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粗喘混合著女人的嬌吟,回蕩了滿室春色無邊。許久,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才慢慢停止。
嬌媚的女子趴伏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上,泛著紅潮的臉上有著未褪的激情,手指挑情地在男人光果的胸膛上游走,嬌嗔地道︰
「門主,你這幾天不在,可想死若紅了。」
闕厲行原本游移在她背後的手,來到她的肩頭,冷不防地用力一推,將毫無防備的她,狠狠地推落下床,冷硬的臉孔上無一絲溫度。
「你話太多了,辦完事了還不快走。」
「是,我馬上離開。」
若紅難堪近乎受辱地倉卒穿戴好衣物,美眸留戀地瞧了眼床榻上閉目的男人。
原以為他待她會有些不同,畢竟她也在他身邊多年,在天闕門里算是他唯一的女人。可他對她的態度卻始終像對待個妓女,每回歡愛過後,總會毫不留情地趕她離開,儼然當她是個泄欲的工具。即使如此,她仍然是迷戀他的冷硬無情,至少到目前為止,除了她,他不曾有其他的女人。
待若紅離去後,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伴隨著闕長風戲謔的聲音。
「大哥,你若休息夠了,有件事想找你談談。」
「進來。」
闕長風唇角笑意未褪,推開木門而入,恰巧見著闕厲行由內室走出。
「大哥,我來這途中,剛好與若紅擦身而過,她那模樣好似剛哭過。」
「對一個圖謀不軌的女人,你似乎太過關心,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談這個?」
狹長的黑瞳散發出一抹冷光,似笑非笑地瞧著他瞬間變色的臉孔。
「咳……當然不是。」闕長風識時務地趕忙轉移話題。
「地牢里的竊賊已問出他的身分,沒想到他竟是江湖上人稱快手神偷的駱玄。不知大哥打算如何處置他?」
「既然有膽子上門來偷避邪珠,我們也不好太失禮。」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淡道。
「一刀殺了他,太過簡單,顯得我們不夠禮數;不如就拿出斷腸草來招呼他吧,分量一點就夠了,別把人一下子給弄死,這樣會失去很多樂趣。」
艾笑地淡然吐出,話里卻有著十足的冷酷,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可斷腸草就算只有一點的份量,雖說不至于死,卻也夠他月復痛如絞,生不如死了。大哥可有打算給他解藥?」
只能算快手神偷倒楣,誰教他何處不去偷,自動來這赴死!看來大哥是打算拿他當一時的樂趣,只希望他的命能撐得久點,說不定哪天大哥玩興一失,或許他會有機會活著離開。
「若是他能撐得過三天不死的話,到時我或許會給他解藥。」
有膽上天闕門偷竊,就得有命接受他「熱情」的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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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居」。
位于天闕門的南方,是門內男性弟子嚴禁止步的地方。
一道煩悶的低嘆聲,出自于一位斜倚在窗欞旁的美麗女子,一雙美眸出神地望著穹蒼,眸底有著渴望的光芒。
「小姐,怎麼了?好好的為什麼要嘆氣?」
唉踏入房門的雀兒,剛好听到這聲嘆息,一張清秀的臉上有著不解。
「我好想出去走走,為什麼大哥和二哥都可以常常出去,我就不可以呢?」
闕依人臉上滿是哀怨的神情,想到二哥所開出的條件——只要她打得過他,就可以讓她任意闖蕩江湖,可這對她而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難道她注定一輩子都只能待在天闕門了嗎?
「可是小姐,你不是前幾天才偷溜出去的嗎?」
她可記得很清楚,小姐趁著門主出門,也跟著偷溜出去。書她當時因失職被二門主給訓得好慘,不過小姐也沒在外逍遙很久,不過兩天,即被二門主派出的人給逮回,想當然耳,下慘絕對比她還慘。
「你給我閉嘴!」
闕依人警告地瞪了她一眼,想到二哥為了懲罰她偷溜出門,嚴禁三天不準她踏出房門,差點把她給悶死。原本不甚好的心情,這下更是晦暗了。
雀兒被她利眼一瞪,討好地趕忙轉移話題,免得待會被她怒氣給波及。
「小姐,你若是覺得悶,不如去地牢走走,看看那個膽敢來天闕門偷竊的人,生得是什麼模樣。」
「去地牢?這……不太好吧,听說大哥命人喂他吃了斷腸草,現在已是第二天了,不知他是否能撐得過明天。要我去看他那疼痛得生不如死的模樣,只怕我的心情會更糟,還是算了吧。」
門下弟子若有犯錯,常以喂食斷腸草來做為處分,依輕重來決定藥量。她曾親眼目睹,有人被逼服下一整株斷腸草,當場口吐白沫,全身卷曲成蝦狀,連半刻都不到,就活活給痛死。那猙獰垂死掙扎的模樣,可把她嚇得連作了好幾晚的惡夢呢。
「過了明天,門主真的會給他解藥嗎?」雀兒好奇地問。
「這我也不知道,大哥的性情向來喜怒難測,誰也料不準。」
像這回她偷溜出門,本想等大哥回來她可能會死得更慘,害她惴惴不安等待著;沒想到大哥非但沒罰她,還連一聲罵也沒有,並且叫二哥放她出房門,更可怕的是他竟笑笑地對她說︰
「不錯,依人長大了,想出去見識也是正常,不過下回最好有本事,不要兩天就被逮回來了。」
當時大哥臉上那抹難測的笑,可令她嚇得臉色發白。對大哥她向來敬畏有加,有時還會有些害怕。
「小姐,依你看,那個竊賊是否會被門主給處死呢?」
雀兒反常的問話,令闕依人揚眉,背靠著窗欞旁,美眸狐疑地直視著她清秀的臉。
「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怪他不長眼竟敢動天闕門的主意。雀兒,你為何會對他那麼關心呢?」
「沒什麼,只不過是听說那竊賊似乎在江湖上挺有名的,所以雀兒才會對他好奇。」她吐吐舌頭,清秀的臉上那可愛的神情,看得闕依人松了口氣,反倒笑開來。
「再怎樣有名,也不過是個難登大雅的賊。我可警告你,不準好奇地跑去地牢,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可保不了你。」
「我知道了,小姐。」
雀兒乖巧地應答。
主僕兩人又繼續閑聊,渾然不覺窗外有抹不該存在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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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光,流泄大地,迤邐出一片銀光。
一抹黑色身影,俐落小心地躲過層層守衛,身形幾個起落,來到一處漆有黑底金字的牌匾上,寫著「凌宵居」的院落。
腳步敏捷無聲地輕推開木門,身形一閃進入後反手關上,一雙利眸藉著月光打量著房里的擺設,視線停留在位于床榻旁有座木櫃,上頭擺放著不少瓶瓶罐罐。不敢梢有遲疑,隨著瓶罐拿起再放下,找尋著適合的藥。
陡然,門外傳來聲響,接著房門被推開來,黑色身影在房門被推開的同時,機靈地閃身躲在木櫃的暗處,一雙眼直盯視著那抹進入的高大身影。
闕厲行一踏入房里,即敏銳地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氣息,不動聲色地走向床榻,精銳的黑瞳微眯,高大身形瞬間移位,出掌擊向木櫃。
「啊!」黑色身影來不及防備,右肩硬生生地被擊中一掌,在另一道掌風襲來前,急忙推倒阻礙他逃生的木櫃,但仍是慢了一步,蒙在臉上的黑色布巾被揭開來。
整座木櫃往闕厲行的方向倒去,隨著瓷瓶破碎的聲音響起,黑色身影趁亂破窗逃逸。
捏緊手上的黑色布巾,唇角勾勒著一弧殘笑。
「逃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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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人,快開門!」
低沉渾厚的嗓音在深夜里突兀地響起,打破夜的寧靜,隱隱流動著不安的氛圍。
床榻上熟睡的闕依人,被這低沉有力的聲音吵醒,慌忙起身,手忙腳亂地穿戴好,這才飛奔過去開門。
房門一拉開,入目所及的是闕厲行一張冷硬的臉孔,身後跟隨著左右護法。
「大哥,這麼晚了,有事嗎?」
原本她仍有些困意,在見著她一向敬畏的人後,該有的困意在一瞬間自動消失,敏感地察覺定是出了事,否則大哥也不會深夜親自來她這瀟湘居。
「雀兒呢?」他淡漠地問。
「這麼晚了,應該是在她房里睡覺,大哥找她有事?」
闕依人微愣,不懂大哥為何會在半夜三更找尋一名丫鬟,而且大哥臉色似乎有異,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闕厲行用眼神示意身後的兩人,眨眼間兩人即消失在不同的方向。
「大哥到底是……」
「別問,待會你就知道了。」
冷淡地打斷她的疑問,靜待兩人回來。不到半刻,兩人再次返回,手上多了名被捆綁住的丫鬟。
「雀兒!這是怎麼回事?」
闕依人驚愕地看著全身被捆綁住的丫鬟,嘴上還被蒙上布巾,連忙上前將她嘴上的布巾拿下,並解開她身上的繩索。
「小姐……」雀兒委屈地淚眼汪汪看著她,一面還回頭瞪著身後的左右護法,這兩人將她當成布袋似的,扛著就跑,害她現在還頭昏腦脹。
「還不快說!」
一道威嚴冷厲的嗓音從她頭上響起,雀兒瑟縮了下,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門主的存在。畏懼地偷瞄了他冷厲的臉孔,吞咽了口口水,囁嚅地輕吐出︰
「今兒個上午早,我才從小姐這兒走出房門,就被人從身後給劈昏了。等我清醒時,就發覺自己人在柴房內,不僅被點了穴道,全身還被捆綁住,嘴上也被蒙上布巾,更嚇人的是竟有位姑娘跟我長得一模一樣。」
瞧了眼一臉吃驚的小姐,和看不出表情的門主後,才又道︰
「後來我听那位姑娘說,她無意傷我,只是急著救人,只好委屈我暫時待在柴房,話一說完人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由于她被藏匿于堆放如小山的木柴後,加上被點穴全身受縛,以致始終無人發現;若不是心細的左護法,連一塊角落也沒放過,只怕她到現在還未被人發現。
「哼!看來這次闖入天闕門的人,擅長易容術。哪怕她的易容術有多高明,我也要她來得了去不得!」
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旋身疾步走出瀟湘居,身後緊跟著左右護法。
「走,我們快跟上去。」
闕依人拉著雀兒的手,心急地想跟上去湊熱鬧。
「小姐是要去哪?」
雀兒一頭霧水地被拉著走,苦著一張臉,她現在全身酸痛又餓得前胸貼後背,根本是被小姐拖著走嘛。
「笨!當然是跟去地牢看熱鬧啊。」
不顧她的哀號聲,硬是拉著她走。天闕門好久沒那麼熱鬧了,錯過這場戲豈不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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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傳來細碎的痛吟,像是強忍著極大的痛苦,不時伴著粗喘聲。
昂責看守地牢里的兩名守衛,正嗑著瓜子、泡著茶聊天,毫不理會牢里申吟的人。
「喂,阿牛,你猜這人熬不熬得過明天啊?」
那名喊話的人,睨了眼牢里蜷曲的身形,眼里有著同情。
「啐!我怎會知道?我又不是……啊,是小姐。」
阿牛斜睨了他一眼,眼角余光瞥見正走下階梯的身影,驚異地瞪直了眼,連忙起身相迎。
「小姐,這麼晚了你怎會來這?」
「我睡不著,就好奇想來這看看。」
闕依人來到兩人身旁,遙望牢房里的情形,美眸掃了眼掛在牆上的鑰匙。
「他的情形如何?」
「這……小姐你該明白,服下斷腸草的人,情況自是不可能好的呀。」
兩人疑惑地互望對方一眼,覺得小姐的問題有些怪異。
「很好。」
卑尾方落,在兩人還反應不及時,飛快地點住兩人的昏穴,拿起牆上的鑰匙,走向鐵牢。
看了眼牢房里狼狽的身形,額上頻頻冒出冷汗,嘴里不時發出痛吟,她譏諷地道︰
「看來你在這過得很好嘛!」
听聞這冷諷的嬌柔嗓音,牢里的人緩緩從蜷曲的身形里抬頭,非但無一絲怒意,反倒強扯出一抹笑。
「是不錯,這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有的機會。」
她冷哼,美眸像是忍無可忍地翻白眼,拿起鑰匙開鎖的同時,仍忍不住啐念。
「真服了你!死到臨頭,還有這閑情和我耍嘴皮。我將冰兒留在精武武館那,你可以放心,我的行跡已敗露,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若是出了事,別忘了老規矩。」
勉力地扶起他,讓他一半的身子靠在她肩上,吃力地走出牢里。
「知道了,我的好妹子銀兒。」駱玄強忍著痛,仍不改愛和她斗嘴的本性。
「想走?走得了嗎?」
森冷的嗓音響起的同時,階梯上出現一抹身著黑衫高大的身形,黝黑深邃的眸子閃動著獵殺的光芒,視線緊緊鎖住兩人。黑瞳在看見女子的容貌後,揚起一抹興味的冷笑。
「若不是我方從依人那離開,還真會讓你給騙去。不管你是誰,今晚你絕走不出這!」
杜銀雙美眸毫不畏懼地對上那雙盈滿噬殺的黑瞳,明知今晚是凶多吉少,心頭仍是十分不甘心,只差那麼一點,就可以走出地牢了。
「師妹,是師兄拖累了你,你還是快走吧。」
駱玄愧疚地在她耳邊低道,他走不出這天闕門也罷,但絕不能連累她。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杜銀雙不悅地橫了他一眼,現在就算她想一人離開,只怕也插翅難飛了。
闕厲行冷眼看著兩人狀似親昵的耳語,莫名地胸口竟有股不快,直覺這女子的眼神有絲熟悉,似是在哪見過。
杜銀雙將肩上的駱玄小心地扶至一旁,這才旋身與站在一丈之遠的他相視,慧黠的美眸直視他銳利的黑瞳。
「闕厲行,你好歹也是一門之主,何苦為難一個弱女子,和一個被你整得快死的人?」
「弱女子?」他扯唇冷哼。「對一個擅于易容狡詐之徒,似乎沒有這個資格說這種話。」
艾諷的利眸迎視她冒火的美眸,心底那股疑團不減反增。
「但是,你既然有臉自稱是弱女子,那我不妨就為你開個特例。只要你能接下我三招,我就放你離開,連同那個竊賊一並讓你帶走。不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方才已中我一掌,未必還有能力能接下我三招,若是待會被我給活活打死,可別怨我,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唇角噙著一抹冷殘的笑,他可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尤其是在面對有膽闖入天闕門的人,他更是不可能心軟。
「少-嗦!卑是你說的,可別後悔!」
卑尾方落,身形一轉,瞬間移至他眼前,揮掌朝他胸口擊去。
「想死也別那麼心急。」
大掌輕易化去她的掌招,緊接著夾帶著凌厲的掌風,迅如閃電地朝她發出。
杜銀雙只能勉力接下他一招,右肩不時傳來的劇痛和他狂猛的攻擊,令她疲于應付,美眸瞧見他唇角勾起的狠意,心下一涼。
在她還來不及出掌抵抗時,胸口連遭他兩掌重創,整個身子因強勁的力道飛出,在撞上石牆後,吐出一大口鮮血,頹然倒地,生死未卜。
「銀兒——」
駱玄驚駭地大喊,在瞧見她動也不動時,恐慌地忍住身體上的疼痛,往她的方向爬去。就在他快接近她時,眼角余光發覺,那即將靠近的高大身形,急忙護在杜銀雙身前。
「別殺她,要殺就殺我!」
闕厲行直視著他保護的動作,冷硬的臉孔上有抹輕蔑的神情,腳尖一使力,輕易將他給踢個老遠。
「憑你也想阻止我?在殺她之前,我倒是好奇在這張人皮面具下,會是怎樣的一張容貌。」
「不行——」駱玄抱著疼痛的身體,咬牙地出聲阻止。
闕厲行濃眉微揚,看著他著急的神情,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高大的身子微蹲,從她耳後的接縫處,緩緩撕下一張人皮面具。
頓時,一張清麗月兌俗的細致容顏出現在眼前,即使清麗的臉上無一絲血色,仍是美得令人屏息,無法移開視線。
是她。
細瞧著面前這張慘白的嬌顏,幾乎是下一刻他即想起她。難怪他會對她那雙敢直視他卻無一絲懼意的美眸感到熟悉。
看來,她果真是注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長臂一伸,將昏死過去的人兒打橫抱起,轉身欲離開地牢。
「等一下!你想對她做什麼?」駱玄著急地大叫。
他的擔慮果然成真了,男人只要見著師妹的美貌,沒有一個不受吸引的,就連這闕厲行也一樣。師妹落在這正邪難分的人手上,只怕是更加危險。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救她?就算我想對她做什麼,你又有何能力阻止我?」
嘲諷地揚長大笑,離開地牢前,喚來左右護法將駱玄再次帶回牢內。
「師妹……」
駱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人被他帶走,卻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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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宵居外,並肩站立著一男一女,兩人的目光同時往內望去,停佇在一間有左右護法把守的主寢房。
「二哥,你猜那姑娘是否有活命的可能?」
闕依人昨夜跟著來到地牢,正巧見著闕厲行手里抱著一位姑娘走出,照理說依大哥的性子,那位姑娘必死無疑。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大哥竟將人帶到凌宵居,並且命左右護法把守在門外,不準有人進來打擾。大哥反常的舉止,著實令人納悶。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大早大哥已命人將解藥送去地牢,看來大哥是不想讓地牢里的人那麼早死,就不知是否是那位姑娘的原因。」
闕長風黑眸注視著那扇緊閉的門,一抹深思在他眼底泛開。
「為什麼你會這麼說?」
闕依人察覺他話中有話,訝異地挑眉,望著他的側臉。
「我從李忠、李毅兩兄弟口中套出,這位易容混入天闕門的姑娘,大哥在麻姑村時曾見過,還救過她一命,似乎對她頗具好感。這也是她為何沒被大哥打死,反而會在凌宵居的原因。不過,那位姑娘連中大哥黑煞掌三掌,想要活命非得服下續命丹才行。我很好奇一向無情的大哥,接下來會如何對她。」
截至目前為止,還仍未有一名女子能令大哥動心。雖然在天闕門內他只有一名女人,但這絕不表示他對若紅的獨寵,那只是因為他對自動送上門的女人抱著不享用可惜的心態。
而今有名女子,能令一向無情的大哥止住殺念,不免令他產生好奇,大哥會如何待她呢?
聞言,闕依人美麗的臉上似是松了口氣,從左右護法口中說出的事必然不假;若大哥真對那名女子有絲特別,那她就有救了。
「其實我曾在青桐縣見過她,而且她還幫過我,我不希望她出事。」
「什麼?你也曾見過她?」
闕長風驚訝地看著一臉擔憂的她,依人從沒出過天闕門,難不成是她偷溜出去的那次?
「那次我偷溜出門,來到青桐縣,因身上的銀子不夠,險些被送去官府。好在遇上那位姑娘,是她好心的替我付了帳,才解除了我差點被送去官府的危險。可她幫我付完帳人就走了,害我連想問她名宇和她做個朋友的機會也沒有。」
想到那日,雖然才兩天就被逮回去,不過她心中最大的遺憾,不是沒玩個盡興,而是錯失和那位姑娘做朋友的機會。
「那位姑娘模樣長得極美,讓人見了一眼即難忘,我相信大哥和我有相同的感覺,否則他早一掌殺了她。」
印象中那位姑娘不僅長得美,性子似乎也稍嫌冷淡了點,可的確是個特別的姑娘。
「這倒是稀奇了,你竟會贊美她的美貌,就連若紅你也不曾稱贊過。」闕長風打趣地說。
一直以為是同為美人,礙于美人的傲氣所以才吝于贊許,今日看來實則不然。
「別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那女人表面上老是裝得一副楚楚可憐,可我卻清楚的很,她的本性絕不像她外表那樣。」
這三年來,在多次兩人交手的經驗中得知,這女人絕不像她外表那樣簡單,至于為何大哥到現在還未趕走她,她倒是不得而知。
不過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大哥絕不是舍不得她。
闕長風見她那不齒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
眼光再次落在那扇緊閉的門扉,這會兒他倒想見見這位能同時獲得大哥和依人好感的姑娘生得是何等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