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站在房里的大鏡子前上妝,眉筆輕掃過娥眉,點綴上淡淡的夏季粉色眼影,配上粉色唇彩,一點點的腮紅,明媚的五官就更加亮麗動人,她穿上銀色禮服和瓖有銀色亮片的高跟鞋,開始梳理那頭長及腰的黑發。
這房間里沒有梳妝,感覺上有些不方便,不過她猜想自己一定是長期不出門,所以她的老公才會忽略了她也需要個梳妝。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覺得自己的化妝技術還不賴,好像受過訓練似的,不過她總覺得臉上似乎還少了點什麼……
是微笑,可是她卻笑不出來,紫眸里還有淡淡的煩憂,她在煩惱什麼?怕自己吸引不了自己的老公嗎?
老實說她心底很緊張,就像是初次約會似的!
隱約她听見房門上有了動靜,不一會兒,房門被打開了,她那如同魔鬼般英俊的「老公」司徒野進到房里來,真準時。
「準備好了嗎?」司徒野帶上門,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鏡子前的絕世美女。
「嗯!」雪兒發現他的注目,心跳悄悄的加速。「你要換衣服嗎?」
「當然。」司徒野邊解開領帶邊朝她走來。
「我幫你準備。」雪兒打開衣櫃,掩飾自己的心慌。
「不急。」驀然間,他環住她縴細的柳腰低下頭凝視她,大手在她撩人的曲線上漫游。「妳真美,令人無法抗拒……」他撒旦般的低語,黑眸底卻藏著凜冽的心情。
他得到兩個來自道上的消息,曾和他有過節的天虎幫主邢輝在上星期出獄,積極想東山再起,重組解散已久的天虎幫;為了鞏固勢力,邢輝還對外放話,三個月內便要讓天虎幫起死回生,且將打下「航運界」的半壁江山,向天狼幫挑釁的意味濃厚。
另一個傳言則是,邢輝這次出獄頭一個要報復的人就是他司徒野,怕明的斗不垮他,已暗中收買國外殺手準備對他不利。
他並未將邢輝看在眼底,對他的挑釁更是興趣缺缺,他只是想知道那個殺手是否就是雪兒.布萊克。
而今晚邢輝設宴「富麗豪」,邀他為上賓,明里是拜碼頭,暗地里卻是一場拌門宴,他就乘機帶雪兒一同赴宴,親眼看她現形。
「別這樣盯著人家看。」雪兒一點也不明白司徒野真正的想法,只知他深邃的眸光是那麼的令她心驚且迷惑。
「怕我看清妳的底細嗎?」他攥緊她柔女敕得恍若可掐出水來的身子,冷厲的問。
「你在說什麼?」雪兒不懂他為何突然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什麼底細?「我是你的老婆不是嗎?」
司徒野邪佞的瞥視她,唇邊牽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將她甩上床去,隨即將她壓抵在自己精壯的體魄下,狂野地吻她,撩起短小的裙,撫觸她雙腿間的迷人地帶……
她心驚卻沒有拒絕,只是睜著一雙迷眩的紫眸瞥他,伸出顫抖的手,撫觸他冷峻的臉。
他突來的火爆情緒,總是那麼令她無所適從,可是她願意無條件地包容他,因為她發覺他的黑眸深處藏著一抹不為人知的沈郁,那份沈郁奇異的觸動她心田底的溫柔情愫。
他的手指探進她綿密的柔絲之中,尋獲花蕊激起她心底的浪潮,進入她出奇緊窒的花徑之中,一絲疑慮掠過他深邃的眸,但隨即淹滅。
她不可能是處子!什麼時代了,女人怎可能過了十八歲還保有貞潔?那他還等什麼?
他不客氣地扯下她已然濕潤的底褲,解放自己的欲火,分開她的雙腿,進入漾滿蜜汁的谷底深處,一解自己的疼痛。
「啊!懊疼……」雪兒絕美的小臉倏然蒼白,被撕裂的痛楚令她全身僵直。
司徒野眯起眼瞥視她驚懼的紫眸,無法理解她的反應,直到親眼目睹她處子的痕跡落在雪白的床單上,疑慮成真,復雜的心緒浮上他冷酷的黑眸。
「是不是……你很久沒有要過我,才會這麼疼?」雪兒「合理」地想。
傻話!但他無法嘲笑她,沒有任何女人會拿自己的貞操開玩笑!
他懊悔毫無理智地踫了她,但心底的迷思也因此解除,她不是邢輝買下的殺手,她若要殺他,有的是機會,不必出賣自己。
但這麼一來,游戲又回到原點,她的身分又成謎了。
「妳真的忘了所有?」司徒野粗嗄地耳語。
「我會好好盡妻子的本分的,你放心。」她的這句話教他眉心糾緊了,看來她不但忘了自己是誰,還當真沈浸在這個游戲中,但他可無意讓兩人之間的關系復雜化!
他退出她迷人的幽谷,遠離她,逕自著裝,佇立在落地窗邊燃起一根煙。
雪兒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悸地瞥著他挺拔的背影,但一個鮮明的意識隨即朝她脆弱的心靈沖擊而來,她覺得心底好難過,忍著雙腿間的疼,下床走向他,黯然神傷地問︰「是不是……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怎麼這麼問?」司徒野斜睨了她一眼,她衣衫零亂的模樣撩撥著他的視線,紅著眼的模樣令他心折莫名;也許他在道上真如人們口中的冷血惡魔,但他可從不欺凌弱女子!
雪兒咽了咽口水,滿臉通紅地說︰「我愛你。」她想自己一定是愛他的,否則怎會嫁給他!
司徒野有幾分錯愕。「是嗎?」
「嗯!我不希望除了我,你還有別的女人。」雪兒說出自己的感受。
司徒野詫異地瞅著她,這下他可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該告訴她真相嗎?還是任她在這個錯誤里繼續糊涂下去?
「我一直有‘別的’女人,人盡皆知。」他試圖讓她清醒,卻只見她的淚愈涌愈多,拚命往下墜,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匆匆跑進浴室,哇哇大哭。
他懊惱地熄了煙,到隔壁房里取了一只行李箱,回到房里,大步走進浴室,見她蜷在門邊哭泣。「其實妳不是我老婆。」
司徒野把行李箱扔到她腳邊,說道︰「這堆是妳的東西,我打算再收留妳四十八小時,清醒後,妳可以要求我娶妳,也可以自動滾蛋,妳自己決定。」
雪兒茫然的翻看著那堆零亂的衣物,筆記本、假臉、護照、旅行支票……
但她真的無法確定這些是不是自己的東西,只能確定護照上的照片是她自己,而筆記本里寫得亂七八糟的,什麼四方物、暗器和迷魂香……則令她驚愕萬分。「我為什麼要跟蹤你,又為何要潛進屋里?我的目標‘四方物’究竟是什麼?我是吸入迷魂香才失去記憶的嗎?」她低聲問著。
「應該是。」司徒野拋給她一句回答。
「我真的不是你的老婆……」雪兒喃喃自語,霎時她想到了什麼,拋開行李箱,憤而起身朝他胸膛猛捶,指責他。「那你干麼要玩弄我,還弄假成真!讓我莫名其妙的失身,可惡、可惡!難怪這房里沒有我的衣服,沒有梳妝……」
「沒有人會拒絕自動送上門來的性感尤物。」司徒野揪住她的雙手,不容她造次。
雪兒驚詫地瞅著他眼中無情的冷焰,再糊涂也弄清了,這男人對她根本沒感情,他只是在玩弄她!可是她卻傻傻的動了真感情。
「我要走了!」雪兒惱羞成怒的甩開他的手,拎著行李箱便往門外走去。
「慢著。」司徒野低嗄的命令如惡風般吹拂而來。
「做什麼?」
「妳要去哪里?」他問。
「你管不著。」她頭一甩,走出浴室。
小貓撒野了,但他怎能任她胡來,她腦子不清楚,萬一落入壞人手中……思及此,他自己也覺得嘲諷,難道他就是好人嗎?
他算不上好人,但「夫妻」一場,他有必要負些道義責任。「不準走,晚餐還沒吃不是嗎?」他扯住她的手臂。
「我才不要和你吃飯。」她甩開他的手。
「由不得妳。」他擄住她的腰,讓她栽進懷里。
雪兒氣得臉紅脖子粗,狠狠一跺腳,高跟鞋踩在他的腳趾上,他的面容繃得死緊,卻一點也沒喊疼。
雪兒很想笑他活該倒霉被踩,但她卻只感到陣陣椎心的疼痛。「對不起。」她落寞地說,垂下雙肩,輕輕推開他。「我不該再留在這里,我自己有錢,而且我會照著護照上的地址回家的。」雪兒對他說。
「等妳真的清醒後再走也不遲。」司徒野堅持不放人。
「等我真的清醒,說不定會要求你娶我。」雪兒威嚇他。
「我說過妳可以那麼要求。」他一定是也跟著糊涂了才會說得這麼肯定。
「你並不愛我……」雪兒紫眸滿是困惑。
愛是什麼?司徒野冷笑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輕淡如風地提醒她。「如果妳想自動棄權,那我也沒轍。」
雪兒很想一走了之,可是她為何要這麼輕易的放過他?「我是不是再過四十八小時一定會清醒?」她問。
「依照妳的筆記看來是的。」
她手一松,行李箱「砰」地一聲落到地上。「我留下。」
「想通了嗎?」司徒野無表情的問。
「就和你賭這一局。」雪兒嘟著唇說。
「哦,拿什麼當賭注?」她再次引發了他的興趣。
「你的婚姻,和我的幸福,誰叫你騙我上床,還看光我的身子。」雪兒咬著唇,瞪他。
司徒野凝視她又氣憤又委屈的俏臉,邪氣的一笑,不發一語地向衣櫃走去,更衣。
◇◇◇
這一晚司徒野當真帶雪兒出去晚餐,但可不是兩人單獨,而是和他一群慓悍的兄弟一同出門。
司徒野讓雪兒和他共乘豪華的黑色賓士車,那群兄弟則由一名叫杰斯的頭兒率領,另乘廂型車。
雪兒不安地坐在車內,頻頻回顧後頭跟著的廂型車,疑問寫在眼中,她懷疑這真的只是一頓單純的晚餐嗎?可是司徒野似乎無意回答她。
終于,車停在一家華麗卻俗艷的酒店前,霓虹燈閃爍的光影映在車窗上,顯得十分詭異,司機隨即上前來開車門。
司徒野和雪兒甫下車,廂型車里的兄弟們立即跟著下了車;這時酒店彩繪大門開啟,自里頭走出一位高瘦的中年男子,他臉上掛著夸張的笑容迎向司徒野,熱情地說道︰「大哥,你總算來了,你肯賞光真是讓小弟邢輝榮幸萬分。」
雪兒在一旁狐疑地看著,這叫邢輝的男子看來比司徒野老很多,為何還要叫司徒野大哥?
只見司徒野淡漠地一笑,隨他進了大門,雪兒也快步跟進,而後頭那群魁梧的保鑣也隨後而來。
雪兒左顧右盼,好奇這燈紅酒綠的世界,直到她的小手被一只堅實的大手握住。
「有什麼好看?」司徒野將她拉到身邊,滿眼嘲笑。
「看看有什麼關系。」雪兒小聲地說。
一間包廂的門被打開來,里頭除了滿桌的酒菜,更有許多穿著清涼,姿態撩人的惹火女郎。
「還不過來伺候大哥。」邢輝一聲令下,那群火辣辣的女郎像鯊魚似的擁向司徒野,而雪兒就這麼活生生的被激流沖到旁邊去,眼睜睜的看著司徒野左擁右抱,坐到主位上吃飯喝酒去了。
兄弟們排開一字立在兩側,邢輝陪伺在側,而雪兒成了隱形人似的,沒人留心她的存在。
她氣悶地逕自坐到一個空位子上,看著滿桌的海鮮佳肴──龍蝦、大閘蟹、生蠔……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
「大哥,小弟先干為敬!」邢輝舉起酒杯,開始說起整篇令人頭疼的應酬話。
雪兒再也忍不住執起筷子,自行開動,而她發現非但沒人理她,現場憊響起樂聲,那群女人還鼓噪了起來,原來是有個身著黑色比基尼的女郎進到包廂里,表演鋼管秀。
只見她靈活的在鋼管上恣意扭擺身子,甩動長發,舞姿極具挑逗,要命的是她開始旋轉舞動的身子靠向司徒野,且撥開那群鴉雀,大膽地卸去胸衣,以傲人的酥胸在司徒野胸前磨蹭!
呃!雪兒相信這時就算她把一大盤龍蝦端到自己面前來,全吃個精光,也沒人會搭理她了!她心悶地埋頭大吃,不理會女人們瘋狂的尖叫聲。
直到她吃飽喝足了,一抬眼,才驚覺司徒野已準備要離開了;她拿起餐巾故作優雅的拭了拭嘴唇,跟了出去,上車。
邢輝和一群女郎立在夜幕中送行。「謝謝大哥賣我這面子。」
「合作是勢在必行的,也是你成功的捷徑,想清楚後跟我聯絡。」司徒野雲淡風清地說了一句外人听不出的「重話」。
邢輝臉上的笑容顫了一顫,目送他們遠去。
「哥,看來司徒野這匹狼,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難搞定。」方才那名鋼管女郎,其實正是邢輝的胞妹,也是酒店的老板娘邢瓖瓖,她悄聲對邢輝說。
「妳懂什麼,這叫先禮後兵。」邢輝臉上的笑容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尖銳的戾氣。
「可是哥你才剛出獄,他若有意找你合作,那是最好不過的。」邢瓖瓖猶不放棄。
「我可不想一輩子看他的臉色行事。」他獰起眉目,甩了邢瓖瓖一個耳光,走進酒店里。
邢瓖瓖無奈地望著頑強的大哥,看來他是不會听她的,但他想和司徒野斗簡直是和自己過不去,最後只會咎由自取。
她對司徒野的強悍作風早有耳聞,為了不再讓八十歲的老母為她哥哥傷神,必要時她會自己去找司徒野,請他網開一面,放大哥一馬。
然而,方才那短暫的接觸,她已深深被他神俊的相貌及那雙狂野深奧的黑眸吸引,在風月場所中打滾多年,她閱人無數,尤其是男人,她深知司徒野絕不是普通人,他充滿力量,善用權謀,只有他救得了她大哥。
◇◇◇
車里──
「吃飽了嗎?」司徒野問雪兒。
雪兒在幽暗中睨了他一眼。「你風流快活夠了嗎?」
「妳懂什麼。」司徒野不以為然地輕嗤。
斑!雪兒生起悶氣,她還沒怪他呢,這是什麼晚餐,叫她一個人苦吃!
「停車。」司徒野突然命令司機。
司機把賓士向路邊停靠,後頭的廂型車也停了下來,司徒野對司機交代了幾句話,只見司機下了車,搭上後面的廂型車,隨即先行離去。
「跟屁蟲走啦!」雪兒說著風涼話。
「坐到前座去。」司徒野瞥了她一眼,命令,逕自下了車,坐到駕駛座。
雪兒趕忙下車換座位,怕他暴烈性子一起,把她留在荒郊野外,那可就不妙了。
「要去哪兒?」她問。
「陪我去吃飯。」
「剛剛那還不算嗎?」
「那只是個應酬。」
「原來是有差別的,可是我吃飽了。」她直率地說,卻引來他一聲嗤笑。
「看來菜里沒有被下毒。」他語帶調侃地說。
雪兒一陣愕然。「你真壞,我還以為你是帶我去吃一頓的,沒想到是叫我去當白老鼠,難道那就是你的目的嗎?」
司徒野嗤然,不想回答這無聊的問題,可是她偏偏問個不休。「還有,那個叫邢輝的人明明比你老,為何要叫你大哥?」
「道上論輩分,不論年齡。」司徒野輕描淡寫地應了一句。
「什麼叫‘道上’?」雪兒一時想不通。
「我以黑道起家,現今還是幫派老大。」司徒野提醒她。
「喔,電話里的那女人說過,你是黑道大哥。」雪兒訥訥地說著。
「怕了嗎?」他問。
「我干麼要怕,說不定只有我能把你鎖住呢!」雪兒反將了他一軍,但這句話並沒有為她贏得勝利,因為他懾人的眸突然望向她來,黑暗中那無形卻強烈的電流令她渾然一震。「我相信,你並不想結婚,因為你並不想被‘套牢’。」雪兒囁聲的說出自己的看法,他酷酷的移開視線,沒有多發表意見。
他帶她到一家離海邊不遠的義大利餐館,選擇戶外的座位;侍者前來點菜,雪兒叫了一杯草莓雪泥冰,司徒野則點了海鮮通心面。
「當大哥怎麼只能吃通心面呢?」雪兒舒服地吹著海風,拿他開玩笑。
司徒野月兌下外衣,卷起雪白的衣袖,斜睨了她一眼,不經心地說道︰「有通心面可以吃已經很幸福了。」
「這句話好深奧。」
「我是個孤兒,十歲前寄居在遠房親戚家,從未填飽過肚子。」司徒野望著夜幕中的海潮說,令他自己感到詫異的是,這往事他從未向任何人提起。
雪兒替他抱屈。「你親戚真是可惡!綁來呢?」
司徒野瞥著雪兒那雙好奇的紫眸,淡淡地說了句︰「離開了。」
「告訴我你是怎麼當上大哥的?」雪兒很感興趣地追問,但此時侍者送來了草莓冰,打斷了她的問題。
「吃妳的冰。」司徒野沒有說明的意思。
雪兒識趣的吃起甜蜜的草莓冰,不久他的通心面送來了,兩人在沉默中傾听著海潮聲,吃著自己的餐點。
而雪兒不時拿眼偷瞥他,發現他連吃東西都這麼好看,不自覺的受他那黑暗卻優雅的氣質所吸引。
她記得自己先前曾傻氣的對他示愛,不過那是因為他讓她以為自己是他的老婆;可是說真的,她真的對他有相當程度的好感,這種感覺很特別,好像有股力量正拉著她往愛情的漩渦里陷下去,她該跟著感覺走嗎?
「妳一直盯著我做什麼?」司徒野將又子放到空盤上,執起水杯喝水,深幽地瞅了雪兒一眼。
「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頭頂長眼楮啦!」雪兒驀然臉紅,這才低下頭去吃她快融化的草莓冰。
司徒野不透露任何情緒的瞥著她低垂的眼簾,那雙可愛紫眸的注視並沒有逃過他的視線。他不否認她就像顆誘人的香甜草莓,否則他不會任她一再放肆,然而他並非對所有美麗的女子都這麼「禮遇」。
彬許是他對她的「興趣」並未消退吧!再四十八小時她就會回復真面目,而他等著謎底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