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天亮了,但是春天的太陽卻還躲在迷蒙的霧氣中。
頭……好痛……
司馬嬡抬起手,無力地壓貼著太陽穴,那兒不知怎麼搞的,微微抽痛著。
而且,不只是手,全身……尤其是腰部以下,都在隱隱作痛,就像是做完劇烈運動的感覺。
盡避酸痛不已,但內心深處卻感到淡淡的幸福漾了開來……
憊在想著怎麼會這樣,司馬嬡卻突然感到胸部的重量好像增加了。
雖然說她一直都很豐滿,但還沒有因為豐滿而感到呼吸不順暢過。
她生病了嗎?
司馬嬡疑惑地想著,慢慢撐起身子,卻發現胸部的重量陡然下移到月復部;不僅如此,那重量宛如有生命似的微微動了一下。
耶?瞪大眼楮向下看去,無論怎麼看,那東西看起來都像極了……人的手!
而且還是屬于男性的,看起來就非常有力的手。
「啊!」下一瞬間,尖叫聲充滿整個房間。
「怎麼了?」高大的男性身軀陡然坐起,第一個反應就是抱緊她。「別怕,我在這里。」
咦?
這聲音,這力量、這氣息、這溫度……怎麼、怎麼好像是……
「宇文大哥!」
失聲叫出來的同時,司馬嬡有一種大事不妙的戰栗感。
「宇文耀。」他糾正她,發現她只是被兩人同床的事實嚇到後,一顆心總算落下。
這小女人即使睡在他身邊,也教人放心不下。
他屈起一只腳,強壯的手臂隨意擺放在膝蓋上,黑眸柔情萬千地看著已經成為他的人的司馬嬡。
司馬嬡抱緊自己,惶惑地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不是自己房間後,表情更加的震驚。
「你……我……我們……」顫抖的縴縴玉指指著他,她說不出話來。
定楮一看,她進一步發現,宇文耀全身赤果,一條被子因為他的動作而滑落,意思意思地遮住重要部位,而自己、而自己……
天啊!
她手忙腳亂地撈著被子,狼狽地遮掩一絲不掛的身體。
「我們在一起了。」他淡淡地道。
司馬嬡低呼一聲,窘迫地捧著雙頰,好不容易才拉上來的錦被悄悄的滑落肩膀,露出雪一樣白皙的肌膚。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只記得跟宇文嫣一起喝酒,好像說了很多平常不會說的話,再來……再來她就毫無記憶了。
望著宇文耀,她露出招牌的茫然表情。
「-忘記了嗎?-叫我娶。」他拉下她的手,黑眸直視著她。
「我、我叫你娶我?」天啊,她真的說了那樣的話?
「是啊,還叫我立刻就娶。」他用吻膜拜著她的手臂內側。
軟滑如嬰兒般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甜香,不知道多少個夜晚,他渴望她渴望到睡不著。
「我、我還叫你……」噢,誰來一棒把她打昏?「你……你怎麼不拒絕呢?」
雖說她醉到酒後亂性,但他總是清醒的吧?為什麼他不阻止她?
「因為……」黑眸睨了她一眼。宇文耀隨即附在她耳邊低語。
她仔細听著,那些羞人的情節被宇文耀用沙啞低沉的聲音說出來格外煽情。
「呀!」她像只鴕鳥把臉埋進手掌里。
噢!她居然對宇文大哥「霸王硬上弓」——娘要是知道,肯定二話不說地把她掃地出門。
在此之前,被狠狠數落一頓是免不了的。
不不不……她下意識地搖頭,想起娘親發火的樣子,就覺得渾身發抖。
這件事絕不能讓娘知道,她要拜托宇文大哥千萬不可以把這件事泄露出去。
對了,還要跟宇文嫣串通好,萬一娘問起時,絕對要一口咬定她是睡在她房里。
打定主意後,她抬起頭,卻發現宇文耀正以一種異常熱燙的眸光注視著她。
那像火一樣具有暖熱人心的視線緊緊攫住她,就像他正用眸光吞噬她一樣。
肌膚起了一陣異樣的感受,那莫名竄過的戰栗,使得她肩膀縮了一下。
本能的,她想把錦被拉到頭頂,卻發現自己手抓到的是一把透明的空氣。
被子呢?
懊不會……視線悄悄往下溜,她不會從剛剛都是這麼「一絲不掛」地跟他說話吧?
難怪她覺得宇文大哥不如往常專心,原來……
雙手再度忙起來,司馬嬡這里拉一點,那里扯一點,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
宇文耀沒有任何動作,唇角微勾,有趣地看著她。
懊不容易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拾起頭正打算說些什麼的司馬嬡,卻赫然發現自己算是「服裝整齊」,反而是宇文耀……
「哇啊!」她臉如火燒,急忙閉上眼楮,七手八腳地把自己身上的錦被扯一些下來,胡亂遮住他雄偉的男性;忙亂中,一雙手不時踫觸到他的堅硬。
宇文耀黑眸一濃,睜開眼楮後就蠢蠢欲動的因她的動作而蓄勢待發。
申吟一聲,他伸出手摟住她動個不停的雙臂,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
軟女敕豐腴的雪膚跟黝黑結實的肌肉緊緊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低下頭,他輕輕啄吻那張嫣紅誘人的唇,散亂的發絲垂落在她臉頰兩側。
被他這麼虔誠溫柔的一吻,司馬嬡當場腦袋暈眩,四肢酥軟,放松下來的身體更加緊密地與他貼在一起。
嗯……昨晚……他也是這樣吻她嗎?
那麼……她是怎麼回應他的?
思緒無法控制地胡亂奔馳,司馬嬡根本就無力抗拒。
當他把舌頭探進唇里,雙手也鑽進被子里時,她甚至給了他最誠實的反應。
「我答應-,我不娶郡主,我要娶-……」
他在她嘴邊呼出濃濁的氣息,雙手迫不及待地上下游走,感受那軟綿細膩的觸戚。
「不行……郡主……反悔的話……」
她不住輕喘,在他的撩撥下根本沒辦法好好說話。
不能這樣的,齊王是當今皇上的兄長,對他悔婚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她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從頭到尾都被設計,一顆心為他擔憂不已。
「別擔心,我會處理,-安心等著做我的新娘子吧!」
卑落,他重新吻住她的小嘴,把自己炙熱的舌頭送入。
新娘子嗎?唔,听起來就好幸福呢,如果真的可以嫁給宇文耀的話……
漸漸的,司馬嬡在他的撫弄下,無法思考地喘息、顫抖、申吟……
「小嬡,吻我,像昨晚那樣……」
宇文耀嘶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誘惑著。
昨晚的她熱情如火,讓他到現在還悸動不已。
昨晚嗎?昨晚她是怎麼做的?像……這樣嗎?
在他的鼓勵下,她捧住他的臉,生女敕的唇試探性地貼上他好看的劍眉、深邃炙烈的黑眸,再輕輕含住他性感的唇瓣。
听見他發出的愉悅低吼,知道自己取悅他的司馬嬡,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驕傲。
這個春天的早晨,迎接她的不再是乍暖還寒的涼意,雖然身體因為他的動作而顫抖,然而傳達到內心的卻是一種好溫暖、好溫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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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人算過了,最好的日子是在這天,日期是緊迫了點,不過-看怎麼樣?」宇文夫人拿著剛從算命師那兒拿回來的黃道吉日,眼角全是笑意。
當前天宇文耀稟告她,他要娶司馬嬡時,不知情的她還氣得當場把他痛罵一頓,說什麼怎麼可以委屈小嬡當妾,就連自己丈夫也在一旁頻頻搖頭,不贊同他的提議。
沒想到宇文嫣卻在一旁慢條斯理地說,娶郡主的事早在一開始就拒絕了,所以根本沒有什麼妻妾的問題,更何況大哥跟小嬡已經……
喔呵呵呵……她在心里大笑,只差沒有當面贊賞兒子干得好。
本來她就不希望兒子娶郡主。那種金枝玉葉,像宇文家這種小廟是供不起的;更何況,她一直都希望溫柔乖巧的司馬嬡能當她的媳婦兒,听到武敏之跟她求親的事,她還因此扼腕嘆息,埋怨自己怎麼沒有早一步把司馬嬡訂下來!
現在這樣,真是太好了。
「我們這邊完全沒有意見,-全權做主吧,嫁妝方面我們不會吝嗇的。」司馬夫人陪著笑臉,雙手親昵地拍拍未來親家母的手。
「哎喲!瞧-,我們是什麼交情,還計較這些嗎?」
「說的也是。」
卑落,兩人一起仰頭,發出呵呵呵的笑聲。
長方桌的另一邊,司馬老爺和宇文老爺又喝醉了,不過兩人臉上都難得地帶著暢快的笑意;宇文耀則在兩人對面,沉默地幫他們斟酒。
倍樂的氣氛充滿室內,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快樂,只有司馬嬡,像個待審的罪犯始終低著頭握緊拳頭。
「司馬夫人,我那兒有好幾套波斯來的珠寶,明天我讓人送過來給小嬡挑一挑,她出嫁那天一定要是最漂亮的新娘子。」雖說是娶媳婦,但是自小對司馬嬡視如己出的宇文夫人也有著嫁女兒的喜悅。
「哎喲,-真是客氣,我這兒剛好也有幾匹蘇州來的織錦,等一下我帶-去看,給宇文耀載制幾套好看的衣裳。」跟宇文夫人一樣,司馬夫人早已把宇文耀當成自己兒子看。
「娘……」坐在一邊的司馬嬡拉拉娘的大袖,小聲開口︰「我不能嫁宇文大哥啦!」
「給我閉嘴,兒女的親事哪能自己做主,這事我來決定就行。去去去,-帶-未來的夫婿到後花園賞花去。」司馬夫人用力一推,把女兒塞進宇文耀懷中。
開什麼玩笑,這個女婿她肖想了好久,本來還以為沒望而暗自捶胸頓足,現在失而復得,說什麼她都要牢牢抓住這乘龍快婿。
其實她也想過要是真的不行,那麼狠下心也要把女兒嫁給宇文耀當妾,沒想到女兒卻……
真是的,平常看她迷迷糊糊的,沒想到緊要關頭還曉得「先下手為強」,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呃,反正她真是太高興了。待會兒討論結束之後,她一定要到廟里燒香感謝佛祖保佑。
被娘親的蠻力一推,重心不穩的司馬嬡立刻栽倒,還以為會跌在地上,然而那樣的疼痛感卻沒有傳來。
一雙有力的手及時伸過來,牢牢地握住她軟女敕的肩膀,沒有讓她摔著。
詫異地抬眼,她看見一雙足以讓人胸口一甜的溫暖黑眸。
「還好吧?」他低聲問,暖燙的氣息拂過她頭頂上。
呃……他不是正專心應付兩位逐漸聒噪起來的大人嗎?怎麼還有心神注意到自己?
「嗯,沒事。」
司馬嬡點點頭,她發現自己無法繼續注視著他那雙盛滿濃情的黑眸;只要持續凝視著,心口就好像會被整個融化掉一樣。
她迅速坐回椅子上,不放棄地拉了拉娘親的袖。
「娘,-听我說,宇文大哥要娶的是郡主,我不能……」
司馬夫人連看也不看的就將她整個人推回宇文耀懷中,為了避免她再吵鬧,她干脆按著她的腦袋,用力將她固定在宇文耀胸前,讓她動彈不得。
「我說宇文耀,外面春色正好,花園開了好多漂亮的花,你怎麼不帶小嬡出去走走呢?」司馬夫人邊說邊眨眼。
「好。」
抱敬不如從命,宇文耀單手一環,沒什麼重量的司馬嬡跟著他的動作站了起來。
「對對對,親事我們來商量就行,你們小倆口到外面去玩吧!」宇文夫人揮著手,笑得子詡合不攏。
這兩人實在是絕配,一個高大英俊、一個貌美依人,站在一起就像金童與玉女,放眼京城,只怕再也找不到比這更耀眼的一對。
「娘,-听我說……」她伸出手,知道這是最後機會,要是讓這門親事拍板定案,宇文耀的大好前程就會因此而葬送掉。
她是搞不懂宇文耀怎麼跟齊王說的,居然能讓向來極好面子的齊王改變心意;但如果齊王只是表面同意,內心卻暗自記恨的話,那宇文耀的仕途之路不就因此蒙上陰影嗎?
不,她絕不能害他,說什麼也要……
一只大手伸過來,輕易就將她細女敕的手指完全包住,粗糙溫暖的觸感讓她當場背脊酥麻。
看出她瞬間的軟弱,宇文耀好看的唇揚起淡淡的笑。
「陪我到外面去走走,好嗎?」
對他低醇溫柔的嗓音沒有半點抵抗力,司馬嬡在眾目睽睽下,很丟臉地被半夾半摟地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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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徐風吹來,花園里新生的嫣紅女敕綠隨風輕擺。
司馬嬡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決定趁這機會把話說清楚。
「宇文大哥,我……」
「想我嗎?」他下巴突然抵住她的額頭,悄聲問。
「想。」
司馬嬡想也不想便月兌口而出,等到發覺自己說了些什麼時,才為時已晚地遮住嘴唇,滿臉通紅。
雖然說這兩天沒見到宇文耀,她的確像失了魂的沒精打采,整個腦子都被他的影子佔滿,但是……
「我也想。」他鼻尖踫了踫她小巧的鼻尖,用深濃的眸光將她鎖住。
一股好甜好甜的滋味涌上來,甜得她的心都化了。
有那麼一瞬間,司馬嬡真的相信,自己是被宇文耀深愛著的,他之所以冒著得罪齊王的危險,大膽拒絕齊王的美意,還急急忙忙地帶著父母前來認真討論婚事,是因為他真的想娶她,而不是基于某種道義上的責任。
這麼一想,她的心里就像這開滿花的花園,充滿繽紛的色彩。
但是,那些繽紛的色彩卻在她的一個轉念間,變成黯淡慘灰的畫面。
閉上眼楮,她下意識地搖搖頭,雙手推拒著他。
「宇文大哥你……」
「宇文耀。」他耐心地糾正。
「喔。」她听話地改口︰「宇文耀,你趕快回大廳去跟我爹娘說,說你不能娶我啦。」
「為什麼?」他問,高大的身體沒有因為她小小的力量而移動分毫。
「這還用問?」她焦急地道,他一向很聰明,不可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小嬡,難道-不想嫁我?」抬起她的下巴,表情雖然看不出任何變化,雙手卻因某種原因而握緊。
「我當然想……」發現自己又沒經大腦就沖口而出,司馬-窘得臉頰燙紅。「我是說,先不要管這個啦!總之你先到大廳阻止他們,晚了就來不及!」
握緊的拳頭松開,宇文耀順著她的口氣,意味深長地低語︰「是啊,再晚就來不及了……」他伸出手,粗糙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司馬嬡是他的人,早晚有一天會成為他的妻子;因為抱持這樣篤定的想法,所以他采取的策略一直是守株待兔,按兵不動,直到武敏之的出現——
要是他沒有適時打贏這場仗,要是他凱旋回京的時間再晚一點的話……
「對,不能再遲疑了,趁現在還來得及。」她拉下他的手,再度伸手推他,嬌小的身體用盡力氣。
宇文耀低下頭俯視她,雙手優閑地交握,任由她施力,唇角始終掛著一抹寵溺的笑容。
推的不行,她干脆反過來用拉的,但是手太小,一只手沒辦法完全裹住他修長寬厚的指掌,她只好兩只手都用上︰但是努力了半天,連汗水都從額頭冒出來,被拉的人還是不動如山。
她回頭,看見他一手模著下巴,黑眸閃著濃濃的笑意。
「你怎麼不走呢?」而且還有心情笑,她都快急哭了。
「走去哪里?」他反問,一手反握住她的柔荑向前拉,瞬間就將她困在懷中。
「呃……當、當然是大廳啊!」被壓貼他在溫暖的胸前,司馬嬡差點就忘了說話。
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擁抱……他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想到自己無緣擁有這份美好,司馬嬡的心不禁揪緊起來。
「快一點,你要去告訴我爹娘和你爹娘,說你不想娶我,想娶的是郡主。」
「可是……」他抬起她的下顎,拇指在軟女敕的凹陷處磨蹭著。「我想娶。」
「我知道你想娶我,但是郡主……你、你說什麼?」她听錯了嗎?宇文耀說他想娶她,他說他想娶她耶……
她的心在飄升,身體好像踩在雲端一樣輕盈。
但是,宇文耀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自雲端跌落谷底。
「小傻瓜,我答應-要娶-的。」
宇文耀露出微笑,親昵地捏捏她的鼻子。
她微愣。是啊,她都忘了,宇文耀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答應的事絕對會做到;所以,他才會放棄跟郡主成親的太好機會;所以,他才會在今天就帶著自己的父母登門拜訪,急著想將親事定下來。
想通這一點,司馬嬡忽然覺得心里好酸……
低下頭,她下意識地扭絞披帛,覺得自己的心也如同這薄薄的料子,緊緊地扭絞在一起。
「宇文大哥,我是說真的,你不用管我。」咽下喉中的酸澀,她硬著頭皮開口。「那天我喝醉酒,根本不曉得自己做了些什麼,承諾的事……總之你不用當一回事,你不用對我負責的……」她越說越小聲,頭也越垂越低。
宇文耀拉開她絞扭得發白的手,順勢讓它環住自己腰身。
「不,小嬡,我想對-負責,我是認真的。」他神情嚴肅,把這幾個字說得像誓言那樣慎重。
听他這麼一說,司馬嬡心里的內疚感更重。
這麼一來,就好像她抓準宇文耀的弱點,知道他不會吃完不認帳……
喔,司馬嬡,-真是個卑鄙的女人!對毫無心機的宇文大哥下手,藉酒裝瘋,乘機對他……
原本是在檢討自己,但不知怎麼搞的,想著想著,內容卻逐漸變成今天早晨的香艷畫面,而且格外清晰……
啊,不行,她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想起這種事,而且還想得那麼仔細,甚至連頸部都還能感覺到一陣酥麻……
用力搖頭,她想把這些羞人的畫面甩出腦海,卻詫異地發現那陣酥麻根本不是來自想象,而是來自他的舌忝吻……
「宇、宇文大哥,你你你……你在做什麼……」問話的同時,又是一陣強烈的酥麻掠過,她咬著牙,好不容易才忍住差點逸出口的申吟。
「吻-啊!」他啞聲道,伴隨著理所當然的口氣,一只大手從她的縴腰移到豐滿的上圍。
她連連喘氣,因為他的踫觸而渾身發燙。
「不行啦,這里是花園,隨時會有婢僕經過……」她低嚷著,雙手忙亂地抓著他不規矩的手。
「-說得對。」
似乎是把她的話听進去,他停住動作,抵住她的額頭,然而過于幽深的瞳眸卻暗示著他並不打算就此罷手。
司馬嬡松了一口氣,氣息還沒有自他的撩撥中回復過來,耳畔猛然又傳來他低沉誘惑的嗓音——
「到-的房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