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羿冷與舒曼妃原本是相安無事的,但在藍羿冷接到于盼薇的電話後,寧靜和諧的景況瞬間改觀。
于盼薇在電話里告知藍羿冷,她一個人待在渡假別墅里,雖然有人照顧她,生活無慮,但沒有人可以與她聊天,說說心里話,她感到很郁悶,好孤單寂寞。
雖然她沒有詢問他,到底何時可以回到藍宅,但他從她說話的口氣中可以察覺到,她真的很想回來。
為了盡快結東這場交易,他左思右想,決定在今晚付諸行動。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時問拖得越久,盼薇所受的苦就越多。
這晚,他喝了一些酒,讓自己處于半醉不醉的狀態下。並且,讓思緒不再那麼清晰,他心想,或許神智不清楚,他在抱著舒曼妃的時候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他沒有敲門就逕自打開舒曼妃的房門,舒曼妃正好洗完澡,正在梳頭發。
「藍先生,你、你走錯房間了。」她驚訝地站起身,並且不小心將梳子掉落在地上。
藍羿冷緩步走到她的身邊,將梳子撿起來交給她。「我沒有走鍺房間、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找、找我?」她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
他現在衣著不整,襯衫扣子只隨意扣了兩顆,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眼中泛著紅絲,臉色一漲紅,空氣中還充斥著濃濃的酒味,她不用問,就知道他喝酒了。
‘對!我們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好好地溝通,培養感情了。」
見她沒有接過他手中的木梳,他乾脆替她梳起頭發來。
這麼親昵的動作,讓舒曼妃有如驚弓之鳥一樣,倏地彈跳開來。
她覺得他今晚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藍先生,我想,我們不需要培養甚麼感情吧?」她想往後退,無奈她的身後是梳妝台,她根本沒有退路。
「你看起來……似乎很怕我?」
這次,他的動作更大膽,直接以長指勾起她的下巴,並以指月復愛憐地來回摩挲著她的肌膚。
「我、我沒有。」她抬高下巴,無畏無懼地迎視他。
他與她靠得好近,近到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的每一次呼吸,及身上飄散出的男人氣息。
如果他沒有喝酒,他的味道一定比青草的味道更加清爽宜人。
「還說沒有,只要我靠近你,你就開始發抖。」他的另一只手故意惡意地擱在她的縴腰上。
她果然忍不住輕輕顫抖著。
罷沐浴完的她,身著白色浴袍,微敞的領口,引人遐思,她濕發上的水珠沿著她的粉頸往下流淌,雪白的肌膚上泛著一層玫瑰色,那模樣簡直讓他無法招架。
他覺得口乾舌燥,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請你……別靠我這麼近,行嗎?」她伸出小手,試著想推開他的胸膛。
沒想到,他的胸膛堅硬得像鐵塊一樣,而且溫度還異常地高,她不敢模太久,只好趕緊將手收回來。
「老實告訴你吧!我不能再等了,我今晚就要你履行交易。」他一字一句慢慢地說,最後甚至還補上一句。
「我現在就要你!」
「甚麼?」
舒曼妃還沒從他剛才說的話反應過來,他就倏地俯首,封住她因為驚訝而微啟的紅唇。
他趁此機會長驅直入,像是不給她喘息的空間一樣,狂猛又帶著勢在必得的吻不斷地落下。
她想反抗,卻因為他的吻太急又太猛,她被吻得暈頭轉向,腦中一片空白,全身的力氣像是全部被抽走一樣。
她發現自己連抬起手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奈地任他予取予求。
帶著需索的吻來勢洶洶,她被藍羿冷吻得雙眼迷蒙,頰邊染上紅暈。唇瓣紅艷艷的,看起來格外誘人。
他的熱吻讓她覺得全身泛起一股顫栗感。
「你放……放開我。」她用僅存的微小力氣喊叫著。
「今晚我不會放開你,說甚麼都不會放開你!」他霸道地宣布。
他早已暗中命令幫佣的王嫂探問她的生理期,知道她的安全期早已經過了。
今晚,他一定要她懷下自己的孩子!
「不要,求求你放開我!」她用盡力氣推拒著他的胸膛,聲音中帶著哀求的口吻。
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他也沒有事先徵求她的同意.就想來個霸王硬上弓,她說甚麼都無法接受。
「我已經無法等,也不想再等了,再這麼拖拖拉拉下去也不是辦法,反正你早晚要和我完成交易,擇期不如撞日,就選今晚吧!」話畢.他出其不意地抱住她縴細的腰身。
兩人的身子緊密相貼,她全身上下的肌膚泛紅,就像熟透了的果實一樣,待人擷取。
「你真美。」他贊嘆了一句,便低下頭吻住她的蜃瓣。
「不!你不能……」她困難地喊出聲,發現自己心跳加快,全身仿佛有一把火在燒,燒得她理智全失。
她不明白,為甚麼只要他一踫她,她就毫無招架之力?
難道……在下意識中,她也是渴望著他的?
不、不行!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而已,她不能接受。她現在還不能將自己交給他。
「為甚麼不能?我現在就要你。」他的語氣帶著命令的口吻,眼神中帶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在商場上,他無所不能,經商手腕高超,由他經手的生意,往往替勝揚公司帶來極高的利潤,在床上,他更是征服女人的王者。
逢場作戲的經驗他不是沒有過,就算他將于盼薇視如珍寶,卻礙于她的心髒不好,始終不敢踫她,對于女人,除了盼薇之外,他從沒認真付出感情過。如今,他對舒曼妃的卻強烈到連自己都無法控制,他猜測,一定是體內的酒精在作祟的緣故。
「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我是人,不是東西,我有自己的想法與堅持,你必須尊重我。」她雙手握拳抗議。
她想逃開他,無奈.他的大手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她根本動彈不得。
「既然答應這場交易,你就是我的女人,不要跟我談甚麼想法與堅持。」他用大手捏著她略微仰高的下巴,力道雖重,卻不至于弄疼她。
敗少有女人敢這麼直接而大膽地用言語挑釁他。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她氣呼呼地鼓起雙頰。
這個臭男人真是大男人主義,她無法想像,為甚麼于盼薇會這麼死心塌地愛著他?除了長得比較帥又多金之外,她看不出他有甚麼優點可以吸引女人的注意力。
舒曼妃發火的模樣看起來很可愛,他竟然有點看傻了,一時之間竟忘記他們兩人現在正在吵架。
「怎麼樣?無話可說了吧?」還不趕快放開她!他這樣一直抱著她,害她連講話,舌頭都差點打結了。
「如果你是怕我在床上技巧不好,我保證我會溫柔一點。」他語出驚人道。
想來想去.他認為她之所以一直拒絕他的原因,是害怕他會很粗魯地對待她,畢竟女人總是希望男人在床上的時候,能將自己視為一個珍寶看待。
听到這麼直接又暖昧的話,她的臉漲得更紅了。
「藍先生,你到底在說甚麼?」
講了老半天,他對她說的話,根本一個字也沒听進去。
「我要的只是一個尊重,而不是嫌你床上技巧好或不好。」她別開臉,不敢直視他。
老天!他們兩人竟然在討論床上的技巧?真是羞人。
「我已經等了你一個禮拜,讓你適應這里,難道這樣還不夠尊重嗎?」他對她已經極為禮遇了,換作別的女人,他早就發火了。
「當然不夠,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她是真的還沒做好心理建設。
「可惜.我不能等,我爸的身體每下愈況,今晚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你履行交易。」
卑畢,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他的大手就直接扣住她的腰。
再繼續爭論下去,恐怕逃詡亮了。
「不!住手!你不能……啊?」她感覺到他火熱的大手輕輕覆在她的身上。
「你瞧你,這麼敏感。」他語帶戲謔。
看她生澀的模樣,實在無法想像,她真的有交男朋友。
他倒要看看,她是真的不懂男女之間的歡愛,還是裝出來的。
舒曼妃羞紅著臉,努力想抗拒他正在作亂的大手,然而,兩人逐漸升高的體溫將她悶燒得軟綿無力。根本沒有力氣可以反抗他。
他火熱的胸膛緊貼著她熱燙的身子,身上的男人味不斷鑽進她的鼻端。
正當他的大手想慢慢往上移時,舒曼妃倏地驚醒。
「藍先生,請等一下!」她挪動身軀,與他拉開距離。
「我沒有辦法再等。」該死!他已經蓄勢待發,她卻掃興地喊停,分明是要他的命。
她的浴袍已經半褪,根本無法遮掩住她曼妙的曲線,雪白的肌膚光滑又柔女敕,他看得血脈賁張,沖動得差點忘了自己是有未婚妻的人。
「你今晚……為甚麼會如此失控?」她邊喘氣邊問。
要抗拒他的火熱撩撥,比她想像中還要困難多了。
事出必有因,既然他能與她相安無辜一個禮拜,沒道理今晚會這麼失常,而且他還喝了酒,將自己灌得半醉。
「你想知道理由?」他間接承認自己的確是被盼薇所影響。
她點點頭。「我想知道。」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我今晚接到盼薇的電話,她說她一個人待在渡假別墅里很孤單寂寞,希望能趕快回來,為了盡早解決我們之間的交易,我只好……」他倏地止住了口,發現她酡紅的雙頰變得黯淡了幾分,臉色也不太好看。
「你是說,你是為了未婚妻,才會對我做出這種事?」知道真相,反而讓她不自覺地皺眉。
她也不知道為甚麼自己在听到他未婚妻的名字時,反彈會這麼大?
沒道理她會跟他的未婚妻吃醋。嚴格來說,她根本就不夠資格與她吃醋。
在他的心中,她只是與他交易的女人而已,她的存在一點兒也不重要,只要他願意,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願意替他生孩子。
「怎麼?你有意見嗎?難道我要你履行交易,還要找一個正當的理由不成?這未免也太可笑了。」這女人的名堂也太多了一點。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她欲言又止,不敢將心中所想的話說出來。
藍羿冷像是可以看穿她的心思似的,聲音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在想甚麼,所有的女人都妄想取代盼薇在我心中的地位,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我勸你也別痴心妄想了。」
「我沒有?」她急急地辯解。
她真的沒有想取代任何人的意思,她只是不希望兩人在履行交易時,他的心里還是一直在想著于盼薇。
包何況,只要一想到于盼薇,她就覺得心情很復雜,她對她有愧疚、有感慨,也有著……羨慕。
「是真的沒有,還是嘴上說說而已?我警告你,你只是替我生孩子的女人,別妄想藍家女主人這個位置。」他站直身軀,環起手臂,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他睥睨的眼神,讓她有種受辱的感覺。
「藍先生,你說這話未免太過分了,我從來沒妄想甚麼藍家女主人的位置,若不是伯父苦苦哀求,我根本不會答應留下來,若是你不相信我的為人,沒關系,我可以馬上走。」當初,她的確是對他有好感,但她是謹守本分的人,不會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
藍羿冷以為她在使用以退為進的伎倆,他冷笑一聲。「你其實不想走,對吧?女人的伎倆我看多了,你如果想要听我說甜言蜜語就直說無妨,我不會吝惜說出口的,只是,我不能保證那些話是出自真心的。」
舒曼妃握緊雙拳,深吸一口氣,隱忍著即將爆發的怒火。
「藍先生,你這個人真是太自負了,你以為所有女人都必須迷戀你嗎?我不是在耍甚麼伎倆,我是真的想走。」她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並將自己的衣物全部胡亂地塞進行李袋中,像是要逃難一樣。
沒錯,她是想逃,再繼續與他相處下去,她擔心將來有一天,她會不可自拔地愛上他。
他驕傲、自負、霸道又不可一世,但他的身上就是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吸引力,不用多些甚麼,女人就會不自覺地被他的一舉一動所吸引。
「外面這麼暗,又飄著小雨,我就不信在沒人可以載你的情況之下,你敢一個人離開位于半山腰的藍宅?」他的嘴角微揚,眼神中帶著自信的光芒。
他算準了她一定不敢離開。
舒曼妃只是冷哼一聲,看也不看他一眼,就逕自拿著行李快步走出房門。
藍羿冷愣了一下,沒料到她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他悄然跟在她的身後下樓。
直到大門被打開,一陣冷風竄進客廳,他才發覺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之外。
就在她往大門外踏出一步時,藍羿冷倏地拉住她的手腕。「夠了吧!鬧脾氣也該適可而止。」
舒曼妃盯著他略微慌亂的臉龐,唇角微微往上揚。「藍先生,請你放手,我沒有在鬧脾氣,我冷靜得很,而且,離開這里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看到他緊繃著下顎,一臉鐵青的模樣,她的心情就變得好多了。
雖然,一想到要離開他,她的心里是有一點小小的遺憾,不過。她無法顧慮那麼多了,這個男人太難相處,她真的無法替他生孩子。
她用力地撥開他的手,頂著冷風細雨,很快地就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外,他才察覺她的確不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很想離開這里。
「該死的女人!你想走就走好了,我才不希罕,想替我生孩子的人多到數不清呢,我隨便找一個女人都比你溫柔多了!」他將大門用力一甩。發出「砰」地一聲巨響。
他僵直著身子走上樓,拿起先前的酒瓶及酒杯,又喝了一杯酒。
突然問,天際閃過一道白光,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響雷聲,連他都差點被嚇到。
「看起來雨勢越來越大了。」
沉思了一會兒,他才忽然想到,她好像沒有帶傘?
他打開衣櫥.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傘,毫不遲疑地往門外走去。
走沒兩步,他就停下腳步。「她應該不會那麼傻,寧願淋雨,也不願意搭別人的便車吧?或許,她會再折返回來也不一定。」
他又繼續回到房里,站在窗戶前,看著房外漆黑一片的景象。
他的腦海里想的都是她的身影,她發怒的、倔強的、嬌羞的,被他撩撥得情難自禁的模樣,一幕幕在腦中浮現。揮也揮不去。
他心想,萬一她攔不到車,或是根本沒有車子路經此地,她不就得徒步下山?
憊有,她全身濕漉漉的樣子,會不會被陌生人騷擾?會不會有危險?
種種可怕的想像與心頭的不安,逐漸擴大中,直到他再也無法平心靜氣地待在房里。
「可惡!」他拿著雨傘,沖到車庫里開車。
他擔心她的安危,擔心她的處境,像她這麼倔強的女人,一定不會尋求別人的幫助。
他是招誰惹誰了?竟然會踫到如此頑強的女人?
包氣人的是……他根本放心不下她。
听到走道上的跑步聲,藍父打開房門探問。
「羿冷,這麼晚了,外面又下雨,你要上哪兒去?」
「舒曼妃跑掉了,我去把她找回來。」他虛應了兩句,時間急迫。他沒有時間跟父親詳細說明前因後果了。
「羿冷,你又惹舒小姐生氣了是吧?你這種沖動的個性要改一改.舒小姐那麼善良,你要待人家好一點。」藍父苦口婆心勸說。
「爸,我知道了,我趕時間,沒辦法多說。」話畢,他就一溜煙地消失在藍父的視線內。
藍父搖搖頭,慨嘆了聲。「這孩子,對感情怎麼這麼遲鈍?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舒小姐給吸引了。依我看來,舒小姐才是最適合他的女人。」
他由衷地希望兩人有美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