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後悔嗎?簡如花不下百次的問著自已。
她坐在按摩浴白中,嫣紅的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小手撈起泡沫,若有所思的看著它。
輕輕約吹氣,任它飄走,唇畔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若是與他共度一晚,便能結束囚禁,又何苦堅守清白之軀呢?利用它換來自由,豈不是更有價值,更有意義。反正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進駐她心中,重要到她肯為他堅守貞潔。
掬起泛著淡淡玫瑰花香的水灑在臉上,任溫熱的水滑下臉龐,迷茫的眸子,半合著凝視煙霧彌漫的前方。
突地,她察覺到一抹帶著掠奪的眸光,火熱的投射在自己身上,她警戒的微微弓起身子,雙眸朝目光來源處望去。
她望入一雙深邃的眸子,邪肆的笑意掛在他俊逸非凡的臉龐上,高大的身形半依在門口,目光眨也不眨的直視著她。
一股畏懼涌上心頭,並迅速的朝四肢百骸竄去。
他就像只威猛的野獸,虎視耽耽的瞅著身為獵物的她,打量著如何將她撕裂後吞入月復里。眸光如火的凝視著她,只見她烏黑的秀發綁在腦後,幾綹發絲落到額前,她的臉龐被熱氣燻蒸得更加粉艷。
微露出水面的雪白香肩,浴池底下若隱若現的雪白嬌軀,在在吸引著他的目光。
水站直身子,優閑的邁開腳步,朝浴白走來,手指俐落的月兌掉西裝外套,用力扔到角落,嘴角噙著邪氣的笑意。
「你不要過來!」簡如花驚恐的尖叫著,企圖將身子藏在泡沫底下。
他坐在離她最邁的浴白邊,解開襯衫的鈕扣,極其緩慢月兌去時──
「不許月兌!」她尖叫著阻止。他半的身子帶給她冰冷的恐懼,應允共度一晚是一回事,她可沒有答應要和他洗鴛鴦浴。
「不月兌我怎麼洗?」他一臉無辜的反問,不理會她的拒絕,逕自將襯衫月兌下來,拋到角落處。
「要洗,你自己洗。你先出去,我不洗了!」整張小臉已經快全埋在泡沫里,溫熱的水氣將她的小臉燻得火紅。面對他半果的身子,她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惶恐,羞怯得不知要看向哪里。
「小別兒,不要告訴我,你害怕了,後悔了。」他曖昧又戲謔的說,大手探入浴白里,輕輕搖動著水。
「我……我哪有後悔!」
水挑起濃眉,「那現在為何拒絕?」
「我是答應跟你……跟你發生親密的關系,可那是在床上,而且……」理直氣壯的話語,不知為何在迎上他異常森冷的眸光後,轉換成濃濃的心虛。
「而且如何?」他輕柔的問。趁她沒有注意時,撥開水面的泡沫,讓她的嬌軀映入眼里,暗自贊嘆著她的美麗。
「而且,那只有……幾分鐘而已。」她的臉幾乎要埋進水中,不敢相信自己竟會說出這些羞人的話。
「幾分鐘而已?」他濃眉高高揚起,眸光中閃著不懷好意,傾身在她耳邊,緩緩說道:「今晚,我會糾正你錯誤的觀念。」
見他身子逼近,簡如花下意識的往後仰,愕然的發現原本掩住身子的泡沫,全被他撥開,小臉更是紅艷,眸光埋怨的迎上他,怒喝:「你是個壞人!」
「為了你,我寧願是壞人,我的小別兒。」他一手箝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將渾身濕淋淋的她從水中撈起。
「住手!我……」簡如花驚呼。
他眼神威脅的瞪著她,讓她滿月復的抗議全化成空氣飄散,任由他霸道的將她包入浴巾中,然後抱在懷里往房間走去。
知道他想做什麼後,她的心跳登時如擂鼓,緊張和惶恐填滿心房,她不安的低聲說:「我還沒有洗好……」
「你已經洗了兩個小時。」他眸光如鷹的盯著她,不容她找藉口推拒。
將她的身子扔到大床上,他結實的身子立即欺上去,眸光如烈焰的瞅著她,粗糙的手輕柔的撫著她細膩無瑕的臉。
他的體溫與重量,刺激著她的身心,渾身如同軟化般的使不上力,異樣陌生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喘息。
「等……等一下……」與他的接觸讓她心惶惶不安,想逃的念頭油然而生。
「怎麼,後悔了?」他眼里有著譏嘲和憤怒,「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出爾反爾後,還可以全身而退的,我絕不容許有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我會……怕……」她輕輕的搖頭,眼里有明顯的懼意。
「害怕待會發生的事嗎?」他嘲笑的口吻里有掩不住的疼惜……
☆☆☆
事情真的發生了嗎?
簡如花羞紅著臉龐,羞怯的不敢回首,看著緊摟著自己入睡的男子。兩具赤果的身子,幾番恩愛過後仍緊緊的纏著,她尷尬的側躺著,而他……
是她敏感嗎?隱隱約的的感覺到欺負她整晚的「元凶」,似乎在蠢蠢欲動,蓄勢待發的摩擦著她。
不會吧!她想出聲抗議,疲憊不堪無力應付他貪得無厭的需求。
一具結實的身子將她壓在身下,火熱的眸光緊緊的鎖住她。
她羞怯的移開眼,指著窗外明亮的陽光說:「天已經完了,你讓放我走了吧。」
「想走?」邪邪的笑意浮上他的唇瓣。
「你答應過的。」她睜大眼楮,氣憤的瞪著他,他想反悔不成?
「是嗎?」他一副無賴的口吻。
他故意摩擦著她柔膩的身子……
隨著越來越熾熱的需求,她再次陷入他挑起的里,陪著他在之火中一同燃燒。
迷蒙間,她不禁要自問,她沉淪了嗎?
☆☆☆
逃不了!
若慕容復只是個普通的凡人,她還有逃月兌的機會,可他卻是個懂妖法的妖怪,教她如何逃出他的五指山?
兩個月來,慕容復帶著她走遍世界各地,在這段時日里,他對她態度猶如天氣般不穩定,時而好得過火,時而冷淡得嚇人,時而絕情得讓人心寒,讓她如同跌入五里霧中,模不著頭緒。
就像那些八卦雜志所寫的,他在世界各地都有情婦,他一個星期總會有兩、三天不見人影,行蹤成謎,回來後總是眉宇深鎖,發狂般的索取她的身子。
他去哪里了?發生什麼事情?
其實跟著他的日子不算糟,他盡可能的照她的喜好過日子,只除了離開他的勢力範圍,只要能讓她開心,他絕不會阻止。只是為什麼她的心老是有股怪異的感覺?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凝神暗思,他是個妖怪,為何要如此執迷于紅塵俗事,不潛心修煉,以期早日得道正果?
她真的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嗎?縱使身上出現火焰的標志,她還是不相信他的話,他是個妖怪,想做什麼只要略施妖法即可達到目的,何況是在她身上變出胎記,對他來說更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她曾以此做為藉口,要求離去,卻被他狂熾的怒火嚇著,從此對此事只字不言,閉口不談。
簡如花慵懶的坐在梳妝台前,拿著梳子慢條斯理的梳著長發,突然,鏡子埋出現怪異的景象,她震驚的把梳子掉到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鏡子里出現紅衣女子悲痛的臉龐,她坐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輕聲的說:「對起,是我誤信情愛,我必須自我懲罰。誰教當年我不顧爺爺再三的勸阻,是我執迷不悟,是我過于相信他,是我不對,落入情愛的糾葛中,無法自拔。今日,自毀道行,斷絕情愛,否則將烈焰焚燒而死!」
簡如花放聲大叫,驚愕的瞪著鏡中的紅衣女子,那抹堅決,那抹心碎,讓她的心為之一痛,深刻感受到紅衣女子心里的悲慟。
這兩個月來,夢中所見盡是紅衣女子與白衣男子相識與相知,紅衣女子不顧任何人反對,堅決相信她和白衣男子堅定的愛情,開開心心的度過不少愉快時光。
但有些片段連不起來,那名紅衣女子為何心死?這部分她不曾在夢中見過。
「對不起,是我誤信情愛,我必須自我懲罰。誰教當年我不顧爺爺再三的勸阻,是我執迷不悟,是我過于相信他,是我不對,落入情愛的糾葛中,無法自拔。今日,我自毀道行,斷絕情愛,否則將烈焰焚燒而死!」
忍著椎心的痛,含著悲傷的淚水,不知為何心底泛起酸楚的痛意,直瞅她的靈魂深處。簡如花輕撫著鏡中紅衣女子的臉龐,震篤的發現她與她的容顏幾乎一模一樣……
「今日,我自毀道行,斷絕情愛,否則將烈焰焚燒而死!」紅衣女子喃喃道。
她的話讓簡如花的心似被人揪住般好疼好疼,為何紅衣女子的痛,她竟能感同身受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啊──」簡如花痛苦的申吟著,頭不停的搖擺,秀眉緊緊的打成結,貝齒用力咬著粉女敕的紅唇,熱浪涌入眼眶,凝視著那紅衣女子的身影,小手顫抖著觸模她的臉龐,很想告訴她別難過了……
可是心如刀割的撕裂痛楚讓她粗重的喘息著,眉心處燃著一股熾熱的焚燒感覺。
「不!不──」她尖叫出聲,痛苦的倒在地上。
在她昏迷之前,身旁出現一道米白色的身影,焦急的盤腿而坐,凝神念咒召回遠在千里之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