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這一覺睡到翌日將近中午,直到她覺得臉上有東西在「爬來爬去」,連忙睜開雙眼,一張帶笑的俊臉映入她眼簾。
「我要回去!」她想他沒想地一骨碌坐起來,打算立即回家。
誰知武浩天連裙帶被坐著,她壓根下不了床,更遑論離開了。
「我要回家!」她生氣地重申。
「請。」他爽快比了個「請」,笑容滿面的盯著她生氣漲紅的臉頰。
「可是你坐著我的裙子,叫我怎麼下床?」真是可惡的王八蛋,惡劣透頂!
「喔,早說嘛!」他挪了體,改靠坐在床柱邊,兩支長腿狀似優閑地擱在床沿,教她無法下床。
「你——」
「我?」武浩天一臉的無辜。「我怎麼了?」
「我要下床!」她的好修養全被他的惡劣氣跑了。
「下啊,我又沒攔著你。」
「你……」寶兒氣得差點掐死他。「你堵在床沿叫我怎麼下床?」她如何能在不踫到他的情況下安全下床?
「我沒堵住啊!」他終于妥協的放下雙腿,等著她下床。
寶兒只顧著生氣,沒注意到她身上那件薄薄的中衣領口微敞,露出胸口一大片白皙的肌膚,武浩天將她美麗的春色盡收入眼底。
她狠瞪了他一眼後才準備下床,腳還沒來得及跨出,便被他攔腰抱起,坐在他的大腿上。
「武浩天!」她憤恨的叫罵,使盡力氣想推開他。
「寶兒。」他將臉埋入她芬芳的秀發中,陶醉的吸嗅著淡雅的發香。
寶兒見用吼的不成,他依然我行我素,只好改用懷柔政策。「我真的必須回家了,要不然我爹會擔心。」
「我已經派人梢口信告訴岳父大人,你會在我這兒住上幾天,趁早熟悉這里的一切,所以他不會擔心。」
「可是我是寶兒啊!」她哇哇大叫。
「你就把自己當成是貝兒間的香氣,陶醉的說。
「可是齊任駒那邊……」
「他自會打理。」
「可是貝兒她……」
武浩天忽然堵住她的唇,盡情地吻著她。
寶兒還想說話,但是他的吻讓她忘了該說什麼,也忘了手是怎麼勾上他頸子的,更忘了之前對自己的叮嚀,再一次的閉上眼任由他深吻。
不知過了多久,武浩天才放開她,微喘的兩人深深地凝規著彼此。
「嫁給我,寶兒。」許久,他才吐得出話來。
「可是……」爹將她許配給齊任駒啊!
而且說實在的,她有點怕他,甚至連貝兒都很怕他。
他魁梧的體格散發若霸氣,舉手投足間帶著強烈的壓迫感,這樣的男人會教膽小的女人氣虛。
貝兒初見他時就被他高大威猛的外表嚇了一大跳。
所以當貝兒知道將嫁給武浩天時,只覺天昏地暗天天喳呼個不停。
「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他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她的目光活像他有多恐布似的。
「你看起來好可怕!」寶兒忍不住老實地說。
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更凶,尤其當他專注凝規她時,會讓她莫名其妙地心愈跳愈快。
包不用說他好像會霸王硬上弓,先「要」了她再說的狠絕模樣,在在讓她忍不住頻頻咽口水。
總之,他讓她害怕!讓她想逃!
可是又莫名其妙對他有種期待的感覺。
見她雙頰驀地飛上紅霎,武浩天看得目不轉楮。
「我哪一點可怕了?」他得找話說。否則他又會吻上她的唇了。
「每一樣都可怕。」寶兒不假思索的沖口道。
他的氣息灼烈得好像食燙人似的,害她被貼燙得渾身發軟。
武浩天被她稚氣的話語逗得仰頭大笑。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不能嫁給我。」他點了下她的鼻尖,輕柔地哄道。
寶兒聞言,臉色突然黯了下來,清麗的五官剎時蒙上一層憂愁。
想起齊任駒對她的表白,就教她膽戰心驚。
齊任駒竟然告訴她,他愛她,恨不得立刻娶她進門。
她不知道齊任駒為什麼會喜歡她?但他是皇上的外甥,千萬不能得罪。
她突然很煩惱,用力地想掙月兌他。
「寶兒?」武浩天輕松地又將她攬回懷里。「你怎麼了?」
「我不能嫁給你!」若齊任駒知道他未過門的妻子正和武浩天膩在一塊,恐怕會氣得將武家滿門抄斬。
「為什麼?」
「因為我婚配的對象不是你。」
「這是可以改的。」他回答得可真簡單。
「改?」她杏眼圓膛的瞪著他,彷佛他頭上長了角般。
如果他現在跟去跟齊任駒要求想要改變婚配的對象,她懷疑他是不是還能活著走出齊府。
他腦袋一定壞掉了!
「嗯。」武浩天撩起她一絡發絲,輕輕嗅聞著,根本沒把她的驚恐表情當回事。
「我才不做蠢事!」寶兒生氣地扯回頭發,邊作勢地拍了拍,活像被他弄髒了似的。
他不介意的又撩起她臉頰另一側的發絲,雙眼故意盯著她,存心跟她作對。
「嫁給他,你才愚蠢。」那小子根本不愛你。
「你——」寶兒氣得雙頰漲紅。
謗本就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豬腦袋一個!「還是你貪慕榮華富貴?直說嘛!」他存心氣死她。
「你胡說!」她生氣地怒聲喝斥,肺差點被他氣炸。
「要不然為什麼不能嫁給我?」他故作嚴肅的問,但眸中布滿了笑意。
寶兒本來想要解釋她的憂慮,並勸他齊任駒不是能惹的人物,卻在看到武浩天盈滿笑意的眼神,又怒瞪圓了眼。
「我喜歡齊任駒!」她傲然地抬高下巴,換她氣他。
「胡說!」他輕斥道,但眼神瞬間變得很緊張。
「真的。」她煞有介事的點著腦袋。「他溫文儒雅、俊逸非凡、學識淵博,又有良好的家世,而且……」
武浩天听得面孔愈來愈冷峻。
「夠了?」他制止她說下去。自信心當場碎成兩半。
「你看起來好凶!」她乘機數落他。「不笑的時候很丑。」
他瞪圓眼楮,相信了她的話。
「笑起來也不夠帥,既不斯文又不文雅,渾身都是缺點。」
他模了換自己的臉頰,碎成兩半的自信心登時又崩榻了一角。
「知道該懺悔了吧。」寶兒支手杈腰,斜眼霓視他,暗為自己的機智喝采。「還不快放我下來!」讓我趕緊逃離這里吧。
「是,遵命!」武浩天一把將她扛在肩上,朝門口走去。
「喂!」寶兒生氣她錘打他,「我說放我下來!」
「是,小的這就把您扛回咱們的床上。」
「你……」寶兒驚愕地瞪著他,小嘴張得圓圓的。
武浩天見狀,輕笑道-「寶兒,你不擅長說謊。」
說他不夠斯文,不夠俊逸,他認了,但是千萬別拿他跟別的男人比。
男人對于自己喜歡的女人所說的話,可是在乎得不得了。
「你要帶我去哪裹?」寶兒氣得快抓狂了,用力捶著他厚實的背部。
「回咱們的房間,把話說清楚。」
「我跟你沒有「咱們的房間」!」她氣得哇哇大叫。
「不老實跟我把話說清楚,咱們現在立刻進洞房。」
「啊?!」寶兒嚇傻了。
武浩天真的生氣了!武浩天扛著寶兒來到自己的房間,房里簡單的布置,充分流露出主人豪爽磊落的個性。
「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齊任駒?」他捏著她的下巴問道。
「嗯。」她很肯定地點頭。
不這麼氣他,他不會放她離開,屆時事情會弄得一團糟。
「胡說!」他不相信的斥了一聲。
「我不是胡說。」寶兒望進他眼里,用眼神強調她的答案。
快放我走!快放我走!這些本來就不該發生的!她在心中析祈禱著。
武浩天突然揚起一抹微笑,那是一種豁出去了的笑容。
「好!咱們現在就洞房。」說完,他開始月兌靴,望著她瞬間揚起的驚慌。
「你你你……」她指著他的手指直打顫。
他不在乎地一笑,什麼都不管了,先要了她再說,「不行!」她死揪著衣領。驚駭地吼著,整個人拚命往床里縮,武浩天才只不過月兌了靴,還沒動手月兌衣服,就已經把她嚇壤了。
「別過來!別過來!」她已經快哭喊救命了。
「跟我說實話,我就忍到成親那一天。」
忍?!
寶兒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對他是又驚又怕。
「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麼我吻你的時候,你會伸手勾住我的脖子還一臉陶醉的模樣?」
寶兒頓時又羞又窘。
如果她對他沒感覺,為什麼在凝視著他時,會有股奇異的感覺涌上心房?
「為什麼要這樣說我?」他痛苦的問道。她臉龐瞬間閃過不忍,他差點跳起來歡呼,她是在乎他的。
「對不起!我……」她欲言由止,神情不忍的直瞅著他。
寶兒猶豫了一會兒,終于把她的顧慮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武浩天重吁出一口氣,剎那間突然輕松的快意真是無法形容。
他一把將她拉入懷里,深情凝視著她,「如果齊任駒執意非娶你不可,你有沒有勇氣同我一起與他對抗?」他想套出她更多的真心話。
寶兒搖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願意?」他蹙起眉,有點不太高興。
寶兒又搖頭。
她的舉動把他弄胡涂了。
「妨不敢?」他偏著腦袋瞅著她。
寶兒再一次搖頭。
奇了!這是什麼鬼答案?
「你的腦袋別東搖西晃個不停,答案到底是什麼?快說!」武浩天沒好氣地輕喝。
「最好不要!」她終于開口說出四個字。
她搖頭晃腦的就是告訴他,最好不要跟姓齊的為敵?
「你不是他的對手。」寶兒補上一句。
真真真……真的非常嚴重地傷害了他男性的自尊!武浩天的俊臉黑了一半,差點失手掐死她這個小笨蛋。
她眨著美麗的眼楮,束瞧西望的,就是不敢望向那黑了一半臉的人。
他迅速扳回她的小臉,要她看清楚他非常不痛快的怒容。
「所以你不打算嫁給我?」
寶兒不敢回答,因為隨便搖蚌頭,或說個「不」字,她的下場可就淒慘了。
見她一直逃避,刻意擺出淡然的想度,令他又好氣又好笑。
「好!」他乾脆月兌了外衣隨手一丟,「等咱們生米煮成熟飯後,就沒有人敢阻攔咱們的婚事。上床吧!」
爆兒嚇得臉色發青。
「你……你不可以亂來!」見他又開始月兌衣服,她急忙捂住眼楮,氣急敗壞的嚷道︰「武浩天!你若敢胡來,我會剁了你!」
「以前說要剁了我的人,現在沒一個活著,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他高大的身驅如山般壯碩,單單兩條胳膊就比她的腰粗,不自量力的小丫頭。
「你你你……」寶兒又驚又急,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遠處傳來的笑聲,寶兒陡地瞪大雙眼。
爹娘來了!
她張口想喊救命,卻在瞥到武浩天一臉算計的笑容時,猛然想起此時此刻千萬不能讓爹娘知道她是寶兒,而且還和武浩天衣杉不整地關在房間里「打情罵俏」。
完了!她暗暗申吟一聲。
這一切武浩天全看在眼里,他嘴角噙著笑容看著她,隨即一把抱住她,將她拖進懷里,不由分說地吞噬了她的小嘴。
「唔……」寶兒緊張地瞪著房門。天哪!眾人的說話聲愈來愈近了。
武浩天故意折磨她,放肆的唇舌食婪的汲取她小嘴里的芬芳,大手也不客氣的伸進她的褻衣里,揉上她的渾圓。
「唔!」驚恐的悶詫聲隨著她瞬間睜大的眼眸,讓武浩天咬吮著她的唇邊吃吃笑出聲,邊惡意繼續他的折磨。
放手!她用眼神求他。
就算她真的是貝兒,爹也絕不允許她與武浩天孤男寡女的關在房間裹。
求你放手!要不是她現在被他箍在懷里,她真想跪下去求他。
武浩天當然看得懂她眼神里的驚慌意味為何,可是他偏要裝做不懂,朝她搖了搖頭。
他含住她的耳垂,陶醉地吮吻著她的耳、她的頰、她細膩的頭……他真想將她壓在床上,任他為所欲為,直至他滿足為止。
可惜岳父、岳母已在門外,他只好忍一忍了。
放開我!寶兒驚駭地瞪著他,滿眼的析求和驚慌。
「答應嫁給我,我就饒了你。」他的手改摟著她的腰。
「貝兒睡得還習慣吧?」是沈拓的聲音。「這孩子走到哪兒就睡到哪兒。」
我的天哪!寶兒恨不得現在死了算了,她生氣的瞪著武浩天。
「你一定騙我爹說我是貝兒對不對?」她低聲質問。
「不告訴岳父你是「貝兒「,你想我還能活到現在嗎?」他靠在她耳邊笑著低聲回道。
「快放我出去!」武浩天思忖著搓了搓下巴,竟將她平放在床上,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什麼!寶兒大驚失色!慌得想推開他。
「呃,沈大人,您指的應該是寶兒姑娘吧!她現在正在將軍的房里。」武家的副總管武虎不解的問道。
奇怪,哪有做父親的搞不清楚自己的女兒是哪一個?
「呃……」僵住,連忙接口道:「武虎,浩天將娶進門的是「貝兒」,你別把未來少夫人的名字弄錯了。」她警告地橫了多嘴的武虎一眼,只可惜他看不懂。
「啊?」武虎瞪圓了眼楮。「可是昨兒個將軍明明說,他拖進門的人是寶兒姑娘啊!」怎麼這會兒又變成貝兒姑娘了?
「拖?」楊秀與丈夫對看了一眼。「什麼意思啊?」
姜氏乾笑了聲,「貝兒直吵著要回家,浩天硬要留她過夜,小兩口打打鬧鬧,不礙事的。」她已經驚出一身冷汗了,卻不敢擦,因為楊秀直盯著她冒汗的額頭。
「天氣好熱!」姜氏拿著手絹裝模作樣地嚷若,不著痕跡的橫了武虎一眼。都是你!沒事誰叫你把人帶到這兒來的?
「等等,武副總管是說貝兒在……裹頭?」沈拓迅疑的問道。
他上前敲了敲門,欲推的而入,卻發現房門被閂上時,臉上的神情倏地轉為詫異和疑問。
房里的寶兒用手捂住整張小臉,完蛋了啦!「當然……」姜氏正欲幫忙掩飾,房里卻傳出了熟悉的叫聲,讓房外的人全瞪大了眼楮。
天哪!寶兒整張臉紅得差點燒起來,可惡的武浩天竟然吻上她的胸部!而且近惡意的咬輕吮,害她驚骸地叫了一聲。
「有!」姜氏的笑容陡地僵住只好連忙改口。
「在里面干什麼?」沈拓半是狐疑半是不悅。
貝兒太放肆了!難道連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也不懂?
「貝兒!」沈拓語氣不悅的喚道。「你躲在房內做什麼?」
「我……」寶兒剛開口,立即被一支大掌捂住嘴巴。
「嫁給我!」武浩天在她耳邊威脅。
「唔唔唔!」她拚命地搖頭。
武浩天不在意的一笑,充滿陽剛氣息的俊臉散發著難掩的狂野魅力。
「好,咱們就用這曖昧姿勢迎接岳父、岳母的到來,歡迎他們進房觀賞!」
「你——」
沈拓緊張地再次敲門,「貝兒!你和浩天窩在房里做什麼?」
扁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鎖在房內,說沒干什麼誰相信?
「貝兒!」沈拓愈吼愈怒,門也敲得更用力。
沒料到讀書人會有激烈的脾氣,讓姜氏一時愣住了,不知該做何反應。
「貝兒!」沈拓吼得寶兒心驚肉跳。
求求你!寶兒臉色蒼白的求著他。
「嫁給我。」武浩天低頭想吻她。
「不行。」她別過臉,不讓他吻。
不過,在見到兩扇門快被撞開來時,情急之下,她只好點頭答應。
「沈大人,你搞錯了,里頭待的是寶兒姑娘,不是貝兒姑娘。」耿直的武虎急急解釋道,怕他真把門撞開,對將軍不好交代呀。
「胡說!」沈拓怒斥了聲。「寶兒明明在齊任駒那兒,我今天早上前去探望過了,現在待在房里的是貝兒。」
「他們就快成親了。」武虎真搞不懂他。
「還沒有成親之前誰都不許踫我女兒!」沈拓怒喝道。「快叫貝兒出來,否則我踹開門了!」他說到做到。
眼見門就要被踹開,沈拓的腳卻突然踹了個空,幸虧楊秀和武浩天趕緊穩住他的身子,沈拓才沒姿勢難看的摔進房里。
「爹!」武浩天朝他喚了聲,表情無辜的看著沈拓膛直了眼。
「你……」沈拓被武浩天高壯健碩的果胸震懾得愣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怎麼了?」武浩天一臉的莫名其妙,低頭打量了自己一含兒,再看看岳父,搞不懂自己怎麼了?
「爹!」寶兒的表情更無辜。
她一手拿著武浩天剛剛月兌下來的外掛,上頭送別著針線,另一手放在嘴襄輕吮著。
「貝兒,娘不是告訴過你,不會針線活兒就別做,你看看你!」她拉過女兒的玉手審視著,一臉的心疼。
「原來是窩在房里縫衣服啊!」沈拓松了一口氣,隨即沒好氣地瞄了女兒一眼。「長這麼大了還會被針扎傷。」還偏偏把最糟的一面讓親家母看到。
「爹,您那麼大了,前天還不是被魚骨頭哽到,差點噎死!」
「你——」
一屋子的人全同時-住笑。
就連武浩天想笑也不敢笑地-得整張臉漲得通紅。
沈拓氣得七竅生煙。
他的用意是替這個讓他挺沒面子的女兒打圓場、作勢罵罵她的笨手笨腳,只是無心地說說她,沒想到她竟當眾說出他的糗事,讓他更沒面子。
寶兒當然知道父親的用意,是想讓未來的婆家別笑話她糟糕透頂的女紅。但她若不這麼說,就不像偶而會少根筋的貝兒。
「你窩在房裹干什磨?」笑都被人家笑了還能怎樣?沈拓瞪著女兒無辜的大眼,沒好氣地問道。
「都是他啦!」寶兒指著罪魁禍首,將手里的衣服一古腦兒全塞到武浩天懷里,迅速跑到父親身後,暗自吁了口氣。
「我告訴他我不會針線活兒,他不信,硬要人家幫他縫衣服。」她作勢嗔罵道。
躲在父親的身後,像是得到全天下最強大的靠山庇護,讓她暫時忘了武浩天的威脅。
武浩天不動聲色地看著寶兒直摟著岳父撤嬌,還不時丟給他幾個得意的目光——哼!我爹來了,你再威脅啊!
「爹,我們回家吧?」寶兒一看到武浩天赤果的胸膛,就覺得備受威脅,拉著父親就走。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沈拓好笑地將女兒拉了回來,又將她輕推到女婿身前。
「爹和你娘要上京參加相國六十大壽的壽宴,這一來一回起碼得花個十天半個月,不過還是來得及為你和寶兒披上嫁衣、送你們出閣,婚禮的事情爹爹都已打點妥當,你盡避安心待在這兒。」
寶兒瞪大雙眼,小嘴微張,說不出話來。
「傻瓜!」沈拓笑著輕輕閣上女兒的下巴。「相國是促成你和寶兒這兩樁良緣的恩人,所以爹必需親自上京一趟,爹本來還擔心留你們兩姊妹在家,你們會抗議呢!」現在他和愛妻可以放心了,待在未婚夫家里,這兩個寶貝女兒就有人管教啦!「可是爹……」
一陣寒暄各後,大夥嘰嘰喳喳,沒人把寶兒的抗議听進耳里。
「可是爹……」寶兒捕捉到武浩天眼里一閃而逝的促狹,更心急地嚷著要她爹帶她回家。
「去哪里?」武浩天伸手一攔,就將她箍在身側,還特地朝著沈拓露出一個「你們大可放心」的迷人笑容,目送他們離去。
「爹!」寶兒氣急敗壞地讓著,怎麼也掙不月兌武浩天的鐵臂。
見爹娘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她簡直欲哭無淚,只能猛踩跺著腳,不敢相信爹娘就這樣將她留在這里。
餅了半晌,寶兒懊惱地用力拍了拍額頭。
「一定是你!」她想起了身旁的罪魁禍首,生氣地指著他。「一定是你!故意將我爹調離杭州,好讓你為所欲為,對不對?」
雖然相國的壽辰的確是在這幾天,但寶兒就是覺得有詐,而且此事絕對與武浩天月兌不了干系。
要不然他怎麼笑起來一副賊樣?怎麼看都礙眼!
寶兒瞪著他,而他更氣人地一逕哈哈大笑,好不快樂。
「我警告你——」她舉起手指著他,正想好好警告他時卻被打斷。
武浩天握住她的手,走回宅內。
「你的警告已經夠多了。」沒什麼稀奇了。
「我可是會——「她愈說愈氣,正想說重話——
「不是我!」他舉起雙手,一臉無辜的看著她,「不是我搞的鬼。」
「那是誰?」她生氣地問。
「齊任駒啊!」他眉一挑,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事實上他也有份。
「齊任駒?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寶兒緊張地問。
比起齊任駒,她是比較偏向武浩天。雖然這家伙有點壞,但起碼感覺起來比較沒有心機,相處起來完全沒有負擔。齊任駒就不同了,他盯著她的熱烈眼神,教她頭皮發麻,不但惶恐,而且頭痛。
「他愛你啊!」武浩天戲譴道。她剛剛不是才在為齊任駒「也」深愛著她而煩惱嗎?
「我……」寶兒滿臉的驚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我該怎麼辦?寶兒自己問自己,弱點全被武浩天看進眼里。
武浩天見她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差點開懷大笑。
「怎麼辦?」他抬起她的下巴,煞有介事的問著她。
「我……我……」寶兒「我」了老半天,竟然呆呆的反問武浩天:「我該怎麼辦?」
聞言,武浩天再也忍不住地仰首狂笑,隨即重重的給她一吻,一次又一次。
寶兒的問題就在武浩天的笑住中隨風而趨,而她的心更是在武浩天每一記重吻中融化。
老天!她該怎麼辦?深夜時分,她的煩惱又回來了。
事情沒解決之前她根本睡不著,不停翻來翻去的,最後她生氣地拉起被子蒙住頭。
明天再煩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