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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血柔情 第九章

作者︰宋語桐類別︰言情小說

就在黎曖還搞不清楚石川太郎為何會突然吻她時,一陣掌風襲來,只聞「砰」一聲聲響,她便看見他被打倒在地上,唇角還流著血。

「你這該死的家伙!」佐木君走上前去提起石川太郎的領子,右手一揚便要再揮上一拳時,一個人影卻突然沖上前來擋在石川太郎面前,他微挑著眉看她,怒氣從揚升到沸騰幾乎只是一瞬間的事。

「你為什麼打他?」黎曖瞪著眼前這個日思夜想的男人,他的衣冠說不上整齊,臉上的胡子也像是幾天沒刮了,整個人跟前幾天的意氣風發比起來憔悴許多,他是怎麼了?擔心她嗎?

她竟然問他為什麼打他?該死的女人!佐木君瞪著她,滿腔的怒火極待宣泄,卻一時找不到出口,還是用拳頭來得濟事方便些!

「讓開!」佐木君咬著牙道。

「不讓!除非你給我一個打他的理由。」黎曖坦然無諱的望著他。

她希望石川太郎對她說的都是真的,佐木君對她是不同的、特別的、在乎的,她的存在對他而言足以水深火熱……雖然這樣的希望過于渺茫,但她還是抱著那麼一點點期望……

「我打他你心疼了?」

「是又如何?」

「那我就繼續讓你心疼個夠!」佐木君伸手將她推開,拳頭快如風的掃向石川太郎的面頰。

「小心!石川!」黎曖叫道。

石川太郎閃過了,迎戰之余還故意把她保護在身後,像是生怕她的身上再有一點點損傷。

「好個濃情蜜意!」佐木君冷哼,將石川太郎對黎曖的保護姿態看在眼底,拳頭卻是絲毫不放松的直攻他面門。

「你吃醋?」石川左躲右閃,就是不打算跟他打。

「我吃什麼鬼醋?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要來干什麼?倒是你,辜負我將小蘭交托給你的期望,竟然如此容易便變了心,我今天不打得你跪地求饒,我就不姓佐木!」

原來,他打石川是因為小蘭……黎曖的心陡地一緊,感覺到身上有某種東西似乎慢慢在空氣中蒸發了。

「真為了小蘭?那你就把她帶回去!」閃過佐木君的一記右勾拳,石川太郎口是心非的挑明道。

「你竟然這麼說?就為了這個女人!該死的,你真是他媽的欠揍!」一想到方才石川吻著黎曖的那一幕,他的心就仿佛一下子被打回多年前那個下雨的夜晚……

他在鬼門關前兜了一圈回來,急著想見的一個女人竟偎在自己兄弟懷里哭泣,石川溫柔的雙臂緊擁著小蘭,給了她一個他永遠都不會給她的承諾——

「我寧可放棄一切名利、地位,只要你,你不需要為我擔驚受怕,也不需要每天想著我哪一天可能出去了就回不來,我會用我一切的愛來愛你,直到我老了、死了……」

那一夜,他沒有再進門,打算徹底把小蘭遺忘,把她交給石川。

愛情,真的很愚蠢!

放手的那一夜,是他認識小蘭後最輕松愉快的一天,雖然失落難免,但他不能否認自己其實沒有能力給小蘭像石川對她那般深刻呵護的愛情,他要的是江山,需要付出自己鮮血代價的江山。

那是個不愉快的記憶,已讓他遺忘了好久,但是,方才看著他們相吻,那久未被挑起的痛竟如排山倒海而來,比那一夜更深更烈的疼與失落像千萬把刀刺上他的心,差一點就令他承受不住。

經過這麼多年,他應該早練就成百毒不侵的心,沒想到卻脆弱得令他無法置信,他的從容不迫與佯裝的不在乎都在剎那間消失了,猛烈的拳頭幾乎毫不考慮的便襲上石川太郎的臉……

「打死我也沒用,黎曖我是要定了。」石川太郎反守為攻,一步步近逼想得有些失神的佐木君。

「那也得你有本事才行!」佐木君回神接了他幾招後,突然喚來張九。

「少爺……」張九已在門外看兩位少爺打架多時,卻不知該如何是好,現下被叫了進來,心上更是忐忑不已。

「石川交給你了,把他給我抓進地牢里好好守著。」

「什麼?把石川少爺抓到地牢?」張九張口結舌不已。

「誰準你叫他少爺來著?」佐木君瞪向張九,「你最好明白誰才是你的正主子!」

「是,少爺。」張九恭敬的彎身,面有苦色的轉向石川太郎,「失禮了,石川先生。」說著,已動手準備把他拿下。

收了手,佐木君一個箭步走向黎曖,長手一伸便把欲逃開的她給抓了回來。

「想上哪去?」他冷睇著她。

「你管不著。」黎曖難過的別開臉。

佐木君不悅的一抿唇,拖著她便往外走去。

「你放開我!」她的手腕被他拉得生疼,還得小跑步才追得上他的步伐。

「你休想!」她愈是掙扎,他愈是氣怒攻心。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放開我!」她的心已經死了,半刻也不想待在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一直到把她拖到自己房里鎖上了門,佐木君才猛地俯身吻住她,氣力又猛又烈,仿佛要把她壓碎似的將她整個人壓在門板上,狠狠地吻住她叫鬧不休的紅唇。

「唔……你……不要!」她被他狂猛的氣焰嚇壞了,唇也被他激烈的吻給咬破,她氣得猛掉淚,揮舞著雙手想把他推開,卻不知自己這樣做益發的惹火了他,將她吻得更猛更深。

「你這個蕩婦!」他呢喃的吻著她,眼神卻有著鄙棄。

「我不是!你不要這樣……」她不要這樣的他吻著自己,那眼神讓她覺得既心痛又難受。

「不是?」佐木君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睡衣,低頭舌忝上她雪白粉女敕又帶著淡淡鞭痕的胸口,出其不意的使力咬了下去,烙下他深刻的齒痕。

「痛!」她驚呼,雙手推拒著他。

他邪惡的一笑,手一揚便扯下她的一把揉捏住她的,火熱的口含住了它,令她全身不住地顫抖著,想推開他,卻又眷戀起他抱著她、擁著她時的美妙感覺。

「喜歡吧?我知道你會喜歡的!奈司有這樣吻著你嗎?石川呢?他抱著你的感覺是不是跟我一樣讓你這般興奮難耐?嗯?回答我!」他憤恨的緊扣住她的腰身,大手邪惡的探向她兩腿之間的幽禁快速而粗暴的抽動著。

「啊……不要……不要這樣!求你……」她弓起身子,試圖伸手抓住他的大手阻止他這樣對她。

「不要?你少口是心非了!你不是不能一天沒有男人嗎?我今天就好好滿足你的!」

「啊……不……」黎曖不由得申吟出聲,幽幽地低泣著。

他沒有理會她的哭泣與嬌弱無比的身軀,感覺讓大地瞬間驟起波瀾暴風,又在肆虐之後瞬間歸于平靜,他冷漠無情的抽出身子離開了她,轉身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打算離去。

「你站住!」黎曖冷冷地叫住他,淚水卻不爭氣的滑落。

佐木君沒有回頭,勾起嘴角柔聲地嘲弄道︰「還想要?可惜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沒時間奉陪。」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告訴我。」望著他高傲冷漠的背影,黎曖傷心的幾乎語不成句。

佐木君冷冷地回眸,在見到她臉頰上掛滿淚水時心微微的一痛,卻依然忍不住開口嘲諷,「我記得你很樂在其中啊!難道不是?剛剛在我身下申吟叫喊的難不成是別人?」

「你生我的氣?是不?因為我迷昏你不告而別?還是我的存在讓你受制于人?還是因為剛剛石川那個吻……」

「見鬼的,你以為你是誰?要不是為了替小蘭出一口氣,石川那臭小子要吻誰、要上誰的床都沒我的事,你不要自抬身價了,在我眼里,你就跟一個妓女沒有兩樣,美其名是為了復仇,實際上是希望跳上每一個男人的床來證明你的魅力,將每個男人都玩弄在你的掌心之中。不錯,你辦到了,不是嗎?我真為你喝采啊!不過我佐木君可不是他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受騙上當。」

「這就是你心里所想的?」黎曖冷眼看他,「我在你心里就跟妓女沒有兩樣?」

「不然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佐木君走上前伸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修長的指尖使力的捏著她,「在跟我一夜歡好之後卻把我迷昏偷偷救出中川奈司,心甘情願的再跳上另一個男人的床也不願意開口求我幫你,你一再利用我、欺騙我,要我怎麼想你?你自己說,說啊!」

「我沒有……中川奈司不是我救的……啊!」黎曖被他捏得吃疼,淚如珍珠般落下。

「到現在你還要騙我?」他一點都不被她梨花帶淚的面容所動,陰柔的臉上布滿寒霜。

黎曖被他的冷漠狠狠的刺傷了,石川要她爭取她想要的?她是想啊!只不過,她也是有自尊的,她無法接受她愛的男人如此鄙視她,真的無法接受。

淚掉得更凶,她使力的伸手揮開他扣在她下顎的大手,顫抖的站起身來,盡避全身赤果,她還是坦然的面對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緩緩地說︰「我為什麼要騙你?是你家出了內奸把中川奈司放走的,你查不出來是你無能,怪在我身上就會讓你好些嗎?

是誰親眼見到我把他救走的?我又為什麼要救他?我巴不得他死在你手里呢,你忘了?我早就不妄想你會替我報仇了,難道我親自去找中川壽二報仇也不行嗎?我哪里做錯了?」

她的驕傲再一次赤果果的呈現在他眼前,微仰的下顎,冰冷的眼神,直挺挺不容褻瀆般的站立在他面前,是那般的美麗,像個女神。

妓女跟女神?這兩者夠得上任何關連嗎?佐木君有點炫惑了,理智一點點回籠與他那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情感互相交戰著。

「中川奈司真的不是你放走的?」

「讓中川壽二牽腸掛肚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我有必要放走他兒子嗎?再說,我的復仇計劃早就改變了。」黎曖淡淡地開口解釋。

綁來,她想要的是直接取中川壽二的命,而不是巴望佐木君的勢力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因為,她愛上他了,再也不要看到他為她而身陷險境,這就是她當初迷昏他而偷偷離開的原因,只是沒想到的是……中川壽二還是死在佐木君手里。

一切都跟她原先計劃中的一模一樣,她要佐木君和中川奈司為她爭風吃醋,要中川壽二為保兒子而加快背叛佐木君的腳步,然後藉佐木君之手把他殺了……

她還是該謝謝他的,不是嗎?無論如何他還是為她報了仇,不管他是出于自願還是情勢所逼。

佐木君眯著眼看她一會,才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會查清楚。」

「無論如何我還是該謝謝你。」

「沒有這個必要,因為我所做的一切根本不是因為你。」

「我知道。」黎曖苦苦一笑,嘆道︰「把石川放了吧,他是故意吻我的,為的只是想要激怒你罷了。」說完,也沒有多余的解釋,她彎腰拾起地上的衣服轉身走進浴室。

筆意吻她,為的只是想要激怒他……聞言,佐木君的心一凜,愣愣的站在當下好一會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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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佐木君親自到牢里把石川太郎放出來時,石川太郎的表情是似笑非笑的,嘲弄的意味非常明顯。

「笑什麼?」佐木君瞪了他一眼,率先離開地牢。

石川太郎信步跟在身後,嘴角忍不住飛揚著,卻不敢笑出聲,「笑我命大啊!玩老大的女人還會被無罪釋放。」

佐木君不發一語,繼續往前走,整個人卻陰沉得厲害。

「還是黎曖聰明,懂得我的心。」石川太郎又自顧自地道。

他心知肚明一定是黎曖點了佐木君一記,佐木君才會茅塞頓開的親自跑來地牢釋放他,否則依佐木君的性子,可能會把他關到老死也說不定。

「你知不知道你的話愈來愈多了?」

「她人呢?我得好好謝謝她,讓我少吃了幾年牢飯。」

佐木君突然停住步子回過頭來望著他,「你……以後少接近黎曖。」

「為什麼?你不是已經相信我跟她是清白的……」

「我不喜歡。」說著,佐木君又轉身繼續走。

「真的假的?」

「什麼真的假的?」

「愛上黎曖啊!」

「不關你的事。」在他那樣粗暴的對她之後,她還會原諒他嗎?他不知道,只知道當時的他已讓她心碎。

「你究竟是不是男人?承認自己愛上一個女人有那麼難以啟齒?」他有時真的很受不了佐木君這種陰柔古怪的脾氣。

空氣間滯留了好一會的沉悶,突然間,一個低柔沉著的嗓音輕輕響起了。

「愛。」

「嗄?」

「我說我愛她,你不是在問我嗎?」佐木君好笑的回眸,見石川太郎臉上有些秀逗的表情,突然有了好心情。

「喂,你這個人未免善變得厲害。」

「不行嗎?」佐木君深邃的眸光里隱隱藏著戲謔。

頓時,石川太郎不悅的皺起眉頭,「嘿,你耍我啊!」

驀地,佐木君哈哈大笑起來,「知道就好,看來你也不太笨嘛!」

「去你的!你是這樣謝恩的?」

「錯,是你報恩,我可不欠你什麼。」佐木君糾正他,決計不欠下任何人情債,尤其是他這個盡出鬼點子來整他的老弟。

現在,他突然好想好想見她,一刻也不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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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黎曖不見了?什麼叫做不見了?你倒說說看!」佐木君沒想到自己來房間找她會撲了個空,他明明交代過下面的人要好好看住她的,見鬼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九早知佐木君會發怒,畢竟經過這麼多事之後,他這個當下人的已經非常明白少爺的心已緊緊的系在黎曖身上,任人怎麼拆大概也拆不散了。

「少爺請息怒,小的已經派人去找,沒有人見到黎小姐走出大門,她不會平白無故不見的。」

「她要走,難道會笨得走大門出去嗎?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事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中川奈司的事又怎麼說?他……」

「少爺!」張九突然間跪了下來,頭低得都快要踫到地板,「請您懲罰小的吧,中川奈司……是我放走的。」

「你?」佐木君挑了挑眉,「為什麼?」

「我只是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而讓少爺您跟中川壽二真的打起來。」

「說實話,張九,你是謊話說習慣了是不?」當初看中川壽二不順眼的人是他,主戰的人也是他,現在說這話要自己怎麼信?

「少爺恕罪,小的……」

「讓我替你說吧。」佐木君見他臉上那副愧疚得要死的樣子,忽地冷然一笑,「你是看黎曖不順眼,所以想把這事嫁禍給她,讓我厭惡她、鄙視她,然後甩掉她,是嗎?」

「少爺恕罪。」張九無言反駁,只能低著頭。

「那這回呢?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小的沒有!少爺,這次的事真的跟小的一點關系也沒有!我跟管家上野輪流看顧黎小姐,交班的時候也沒發生什麼異狀,我根本不知道黎小姐在不在房里,直到佣人送東西進去才發現黎小姐不見了……小的一定負責把黎小姐找回來,如果找不回來,那小的就自動請辭,不再待在少爺身邊就是。」

聞言,佐木君眯起了眼,「上野呢?」

「他說要出門辦點事,不在宅第里。」

「監視器的錄影帶都看過了嗎?」

「看過了,一點異狀都沒有。」

佐木君點了點頭,走到櫃子邊取出整個宅第的位置圖,伸手指出幾個點,「到這幾個地方把監視器的錄影帶取下來給我。」

「這幾個地方沒裝監視器啊!」張九瞪著位置圖上的幾個點,很肯定那里並沒有裝上監視器。

「我前幾天剛裝上去的。」佐木君回答了他的疑問。

自從黎曖說宅第里出了內奸,他便親自偷偷的裝上幾台隱藏式監視器,為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揪出內賊,哼,只是沒想到放走中川奈司的人竟是張九,不過,看這情況真正的內賊不是張九而是另有其人了。

黎曖如果是自己逃出去的,監視器不可能一點異樣都沒有,因為她對宅第內的保護裝置一點都不熟悉,熟悉的人當然是自己人,而且是少數的那幾個自己人。

「少爺……您不會是很早就懷疑我吧?」竟然偷偷的去裝監視器而不讓他這貼身保鏢知道……唉!他做人真的很失敗。

「你說呢?」佐木君莫測高深的答了句。

對著他那樣言不由衷的笑,張九有種大難將至的感覺,跪在地上根本不敢起來,「小的對少爺一直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請少爺明察!」

「你有無二心我們之後再來討論,現在辦事去。」

「是的,少爺。」張九起身退下,听令辦事去了。只不過,他的心里一直有著很不好的預感,讓他想來就有點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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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人帶到了。」

「在哪?」

「倉庫里頭。」

「嗯,很好。」大町櫻子冷若冰霜的笑容里有著隱隱的得意。

「接下來要怎麼辦?小姐?」

「等佐木君沒盯得那麼緊的時候……殺了她。」

「小姐,這樣不太好吧……」

大町櫻子走近這個說話的男人,緩緩地伸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鈕扣,將赤果果的身軀貼上他的,低聲在他耳邊呢喃自語。

「一切都會很好的,相信我,嗯?」說著,她主動獻上自己的唇與身體,將對佐木君的愛與恨轉為對男人熱切的需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