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隨著這聲尖叫沖出喉嚨,簡如花從夢魘中倏然轉醒。
只手壓撫著跳得飛快的心,急促的喘息聲從紅唇中送出,眼兒狐疑的掃視著四下陌生的環境,片刻後才發現自己身處在山洞里。
她惶惶然的環顧洞里,目光所及之處並無他人,她推開溫暖的毛毯,錯愕不解自己一覺醒來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突地,她憶起昏迷前的事情……難道先前如夢般的片段是真實的嗎?她真的被怪物從家中綁走嗎?
嬌艷的臉龐陡地失去血色,為求事實的真相,她沖向山洞唯一的出口,狂亂的腳步在洞口煞住,不可思議的盯著洞外的景色。
這怎麼可能?
她激動的撫著驚喘不休的胸口,雙腳一軟,整個人頹坐在洞口,任無盡的失望和絕望充斥著她脆弱的心靈。
洞外,遠眺諸峰壯麗的景觀,遠遠望去一望無際,可觀望到對面山峰高聳入雲,景色十分壯麗。
美得令人目不轉楮,也令人心寒不已。
至于為什麼她會在洞口煞住腳,沒有跑出去,是因為這個山洞在峭壁上,陣陣呼嘯而過的狂風似乎嘲笑她意想天開。
想離開此地,除非長出一雙羽翼,或是騰雲駕霧,否則是疑人說夢。
「醒了。」低啞的男性嗓音乍然響起。
一件皮衣覆在她單薄的肩上,不容山間的寒冷之氣凍傷她。
簡如花迅速回頭凝望著平空出現的人,剛才山洞內並無第二個人,他又是從那里冒出來的?
她目光狐疑的梭巡著洞里,驚詫的瞠大眼,只見洞里的景象如被人施了幻術般逐漸改變。
她初初醒時,山洞里僅有簡單的有床和毛皮,此時多出一組黑色的牛皮沙發,地上鋪著雪白的長毛地毯,石床變成舒適的歐式大床,粗糙的石壁換成光滑的白色牆壁,上面還掛著幾幅山水畫,角落處還嵌上幾座精美的壁燈。
這怎麼有可能?轉眼之間,一切已然改變。
他究竟是人還是妖?她畏懼的縮在一旁,睜著大大的眼,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
他逕自在沙發上落坐,舒適的側躺著,眸光帶著邪氣的盯著她。
「過來!」他低沉的下令。
簡如花不肯接受他的命令,氣憤的抬眸瞪著他,卻望入一雙冷冽如冰的眸子,眸底深處那抹神采,讓她平靜的心不安的跳動著。
他是誰?俊美無儔的臉龐,頎長的身形,渾身充滿著邪肆氣息和強烈冷淡氣味的他,究竟有何意圖?
「你究竟是誰?到底有什麼目的?」她戰栗的問道。
本來就不大的膽子已被眼前怪異的情況,嚇得更是七零八落,她的背緊緊貼著牆壁,腦中思索著逃月兌之計。
憑她的膽量,沒有勇氣不顧一切的往洞外的萬丈深淵跳下去,她該怎麼辦?
「我不認為你有法子逃出這里。」他嗤聲道。
見自己的念頭被他看穿,她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與他相識到現在,短短的時間內,發生多次怪異的現象。
水會跳動,水會攻擊人,水會變成蛇般的怪物,還試圖吞噬她,他還會平空出現,甚至使出乾坤大挪移,將山洞變成摩登的公寓,這些詭異現象代表什麼?
不!現在是科技昌明的二十一世紀呀!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天方夜譚的怪事?
這是動畫合成的嗎?會不會是另一場惡劣的游戲?
「馬上放我回去!我不玩莫名其妙的游戲!」簡如花強自鎮定的說。
「你認為這一切都是假的嗎?還是太多的科技,掩蔽住你看見真實的雙眼?事實在你的眼前發生,卻堅持不信,科技真的能解釋所有不可解的異象嗎?它能解釋先前在你身上發生的事嗎?」他戲謔的笑道,極盡所能的嘲諷著她。
「住口!不許再胡扯,這怎麼可能是真的,我拒絕相信。一定是我那群惡劣的哥哥搞的鬼,是他們找你來設計我,是不是?我拒絕接受這種惡劣的玩笑,你听見了嗎?」她氣憤的嘶聲吼著。
扮哥們閑閑沒事做,最大的興趣便是想盡辦法整她、嚇她,非弄到她氣急敗壞,哭得像淚女圭女圭,或發飆的開口罵人時,他們才會心滿意足的離去。
九個哥哥加上父母共有十一個人,每個月都會輪到一人想法子整她,她必須終日提高警覺,深恐無緣無故被整得可憐兮兮。
本來還有一個月是自由的日子,可該死的僕人們也聯手整她!
一年十二個月,沒有一個月可以安穩過日子。
其實被蒙在鼓里的她,始終不知家人惡整她的最主要原因,是深恐她對家人產生感情,不得不硬起心腸整她,破壞彼此的感情。天知道,當他們惡整她時,良心所受到的譴責有多重。
簡如花眸中閃過的受傷光芒,讓男子的心猛地抽緊,眸光不悅的眯起,低聲質問︰「他們對你不好嗎?」
五百多年來,他在天地魔三界中尋尋覓覓她的蹤影,好不容易在二十年前得知她已投入凡胎,偏偏在火族人的刻意阻撓下,他一直無法確切地尋找到她,可知為了她的下落,他足足擔憂了二十年。
直到今日她拿下火族的靈符,她身上的氣息波動散開來,他才能找到她。
本該讓他放在手掌心上呵寵的她,這二十年來過得好嗎?
若是有人虧待她,他定不輕饒。
「關你什麼事!」簡如花瞪著他,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傲慢的宣稱,霸道的口吻彷佛世上唯他獨尊。
聞言,她不悅的瞪著眼前狂肆的男子,對他語氣里的佔有欲感到氣憤。
她的事不許任何人過問,他憑什麼管她?
男人俊美的臉龐揚起一抹邪笑,不容任何人反對他的命令,右手輕輕一揮,她的身子如同被磁鐵吸住般,一股強大的力量硬將她從洞口邊,吸入他的懷中。
他將她箝制在胸前,騰出左手,愛憐的撫著她柔細的肌膚,感受那美好的觸感,滿足的喜悅悄悄軟化臉上冷硬的線條。
「住手!」她忿忿的想揮開他輕薄的手,卻是徒勞無功。
她嬌俏的臉龐因他的撫模,緩緩浮現粉紅的色澤,更惹人憐愛。
他愛憐地輕輕撫著折磨他五百年的麗容,不容她打斷他多年來的想望,手指緩緩的畫過她的眼睫,秀挺的鼻子,粉女敕的紅唇……
逼惑般的撩動,像一股無名的熱流在她身上四竄,登時讓她亂了方寸,心底掀起莫名的情潮,不安的扭動身軀,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毫無反抗的力氣,只能任那一陣強過一陣的火熱焚燒著她。
男子眸光變得暗沉,盯著她迷蒙的水眸,笑意緩緩浮現在他的唇色,像吐愛語般的低喃道:「我找你很久很久了。」
莫名的氣氛讓簡如花惶恐不安,心中警鈴大聲的響著,理智告訴她快逃,他的目光讓她感到害怕。
若是逃不掉,一切就完了!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到底想做什麼?」她驚懼的吶喊著。一雙小手緊緊抵著他的胸膛,不許他再前進,他吐在她臉上灼熱的氣息,如火般的踫觸,邪肆的態度讓她的心不安的狂跳著。
他像是故意的朝她小巧貝耳吹氣,恣意捉弄。親匿的氣氛籠罩著彼此,熟悉的熱浪像不安的蛇,在她的心底緩緩的蠢動,她嬌喘著推拒他越形貼近的身子。
她驚惶不解的在心底吶喊著,為何對他會產生熟悉的感覺?他溫暖的體溫竟會讓她感到喜悅?
這種親密行為為何如此的熟悉,如此的撼動她的心?
「放手!走開!」她眸光直視著他,怒喝道。
心底一再的告訴自己,不可能的,這是她這輩子第二次見到他,怎可能對他產生熟悉的印象,不可能的!
泵覺!泵象!一切皆是不可能的事情!
「還想自欺欺人?」他粗啞的問道,眸光深不可測,語氣里有些愛憐和疼惜。
他俊挺的鼻子親匿的靠向她的,挑逗的輕輕摩挲,企圖迷惑她的心。
他的話像雷劈入她的心里,眸光不解的凝視著他,他為何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是巧合吧?一定是巧合。
簡如花收起迷亂不安的情緒,右腳用力的往上踢。這招據傳授給她的人說,對付輕薄的男子是最有效的方法。
他像是看透她的心思,比她更快一步,大腿緊緊的夾著她的腿,迫使她的玉腿抬都抬不起來。
她嬌顏霎時紅成一片,極力的掙扎,想掙開這羞死人的親匿。他凝視著她,眼里燃著的火花,火熱的男望被她挑起,像蟄伏許久的惡能從沉睡中驚醒。
大手扳住她雪白的頸項,迫使她與他的眸光相對。
當她看見他眸中的冷氣消逝無蹤,取而代之是灼熱的情火時,她的身子一僵,這才發現他的身子以相當親匿曖昧的姿勢壓著她。
包令她感到不安和羞怯的是,縱使隔著層層的衣物,她也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最灼熱、最堅硬的地方,正嵌在她兩腿之間,曖昧的磨蹭著。
她羞紅了一張臉,囁嚅道︰「放開我,好嗎?」
「小女巫,這正是你要的。」說完,他靠向她粉女敕嬌艷的紅唇,灼熱的氣息像微風吹拂過她的唇,緩緩的往上移動,鼻子摩擦著她的,似電流般的觸感震得她失了魂,亂了氣息,他溫熱的氣息拂向她的,讓彼此氣息融為一體。
四眸相對,她迷惘的眸子里帶著不解,他的眸子里則有著勢在必得的堅持。薄唇輕擦過她的紅唇,逗惹得她渾身顫抖不已。
她下意識的往旁邊移動,想躲避他的接近,只可惜他不讓她如願。
「想逃?」他低聲笑道,笑聲里有明顯的邪氣。
「你不要太囂張!不要太過分……我說過,你真的找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真的……」她氣息紊亂,語氣顯得虛軟無力。
「那又如何?」他挑高濃眉,一副無賴至極的嘴臉。
「你──」她惱怒之余,卻不知如何反應,只能用雙手推抵著他的臉,不許他再次進犯。
「想阻止我?」他眸中戲謔的光彩更濃,靠得更近。
「你我素不相識,卻意圖對我不軌,簡直是下流無恥!」她義正詞嚴的斥責他卑劣的行為,心跳得更急。
「你我之間的關系,深得你無法想像。簡而言之,這是你欠我的。」他再次靠近她,汲取她甜美的氣息,太久了,太久沒有嘗到她的味道,饑渴的感覺讓他心坎微微抽痛。
欠他?哼!傲不相識的陌生人,何來相欠之理!簡直胡言亂語。
「胡說八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立刻放開我,否則……」她眸子里閃著紅紅的火光,眸底有一絲不安。
「否則你想如何?」他眸中有著迎接挑戰的光芒,無賴的欺上她。
「我會告你綁架,意圖不軌、行為放浪,還有……」她越說越氣憤,察覺他臉龐再次逼近,小手根本擋不住他,她驚喘一聲,把頭往旁邊側,意圖閃開他的侵犯。
「還有什麼?要不要我幫你加上一條強暴呀!」他低笑地將她的臉兒扳向他,薄唇威脅似的欺向她。
「你……你怎麼敢這樣做!」簡如花尖叫出聲。
「對你,我有何不敢?你是我的小別兒呀!」
卑聲方落,火熱的薄唇緊緊的封住她粉女敕紅唇,趁她一時反應不過來,滑溜的靈舌竄入她的香唇中,狂野的吸吮著屬于他的甜美。
結實的雙臂將她柔美的身體緊緊的摟在懷中,不住的揉搓著,恨不得將她的身子揉進自己的身體當中。
懊死!她居然敢如此待他,毫無音訊的消失多年,讓他上天下地的尋她,他非狠狠的懲罰她不可。
彪身的氣力如同被抽空,她柔弱無骨的任他瘋狂的侵佔,小手用力的推阻著他,試圖要逃出這片迷茫,凌亂的氣息讓她的呼吸沉重,身子軟綿綿的任他強行掠奪。
四唇相觸的火熱將她卷入激情中,狂熱熾熱的火焰燃燒著彼此,她無力抗拒這種巨大的吸引力。
她不是……他的!
不是!她不是他口中的小別兒。地想尖叫的喊出,她叫簡如花,不叫小別兒呀!
你認錯人啦!
對他無禮強行掠奪的行為,她想大聲地吐出抗議,無奈她的聲音全在他的唇中,化為低低的申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