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嗯……跟同志接吻會不會得愛滋呀?」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艾芸支支吾吾了老半天,終于問出心中的疑惑。
那天被那混球給拐了之後,她就老躲著他,每逃詡貼在門上听到那家伙出門了,她才敢大方地行動,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自在地面對他。
因為她難堪地發現自己,嗯……不討厭他的吻。
問題是,他應該只愛男人呀!
再說兩人也不對盤,一見面就吵架,她怎麼可以喜歡他的吻呢?這豈不是意味著——
她喜歡他?這下子真的麻煩大了,她才不要情敵是男人咧!
「你跟皓接吻了呀?」盡避好友的眉毛都皺成波浪狀了,何幼菱卻一臉的驚喜。沒想到他們的進展還挺順利的嘛!
「才沒有咧!我只是好奇啦!」
艾芸的臉像灑了紅漆似的,她慌亂地揮著手,欲蓋彌彰地泄漏出她的羞赧,分明有鬼。
「說謊的人鼻子會變長喔!我看看你的側臉。」從對桌湊近她,何幼菱一臉的揶揄。
「那是意外啦!所以我才緊張嘛!貶不會、會不會?」將好友推回椅子坐好,艾芸噘著嘴吶吶地開口。
懊煩喔!為什麼這死同性戀要出現在她面前?
「皓不是同志啦!所以你不會得愛滋的。」何幼菱好笑地搖搖頭。艾芸平時很聰明的,怎麼面對關子皓,她的腦筋卻怎麼也轉不過來呢?
「你是怎麼確定的?」
艾芸瞅著她。說真的,她現在也很希望他不是同志。
「岑說的呀!而且我也覺得他很正常,就是有的時候比較愛作弄人,不過他這人很好相處的,而且呀!他們認識這麼久了,我可從沒听說他吃岑他們的豆腐,或是有什麼怪異的行為舉止,艾艾,你誤會他了啦!」何幼菱笑著替地說話。
「很多同志礙于禮教和世俗的眼光,他們根本無法大方承認自己的性向,你知道嗎?有些人一輩子除了親近的人,沒人知道他是同志耶!他就是屬于這種。」
艾芸當場成了鐵口直斷的半仙。
「可是……」何幼菱絕對相信岑的說法,只是,她手上沒有任何證據顯示皓不是同志,無法辯駁艾芸的論調。
「再說,有這種傾向的人跟一般人是一樣的,不可能見一個就喜歡一個,他一定是在他喜歡的人面對才會表現出他真正的情感,岑他們沒發現也是情有可原。」
艾芸癱在椅子上,當初為了寫那本同志小說曾深入地了解過,所以她才會這麼苦惱,因為她真的相信他是同志。
「你很介意他是嗎?」听了半天,何幼菱只听出這個重點,半揶揄地問道。
「啊?怎麼可能!只是……嗯……得有些可惜罷了。」艾芸閃爍其詞打著哈哈。
「可惜?為什麼?」
若不喜歡,怎麼會有可惜的想法?何幼菱益發覺得她很可疑,她應該是喜歡上他了吧?
「就是……站在欣賞的角度……嗯……」
艾芸頭一回在好友的面前結巴不已,偏偏好友又一副氣死人的了然神情,她只覺得臉蛋愈來愈熱、愈來愈熱……都是關子皓那混球害的啦!
咖啡廳外,杜軒岑和關子皓一塊走了過來。
杜軒岑不時瞧著身旁有些急躁的好友,他們明明就住在對面,有必要這麼興奮嗎?
必子皓一听說艾芸和何幼菱一起喝咖啡,就纏著杜軒岑要一塊來。
那小妮子自從那天在地下停車場里和他熱情擁吻後就一直躲著他,害他好幾天沒見到她了,心里還真有點想她呢!
「喜歡就追呀!吧嘛老是跟她斗嘴呢?」杜軒岑覺得他真笨,這種事直接來不是最省事的嗎?拐彎抹角辛苦自己干什麼咧?
「還不是她,都是她挑起戰端的。」關子皓聳聳肩,在尚未確認自己的心意前,他還不打算改變跟她的相處模式,因為逗她真的很好玩,他在心底暗自偷笑。
「哼哼!」杜軒岑心照不宣地睨了他一眼。「皓,有諭的前車之鑒,你最好別老想著玩,喜歡就追,別浪費時間,免得像諭那樣愛上了才發現太遲,那種悲劇我不想再看到了。」
想起最近老是借酒澆愁的另一個伙伴韓宗諭不禁搖搖頭,那家伙讓人又同情又想揍他一頓,真傷腦筋。
「都怪艾芸這棒子頭。」關子皓喃喃念道。
「棒子頭?喂,這樣叫女孩子很難听唉!杜軒岑賞他的背一拳,人家艾芸長相甜美、個性又爽直,配他實在太浪費了,他還嫌?
「棒打鴛鴦,她就是那根棒子呀!這下子諭他們能不能當牛郎織女都很難說了,我跟你打賭,她一定知道若若的下落卻不肯告訴我們。」
萬一若若打定主意一輩子都不再理諭,那就完了。
必于皓突然想起他有時半夜因為想她,跑去站在她的大門外,真的听見她的聲音,有點模糊,他原以為她是在自言自語,現在想想,應該是在講電話吧!八成是和若若在聊天。
「是我也不會說,若若為了和諭在一起吃太多的苦了,雖然對不起諭,我不得不說也許離開他,對若若而言會比較幸福。」杜軒岑公平的分析著。
「也許吧!可是看了諭近日來的表現,你還這麼覺得嗎?若他已經察覺以往的錯誤想挽回,你還是覺得他們分開比較好嗎?」
必子皓希望朋友都能幸福,就算他曾經犯錯都不該被剝奪愛的權利。
「他們是分是合、能否繼續下去都需要時間來印證,我想就是這樣,艾芸才會保持沉默吧!你知道嗎?雖然她脾氣不好,卻正義感十足,听菱說,她被諭恐嚇好幾回了,卻怎麼也不肯吐實,這樣有勇氣替朋友著想的女孩太稀有難得了。」
杜軒岑笑著將她的優點告訴他。
必子皓笑了笑。她很愛幫助人這點,當了幾個月的鄰居,他當然知道了,她根本是敦親睦鄰的最佳代表,這也是他對她的好感急遽上升的原因之一。
「把握良機的才是聰明人,你不笨吧?」杜軒岑拍拍他的肩,兩人一塊搭電梯上頂樓的景觀咖啡廳。
「咦?岑來了!啊!那混球怎麼也來了?」
艾芸在瞧見他們之後瞠大眼眸,惱怒的目光瞪向好友。該不會繼上回的灌酒事件後,他們又想玩什麼把戲了吧?
「咦?沒听說他要來呀?」何幼菱一臉的驚訝。
「你不是在演戲吧?」艾芸疑神疑鬼地睨著好友。
「演什麼?」杜軒岑見她一臉凶神惡煞地瞪著心愛女友,冷冷地問道。
「哼!算了!」在杜軒岑冷颼颼的逼視下,艾芸嘟著嘴坐回椅子里。她就是怕惡人怎樣?
「皓,你也來了?」何幼菱連忙招呼被晾在一旁的關子皓。
「嗯!听說這里風景不錯,過來看看。艾小姐別來無恙?」
他大方地坐到艾芸的身邊,因為座位不大,兩人挨在一起,大腿都貼在一塊了。
「托您的福,暫時還死不了。」艾芸別開臉去不想見他,尤其是現在兩人靠得這麼近,她的心跳又開始亂了。
「你們若要繼續斗嘴的話,我和菱要換桌了。」杜軒岑涼涼的先提出警告。
「啊?哪會!都幾歲的人了,怎麼可能會斗嘴,又不是小阿子,呵呵……」艾芸連忙坐正身子陪上諂媚的笑臉,事實上,她還準備好現在就單獨面對他。
必子皓抿著嘴忍著笑意,她這樣子還不像小阿嗎?
杜軒岑和何幼菱對望一眼都笑了。
這兩人真的有譜,關子皓從沒對任何一個女人現出這種寵溺的笑容,艾芸絕對是特別的那一個。
「艾艾,你知道我和皓是怎麼認識的嗎?」何幼菱收到杜軒岑打的訊號,連忙想將皓的優點告訴她,借以增加他的分數。
「不是因為他嗎?」艾芸吃起蛋糕來了,用小指指了指岑,以為是他介紹的。
「不是啦!以前我被學校的同學欺負,是他救了我喔!這年頭要找到像你一樣有正義感的人不多了對不對?」
她笑著簡化當年的事件,免得岑心里不痛快,當年她會受傷,可是因為岑呢!
「咦?怎麼英雄救美的事沒留給岑?喂,你這人很不僅事耶!」艾芸不知道前因後果,半開玩笑地評論道。
她這一說,杜軒岑的臉全黑了,倒是關子皓大笑不已。
岑和菱想撮合他們的心他當然懂,但不想任人擺布的心卻怎麼也無法安然受控,見他們搬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他樂不可支地趴在桌上拼命笑。
「呃……那是因為岑不在現場啦!不過,後來我們就沒再見面了,再次遇到,他已經和岑合伙,人的緣份真的很特別。」何幼菱連忙在桌上握住了男友的手安慰著,杜軒岑黑了大半的臉才漸漸恢復血色。
「原來如此,你這人倒還有點用處嘛!」艾芸給他一個肯定的笑容。
「我們要先走了,你們該不會我們一離席就又開始吵起來吧?」杜軒岑心想還是讓他們獨處好了。
「啊?」艾芸愣住了,怎麼他們要走了嗎?
「少瞧不起人了。」關子皓眼里蓄滿期待,他想和她單獨在一起。
「真抱歉,我就是瞧不起你,別欺負她了。」杜軒岑太了解他愛作弄人的痞子心態,臨走前又再次吩咐。
「羅唆!」他揮揮手要他們趕快滾。
「別望了,人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關子皓瞧見她一臉茫然地盯著大門,有些不悅地拉了她的長發一下。
「坐過去啦!擠死了。」意識到又剩他們兩人後,艾芸又開始覺得尷尬,有些惱火地將頭發給拉回來。
「何必麻煩呢?」
必子皓賊兮兮地笑了,他不介意跟她肌膚相親的窩在一起取暖,還刻意地又擠進去一些。
「你!」艾芸為之氣結,這下子她被鎖在他和牆壁之間了。
「有件事我一直很想問卻都忘了,趁著我剛好想起來,你給我個答案吧!」他只手撐頰笑意盎然地瞅著她。
「什麼事啦?」她微紅了臉蛋噘著嘴,顯得很可愛。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罵了長串的三字箴言而且都不打結,厲害的教人很想海扁你一頓,可是後來我就不曾听你再亂罵了,為什麼?」
他真的很好奇,若不是第一印象太差,他記得當時就覺得她很可愛。
「三字經……啊!那是因為當時正好寫到一個大老粗,他一句話若不在前後加些粗話就不爽快,若不親身實驗一下罵出來的快感,我怕不夠真實,所以那陣子學了很多粗話,真的罵得很溜?」
艾芸得意地笑了,稿子交上去後,編編也說那個角色描寫的很傳神,看來她是成功了。
「不會吧?為了真實感受你就試?那萬一為了一些限制級的內容呢?你怎麼辦?難道也真的去試?你找誰試呀?」關子皓差點昏倒,一想到她會干什麼蠢事,讓他胸口翻騰起陣陣怒濤。
「限制級?我才不寫限制級的東西呢!不必為了那種事去試的啦!」艾芸擺擺手,沒去細想他在急什麼?
「是嗎?那就好!」
听見她的保證,他才安下心來,笑容又回到他的臉上。
他自在地將手放置在兩人身後的椅背上,感覺好像環抱著她,讓他心情很好。
「所以,你才會罵我是粗俗女?」
艾芸恍然大悟,不禁也笑了,她的心情逐漸放松下來,原來兩人也能這樣心平氣和的相處嘛!
「答對了!我欣賞溫柔婉約的女孩子,看來清清爽爽的讓人覺得很舒服。」關子皓很高興她直爽卻不粗俗,這樣感覺很好,他親昵地扯扯她的長發。
「溫柔婉約?比如呢?」她的心突然抽了下,她可是離溫柔婉約十萬八千里遠呢!
「嗯……像小菱就是呀!」
人的心真是奇怪,擺個大大的標準在眼前,可真遇到的卻完全不是那一回事,但她就是對了他的胃口。
「喂!她是岑的,你少打她的歪腦筋……啊,反正對你也沒差啦!不過你可別喜歡上立喔!」艾芸將人物替換成男生。
周遭可以算溫柔的就屬羅昱立了,不過他是葉學姐的,他也不能亂搶,她心急地按住他的手臂叮囑著。
「怎麼會提到立?」
必子皓的目光由她的臉移到她的手又對回她的視線,他的眼神轉趨熱切,心弦也因為這個平常的動作被撩動。
「像他那麼一往情深又無怨無悔的男人,應該很符合你溫柔婉約的標準,不過,他只喜歡葉學姐,你別打他的主意。」她殷殷告誡著。
「听你說得真切,他該不會是你喜歡的類型吧?」
被撥動的心弦突然停了,怒氣回到他的眸中,怎麼她欣賞喜歡的人都不是他呢?
「對呀!你不覺得像他那樣的男人,打從骨子里散發出迷人的魅力,簡直帥呆了,我真的很佩服他的一心一意,希望他能抱得學姐歸。」沒察覺他的異樣,艾芸真心的祝福著。
「你喜歡的男人還真廣泛,一下于是立,一下子又是什麼城城的,沒想到你是個花心的女人。」
必子皓吃味極了,原本在玩她的頭發的手收回放在桌上,又把她的手拉開,也挪開跟她保持三公分的距離,他的口氣酸不溜丟的,臉色很難看。
「你怎麼會知道城城?」她嚇了一大跳,她沒告訴過他呀!
「你睡著時告訴我的。」見她微紅了臉蛋,他的心情更不爽,磨著牙蹦出話來。
「怎麼可能?」她張大了嘴,暗戀城城的事沒人知道的。
「你呀!憊把我當成是他,熱情的強吻我咧!」關子皓沒好氣的賞她個白眼,順道栽她的贓。
「強吻?不會吧……」艾芸當場趴在桌上哀鳴。
完了,她真的毀了!她居然吻了他?
「他是誰?」關子皓想也沒想地就問。
「能不能不說?」她側臉偷偷瞄了他一眼,很哀怨地問道。她還以為那會是她一輩子的秘密呢!
「要我莫名其妙被吻?」他臉不紅氣不喘地扮演受害者。
「反正你也吻過我。」她嘟嘟嚷嚷地念著,卻沒膽說還不只一次。
「那不一樣,我吻你有很正常的理由,你卻是叫著別人的名字吻我,你可知道我當時心里是什麼滋味,太傷人了。」關子皓繼續扯著謊,騙死人不償命,反正她睡著了,哪會知道有沒有吻到呢?
「信你話的人是白痴!請問,一個男同志吻一個女人能有什麼正當理由?」她坐直身子貼近他逼問。
「喜歡不行嗎?你卻把我當成別人,待遇差太多了。」他的雙手捧住她的臉蛋,很認真的比較兩者之間的差異。
「那……那是因為我睡著了,不然我才不會亂吻你呢!」
兩人的臉好近好近,她突然又尷尬地紅了臉。
完了,他捧著她的臉,肯定發現了,她連忙拉下他的手坐正身子。
「他是誰?」伸手將她的臉轉了過來,他執意要得到答案。
「若說他是我的偶像你相不相信?」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垂著頭說,想推開他的手卻沒能得逞。
「他是演員歌手還是模特兒?」
如果是,他就原諒她。
「他是我的同學啦!」她好小聲的說。
「你當我白痴呀!」捏著她的下巴的手勁突然加重了。
「別捏了啦,很痛耶!」她噘著嘴抱怨。
「說!」關子皓沒放開她的臉的打算,俯身貼近她,半眯著眼脅迫著她。
「本來就是!誰說只有公眾人物才能當偶像的?他就是我的偶像!」艾芸理直氣壯地答道,可她的心卻在狂跳,聲音之大,連兩桌外的客人都听得到了。
天!他靠這麼近干嘛呀?
「騙人!若只是偶像,你干嘛吻我?」他只手撐頰,而捏著她的下巴的手卻變成輕撫,撫著她粉女敕的皓頸。
「少來了,我就不信你們男生不會想染指你們的夢中情人,一定也會想一親芳澤才對!」單純地把他吃豆腐的動作曲解成威脅,艾芸苦著臉,很不甘願的自我辯護。
「沒別的關連?」
沒回答她的臆測,他只關心那男人跟她有沒有曖昧關系。
「怎麼可……喂!你干嘛像在問犯人似的逼供呀?」艾芸突然想到自己沒有回答的必要,皺著鼻子很惱地瞪著他。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必子皓聳聳肩,終于還她下巴的自由。
知道那個城城的威脅不大後,他的心情大好,又有作弄她的興致了。
「你耍我?」艾芸揪住他的衣領生氣地低吼。
「有嗎?消遣一下又沒什麼。」他笑著湊近她,在她剛剛皺起的鼻梁上啄了一口。
「我不是你的玩具,別拿我尋開心!憊有,你別動不動就亂親我。」酡紅的臉龐泄漏了她受他影響的心思,害她很不自在,怕被他恥笑的更嚴重。
「亂親?」
她想要來點正式的嗎?他很樂意奉陪。
必子皓流露出百分百痞子型的笑容。
「反正不準你親就是了,也不準你拿我當玩具耍!」她連忙兩手捂著臉,戒慎恐懼的定下規則。
「你該覺得榮幸,可不是每個送上門來的我都想玩。」他笑著攬住她的肩頭將她轉半個身,讓她瞧見外頭美麗的夕陽余暉。
「你看,多美,我們先休兵吧!」
「嗄?真的好美!」
艾芸慌亂的心整個沉靜下來,望著美麗的景致她的全身都松緩了,美麗的微笑爬上她的臉龐,寫滿幸福的光彩。
瞧見她側臉上開心的笑顏,關于皓突然感到陣陣熱浪襲胸,幸福仿佛會傳染似的,他的臉上掛著同樣的笑意。
他將她環抱在胸前,兩人就這麼靜靜地欣賞窗外動人的美景。
沒想到他們也能這麼有氣質的相倚在一起,他不禁笑得更開懷了。
「難得我好心情,今天就特別請你吃飯吧!」
必子皓和艾芸一塊欣賞了近一個鐘頭的美麗景致,心情很好的邀她一塊續攤。
「小姐我心情也不錯,就讓你請吧!」艾芸也大方的接受邀約。
必子皓牽起她的手一塊去搭電梯,這時間人不多,他們幸運的霸佔一整部的透明電梯,艾芸興奮的貼在玻璃前,眺望著美麗的夜景。
「好像什麼東西拉長了距離都變美了。」她有感而發。
「因為看不到最真實的一面」
必子皓一步步貼近她,而粗心的她注意力全放在外面,竟沒察覺他的靠近。
他站在她的身後,兩手在她腰的旁邊輕輕貼在玻璃上,等于是把她環抱在懷里。
「說也奇怪,明明就在那里呀!難道你能說那些房子是假的嗎?」她側頭望了他一眼,才驚覺兩人的靠近。
「只能說距離隱蔽了缺點,擴增了美感吧!」
「你可以去當詩人了。」因為兩人實在太靠近了,艾芸全身都不對勁,緊張的僵直了身子。
必子皓低頭正想親親她的臉蛋,突然整部電梯開始上下振動,然後失去控制急遽下降,連燈都熄了,兩人被震得都跌倒在地。
「艾艾?」
「啊——啊——啊!」艾芸的尖叫聲在黑暗中久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