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折騰,讓她一下子體驗成為女人所有必經的過程,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而她可是被榨到虛月兌無力呢。
醒來時,只發現一張俊逸的面孔貼近她臉龐,立體如雕刻般的線條展現此人的冷斂沈肅,閉著眼的他比睜開時柔和多了,至少凌厲不再。
回想起昨夜種種,初為女人的羞澀爬上她帶笑的唇角,原來男人在愛女人時是這麼狂放的啊……
她悄悄掀起棉被一角,想確認一下昨夜不是作夢,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個」,她知道這麼做有違淑女守則,但實在按捺不住旺盛的好奇心,沒辦法,她好學慣了。
只要偷看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咦?
那個……SIZE怎麼不一樣?她揉揉眼,怕自己眼花了,記得昨晚明明很威武挺立的,現在怎麼會是躺著的呢?
對男人「那個」所知有限的她,見了第一回,便以為「他」永遠都是那個樣的,彎彎的黛眉擰出納悶的表情,並努力回憶腦海里的影像,難不成她看錯了?
為了慎重起見還是再確認一下好了,這一次她將棉被掀得更高一點,很用力地盯著。
啊……
納悶的表情更是疑惑了!躺著的又變成立的了?她不禁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再看一次,一次就好……
疑雲滿布的臉蛋上這會兒多了兩朵紅雲,雪亮的眼看得很清楚,「那個」跟昨晚一樣耶!她臉紅心跳地瞧著,還吞著口水,果然是她剛才眼花了……
她松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干麼慶幸,還擔心對方會不會受傷,她覺得疼,所以也擔心別人會疼。
幸好!幸好!一切正常!
呆呆發笑的表情,冷不防對上另一雙深邃似海的眼瞳,看樣子也盯了她好久了。
媽呀!他何時醒的?!
除了驚訝,還有一股腦充血的羞紅臊意,讓她反射性地想逃,可她忘了自己還在對方的地盤里,冠天爵手一勾,她又跌回那副偉岸胸膛的懷抱中,不著寸縷的兩副身子緊密貼合在一起,肌膚的摩搓擦出了熾熱的火花。
「看得滿意嗎?」灼熱的氣息在撩著她敏感的耳垂。
「沒有啦,人家只是……」
「是什麼?」
好奇「那個」的長相。總不能說得這麼明白吧,多羞人哪!
「吵到你了真不好意思,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我可以──唔──」他故意撫上她,麻麻癢癢的感覺讓她連話都說不完整。
「不準顧左右而言他,回答我。」他命令。
居然被他看穿了,這正是她的目的,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要言及如此敏感又羞人的話題,然而在他雙手游移攻佔之下,有些招架無力。
何必這樣逼問嘛!他真是霸道耶,人家很努力地維持矜持,他卻這麼可惡,用這種方式威脅她,全身上下都被他模遍了還不夠麼!
她深吸一口氣,力圖語氣平穩。「我只是在找我的衣服,看看是不是掉在──啊──」她倒抽了口氣,因為他的手佔有性地揉搓撫弄,一點也不饒人。
他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呢!明知她受不了這種逗弄,她輕咬著唇瓣回以無言的抗議,得到的卻是他邪氣的笑意。
「這是對妳敷衍我的懲罰。」精銳的雙瞳中浮現一抹情熱,全因她兩頰的臊紅及無法抗拒的嬌吟。
「別這樣……」她輕輕掙扎。
「說不說?」
「好嘛好嘛,人家沒看過‘那個’嘛,行了吧!」被他逼著坦白,她不禁又氣又羞。
真是的,一點顏面都不給,給人家留點秘密會死啊!對他的蠻橫忍不住產生小小的埋怨。
「覺得如何?」他問。
呵!竟然還問她感想?有這種事!
雖然她很想直言不諱,不過沈婆等人的叮囑言猶在耳,總是諄諄告誡她隨時隨地保持一個淑女應有的氣質,強壓下內心那一處蠢蠢欲動的倔強因子,她表現得柔順服從。
「沒比較過,不知道。」她像個小媳婦一般低下頭,把倔強收斂在柔順的背後。
冠天爵若有所思地審視她看似平靜的容顏,適才明明捕捉到她眼中閃過的一抹倔光,如此乖順的表象下,是否有著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他堅定地抬起她的臉,不容許她回避。
「妳剛才一下嘆氣,一下皺眉,又一下偷笑,是什麼意思?」
這人到底是看了她多久呀?連她每一個表情都沒放過,可怕。
她小聲的回答︰「就因為沒看過,所以……所以……覺得‘他’一下子躺著、一下子立著,怪神奇的。」這麼回答已經夠坦白了吧,再逼問下去,人家含蓄的美德都要被他破壞了,真是的。
呃?他干麼用那種眼神看她?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男人的‘那個’可不是隨便說躺就躺,說站就站。」他低啞道,語氣中添了抹讓人無以察覺的火熱,全因為她的純真。
「是嗎?為什麼?」不由自主的,她又月兌口而問。
「如果興趣缺缺,‘他’連一點反應都沒有;要是興趣滿滿,要‘他’躺下都不行。」
「什麼時候會躺下,什麼時候又會立起來呢?」她很認真的問,可沒什麼挑逗的意思喔!真的,她發誓,不過在察覺出他的企圖後,不禁開始後悔自己的多舌,因為他已壓在她身上,灼熱的氣息吹著她的耳畔。
「這個時候,‘他’會一直立著,直到筋疲力盡才躺下。」
「不會吧,你又要……」她的體力還沒恢復呢,不穩的語氣泄漏了她的慌亂與訝異。
「這要怪妳,誰叫妳一大早又吵醒‘他’,妳得負責擺平。」
烙下深吻,連帶含下她的低呼,滿溢的盡情流露,毫不保留。
☆☆☆☆☆
這個家里的成員,她已經記得差不多了,既然要在這里展開全新的生活,就得好好熟悉這里的人事物,這是寧嫵媚給自己分派的第一件任務。
老公的四位弟妹各有自己的事業,也各有自己的家,只有在星期假日時,大伙會回到這棟兒時成長的大房子一塊聚聚,他們五人的感情,比親生兄弟姊妹還親。
凝嫣姊是有名的服裝設計師,擁有自己專屬的品牌,不少名人影星的服裝皆出自于她的設計。
天賜哥專攻建築設計,常飛往國外,行蹤不定。
凝玉姊則是畫家,擁有數十家畫廊,畢生沈迷于藝術收藏。
天擎哥則是電玩程序設計師,他設計的電玩游戲獨領風騷,連日本玩家皆為之瘋狂。
至于她的丈夫,則是醫術高超的名外科醫生,三天兩頭飛往北中南各大醫院執行重大手術,或是參與醫學研討發表會是常有的事,清晨狂野要了她之後,一早便南下飛往高雄了。
這些是她從那位長得像白無常的陳叔問來的,陳叔話不多,她問一件他便答一件,並且絕不多回答一句,拘謹有禮,卻也冷淡。她早就發現了這個家的氣氛很怪,上自主人下至僕人,態度都很冷冰冰,各人嚴守自己的本分,不多話,不多做其它分外的交際,當她與這些人交談時,只感到一種壓抑的淡漠,或許是受了主人的影響,大家只專注于做好分內的事,久而久之,靜默成了理所當然。
這樣是不對的,改變這個家的氣氛是她第二件要務,家就要有家的樣子,否則根本不能稱之為家。
決心做一件事之前,得先要擬定計劃,首先她得收買人心,因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啊!
一個晴朗的午後,氣溫比往常回升許多,不似前幾日的濕冷,正是做公關的好日子耶!午後是僕人們最清閑的時刻,庭院里聚集了幾位女僕,正好給她逮到了機會,她決定先過去打個招呼。
原本幾個在休憩的女僕,在見到她之後,臉上的閑逸不見,立刻被一種嚴陣以待的恭謹所取代。
「夫人好。」
寧嫵媚柔聲道︰「妳們別這麼嚴肅,我只是來打個招呼,順便找大家聊聊。」
女僕們不明所以地彼此相望,臉上的淡漠依然,還多了抹疑惑。
「我知道現在是妳們的休息時間,所以買了些好吃的東西給大家。」
嚼舌根怎麼可以沒有零嘴相伴,她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零嘴,酸辣甘咸口味齊備,並將一塊布鋪在草地上,鼓舞大家一塊坐下。
她的臉上始終洋溢著春暖花開的笑容,為寒冬添了抹暖意,眾人雖然面面相覷,對這位新來的夫人依舊感到陌生,但是一見到這麼和藹可親又討人喜歡的笑容,不禁也愉快了起來。與其它主人相較,這位小夫人似乎很平易近人呢!遂大膽坐了下來,同時也感到意外,在冠家工作這麼久了,不曾有哪位主人像這樣拎著一大包的零嘴跑來找她們,看似好像要……郊游?
「來,吃呀吃呀,別客氣,有東山鴨頭跟咸酥雞,還有鹵得香噴噴的鳳爪、豬血及大腸。」
袋子一開,香味立刻四溢開來,台灣小吃名聞四海,風味絕佳又便宜,連老外都慕名而來。
毋須言語,食物就是最好的溝通,一開始她們還是戰戰兢兢的,當熱呼呼的鹵雞翅膀遞到面前,心防立刻降下來,沒有人會跟食物過不去,尤其在天氣尚冷的二月天,來點冒著熱氣的鹵味最幸福不過了。加上夫人親切和藹,又沒主人的架子,尤其那紅撲撲的臉蛋可愛極了,水汪汪的美眸慧黠靈活煞是迷人,听她說話好比跟鄰家女孩聊天一般,幽默的言詞還會逗人發笑。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不消多時,氣氛逐漸熱絡了起來。
當冠天爵回來時,便發現氣氛與往常不一樣,原本冷清的宅第,竟傳來熱鬧的歡笑聲。他納悶,循著笑聲往庭院走去,更意外的是,除了笑聲,他還聞到一陣香噴噴的味道。
才三點鐘,還不到開飯時間,哪來的食物香味?
循著聲音,他看到了一幅充滿歡笑的畫面。
一群人,如果他沒記錯,是一群冠家的僕人,不管是掃地的、修剪枝葉的、還是木工,全都到齊了,所有人圍成一圈,似乎在听某人講故事。源源不絕的笑聲蓋過了他的腳步聲,沒人發現大少爺回來了,全都專心在听夫人講笑話,還不時有人穿插一則,貢獻自己的笑話以娛大眾。
這情形不尋常,是誰有這本事可以讓全部的僕人集聚一堂而忘了正事?他不過才離開三天而已。
冠天爵悄悄走近,想看看他們眾星拱月的對象是誰。然而,他看到了他的小妻子,嘴里正啃著雞爪,邊吃邊說笑話,其它人與她如出一轍,每個人口中都咬著食物,吃得津津有味。
「老是講笑話沒意思,接下來講個鬼故事好了,害怕的人最好閃到一邊,否則晚上作噩夢不負責喔,嘿嘿嘿──」她警告大伙,還故意面露詭色。
「大白天的才不怕哩,快說快說。」在此起彼落的鼓噪聲中,更見亢奮的情緒,大伙擠在一塊兒除了可以暖和身子,還暖和了彼此的心。
為了制造氣氛,她特意抖著語調,制造陰森森的氣氛。「這是一個有關學校宿舍的故事,是真人真事喔,在某個偏遠地方的山上有座學校,有一天晚上,在女生宿舍里……」人群中,驀地有人倒抽一口氣,二話不說,一個人拔腿落跑。
才剛開始說書,就有人嚇得偷跑了?她竊竊一笑,繼續道︰「有個女學生每到半夜起床上廁所,總是發現她的同學不見了,她很好奇,所以有一天晚上故意躺在床上裝睡,想看看那位同學到底去了哪里?」
又有兩、三人變了臉色,臨陣月兌逃去。
還沒說到重點耶,這樣就怕了?她得意洋洋,加重語氣的低沈。
「等到半夜兩點,果然看到那位同學起床出了門,她則偷偷跟在後頭,發現那位同學走到一處墳場後開始挖土,于是她大膽地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問對方在做什麼?」
更多人面色一白,找了個名目逃之夭夭。
看不出來自己講鬼故事的功力這麼好,呵呵呵,她陰笑著一張臉,聲音森冷。
「那名同學緩緩回過頭來,滿嘴是血,嘴巴里還咬著人骨頭……」
剩余的人臉色慘白,全部呆愣地立在原地。
「別那麼嚴肅,只是個鬼故事而已啊,假的啦!」她一邊憋住笑,一邊揮揮手,瞧大伙嚇成這樣。
「夫人……我們……回去工作了。」語畢,所有听眾溜得一個不剩。
她搔搔頭。怎麼大家都這麼膽小啊,這種鬼故事頂多被列為普級,她還有更恐怖的故事呢,跑了听眾,讓她連秀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啃著鳳爪卡吱卡吱地咬著,她吃得意猶未盡,渾然不覺嚇壞大家的是她身後的人。
「好吃嗎?」
「好粗(吃)極了,還有呢,要不要來一豬(只)?」
她回過頭,正好與那張峻冷的面孔打上照面,人也僵住了,一半的鳳爪還吊在嘴巴外,活像三顆暴牙。
他這時候出現,完全是預料之外的意外。
「哩肥來了(你回來了)?」雖然驚愕,她還記得要打招呼。
「是的,我回來了。」他一字一字地回答,玩味的視線掃過她的臉,沒放過任何一個小細節。原來在沒看到的背後,她還有這一面。
嘴里的鳳爪真不知該吞下去還是吐出來,竟然讓他看見自己沒規矩的樣子;吃沒吃相、坐沒坐相,兩手各抓著豬血糕跟只剩一半的雞爪,雙腿則交疊盤坐在地上,面前還堆著一座她吃剩的雞骨頭小山。
陳叔明明說他明天才回來的,怎麼會──
「我……這就立刻整理干淨。」她低著頭避開那目光,正要收拾地上的杯盤狼藉時,卻被他箝制住手臂,不明所以的美眸好無辜地瞅向他。
「命張嫂來整理就行了,走。」
丟下命令,她被他拉回屋里,她也只好乖乖地跟著。
☆☆☆☆☆
回到房間里,他不發一語。只稍一個動作,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很自然且順從地為他卸下西裝外套及領帶,為他更衣月兌襪,遞上拖鞋,並奉上一杯茶水潤喉,每一個細節都很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將小媳婦的角色扮演得完美無缺。
她自認自己做得盡善盡美,就不知官人臉上那抹「不悅」,到底是因為哪兒不滿意了?
是誰惹他不開心?還是工作不順利?
她小心翼翼,恭謹以對,生怕有一點兒不敬,觸怒了高貴的大少爺。
「這是晚報。」她雙手恭敬地奉上。
「我很累,哪來的精神看報。」他冷道。
「那……我為您放洗澡水。」泡個澡可以消除一身的疲勞,她好心地建議,卻反被他潑了一桶冷水。
「誰說我要洗澡了。」口氣更是不耐。
「呃……說得是,我立刻為您鋪床休息。」她才要起身,又被他冰冷的言詞給制止。
「除了倒茶、放洗澡水、鋪棉被,妳沒別的好說了?」
她很慎重地、認真地、努力地想了一下,答道︰「要不要來個馬殺雞?」
他的表情更見陰沈,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嚴氣勢。多希望他不要這麼冷冰冰,事實證明,面對這座千年冰山,她得添加保暖衣物,不過幾分鐘就快凍成冰塊了。
好懷念前幾天熱情如火的他,只是除了夜晚的狂猛,白天的他依舊冰冷如故。
既然他心情不好,她就別杵在這兒礙眼,早早告退才是上策,她躡手躡腳的悄悄往門口退去。
「誰準妳走的。」
僵住,她暫時成了木頭人。
「過來。」
木頭人又變成機器人,同手同腳地走回來。
她很慢、很慢地移近,腦袋瓜里飛快地轉著千思百緒,就是想不出一個可以讓丈夫氣消的方式,大不了她以後不吃雞爪了嘛,別凶她呀!
冠天爵等不及她烏龜爬的腳步,伸手一勾,嬌女敕的身子便落入了霸氣的臂彎里,她微微受驚,整個人受困于他霸氣狂放的氣息中。
他的神情冷冽,但雙眸卻又深邃如火,這麼一個矛盾的綜合體,總是散發著讓人模不清頭緒的神秘。
「是不是我沒有留吃的給您,所以您不高興呢?」她戒慎地問。
顯然她的問題只會幫倒忙,無異于在他氣盛的火焰上倒幾滴色拉油。
呃……她還是當啞巴好了。
冠天爵知道自己沒有生氣的理由,但他就是心里不爽快,她對沈婆等人有說有笑也就罷了,畢竟沈婆她們與她相處得久;但是來到這里不過幾天,她便和所有人熟得像自家人一樣,唯獨對他始終像隔座山,凡事保持距離,客氣得就像「外人」。
為何她對別人可以有說有笑,就不能對他更熱絡些!
「我帶妳來台北,可不是讓妳一天到晚跟別人交際應酬。」
「那……是為了什麼?」
「為了服侍我。」
「我這不是正在服侍您嗎?」
「我要的是全心全意。」
她以為大少爺嫌她不夠用心,其實冠天爵的意思是要她也像對其它人一樣對他,剛才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她笑語如花的模樣煞是迷人,那毫無顧忌吃著雞爪時的天真無邪,說話時神采奕奕的表情,以及靈活明亮的大眼楮,一顰一笑輕易牽動了他的心。
三天沒見她,已教思念牽絆,下一趟南部完成一項大手術後,他連休息都沒有便立刻趕回來,只因為想見她,但得到的卻是她淡淡的回應,以及一副四面楚歌的防備神情。
她可以對別人笑語連連,為何不能對他更熱情點?
一股妒意油然而生,促使他烙下佔有的吻,給她一個措手不及。
他的吻,經常嚇壞她,卻也讓她無法抗拒地為他的狂猛而悸動,每每觸及到這熱燙的唇舌,總讓平穩的心律亂了節拍。
他的吻帶著懲罰性的掠奪意味,直至吻到她不能呼吸,吻到那誘人的水唇紅腫,才轉怒為歡,冰冷的面孔浮現幾許得意。
「我不能呼吸了……」她輕輕抗議著,因為喘息致使飽滿的酥胸劇烈起伏,舒服的撩撥著他,令他忍不住撫向那……
啊……不會吧,難道他想……
對于男女情事,她仍是害羞,而且天色這麼亮,她還沒開放到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與他坦誠相對,沒了夜幕的遮掩,她只是個心慌意亂的弱女子。
「你不是很累麼?」她羞怯地問。
「妳是關心我的身體,還是在找理由拒絕?」他問得很危險。
寧嫵媚瑟縮了下,貝齒輕咬著唇瓣。「妻子當然有義務滿足丈夫的需要。」
「義務?」冠天爵眉宇之間擰出了折痕,這是他發怒的前兆。「那可真是委屈妳了。」
意識到又說錯話,她暗責自己不該惹他生氣,若不是他,自己哪會有今日?遂趕忙改口︰「我很心甘情願,一點都不委屈,甚至覺得委屈的人是您,只要您開口,叫我做什麼都願意。」
她真的不想惹他生氣啊,只求他別冷著臉,好嚇人的!然而,她卻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詭譎難測的光芒。
「當真?叫妳做什麼都願意?」
「嗯。」頭才點了下去,她便後悔了,那張峻凜的面孔忽爾揚起一抹邪氣的線條,似乎是一種不祥之兆,她是不是挖了一個坑讓自己跳呀?
他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掌握在指間摩搓著。麻麻癢癢的感覺,像一股電流流過她每一條神經,指尖滑過她白皙無瑕的頸項,挑開她第一顆扣子,好似在暗喻著什麼詭計。
「把衣服月兌了。」邪魅的笑從他嘴角漾開。
「啊?」
「陪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