛋,還親昵地叫她自稱的小名。
「啊?」黎若玫再次呈現恍惚的痴呆狀。
她一定是在作夢!暗戀兩年,以為永遠不可能接觸的偶像主動要跟她交往……還叫她若若……還模了她的肩、她的臉龐?
她無意識地伸手模上他迷人的臉龐,好女敕、好柔、好好模……咦?她真的模到了?「天呀!我不是在作夢吧?」
「歡迎回到快樂的現實世界,若若。」他笑著拉下她的小手輕輕啄了兩口,沒意外的,她再次又呆掉了,韓宗諭當場炳哈大笑。
她呆蠢的模樣逗得他好樂。有她陪伴,生活應該不會無聊。
「不會吧?連那種事你也信?」咄的一角,韓宗諭一臉的不可置信,笑著輕扯著她柔順的栗色秀發,眼里有著明顯的寵溺。
她真是個很不可思議的女生!吧過一堆蠢事,不會令人覺得笨拙,反而更加感受到她可愛純真的一面,難怪在一起半年多了,他仍沒打算換掉她。
「對呀!現在當然覺得很驢,可是當時我是真的相信。」她噘著嘴有點不悅,每個听見她這個故事的朋友都當她是笨蛋。
「哈哈……」她的故事還沒開始,他已經笑到快不行了,不禁攬住她的腰。
他爽朗迷人的笑顏引來附近不少美女愛慕的目光和口水,而他恍若未覺,兩眼直瞅著笑。
「都要怪我爸啦!一再告訴我聖誕老公公是真有其人,就算我家沒煙囪,他也一定會把我想要的禮物送到,結果我太興奮了,一直坐在窗邊等他,耗到凌晨兩點多,最後是我媽受不了了,進來硬逼我睡,他們才能把禮物塞進我的襪子里,終于可以爬回他們溫暖的被窩。」她瞅著他魅人的笑臉,想氣也氣不上來。
「你的父母真可憐。」他笑著輕點她的鼻尖。
「可憐的是我好不好?他們兩點就睡了,我一直等到清晨耶!」
「你不是睡著了?難不成是裝睡?」
「對呀!我怕他們在場聖誕老公公不肯進來,只好哄他們快點離開,哪知道他們卻把應該是聖誕老公公要送我的禮物,親手塞進了我的襪子里,還在一大早就興匆匆地沖進來,恭喜我得到了聖誕老公公送的禮物,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有多想哭。」
她悵然若失地訴說著童年美夢幻滅的過程。
「你好可憐!」他快要笑出來了,連忙將她的頭攬進懷里,免得破功被她發現,她生氣,他可是會心疼的。
「少來了,你的眼里明明全寫著恥笑,別以為我沒看見。」小手捶了他的背一記,說完她自己的嘴角也上揚了起來。
「真的?你真看得出來?」他不怕死地繼續取笑她的智商。
「韓、宗、諭!」她推開他,瞪著他。
「哈哈哈……」看著看著,兩人當場笑成一團。
「那時你幾歲?」他實在很難想像這年頭還有小阿會信這玩意兒,是她太異類了。
「五歲。」
「五歲的小阿居然能撐一個晚上不睡,你也太神了吧!」這下子他是一臉的佩服,親昵地用指尖輕刮她的粉頰。
「幼稚園老師和父母聯手騙我,我頭一回認真想要認識那個偉大的人物,結果我的聖誕夢,一個聖誕節就玩完了。」
因為他柔情的小動作,令她微紅著臉很害羞地回望著他。
棒壁桌兩個濃妝美女一直發騷地在對他拋媚眼,甚至還開口叫他帥哥,可他很不耐煩地回頭給她們一個很明確拒絕的冷淡眼神後,又溫柔地望回她的臉蛋,還肆意地親了她的粉頰一口。
「現在你又在笑什麼?」每每被他用這種珍視的目光凝視著,她就會窘得手足無措,可心里卻雀躍的如天使般幸福。
他總是有辦法讓她相信,她是世界上最特別的女生,對他而言,她就是那個最重要的女人,就像剛剛那樣明顯的不同態度,讓她感到好驕傲,全身籠罩在幸福的光環里。
「你呢?你也在笑,你又是笑什麼?」他用鼻尖輕頂著她的,笑得很恣意。
「你那麼聰明,何必問?」閉上眼柔順地倚在他的懷里,她就是對他迷人又完美的容貌沒有抵抗力。不再細究他的想法,放任自己沉醉在他的浪漫里。
餅了許久,他看了手表一眼,笑著親親她的秀發開口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眼里只有彼此地走出PUB,坐進韓宗論的車里,一路默默地往她家前進。
黎若玫細心地感覺到氣氛變了!
巴他在一起實在太甜蜜太幸福了,所以她總是烏龜地漠視某些事實。他們交往半年多,已經打破他的紀錄,但這期間他仍然繼續和其他女生親密往來,听說已經換過兩個了。
她始終模不透他的心,看似比任何人都接近他,但她卻明白兩人之間隔著一道又深又寬的鴻溝……
是她的心愛貪了,以前只要能接近他就好,如今卻想要更多。因為增加了,她的心也開始會痛,尤其是在想到他對其他女生也像待她一般溫柔時,她好嫉妒!
她唯一弄懂的一件事,就是他很討厭女友煩他,尤其是帶著醋意想操控他的心的女人,他通常會無情地轉身離去,再也不理會那人,而她正往那方向走,她好怕,怕他隨時會決定跟她分手!
「想什麼?到家啦!」輕敲她的腦袋一記,他笑著喚醒她。
矮宗諭依然貼心地陪她上樓,送她到家門口,溫柔地擁住她,烙下一個柔情的綿密熱吻。
黎若玫醉了,那些煩人的妒意全她拋到腦後,享受著和他緊密糾纏的甜美時刻。
就在他放開她時,他的手機響了,而他只是笑著等她開門進去,再給她一個輕啄,為她將門帶上。
一轉身,他快速地回撥。「喂?是我,等很久了?嗯……我也想你,我馬上就去找你了,拜!甜、心!」他笑著對手機「啾!」了一聲才切掉。
而後他回頭望了黎若玫的房門一眼,眸色柔和了下來,眼底露出一抹笑意。
這都快變成他的習慣了,和她交心甜蜜相處後,完整地送她回家,然後把身體力行的事交給也喜歡以行動愛他的女人。
他從來就不曾想過要跟那些女友廢話太多,和她們之間總少了點和若若在一起時貼心的感覺,于是女人他只寵她一人,卻也寵自己,所以,他放縱自己和各色美女享受魚水之歡,至于為什麼不干脆和若若身心合一?理由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算了!想那麼多干什麼?他快步離去。
棒著一道門的黎若玫,听見他電話的內容,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