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中間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她驚慌失措地直搖頭。
「妳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他直盯著她的小臉,眼神中帶著一抹質疑。
如果她是裝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藍先生,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哥哥跟你做的是這種交易,我一定不會答應的。」她回答得篤定而堅決。
她眼中的那抹堅定,竟然耀眼得讓他移不開視線。
他幾乎要相信她的話了。
他的沉默,讓她誤以為他仍然不相信她。
「藍先生,你好像不相信我說的話?」她擰眉望著他。
「老實說,我是仍然有質疑沒錯,因為,按照常理來說,沒有任何女人會拒絕這種好差事。」能爬上他的床,還能孕育他的小阿,這是許多女人夢寐以求的事。
「藍先生,這你就錯了,不是每個女人都像你想的那樣。既然這件事是一個誤會,很抱歉,我馬上離開。」她彎身,想提起行李袋。藍羿冷馬上緊張地握住她的手腕。
「妳想走?」該不會是欲擒故縱的伎倆吧?
「沒錯,你懷疑嗎?我是不可能跟你做這種交易的,我沒辦法接受你們把女人當做生產的工具。」她怒氣沖沖地瞪著他。
沒想到她發起火來,竟然又是另外一種風情。
她的美目蓄滿怒火,讓原本澄澈的眼楮更加燦亮。
「等一下,要走沒那麼容易。」他伸出大手攔住她。
雖然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為了父親,他還是必須與她生下子嗣才行。
「很抱歉,我沒辦法待在這里,我不能接受這種不人道的交易。」她迅速挪動腳步,想往一旁走去。
沒想到,藍羿冷也跨步,再次擋住她的去路。「妳不能走,妳忘了妳哥哥欠我五百萬,如果妳走了,我馬上叫他還錢。」
他的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催促他,不能放她走,要想盡辦法將她留下來。
「你、你好卑鄙!你明知道我們家沒辦法在短時間之內湊出五百萬還你。」她睜大美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卑鄙?妳知道我做了多大的犧牲嗎?」他咬牙,一字一字地說。
「你需要犧牲什麼?」她冷哼一聲。
「妳知道我是如何跟盼薇解釋?而她又是如何傷心欲絕地離開藍宅的嗎?」一想起盼薇所忍受的委屈,他就一肚子火。
听到他未婚妻的名字,她感到胸口像是被一根針給微微刺了一下。
她竟然忘記他還有一個未婚妻……
「我想,這種事情我不需要知道。」她別開臉,不想看到他臉上痛苦的表情。
她越是不想正視他,他就越是想要讓她了解自己的處境,他的大手握住她的臉頰,將她的臉扳過來面對他。
「妳必須知道,必須了解我的立場。」
「為什麼?你的想法太可笑了,我已經說過了,我不可能替你生孩子!」她摀住耳朵,閉上眼楮,選擇不听也不看。
然而,越是不看不听,于盼薇的身影卻越是清晰地浮現在她眼前,逼不得已,她只好張開眼楮。
一看到他寫滿痛楚的黑眸,拒絕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他耙梳著頭發,頹喪地坐在床沿。
「當我告訴盼薇這件事情時,她的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我知道她的內心在淌血。」
盼薇一直很在意自己的身體無法生小阿的事實,如今,他與父親選擇將她送到渡假別墅,並且還要找別的女人代替她的位置,她心里一定很難過。
雖然她表面上笑笑地說沒關系,她不會介意,但看到她強忍著痛楚,不讓眼淚掉下來的模樣,他的心就如同被銳利的刀子割傷般疼痛。
「藍先生,既然你不想傷害未婚妻,而且,我們兩人的個性也犯沖,那麼,你何不考慮另覓更適合的人選。」她挪動腳步往後退,想盡快離開房間。
她對他的處境是有一點同情,但她可不想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眼尖的他察覺到她想逃,他快一步擋在門口,擋住她的去路。「怎麼?妳怕我嗎?」
她逃離的動作讓他的胸口燃起熊熊怒火。
所有的女人都巴不得爬上他的床,唯有她,避他如蛇蠍。
在她眼中,他的條件真的有那麼差嗎?
「我、我怎麼可能怕你?」她抬頭挺胸,無畏無懼地迎視他。
在醫院看過形形色色的人,她還遇過比他更難應付且更難纏的人,她怎麼可能會輕易感到害怕。
「既然不是,那是嫌我的條件不夠好,入不了妳的眼嗎?」
想來想去,只有這個理由最有可能成為她不想與他交易的原因。
畢竟醫院里多得是醫術精湛,收入高又瀟灑俊秀的精英份子,她極有可能不將他看在眼里。
知道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但她不急著解釋,反而將錯就錯。
「沒錯,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她別開臉,不敢正視他那雙帶電的眼。
他深邃的黑眸,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會讓人不自覺地盯著他出神,這種男人不是她招惹得起的。
即使心里面的確對他存有好感,她仍強裝出對他興味索然的樣子。
男性自尊心受損,藍羿冷被她挑起了不服輸的精神。「妳說,妳到底不喜歡我哪一點?」
原本,他對自己的外在條件很自豪,如今,竟然被這個女人的話給害得喪失了自信心。
他將她逼到牆角,將她困在自己結實有力的雙臂之中。
與她靠得這麼近,他才發現她的個頭好嬌小,彷佛他一張開雙臂,就可以輕易將她納入自己的懷中,她身上散發著自然的香味,讓他的心神有點晃蕩。
舒曼妃發現身後已沒有退路,只好大著膽子挑釁他,希望他能厭惡她,並且趕緊放她走。
「我、我不喜歡你的個性,太大男人主義,不喜歡你的頭發及眉毛,太濃密,不喜歡你的鼻子,太挺,不喜歡你的唇,薄而利,代表著你很無……」
卑尚未說完,藍羿冷就倏地吻住她的唇瓣,吞沒她即將說出口的話,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後頸,方便自己能吻得更深、更狂猛。
他要讓她知道他的吻有多麼美妙,讓她對他的壞印象徹底改觀。
他的氣息與味道毫無預警地竄進她的口中與鼻端,讓她的腦子昏沉沉的,絲毫沒辦法思考,全身也變得虛軟無力,沒有一丁點力氣可以推開他。
她只能像個溺水的人一樣,攀住他的頸項,任由他予取予求。
趁他換氣的空檔,她氣喘吁吁地說︰「不要……放開我……」
他的攻勢太過猛烈,她根本沒有機會逃月兌。
「怎麼樣?還討厭我嗎?」他捧著她的小臉,黑眸直視著她布滿紅潮的雙頰。
她咬了咬下唇,倔強地回道︰「對!我還是討厭你,你這個混……」
罵人的話尚未說完,他又毫無預警地吻住她。
這次,他的攻勢更猛烈,將她吻得暈頭轉向,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舒曼妃覺得身體好熱,全身好像有一把火在燒,明知道她該用力地推開他,可是,她就是沒有力氣付諸行動,只因為,他的吻太讓她震撼。
從來沒人能同時挑起她的怒火及欲火,唯有這個不可一世又高高在上的男人,讓她沉寂許久的心,又再度活躍起來。
罷才說的話都不是她的真心話,她只不過是希望他能厭惡她,盡早放她離開,只是此刻,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沉醉在他的吻中。
熾熱的體溫熨燙著她,她感覺體內有一股熱流在奔竄,很想推開他,卻又被他牢牢地箝制在懷中。
「你快點放開我。」她的話說得有氣無力。
此刻,她才發現自己錯了,她不該大膽地挑釁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在商場上極為出名的風雲人物。
什麼人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到他這種自命不凡的商界精英份子。
她跟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還是不要有交集比較好。
原本,她想用力推開他,再打他一巴掌的,沒想到,藍羿冷竟然停止了對她的需索。
就在他放開她的時候,她拔腿就跑,卻在走沒兩、三步時又被他抓住手臂。
「想逃?」他都還沒吻夠呢!
她的甜美,逼得他幾乎要發狂。
「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她真的不想再與他共處一室了。
整個空氣中都充滿著他的味道,讓她連思考都顯得有些困難。
第一次面對如此霸道又強勢的男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才好。
包糟糕的是,她竟然還對剛才那個吻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她真的是瘋了!
她一直告訴自己,他有未婚妻了,不能對他有好感。只可惜,她沒有辦法做到對他視而不見的地步,他的眼神及任何一個動作,都深深吸引著她的注意力。
「我要妳答應這場交易,只要妳能成功的替我生下子嗣,妳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他選擇退一步,好好地與她溝通。
「藍先生,再多的條件我都不會答應的,你讓我走吧!」甩開他的手,她快步往房外走去。
藍羿冷當然不可能輕易讓她離開,他幾乎已經認定了,她就是他小阿母親的最佳人選。
他不得不承認,她雖然固執了點,但她有勇氣及膽識,更有一副悲天憫人的好心腸,現在的社會中,這樣的女孩已經很少見了。
「站住!沒有我的允許,妳不準離開。」他揚高音量吼叫。
看到她頭也不回地離去,完全不理會他的命令,他的心里竟然產生一絲絲的恐慌,挽留她的話就這麼不知不覺地月兌口而出。
「藍先生,我要走、要留是我的自由,你無權阻止。」她壓抑著怒氣,不想再挑戰他的極限。
由于舒曼妃剛好站在藍父的房門前,兩人的爭吵聲傳到正在休息的藍父耳中,他打開房門,納悶地問︰「你們兩人是怎麼了?怎麼大吼大叫的?」
「伯父,請您听我說,我事先並不知道哥哥要我來藍家,是為了替藍先生完成他們兩人的交易,我不想出賣自己的身體,至于我哥欠藍先生的錢,我會想辦法還他的,我可以先跟我男朋友借錢,他是醫院的精神科主任。」她不疾不徐解釋道。
其實,她根本沒有什麼擔任精神科主任的男朋友,她是隨口胡謅的,為了趕緊離開此地,她不得不撒個小毖,謊稱自己已經有男朋友。
听到她有男朋友,藍羿冷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妳胡說,妳根本沒有男朋友,妳哥哥說妳一直都是單身,下了班也都待在家里,生活很單純。」他蹙眉,發現自己的胸口好像有股酸意直往上冒。
老實說,她有沒有男朋友根本不關他的事,可是,他就是莫名覺得心里面很不舒坦,像是有一根刺卡在喉嚨一樣。
「我真的有男朋友,只是我哥哥不知道而已,我平常很低調,所以家人並沒有發現我交男朋友了。」她臉不紅氣不喘地回答。
藍父冷靜地觀察兩人的交談,神色凝重地插話。「舒小姐,我明白妳被妳哥哥欺騙,心里很氣憤,換作任何人,一定是跟妳一樣的反應,可是,我們是真的需要妳的幫助。」
「可是,我真的不行。」她真的無法接受這種交易。
苞一個沒有感情的陌生人生孩子,她以前可是想都沒想過。
她是個思想挺傳統的女人,沒有辦法接受這麼驚世駭俗的事。
雖然這種例子她也不是沒听過,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還是覺得無法接受。
藍父心思一轉,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倏地屈膝,做出下跪的動作。
舒曼妃驚訝地扶住他。「伯父,您這是干什麼?」
「舒小姐,我求求妳,妳就幫我這麼一次好嗎?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大不如前,實在很想看到自己的孫子出世,妳就可憐可憐我這個老人家,完成我的心願好嗎?」他的眼眶濕潤,臉上的表情很悲苦。
羿冷這小子態度太強硬,難怪無法說服她,反而還嚇得她想要趕緊逃跑,他這個老的就沒有他那麼沖動了,他祭出的是溫情攻勢。
舒小姐心腸好,生性仁慈,看起來就是吃軟不吃硬那一型。
「這……伯父,這項交易太強人所難了。」她咬著下唇猶豫著。
「舒小姐,如果妳能答應,等于是救了我一條老命,妳身為護士,一向有悲天憫人的胸懷,我不相信妳真的如此絕情,不願意幫助一個生病的老人家。」他的眼眶更加濕潤,像是眼淚隨時都會掉下來一樣。
藍父又屈膝,想再次下跪,舒曼妃情急之下只好答應。「好啦、好啦!伯父,我答應你就是了。」
她一向心軟,尤其是老人家的要求,她根本無法狠心拒絕。
只是,她真的要跟眼前的男人生孩子嗎?
一想到那個過程,她就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舒小姐,真是太感激妳了,妳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妳放心,等妳生下孩子,藍家絕對不會虧待妳的。」藍父開心地握住她的手。
「伯父,我雖然答應你,但請你給我一段時間做心理建設,千萬不要強迫我,好嗎?」她這些話雖然是對著藍父說的,可實際上是說給藍羿冷听。
「妳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強迫妳,只要妳肯答應留下來,一切都好商量。」藍父舒展眉頭,卻不敢笑出聲來,以免又讓這位小姐臨陣月兌逃。
「羿冷,這段期間,你就和舒小姐好好相處,千萬不可以為難她,知道嗎?」他耳提面命地叮囑兒子。
「是,我知道了。」藍羿冷拉長音,語氣帶著無奈。
他說了老半天,她一個字也听不進去,父親才說沒幾句話,她就輕易答應了,讓他不得不慨嘆,姜還是老的辣。
***
經過一段時日後,為了培養兩人的感情,讓舒曼妃盡快與他完成交易,又剛好適逢秘書請產假,藍羿冷要求舒曼妃到他的公司暫時代理秘書一職。
舒曼妃原本想婉拒,後來仔細想了想,決定接受,她待在藍家根本幫不上什麼忙,白白領受人家的恩惠,卻沒有付出,她的心里覺得過意不去。
董事長的身邊突然出現一位氣質出眾的美人,自然會引起眾人的疑惑與好奇,難得的是,舒曼妃待人親切,公司里的所有同仁都喜歡親近她,再加上司機老沈說自己的命是被她給救活的,因此,她非但沒有被排擠,反而人緣很好。
快接近中午時,開發部門的主管吳經理去倉庫取樣品時,不小心被倒塌的鐵架割傷手臂,流了不少血。
特助急忙進來董事長室通報。「董事長,不好了。」
「什麼不好?我好得很。」藍羿冷面無表情地抬起頭睨他一眼。
特助一進門,就直盯著舒曼妃瞧,讓他的心情瞬間變得很不好。
從她一進公司大門開始,落在她身上的視線就多到數不清,公司里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對她清麗的外貌感到驚艷。
她是長得很美,卻不是絕色,為什麼大家的目光都會被她給吸引住?
「董事長,對不起!我話說得太急了,開發部門的吳經理在倉庫不小心受傷,傷口好像挺大的。」特助誠惶誠恐地解釋。
「有人受傷了,我去看看。」基于職業病使然,舒曼妃一听到有人受傷,馬上站起來,拉著特助走出去。
救人心切的她,完全忘了必須先請示藍羿冷。
當她來到開發部門時,馬上在第一時間替吳經理止血,並做急救處理,將傷口包扎妥當,才請人載他到醫院處理傷口,公司里的人對她鎮定的表現,又更加刮目相看。
「舒小姐,妳包扎傷口的手法很熟練,是有當過護士嗎?」有人忍不住提問。
「是的,我是護理學校畢業的。」她輕描淡寫地帶過。
「難怪舒小姐有著菩薩心腸,原來是白衣天使呀!」在場的人頻頻點頭附和。
「別說什麼天使不天使的,只是將所學在生活中加以運用而已,更何況,能夠助人,本來就是一件好事,何樂而不為呢?」她被眾人夸得紅了臉。
「舒小姐,妳有沒有男朋友啊?像妳長得這麼漂亮,心腸又好,一定有男朋友對吧?搞不好妳將來有醫師娘的命喔!」負責盤點倉庫庫存品的資深歐巴桑,帶著羨慕的口吻說著。
「我……」沒料到會有人這麼直接地問她這種私人問題,她一時之間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無數道目光逐漸往她的身上凝聚,她感到越來越手足無措。
她不是有心引起眾人的注目,不知道藍先生會不會因為她太多事而不高興呢?
心里才在這麼想而已,他的聲音就從不遠處傳來。
「各位,事情解決了,我的秘書該還給我了吧?」藍羿冷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聲音卻是壓抑而低沉的,像是有一把怒火在胸口燃燒。
眾人看到董事長,紛紛噤口,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藍羿冷對眾人的目光視若無睹,徑自拉住她的手往董事長室走去,一路上,辦公室的員工都對兩人如此自然的舉止感到奇怪及驚詫。
他們兩人之間自然的互動,好像早就認識,而且是交情匪淺的朋友一樣。
勝揚科技的員工都知道董事長早有未婚妻一事,如今,他的身邊出現另外一個女人,是不是意味著,他的未婚妻即將換人了?
一進入董事長室,她趕緊回到座位上,低著頭繼續整理他剛才交代的文件,心想,他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剛好被他逮個正著。「啊!你交代的事我馬上做完。」怕他以為自己在借故偷懶,她加快手中那一大迭數據的整理速度。
藍羿冷沒有答話,反而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旁。
「董事長,有、有事嗎?」他一直盯著她看,讓她如坐針氈。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妳。」
他突然走到她面前,還與她靠得很近,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啊?什麼問題?」她慌張地站起身。
他的神情冷肅而認真,害她的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
「如果,剛才受傷的人是我,妳會不會馬上替我包扎傷口?」
「這……我……」
「怎麼?妳不願意?」見她遲疑,他不悅地擰眉。
她寧願替不熟的吳經理處理傷口,也不願意替他包扎傷口?
這個揣測,讓他的心里很不舒坦。
她對公司里的任何一個員工都很好,唯獨對他,她始終拘謹戒備著。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覺得像他這麼高高在上的人,身旁一定會有保鑣之類的人暗中隨侍在側,一定鮮少有機會受傷。
「我再問妳,如果剛才受傷的人是我,妳會這麼仔細地替我包扎傷口嗎?」他傾身朝她靠近。
最近,他已經越來越習慣她身上的香味,也越來越習慣她的存在。
看到別的男人,甚至是女人接近她,他就覺得不舒坦。
他不曉得自己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
「這還用問嗎?我當然會幫你,不只是你,只要是公司里的任何人需要我的幫助,我都會義不容辭答應的。」她回答得理所當然。
然而,他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听她這麼說之後,他才了解,原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跟其它人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層認知,讓他的心頭產生一股濃濃的失落感。
「你怎麼了?臉色很不對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的職業病又犯了,伸手就要往他的額頭探去。
藍羿冷抓住她的手。「我沒事。」他只是不希望她將心力投注在別人身上。
她是他的女人,必須全心全意滿足他的任何要求。
他一定會想辦法,讓她的心里及眼里只容得下他一人,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