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在紫色的花海里,就好像是倘佯在一大塊紫色的地毯上,感覺很舒服,尤其是涼爽的風吹來時,空氣中散發出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更叫人感覺心曠神恰。
報田的主人還特地送給他們一束薰衣草的結婚花束。
「你知道嗎?薰衣草又叫情草。」手捧著一大把花束,羅勒不時嗅聞著那股淡淡的花香。
紫色的夢幻,配上她一身的白,使得氣氛更加的浪漫了。
「我只知道羅勒的花語是擁有好聲望。」
十月十五日的生日花,擁有著神奇的力量,是一種可以引導出入心深處廢棄的毒物,並將之拔除的神奇花草。
從認識羅勒開始,她總是在無形中指引他走向光明,在他為愛情所傷時也是,她盡心盡力的開導他,並努力的想要拔除他腦中的混亂思緒,讓他獲得清明。
對旁人,她更從不吝于表現善意,給人鼓舞、為人指點迷津,讓那些心靈受困的人們可以再度展現笑顏。
這樣的人,老天爺怎麼可以對她如此殘忍呢?
不信邪的他也忍不住要猜想,莫非一切真是那被稱為偉大的天神——宙斯搞的鬼?
「怎麼了?」發現他握著她的手加重了力道,羅勒忍不住抬頭問他。
「-記得我說過什麼話吧?」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話?」
「在希臘時,我們開著玩笑,-說,如果-的魂被宙斯勾走了,要我記得把-喚回來。然後我回答,放心吧,我是惡魔黑帝斯,是宙斯的天敵,想帶-走還得要經過我的同意才可以-記得這些話吧?」
蚌然間,他們都覺得可能是玩笑話開過頭了,所以在眾神國度的領域里,被詛咒了。
再度把手收緊,他握著她的手,顯得更加堅定,「那些話還是沒有改變,我的信念只有更加堅定而已。」
「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走的。」因為她的最愛只有一個,即使宙斯給她永生不老的承諾,她也不會選擇遺棄她的最愛。
「-說的喔,要是敢違背諾言,我會打-的。」
她抬頭看他,回以一笑,「你要記住把我喚回來,但萬一我若是醒不過來,也請你不要太過悲傷。」
不該讓他知道的,如果他不知道,或者仍舊痛恨著她,那麼他就不用擔心或者陪她受苦了。
「不許說那種喪氣話,如果-不醒來,即使要把眾神的國度連根拔起,我也在所不惜!」
「別孩子氣。」
「總之,-要答應我。」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他深情款款的說著,「當我叫-,-一定要睜開眼看我、回答我、觸模我、說-愛我。」
她一一照做,輕模著他的臉,回答他,「我在。」接著又看著他情深款款的說︰「我愛你,至……」
他適時低頭吻住她的唇,吞沒她未竟的話語,不讓她說出那個讓人泄氣的字。
傻氣!
但是她還是笑著回應他的吻,全心投入。
也許……她不想去想的問題,卻清楚,不想不代表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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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病人服,羅勒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等著護士把她推進手術房,在等候的時刻,她看見一群人匆匆趕來。
余璃、渚銘惟、時耘樵的父母,及他的兄長,她的媽媽哭得眼楮都腫了,雖然仍勉強沖著她笑,可是瞧她那腫脹的眼,很明顯她方才哭得很傷心。
「你們怎麼都趕來了?這樣我會很過意不去的。」
「傻孩子,我們怎麼可能不來,-可是我們的好媳婦。」沈雯珊握住羅勒的手,鼓舞著她,「-要加油,我們都會在外面等。」
「謝謝媽媽。」
「我教訓過耘樵那臭小子了,等-醒來,我再幫你們辦一場盛大的結婚宴會。」時-瑞也承諾著要把她風風光光娶進時家。
羅勒感動得想哭,卻又怕自己哭了會害得眾人跟她一起難過,所以她強忍著淚水,繼續笑著道謝。
「羅勒,-一向勇敢,連我都自嘆弗如,有-在時,我總覺得我有個很好的心靈導師,所以-一定要為我回來,我需要-常常陪我說說話。」余璃握著她的另一只手,紅著眼眶說。
「余璃姊,現在的-很幸福了,-有-的心靈引導者陪在一旁,我早就該功成身退了。」指著一旁的渚銘惟,她如是說道。
「不論如何,我都需要-,我的好朋友。」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回來的。」羅勒終于笑著應允。
「該進去手術房了。」護士催促著。
「耘樵呢?」眾人開始尋找時耘樵的蹤影,卻發現他並不在場。
見此情形,時-瑞又忍不住發視,「這小子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會懂事?!這種時候他到底跑哪去了?耘慶,你去找找看。」
「不用找了。」時耘樵捧著一大束的羅勒來到病床旁,「對不起!我來晚了,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個。」
他將那一大把羅勒送到她的手上。一大把羅勒,開著小小的白花,看起來也是賞心悅目的。
嗅了下羅勒的味道,她笑說︰「原來羅勒的味道是這樣的。」
「怎樣?」
「有點辛辣,像我是嗎?」
「嗯。」他點頭,接口說︰「但是听說有許多療效。」
「也像我。」羅勒伸手牽他的手,交代著,「幫我保管一下,要記得保持水分充足,等我開刀出來再送給我。」
「嗯。」忍著想哭的沖動,時耘樵接過那束羅勒花。
堡士開始推動活動病床,要眾人讓路,可是每個人都想多看看羅勒幾眼,所以仍跟著病床前進著。
「你們不要那麼擔心,我生命力十足,有信心撐過來的。」即使要進手術房了,她還是不忘記要安撫眾人。
她就是如此善良,善良到令所有人都心疼不舍。
誰也不敢去想,失去她,人生將會變成怎麼樣?
終于她被送人手術房,門關上了,阻隔了眾人的觀望,也像阻隔了兩個世界的人。
在這里,分秒都在煎熬著,誰也不知道,這門里門外,下一秒會發生的究竟是生離死別?還是相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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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種結果,看來我要想想其他方法對付普森斯那老家伙了。」法蘭克放下手中的報紙,模了模脖子上的護套,「本來想要好好對付時耘憔那臭小子,不過這下子不用我教訓,他就夠不好受了。」
報紙上的時耘樵看起來可真是憔悴呢!
對峙了那麼多年,時耘樵哀傷的表情最叫他快樂。
也只有他這麼壞心的人,會在別人痛苦的時候笑得那麼高興。羅拔在心底唾棄他一番,才開口阿諛,「少爺,這麼一來你就不用弄髒你的手去教訓他了。」
「這還用你說,我自己知道。」法蘭克哼著氣,又開始不爽,「可是對付普森斯那個老頭子並不是那麼簡單,綁架、威脅,或者找人打他一頓都不行,可真是令人頭痛呢!」
「也許普森斯那老頭失去女兒之後會改變也說不定,也許到時候少爺可以以較低的價錢把專利生產權拿到手。」
「我就是不想花一毛錢才會想要去追求羅勒。普森斯!」
「對不起!」
「你光會說對不起,還有拍拍馬屁,還會做什麼?」法蘭克瞪著他,把所有的氣都住他身上丟。
又來了!
法蘭克可真像是只得了狂犬病的瘋狗,動不動就亂吠亂咬,羅拔氣憤在心,不禁心想著,要不是資料還沒有搜集好,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但是他的忍耐限度也到達了極點,再過不久,他肯定會反咬法蘭克一口的。
「怎麼?念你兩句就不高興啊?也不想想你每個月拿我多少錢!」
罵不夠就動手,羅拔閃了下,才沒有被法蘭克砸過來的杯子給砸到頭。
這當然不是第一次,法蘭克就是這副德行,羅勒會看上他才有鬼,她恐怕是寧願死也不想嫁給這只豬玀。
「還敢給我閃躲?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法蘭克氣急敗壞的大罵著。
羅拔解釋,「我不是故意要躲少爺你的杯子,實在是我還要盯著巴黎那邊的發展,如果羅勒-普森斯手術成功的話,少爺還是有機會可以得到她,並且拿到專利生產藥物的。」
法蘭克停下手的動作,思索一下後笑了出來,「說的也對,我現在根本不需要太過著急,總要等到羅勒-普森斯手術完才會知道結果的。」
「是的。」
「那就給我好好盯著,不要再給我出任何岔子。」
「是!」
此時,門被推開,進來一個妖嬈的女郎,羅拔這才松了口氣,有女人出現時,法蘭克就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也可以少挨罵、少被扁。
「我要出去一下,你記得給我好好盯著,叫那邊機伶點。」法蘭克上前摟住女郎的腰部,邊走邊交代著。
「是,少爺慢走。」
送走法蘭克,羅拔也沒有閑著,他開始翻箱倒櫃的找尋法蘭克所做的一些不法的資料。
只要找到法蘭克的弱點,他就可以和法蘭克放話,更可以多一層保障,只要握有法蘭克的不法證據,他就再也不能對他呼來喝去。
所以他一直翻、不停的找,手上的資料也就累積得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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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達十四個小時的手術時間,手術房門上亮著手術中的醒目字體終于暗下,門也在下一秒開啟,幾個參與手術的醫生走出來,一群人連忙上前詢問狀況。
「伯特醫生等一下就會出來,他會跟你們說明一切的。」
簡單的幾句話後,醫生、護士紛紛離開,早過了下班的時間,這是一場漫長的等待,手術從早上一直進行到晚上,如今外面的天色已經轉為黑暗。
不久後,伯特老醫生和幾個醫生,還有護士推著全身插著管子的羅勒出現,點滴管、呼吸器以及種種的儀器,看見這一幕,李莎蘭再度痛哭。
「好好一個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老天爺啊……」
「伯特醫生,羅勒現在如何?」時耘樵強打起精神,不敢有絲毫松懈,更不敢看李莎蘭那哭泣的臉,他怕自己也會崩潰,哭了出來。
「等一下我會跟你們解釋,不過一切都算順利,惡性瘤已經取出來了。」
「謝天謝地!」沈雯珊連忙雙手合十,對天念念有詞。
短短幾秒的相見,羅勒又被推進加護病房,門再度把她和大家隔開,護土走出來詢問了些問題。
時耘樵滿腦子只想著看羅勒,將護士的問題丟給了普森斯博士。
「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看她?」他看著加護病房的門,問著。
「醫生處理好就會讓你們看她。」護士公式化的回答,轉身再度沒入加護病房的大門內。
總是不斷的等待,漫長時間的等候早就把眾人的耐性磨光,情緒起伏著,內心充滿著不安。
直到穿著手術服的伯特老醫生出現為止。
一群人再度蜂擁而上,把他團團圍住,「醫生,羅勒現在的情況到底怎樣了?」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這是他們唯一關切的問題。
「目前還得再作觀察,不過心跳和呼吸都算穩定,腦部的腫瘤也完全拔除,不過還是要等到她醒過來,才知道情形如何。」他說得很客觀,「你們等一下可以進去看看她。」
不管動什麼樣的手術,即使是再簡單的小手術,醫生總會要病人家屬作好心理準備,因為誰也不知道病人在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狀況,最糟的就是在復元期間引發並發癥。
「時耘樵,要對羅勒有信心。」渚銘惟忍不住替他打氣。
他回以一個淡淡的苦笑,點頭應允,「我會的,那家伙一向熱愛生命,她一定會醒過來的。」
進入加護病房,時耘樵再度看見全身插滿儀器管子的羅勒,終究忍不住辦了眼眶。
他好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她痛,代替她承擔這一切折磨。
「羅勒,-听得見我說話嗎?我知道-听得見,-一定要醒過來,不許黃牛,別忘記我和-的約定。」握住她的手,他聲音- 的說著。
其他人輪流進入病房探看羅勒,即使知道她可能听不見,還是忍不住巴她說話、替她打氣。
而仍緊握著她的手,時耘樵在心底對她說︰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我說過,沒有我的同意,誰也別想帶走-,現在,我還是要再說一次,沒有我的同意,-哪里都不能去,誰也別想帶走-,不管是死神還是宙斯!
他深信羅勒听得見,即使她沒有絲毫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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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前的公園,這是時耘樵第一次能夠這樣坦然的面對余璃,而沒有任何的男女情愫,以前他總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除了她以外,不會再愛上任何女人,但事實證明,他愛上了羅勒。
他可以對她忘情,對余璃來說也是好事,她可以不必再替他擔心,因而解除心中的壓力,但是這樣的結果卻不是她所希望的。
「耘樵,你一定要對羅勒有信心。」她認真的說著。
「我知道。」
「你是真的愛著羅勒吧?」渚銘惟好奇的問。
「當然,為什麼那麼問?」
「我不太能夠相信你會轉變得那麼快。」
「那是因為羅勒是個好女孩,當你發現她的好之後,就很難不去愛她。」
「這是好事,能愛人是一件好事。」渚銘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並非他還介意時耘樵喜歡余璃的事,更不是因為他從此少了一個情敵而開心,而是又多了一對有情人,而且可以終成眷屬。
但是余璃卻替時耘樵難過,也替羅勒難過,一對才剛確認彼此心意的情人,就得馬上面對如此殘酷的考驗,想來不免令人-噓。
「余老師,請不要為我哭泣。」時耘樵遞給她手帕,苦笑的說︰「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可憐,以前我說過,如果這家伙欺負-,我會打得他滿地找牙,現在-為我和羅勒難過,等于是我害-傷心,我怕這家伙會把我打得滿地找牙。」
「不會,他不敢。」余璃破涕為笑,睨著丈夫,又說︰「他知道羅勒是我最好的朋友,也知道你是我最重視的學生,所以他不會對你動手的。」
「學生?-還真把我當成-的學生?」論學識,他絕對不會比她差。
「你的程度再怎麼好,中文還是比我差,光這一點,我就可以當你的老師而無愧了。」余璃笑了笑,「不然我的年紀上也可以倚老賣老一下。」
「好吧,-開心就好,我要回醫院了。」
「我們也該走了,飛機不等人的。」
「那就叫你家的飛機等你一下,這並不是很困難。」
渚銘惟笑說︰「但是我不喜歡享受特權。」
「好啦!我知道你要說的是我享受特權,算我欠你一回可以了吧?以後你有需要可以隨時向我開口,只要不殺人放火,我應該都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你說的喔,到時候我開口了,你可不能拒絕我?」
「放心!放心!朋友有難,赴湯蹈火在所不是這麼說的吧?」時耘樵邊走向醫院,邊搖著手向他承諾。
他們真的變成了朋友呢!
挽著丈夫的手,余璃最是開心,「我希望他可以得到幸福。」
「只要羅勒月兌離險境,他就會得到幸福。」看著時耘樵的背影,他們夫妻開始向天禱告,替好友祈求老天,把幸福降臨在這對有情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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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進入加護病房,時耘樵的心情就會多一份期待,希望進入時,就可以看見羅勒對著他展現笑容。
當然他也清楚這是種奢求,羅勒還未痊愈,能夠听他說話,而且睜開眼認出他來,他就該心懷感恩了。
然而一次次進入加護病房,換來的卻是一次次的失望。
三天了,她依然還在昏迷之中,他的步伐也變得沉重,從滿懷希望到現在忐忑不安,他漸漸害怕會听到壞消息。
一如往常的,他在病床旁叫喚著羅勒的名字,對她說她最愛听的甜言蜜語,護士貼心的把空間留給兩人。
「-這樣一直睡著不肯醒來,是不是因為還在生我的氣呢?
「-還在氣我自己一個人跑掉了對不對?雖然-手術前看起來是原諒我了,但是-其實還是在氣我的,不然不會對我的叫喚不理不睬。」
他不當作是自言自語,總認為羅勒听得見他說的話,他不住的道歉,一次又一次的訴說他對她的感情。
然而,病床上的人兒依然一動也不動,眼看探病時間又要過去了,他握緊她的手,「我明天再來看。」
語畢,他準備離開,卻發現羅勒的手一直握著他的不放,就在他吃驚當頭,她倏地睜開了眼。
「羅勒,-醒了?!-終于醒了!」無港言喻的喜悅讓他失控的手舞足蹈。
他的驚叫很快就把護士和醫生給引了過來。
羅勒張著大眼,傻傻的看著天花板,然後望向四周的人們。
目光一個接過一個,然後她開始激動的掙扎。
「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時耘樵見狀,緊張的拉著伯特醫生溝2P。
「你先讓開一下。」老醫生把他拉開,然後吩咐護士調整鎮定劑量,「可能是她不習慣身上的儀器和管子,至少她醒過來是好事,心跳和血壓都正常。」
習慣?這種事情連他都很難習慣。每天看著這樣的羅勒,有時候他會覺得她是個陌生人,他心中的羅勒,是個愛笑的善良女孩。
方才她甩開他的手讓他很受傷,她看著他的表情好像他才是個陌生人。
鎮定劑藥效終于在羅勒的身體里蔓延開來,她變得冷靜,眼皮也慢慢的閉上,然後又陷入沉睡狀態。
「她……不會以後都這個樣子吧?她好像不認識我了?!」恐懼沁入時耘樵的四肢百骸,他第一次這麼害怕一件事情。
「腦部手術會有許多可能的狀況發生,但是這也得等她意識完全清楚才能夠得知結果,你千萬要穩住,別自己嚇自己。」伯特醫生拍拍他的肩膀,既同情又無可太不何。
醫生救助人命,卻也有些醫術無法控制的後遺癥發生,現在只能祈禱病人可以在最佳的狀況清醒過來。
他是醫生,不是神。
「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謝謝你!至少她醒了。」時耘樵真心的感謝。
伯特醫生點點頭,再度拍拍他的肩膀,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
再看了羅勒幾眼,時耘樵也轉身走出加護病房,然後見到因為過度擔心而差點病倒的李莎蘭在病房外。
看見他出來,她連忙上前詢問︰「怎樣?羅勒現在怎樣了?」
「好消息,羅勒醒了,不過剛剛太過激動,所以醫生又給她加了鎮定劑量,現在睡著了。」報喜不報憂,他只告訴丈母娘羅勒醒來的好消息,而沒有告訴她羅勒看起來不太對勁。
「真的?羅勒醒了!」李莎蘭得知女兒醒了,隨即雙手合十,不斷的謝天謝地,把從來不曾有過的虔誠全部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