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四大房、兩廳的公寓,里面住著五個女人,外界給她們的封號為「郎」,因為她們都曾在感情上吃過苦頭,所以揚言要游戲人間。
通常這里是男賓止步,不管她們在外面怎麼玩,都有一個共同的原則,那就是不帶男人回家。
但現在她們卻破例招待鞏浚哲?!
「我們的大餐很簡單,可能比不上鞏總經理常吃的山珍海味。」
「別這麼說,我也常去吃路邊攤。」
被四個美人團團圍住,鞏浚哲要不是有相當的定力,肯定也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她們各有特色,雖然外界說她們愛玩,對感情相當不認真,但是,她們堅持不欺騙人家的金錢和感情,一開始就挑明只玩愛情游戲,不談真感情,要認真請便,但不要事後跑來「哭夭」。
「小柔她……」
「你別擔心,她有的吃就絕對不會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等下她肯定會聞香而來。」王雅潔笑呵呵地打量鞏浚哲,一個勁的問他,「你是不是對我家小柔一見鐘情啊?」
「我覺得你和我家小柔很有緣呢,在機場遇見,到法國又重逢,這簡直就是老天爺特意安排的嘛!」章思紜閉著眼,兀自陶醉了起來。
「不對啦!是聖誕老人的魔法啦。」于晨芯忙糾正好友的說詞。
「嗯,那天是聖誕節,芯芯說的對。」王娟點頭附和著。
碑浚哲終于見識到女人嘴巴的功力,見她們-一言、她一語,他根本沒有插嘴的余地。
「我可以進去找小柔嗎?」他指著桑雨柔的房間問。
幾個女人一致搖頭說︰「不行!」
「雖然我對你的印象不錯,但是房間可是每個人的禁地,誰也不能替誰作主,況且,你還有女朋友吧!你這樣算是劈腿,照道理該把你轟出去才對。」
「嗯,芯芯說的很有道理。你到底想拿小柔怎樣?你那個女朋友又怎麼辦?別以為我們對你禮遇,就會同意你做出傷害小柔的事情。」
這幾個女人讓鞏浚哲想到母雞護衛著小雞的情境,而他彷佛是那想抓小雞的老鷹。
「是,我會謹記在心。」
「這才乖嘛,其實有我們幫你,你贏得美人歸的機率很高啦。」
「贏得什麼美人歸?」桑雨柔倏地出現在眾人身後,語氣低沉的詢問。
「小柔,-總算是出現了,鞏先生等-很久了喔。」
「我要是再不出現,怎麼被賣掉都不知道。」桑雨柔知道好友們是好意,可是她不想搶別人的男人,「你可以走了。」
「我都還沒跟-說到半句話,-就要我走?」
桑雨柔走到大門邊,「你不認識字嗎?如果不認識我可以一個字一個字念給你听,這個叫做男、第二個字叫做賓,第三個字叫……」
男賓止步四個字還沒說完,王娟就把她拉到一旁,「別傻了,他可能是-的真命天子,別忘了他可是-許願得到的男人,聖誕老人應該不會將禮物回收吧!」
「游戲而已,別太認真。」轉身走回他面前,桑雨柔直截了當問他,「你要不要走?」
「我很難拒絕-姊妹的盛情。」
她笑了笑,丟給他一個措手不及的答案,「那我走,-們就好生招呼鞏總經理吧!」
見狀,鞏浚哲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呆子,每次踫到她都只有認輸的份。
報紙每逃詡有些無聊的新聞,一個外國明星抵台可以每天大篇幅報導,一點點芝麻綠豆大的事情也可以渲染得彷佛就要天崩地裂。
但,桑雨柔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會出現在頭條新聞上。
想她小老百姓一個,何德何能讓大眾為她津津樂道?
沒錯,問題就出在企業二代、準創世繼承人出入她的住處被狗仔給拍攝到了,然後就單單一張出入的照片就可以捕風捉影。
她這個女主角,甚至都還沒有和男主角一起入鏡呢,可笑!
可是,一到公司,她就被一堆莫名其妙的電話吵得耳根不得清靜,「我說沒那回事!」
千篇一律的回答,最後她不勝其擾,索性電話不接,直接請同事代勞。
「-好像很困擾?」主任老爹把她叫進辦公室詢問。
「廢話,我當然很困擾。」這時候她只能把老爹當家人,上班的情緒全無,「我可不可以請假?頭很痛呢!」
「好吧,-就先回去休息吧!」
「感謝老爹大恩大德。」
「不過老板叫-先把這些資料送去給鞏總經理。」
「還來?」她現在要是看見鞏浚哲,肯定會先踹他一腳,再奉送一拳,「我不想和他見面。這些狀況都是他搞出來的,我原本可以過得很平靜的。」
「小柔,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也到了適婚年齡,鞏先生是個不錯的對象,他對-好像很認真,可以考慮一下。」
「老爹,如果您希望我遞辭呈,就繼續說吧!」之前不知道鞏浚哲的身分,桑雨柔或許會認真考慮,畢竟他給她的感覺真的很特別,雖然做人不能太迷信,但她相信這是聖誕老人的奇跡。
可是,他有女朋友了,他的身分又那麼高不可攀,基于這些,她只好一再告誡自己,遠離他,也遠離麻煩。
丙然她是對的,和他八字都還沒一撇呢,麻煩就開始了。
「好,我不談,這些數據我叫其它人幫-送。」
「謝謝。」
桑雨柔松了一口氣走出辦公室,可是才下了樓,就有一堆記者擠在大門口,看見她鎂光燈立刻猛閃,尖銳的問題不斷出籠,氣得她想砸掉對方的麥克風。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請讓路。」
「桑小姐,-知不知道鞏浚哲和崔佩雯就快要結婚了?」
「那你們更是找錯對象了,我不叫鞏浚哲,也不叫崔佩雯。」從人群中排開一條路,她以為就快要可以逃離這些麻煩,卻又見鞏浚哲迎面走來。
而記者確實是把目標轉向了,但是迎面走來的鞏浚哲卻沒有放過她。
他伸手攔住準備離去的她,坦然的面對記者的追問,「各位有什麼問題對著我來吧,我會滿足各位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
她心里閃過一陣不妙,先開口澄清,「鞏浚哲,你快向他們說清楚我們一點關系也沒有。」
「鞏先生,你們真的如桑雨柔說的一點關系也沒有嗎?」
他掃了眾人一眼,冷冷地笑說︰「原本我自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對外界做任何解釋,但是既然各位這麼關注這件事情,我就告訴大家也無妨。」他極其自然的把桑雨柔攬進自己胸膛,語氣堅定的宣布,「她是我的最愛。」
這個宣言讓鎂光燈再度狂肆閃爍,事情沒有落幕,反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碑浚哲的愛情宣言除了引起各界的震驚聲浪,也在鞏、崔兩家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戰爭。
看完新聞,崔佩雯拿起電話撥打了一組號碼,電話一接通,立刻對著話筒怒罵,「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是要你們讓那個桑雨柔知難而退,為什麼鞏浚哲會出現在那里?」
「我真的也沒料到鞏浚哲會出現,更沒料到他會當眾做出愛情宣言,不過外界已經把桑雨柔當成介入-和鞏浚哲感情世界的第三者,她已經十足變成壞女人了。」話筒那端的狗仔記者忙替自己找台階。
一開始崔佩雯以為自己想到一個好法子,深信只要外界不停向桑雨柔施壓,她就會知難而退,而好面子的鞏家也會出面遏止鞏浚哲做出敗壞門風以及影響聲譽的丑事。
可是,這回她真的失算了,萬萬沒料到他竟然會膽大包天的當眾宣言。
「你該知道我的脾氣,拿了我的錢沒把事情做好,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很清楚才對,你最好快去想想其它的辦法。」
「是。」
幣了電話,崔佩雯開始發脾氣,看什麼都不順眼,嫌茶水太冷,嫌下人回話的速度太慢。
「-在家里鬧有什麼用?」一直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崔志勇,實在不明白叱 商場的他怎麼會有個有勇無謀的女兒。
「爸,人家受了一肚子氣,您還要罵我嗎?」彷佛受盡了委屈,她的淚水說來就來。
桑虹下階梯走向崔佩雯,好生安撫著,「佩雯,-爸不是在責備-,而是在告訴-,誰給-氣受,就該去找誰討公道。」
「阿姨,-一定要幫我,沒有他我不想活了啦!」
「我把-養這麼大,-卻為個不重視-的男人想尋死尋活,象話嗎?」崔志勇真的看不下去了。
「您自己看啦!」崔佩雯把第一手拿到的報紙遞給父親。
他看完後氣急敗壞,拿起了電話撥打了一組號碼,接通後開門見山的說︰「鞏夫人,關于今天的新聞,我們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好好談談?」
桑虹接過報紙,被斗大的桑雨柔三個字給震住,她緊握著報紙的手微微發抖。
而崔佩雯見狀以為她是因為太過生氣,「阿姨,您也看不過去對不對?那個女人根本無法和我比較,我們是上流社會,而她只是個農村長大的農家女,她根本不配和浚哲站在一起。」
「嗯……」桑虹不自在的點頭回應,心思卻飄到久遠以前。
幣了電話,崔志勇說︰「鞏家是浚哲的母親在作主,既然她看中-當鞏家媳婦,就不可能讓浚哲胡作非為,我這就去找鞏夫人替-討個公道。」
「爸,我也去。」
「-去干麼?哭鬧解決不了事情。」
「我想見浚哲。」
「在我和浚哲的母親討論出對策之前,不許-去找他。」
這對崔佩雯而言等于是個酷刑,她再度歇斯底里,「為什麼不許我見浚哲?我要去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要讓他知道我有多麼愛他。」
「現在-去找他,兩人萬一把話說擰了,事情就會變得更不可收拾。現在只是他單方面對外宣布消息,只要鞏家不贊同,事情還是有轉圜的余地。」
「可是……」
「阿虹,把她看好,有事情等我回來再說。」崔志勇不容置喙的交待了聲,轉身離開家門。
而一旁的桑虹,整個人沉浸在回憶中,早把現實發生的事情拋諸于九霄雲外。
當年桑雨柔被母親拋下的時候,是舅舅和舅媽到機場把她帶回家的,他們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小阿養育著,可是她幼小的心靈卻始終隱藏著一道陰影。
沒有人知道她和母親在國外是怎樣過活的,直到有一天,母親打了一通電話要舅舅到機場接她,他才知道有她的存在。
舅舅沒有女兒,所以對她格外的疼愛,又因為怕傷到她的心,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不去提及她的過去。
但在管教上,舅舅的方式可是嚴厲有加,在她大學畢業之前,每逃詡得要在七點半以前回到家。
這兩年出社會,她回家的時間放寬了,可是不代表舅舅和舅媽就會疏于管教,他們兩老常常會出其不意的跑來突擊檢查,這也是她們幾個女生堅持不許帶男人回家的原因之一。
每個人都在配合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千算萬算還是算不到會出意外。
頭條新聞一出來,她就知道完蛋了。
丙然才過了五個小時,舅舅和舅媽就出現了。
「舅、舅媽,你們要來怎麼不跟我說一下,我好去接你們啊。」桑雨柔接過舅媽手中的大包小包,佯裝什麼都不知情。
「-該知道我們為什麼大老遠跑來的。」連椅子都還沒坐,桑永泉就直接切入主題。
舅舅平常不愛說話,更強調說話要說重點,養成她對外的個性也是這樣,可是當被親人質問時,她會變得很會拐彎抹角。
「你們不是來玩的嗎?」
「小柔啊,報紙新聞刊那麼大一個篇幅,連街頭鄰居都跑來問我們到底事情是怎麼一回事,-還在跟我們裝傻?」陳春芝擰著眉,一副天就快要塌下來的模樣。
的確,對長年居住在鄉下的兩老而言,她的緋聞可以稱得上是丑聞,事情不到十分鐘就肯定被宣揚得整個村子都知道。種田人家最怕被扯上這種丟臉的新聞,偏偏她還上了頭條。
「-不會真的搶了人家的未婚夫吧!那種事情很缺德的,-知不知道?」
「我沒有搶人家的未婚夫,鞏浚哲根本沒訂婚……呃,我的意思是說,我和那個鞏浚哲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他可不是那樣說的,連電視新聞都播出來了,他說的眾所皆知,新聞一播完,我們家電話就響個不停。」
「舅,我和他真的不是那樣啦,是他有點喜歡我,但我絕對沒有去搶人家的未婚夫,請您和舅媽一定要相信我。」
桑永泉愛女心切,當然不肯這樣作罷,「安排個時間,我要見見那個鞏浚哲,听听他怎麼說。」
「舅!」
「-就听-舅的話,快去安排吧!」兩老說完話,拎著行李轉身走向她的房間。
桑雨柔很清楚,一但她親愛的舅舅和舅媽決定要住下來,是趕也趕不走了。
「鞏老,我就佩雯這麼個女兒,在家里我何曾讓她受過這種罪,從新聞一報導出來,家里的電話響個不斷,她已經變成眾人的笑柄了。」登門拜訪是客套話,崔志勇上門興師問罪的意味濃厚得很,每次開口都是想要鞏家給個交代。
「我覺得年輕人的事情該讓年輕人自己去解決才對。」
碑家一向是池卉芬在作主,鞏平成才開口,就被老婆給拉到一旁,「你少說話。」
「那我去泡我的茶好了。」
想要置身度外還不行,他腳都還沒提起呢,就又被老婆給拉住了,「你給我好好的在一旁。」
「鞏夫人,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夫妻唱雙簧來敷衍我嗎?」
「沒這回事,對于浚哲和佩雯的婚事,我們一直很積極的在進行,事實上我們也已經在看日子,希望能讓兩個年輕人早點結婚,這樣我們也可以早點抱孫子。」
「光說不練有什麼用?我听佩雯說,浚哲最近對她相當冷淡,而且誘拐他的那個狐狸精還找她嗆聲,我崔志勇的女兒竟然讓你們這樣糟蹋,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點!」
「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去問個清楚,絕對不會讓佩雯平白受氣的。」
「佩文現在為了這件事情在家里鬧著要自殺,浚哲人呢?他難道都不用出面安撫一下嗎?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池卉芬不斷的應和著,為了門當戶對的親事,她大概連面子賠上了也不介意。
碑平成看著,忍不住搖頭失笑。
他老婆在家就像是一只虎姑婆,誰要不順她意就鬧得天翻地覆,可是就為了鞏崔兩家的兒女親事,她笑臉陪盡,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可笑至極。
「你倒是說個話。」見他像個活死人,池卉芬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不是叫我不要說話,我看我還是少說少錯。崔董,您家千金鬧自殺,我就不留您下來泡茶了。」
轉身遠離戰場,鞏平成去當他的閑雲野鶴。
離開了正廳回到他的溫室,卻見到他的寶貝兒子正在幫他修剪花草。
「你又走秘密通道了。」
襖門世家有時候也有很多令人困擾的消息,而那些消息一旦成為記者追逐的焦點,門口就常常會變成記者站崗的位置,所以為了躲避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他們另闢了一條通往外面的通道。
「你知道崔志勇來了吧?」
「知道,所以才叫康榮把車開走。」
「听說佩雯被你的宣言氣得鬧自殺。」
「您也要我去安撫她?」鞏浚哲一直以為父親是支持自己的,可現在他又不那麼確定了。
碑平成拿起澆花的水壺,悠閑的灌溉著,「如果你對人家沒意思,就要去把話說清楚,不然你媽會自作主張的替你把婚事給訂下來,到時候你解釋再多,也難以推卸道義上的責任。」
「我知道,我會和佩雯說清楚的。」
「還有……」
「還有?」
「那個女孩,是不是該介紹給我和你媽認識?」
「如果她願意來,我自然是沒問題。」
碑平成轉頭看他,笑問︰「你這意思是你吃了閉門羹?」
「好像就是那樣。」
「那你還對外宣告,會不會太沖動了些?」
「我就是要她知道我有多認真,如果可以讓她改變心意,這樣的宣告要我多做幾次也無妨。」
愛情,對鞏平成而言,遠了點,但是兒子的義無反顧讓他忍不住稱羨,「當年我要有勇氣抵抗你爺爺女乃女乃的安排,也許今天狀況會不一樣。」
碑浚哲攬上父親的肩膀,朗聲笑說︰「那可不行,若是當年您也像我這麼叛逆,八成就不會娶我媽,也就不會有我了。」
「說的也是,有失必有得。」拍拍兒子的手,鞏平成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他或許有一段不太幸福的婚姻,卻有個人人稱羨的兒子,而且他們父子倆亦師亦友,所以也該滿足了。
桑永泉是個急性子,偏偏桑雨柔又拖拖拉拉的不肯安排他和鞏浚哲見面,所以一早她出門上班,他就偕同老婆來到創世大樓找人。
「先生,要見我們總經理要預約,如果您沒有預約,我們沒辦法幫您通報。」
「他要追我女兒都沒先向我這個老爸通報一聲,怎麼我要見他還得要跟他通報啊!你叫那個臭小子滾下來見我。」
「老伯,您再鬧的話我們可要報警了。」桑永泉大嗓門,這一鬧,警衛也過來警告了。
「報警?你們這些人是騙我這鄉下來的土包子啊!我又不偷不搶不放火,警察抓我做什麼?」
「你影響公司上班,就是犯法,這是創世的辦公大樓,可不容許你這樣大吵大鬧。」
「我就跟你們說我是桑雨柔的爸爸,那個鞏浚哲是你們總經理吧!他有種在記者面前講那些五四三,怎麼沒膽子面對我再說一次?」
「老頭子,人家在上班啦,不然你把電話給他們,叫那個鞏什麼的打電話給你好了啦。」陳春芝還挺怕警察真來把他們帶回去,忙拉著丈夫想走。
「-不要開玩笑了,那臭小子當眾損害小柔的名聲,要害她嫁不出去-可以等,我不能等,就跟你們說叫那個鞏浚哲出來講清楚啦,你們是沒听懂是不是?」
「歐吉桑,就跟你說要見我們總經理要先預約,還得要我們總經理答應才可以讓你上去,所以就算您是總統也是一樣的。」
「我听-在……」
放屁的字眼還沒出口,陳春芝立刻-住他的嘴,「我們是來找人弄清楚事情真相,不是來吵架的,你火氣不要那麼大。」
「可是他們根本不讓我們見那個鞏浚哲,怎麼弄清楚真相?」
這時,池卉芬出現了,她依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大廳鬧烘烘的像什麼話,發生了什麼事情?」
「夫人,是這位先生吵著要見總經理,不管我們怎麼勸阻,他沒有一句話听進去,我們正想要報警處理。」
「那就報警處理,別把工作的地方弄得烏煙瘴氣。」
「-這個女人說那什麼話?我們只是要找鞏浚哲問清楚事情,你們有必要這樣狗眼看人低嗎?」
「如果我兒子讓大家想見就見,那豈不是太廉價了!」
榜!原來這個眼高于頂的老巫婆是鞏浚哲的媽啊,難怪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我們要見你兒子,還算是給他面子呢,要是讓我不高興,想娶我家女兒當媳婦,門都沒有!」鞏浚哲有這樣的媽,小柔嫁過去肯定會吃苦受罪,桑永泉已經開始想著要直接把她帶回南部去。
「你女兒要當我鞏家的媳婦,這是哪門子笑話,你女兒又是誰?」
「小柔啊。」陳春芝站在丈夫身旁低低的回了一句。
「什麼小柔大柔的,連听都沒听過。」
「就是桑雨柔啊!是你兒子自己在記者面前公開宣布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除非-根本不是鞏浚哲的媽。」
桑雨柔的名字讓池卉芬瞪大眼珠子,知道兒子竟然公然向大眾宣布自己喜歡的女孩是這對鄉巴佬的女兒,她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夫人,您還好吧!」一旁的人見狀況不對,忙扶了她一把。
「讓他們走。」
「我們沒見到鞏浚哲是不會走的。」
「不用見了,我兒子要結婚的對象是崔氏集團的千金崔佩雯,我們鞏家挑選媳婦要的是門當戶對,所以,我兒子絕對不可能娶你們的女兒,我說的夠清楚了吧!請你們盡快離開。」
這女人勢利到令人唾棄,想到鞏浚哲是這種女人的兒子,雖然還未曾見過面,桑永泉夫妻對他的印象已經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