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
望著倒在血泊中的人,東方煜咬牙低咒一聲,這是他頭一回判斷錯誤,也是頭一回失手。
他嘆了口氣,來到尸體旁,惋惜地盯著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人——歐尼,他斃了他。
一旁的鬼冢張著嘴,詫異得說不出話來,他還以為死的會是那女人,怎麼也想不到,掛掉的人會是歐尼?
他走上前檢查,歐尼的致命原因,是額心那顆不偏不倚打中的子彈,這麼神準的槍法,只有東方老大做得到。
他回頭望向老大,表情還維持在瞠目結舌的驚訝狀。
「老大,黑刀幫是說要他兩條腿,夏老大是要他兩只手臂,警方則要活人,現在你把他給斃了,一千萬就飛了呀!」
「嗦,我知道!」東方煜煩躁地揮手。所以說,他失手了呀!操!
表冢真不敢相信,老大竟也會有違反規定的時候,他們偵探社每出一次任務都拚了老命,為的就是賺大錢來養家活口。
歐尼是黑白兩道都通緝的大魚,為了這次任務,他們偵探社花了不少成本去調查、買通線人和布局計劃,還特地從台灣飛來日本逮人,干完歐尼這一票,足以讓他們蹺著二郎腿休息一年還綽綽有余哪!
若要顧及人質,豈不綁手綁腳,他們偵探社的作風向來毫無顧忌,因此才生意興隆。
表冢奇怪地瞧了瞧那個美麗的女人,歐尼就死在她旁邊,她卻無動于衷,靜靜地坐著,不動也不哭,是嚇呆了嗎?不過這女人也真是美,難怪老大會心軟,若是他自己,大概也會猶豫下不了手。
「把人帶走。」東方煜命令。
「是!」鬼冢走向冥雲水,伸手就要抱她。
「你干什麼?」後頭傳來一句比北極冰山還冷的警告。
表冢一臉莫名地回頭。「欸?你不是說把她帶走?」
一個拳頭往鬼冢頭上不留情地打下。
「我說的是歐尼!兩只腿、兩只手還是可以砍下來賣個半價,把尸體給我處理掉,不要留把柄給日本警方!」
表冢抱著頭,一副夭壽痛的嘴臉。
「那……這女人怎麼辦?如果讓她被日本警方帶回去,她就是目擊證人,對我們不利哪!」
台灣方面就是因為不想讓事情擴大到國際上,所以才要他們把人引渡回去,現在可好,人死了,又留下目擊證人,以後誰還找他們做生意?
「我會處理她,你先把人帶走,通知其它人先撤走,等我命令。」
表冢瞧瞧那個美女,再瞟瞟老大,眼神充滿曖昧。
吱—— 吱——東方煜扳著指關節,一副隨時找沙包來練拳的威脅嘴臉。
「好好好!我這就把人帶走!」
表冢哪里敢惹老大,就算練了鐵頭功也吃不消老大那可徒手擊破牆壁的拳頭呀!用被單把地上的尸體包起來,往肩上一扛,迅速從窗戶利落躍出,消失于夜色中。
現下,包廂內只剩他們兩人了。
東方煜回頭望向始終靜靜坐在地上的女人,那雙比天上星子更璀璨的明眸,也毫不畏懼地直視他。
他蹲,仔細審視她的臉,視線落在她頸項間的槍口印上。
一般女人在經歷適才的生死關頭時,不是嚇得哭叫就是昏厥過去,但她沒有,不禁令他刮目相看。
「妳不怕?」
她不搖頭,也不點頭,面無表情地直視他,令人瞧不出內心在想什麼。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大掌撫上她的脖子,粗糙的指月復緩緩模著那紅印,也滑過那吹彈可破的肌膚。
「疼嗎?」他問,動作和語氣分外輕柔,跟霸氣粗獷的外型完全不搭。
她不語,美眸直視著他,衣衫不整的模樣格外妖嬈嫵媚,讓他移不開目光。
東方煜眼神變得更加深沈,她沒躲開他的踫觸,也不害羞,反而直勾勾地盯著他笑,是否在暗示什麼?
他移開了手,冷靜地為她把襯衫扣子扣好,遮住衣衫底下的春色,他雖不是君子,但也不是野獸。
當然啦,如果她有那個意思的話,他不介意當一次野獸,不過這都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強壓下月復部那股精力過剩的欲火,沒等到她的回答,他只好再開口。
「他是妳的男人?」
這一次,她總算出現了另一種表情,嘴上的淺笑消失了,眼里隱藏著怒火。
他聳聳肩。「很遺憾殺了妳的男人,我逼不得已,若不這麼做,死的會是妳。」
懊難得,宰人後他竟然還好聲好氣地說著近似抱歉的話,連自己都覺得很離譜,但對象是她,他就是不自覺地想跟她解釋,不過老實說,他一點也不覺得遺憾,還很暗爽斃了歐尼那家伙。
從上回在櫻花樹林見到她後,事隔將近一個月了,他一直忘不了她,沒想到再見面時,會是這種地方、這種情況。
說不失望是騙人的,想到歐尼那畜生竟然擁有這美人,不禁令人嫉妒,越想越火大,剛才不應該一槍斃命,讓他死得太痛快了。
「他不是我的男人。」
「什麼?」東方煜抬起臉,有些疑惑。「妳不是他的女人?」
她突然笑了,眼神妖媚動人,令他心兒一蕩,接下來她的回答,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我很高興你殺了他。」
東方煜皺起了眉頭,這種無情的話,不該出自像她這種縴弱柔美的女人口中。
「為什麼?妳跟他有仇?」他很有興趣探究。
「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在你來之前,我正想找他報仇呢。」
報仇?
「但我瞧見的,似乎不是這麼回事。」
他上下打量她單薄的衣料,除了對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表示欣賞外,眼里同時也透露另一個曖昧的訊息,不是他故意想歪,實在是因為她衣衫不整,怎麼看都不像在報仇,所以他才會認定她是歐尼的女人。
她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彎唇抿笑。
「我是弱女子,只有用這個方法才能解除他的武裝,找機會宰了他,不過很高興有你代勞,幫我解決這個人渣,現在我終于可以瞑目了,為了報答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最後一句話听得他濃眉上揚。「小美人,妳不該輕易把願意做任何事這句話說出口,會讓心術不正的男人,利用妳這個承諾乘機佔便宜。」
甭說別人,他自己都心癢癢,他可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哪,喜歡的女人就在舉手可踫之處,身上又只罩了一件襯衫,光想象衣服里頭什麼都沒穿的旖旎風光,就讓他快噴鼻血了。
但這女人把他搞胡涂了,她到底有沒有那個「意思」呢?上回也是,搞不清楚她要還是不要?直到她打了他一巴掌,他才確定她不要,但既然不要,現在又對他獻媚,到底是什麼意思?
嗯,不過話說回來,能被她打也不錯,他可沒忘記她的小手有多麼柔軟酥女敕,打在臉上,比馬殺雞還爽。
「你可以抱我。」
東方煜這回真的愣住了,實實在在地被她大膽的話給嚇了一下。
「妳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還在努力裝君子,實則內心欲火中燒,想不到她外表看似保守,個性這麼開放。
兩只玉臂自動纏上他的脖子.如蘭的氣息也靠過來,含嬌帶媚的眼神不斷挑逗著他。
「我知道你喜歡我。」她瞅著他,對他狂送秋波。
「妳在玩火,要曉得,一旦火燒起來,是很難中途熄滅的。」
他干麼還在硬裝君子呀!人家都投懷送抱了,明明自己也很想要她,還在猶豫什麼?但說不上來,總覺得……好像應該等一等,但等什麼?他不知道。
她嬌笑如艷麗的玫瑰,絲毫沒有收手的打算,用她柔軟的胸脯抵著他結實的胸膛。
「我當然曉得,為了答謝你為我報仇,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但是最好快點,因為我沒把握可以撐多久,她隨時會醒來。」
他听得一頭霧水.覺得她最後一句話邏輯很奇怪,誰會醒來?她本來就是醒的呀!
偏偏他無法細想,全副心思都被該死迷人的她所吸引。
「妳真的不後悔?」他還在硬撐。
她突地放開他,冷哼一句。「要就要,不要拉倒。」說完就要掰掰走人。
身後鋼鐵般粗壯的臂膀,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圈困在灼熱的氣息里,耳邊響起他的粗聲低啞。
「當然要,火是妳點著的,妳得負責澆熄它!」
拋開那天殺的理智,他根本就不想當君子,他只知道,這女人搞得他下月復火災拉警報。
于是,他抱起她,飛快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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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煜帶她去開房間。
離開夜店後,他弄了件長大衣給她穿上,從頭到腳包得密密實實,蓋住她衣服底下美麗誘人的秘密,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飆到汽車旅館,直接進車庫,入了房,上了床。
「妳要洗澡嗎?不洗也可以,我不介意,那妳呢?要我先洗澡嗎?雖然我很想立刻吃了妳,不過這事還是要尊重女性——笑什麼?」
「你這人外表粗獷野蠻,想不到規矩一大堆。」她嬌媚取笑,一舉手一投足皆揮灑著萬種風情,撩得他心癢難耐,干渴的喉嚨很需要滋潤。
「這叫紳士,我認為在做之前,應該要問問女士的意見。」別瞧他粗手粗腳的,可是非常尊重女性。
「喔?你不就是想要發泄一下嗎?我的意見對你而言,又有何重要?」
「當然重要,這種事本來就猴急不得,別看我人高馬大好像很凶狠,其實很注重感覺的,要女士願意我才做,我這人絕對不會強迫女人,不會因為自己想要,就把女人當做泄欲的工具,畢竟做這檔子事要兩方面都舒服才有樂趣,妳說是不是?」
她听了愣住,怔怔地盯著他好半晌,彷佛他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令她整個人被定住。
「啊咧,妳怎麼了?」他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麼,讓她發呆成這樣?明眸里的狐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眼神,並染上一層水霧。
「妳干麼突然露出這種要哭要哭的表情?」他被她搞胡涂了。
「如果男人都像你這種想法就好了……我也不會這麼慘……」
她伸出手,沿著他的輪廓細細撫模,語氣中有著遺憾和感動。
「放心,我技術很好,也會很溫柔,一定讓妳欲仙欲死。」誤以為她先前都沒遇過像他這麼懂得疼惜女性的男人,他拍胸脯得意地保證,起碼到目前為止,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都夸他「服務」一流。
「抱我。」她道。
他立刻照辦,低下頭,熱情吻住她秀色可餐的唇,真高興有機會可以品嘗她的味道,那日小女人從他懷里跑走後,他十分扼腕沒有及時留住她,想不到今日又相遇了,佳人還對他主動求愛,令他血脈僨張。
為了答謝佳人的垂愛,他當然火力全開,毫不保留把最好的彈糧全部奉獻給她。
「咦,妳的體溫好像比上次更冷?」
「我一向都這麼冷……」
「沒關系,我的溫度很高,馬上就會讓妳熱起來。」
他一邊吮吻著,一邊卸下衣服,嫌動作不夠快,索性直起身子,先一口氣把自己的衣服給月兌了。
褪去上衣,展現長期訓練的結實胸膛,每一塊肌肉都充滿了爆發力,蘊涵著嚇人的精力,小骯的八塊肌,更是令其它男人慚愧失色。
她瞪大眼楮,撫著心口,呼吸困難地說︰「糟……我等不及……」
「快了,我馬上就好!」好個熱情的女人,害他也火熱得很哩!
急急卸下長褲,扯開皮帶,他低咒,今天這條皮帶怎麼這麼麻煩,以前都不覺得,真是有夠累贅。
「我不行了……」
「這怎麼行,我們還沒開始呢,撐住!」看不出她竟然比他還饑渴,原來是外冷內熱啊,嘿嘿嘿!
扯下襪子,踢掉鞋子,丟開最後的內褲,直至全身一絲不掛,雄赳赳、氣昂昂的強壯體格,真是該挺的挺,該硬的硬,他有絕對的自信,任何女人瞧見他完美的體魄,都會愛得死去活來。
「好了!來吧!」他興高采烈地宣布,子彈已經上膛,隨時準備開打。
啊咧?
東方煜呆愕地盯著床上的美人,剛才還半臥著身子瞧他的月兌衣秀,這會兒卻平躺在床上,閉眼睡大覺?!
不一會兒,他恍然大悟地笑了,美人故意裝睡跟他玩,好!
他爬到床上,一手撫上她的大腿,逐漸往上探索,那滑順細女敕的感覺也透過掌心傳來,令他情不自禁地低嘆一聲,罩下了吻。
他又親又逗,存心搔她癢,但不管如何挑逗,得到的回應,始終是沒反應。
不會吧,這麼會忍?女人在床上像死魚,對男人是一種侮辱。
他不信,再接再厲,用他最高竿的吻技,一點一點逐步地在她雪白女敕膚上種草莓,一開始他還很熱衷這個游戲,但到了後來,獨角戲演久了,反倒覺得悶了。
東方煜停止了挑逗,滿臉疑惑,端詳她熟睡的臉好一陣子,輕輕拍撫她的臉頰。
難不成她真的睡著了?
「喂,小美人。」
她沒反應,他又搖搖她。
「別鬧了,快醒來。」
他又喚了她好幾聲,然而小美人變成了睡美人,雙目依然緊閉。
辮了,不會吧?難道被他的雄壯威武給嚇到了嗎?嗯,很有可能,以前曾有女人對他比例完美的壯碩興奮地大叫過。
這大美人竟然看他看到昏倒了?真可愛啊!
他忍不住失笑,沒關系,她暈了,他就把她吻醒。
于是,他低下頭,再度吻上那芳香誘唇,輕逗藏在唇瓣里的丁香小舌,感受那酥人的柔軟。
他小心翼翼地提醒自己不要壓壞了身下的小東西,然而她是如此地縴細柔弱,令他迫不及待伸出雙手,貪婪饑渴地在每一寸白玉肌膚上游移,掌心傳來銷魂的觸感。
「唔……」芳唇微啟,傳來她美妙的嬌吟。
瞧,他就知道她抵不住自己高超的吻功,他更努力加把勁,點點雨般的吻,印在她迷人而神秘的女敕膚上,無一處放過。
冥雲水意識迷迷糊糊,感到一陣暖意溫暖了她冰冷的肌膚,好舒服……體內某種意識似乎被喚醒了,讓她逐漸蘇醒過來。
當她睜開迷蒙的眼時,一張帶笑的臉佔滿她整個視線,令她渾身一震。
「是你?」她低呼,還認得這張臉。
東方煜對她的回答感到莫名其妙,不是他還會是誰?她不早知道了,為何還露出訝異的表情?
正當他疑惑想要開口詢問時,對方震驚而定住的表情也讓他呆住,她的樣子仿佛受到什麼打擊,瞪大的眼楮,白的地方多,黑的地方少,直直地看著他的。
這女人的表情也未免太豐富了吧,剛才明明還很享受的,怎麼會突然如此驚訝?彷佛她是現在才看到他的,所以被嚇到說不出話來。
他檢視自己一身的肌肉,不是他自夸,身上每一塊肌肉,可都是多年嚴厲訓練的成果,絕對貨真價實。
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瞧,發現她的震驚肇始于何處時,東方煜瞬間明白了。
扒呵——原來如此哪,這也難怪——
他自傲地雙手插腰,挺起身子,好讓她看得更清楚一點,咧開男人驕傲的笑容。
「SIZE很大,是吧?」
冥雲水整張臉爆紅,原本瞠目結舌的表情轉為杏眼圓瞪,就算見鬼時,她的臉色也從沒如此猙獰過,雙目噴著熊熊怒火。
一腳直接踢中那兩顆蛋加香腸,這就是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