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伸了伸縴腰,舒服地在床上轉了個圈,長腿一橫──
奇怪,她踫到了什麼,床上為何會有如此「硬物」?
她以腳趾觸踫那「硬物」,好像是兩條腿,矯健、結實、充滿活力……屬于男性!
她驚詫地睜開眼楮,側過眼一瞧,發現身畔躺臥著一個英俊出奇的男子,他身上除了月復肌下那層薄薄的被單外,竟是一絲不掛!
她怔怔地瞥著他經過陽光洗禮的古銅色肌膚、矯健肌肉,感到臉頰一陣躁熱;而他似乎是被她「吵醒」了,微睜著眼瞥著她,幽暗且略帶嘲弄的眼波掃過她的胸波。
「早安,老婆。」司徒野唇邊扯出一抹淡笑。
雪兒低下眼睫一瞧,這才發現並不是只有他一絲不掛,她自己也是,而且她正和他覆蓋著同一條被單!
「你……是誰?怎麼叫我老婆?」雪兒赫然起身搶過大半的被單,遮掩住自己的身子。
「還有誰能叫妳老婆。」這聲低沈的輕斥好像在嘲笑她說的是廢話。
「我不記得我嫁人了……」雪兒拚命地想,她竟然連自己是誰也想不起來。「我到底叫什麼名字?」她喃喃念著,抱頭苦思。
「妳叫……雪兒。」司徒野沈聲說,她遺忘了一切的模樣令他得意,這表示游戲即將開始。
他漫不經心的抬起手輕撫她天使般細致的小臉。「妳又發病了嗎?」
「我?」雪兒怔怔地看著司徒野,不知自己曾患過什麼病。
「妳患了失憶癥,常想不起自己是誰。」司徒野盯著她那雙茫然卻美麗如星的紫色眼眸,耐性地說。
「是嗎?」雪兒欲哭無淚地問。
「唉!」司徒野嘆了口氣,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床上,擄進懷中,輕揉她的頭發,嗅著她淡淡的發香,繼續愚弄她。「我希望這次妳一定要記住,妳老公叫司徒野,妳叫雪兒,我不希望天天解釋。」
「喔!原來我天逃詡這麼問嗎?」雪兒面河邡赤的縮在他懷里,雖然他的懷抱令她感到陌生,傳來的體溫令她感到心悸,可是他的語氣好溫柔,教她難以拒絕。
「嗯。」司徒野篤定地應道,大手順著她絲滑的背游移到臀上,將她動人的幽園推向自己的昂然,捉弄中帶著強烈的暗示。
「不!」雪兒驚羞地拒絕,急欲逃出他的胸懷,但他並沒有放開她,魔鬼般誘人的聲音在她耳畔低回。「忘了我們有多恩愛嗎?」
她不是忘了,而是根本沒有記憶。
「妳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我。」他低喃,垂下眼睫掩去眼中的嘲弄。
雪兒無言地瞥著他「受傷」的模樣,于心不忍,但她左思右想,腦海始終空白。
「對不起。」她感到抱歉,也許她是個不盡責的妻子,常惹得他傷心;她怯怯地倚偎著他,小臉枕在他的臂彎中,有些不知所措。
司徒野強忍著笑意,她像只溫馴的貓兒,令他頗感有趣。在她「忘了我是誰」的這七十二小時內,她將自食惡果,他絕不錯過愚弄她的機會。
「餓了嗎,寶貝?」他問。
「有點。」雪兒點頭。
「妳等著。」司徒野放開她,下床走向對講機立刻吩咐管家。「送兩人份的早餐進房里來,別忘了草莓醬。」他記得她昨晚失憶前說過那是她的最愛。
雪兒坐起身,以被單掩住自己的胸口,心悸地望著他全果的男性體魄,悄然臉紅,直到他轉過身來,她趕緊收回視線,眼光不敢隨意瞟看。
「怎麼了?不敢看自己的老公?」司徒野遙望著她,打趣地問。
「可不可以告訴我,我什麼時候嫁給你的?」雪兒低著頭囁嚅地問。
什麼時候?這女人問題還不少,但他可懶得回答。「妳自己想吧!」他佞笑,走進浴室梳洗。
雪兒心想自己一定又「刺傷」他了,她圈著被單下床想向他道歉,但當她雙足一落地,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跌坐在床沿,靠在柱上喘息!
她是怎麼了?難道除了患有失憶癥,她還體弱多病嗎?
驀然一聲魔幻低沈的嗓音自浴室里傳出。「進來。」
她四下看了看,房里沒有別人,她「老公」喚的必定是她,但她卻舉步艱難,除了頭疼的原因之外,她竟害怕也害羞去面對他,可他是她至親的人,不是嗎?
「我頭暈。」她虛弱地對他說,令她訝然的是他居然很快地回到她身邊,單膝跪地的握住她的手,沈柔地詢問︰「怎麼又頭暈了?」
她怯怯地瞅著他關懷的黑眸,發現他的發梢及身上都濕淋淋的,似乎是淋浴到一半,不過幸好他腰際圍著浴巾,這令她松了口氣卻也令她很感動。
司徒野從她那雙清靈的眼窺出她的心思,再度發動「攻擊」。「妳需要泡個冷水浴。」他輕輕扯開她身上的被單,逕自抱起她走進浴室,上了兩級台階,將她放進豪華的圓型按摩浴池里。
雪兒完全無法拒絕他的好意,她環顧這陌生的浴室,浴池別致的挑高設計,可以窺見浴室的全貌,地板及牆壁皆以亮潔的花岡石砌成,淋浴間在內側,對面有套衛浴設備,右隅還有座以玻璃隔間的植栽造景,陽光從造景上方迤邐而下,十分唯美,靠玻璃隔間前有坐椅和電話,整體看來極為奢華又舒適。
「好些了嗎?」司徒野問。
雪兒無法開口回答,只愣愣地看著他扯下浴巾,長腿跨進浴池里來;他高大的身子幾乎將浴池佔去了大半,而她只好往旁邊蜷縮。
老天,這是冷水嗎?為何她感覺好熱,額頭還淌下汗來。
「需要這麼怕我嗎?妳以前總是倚偎著我。」司徒野自若地靠著浴池邊。
雪兒苦笑,躊躇之間突然望見他手指上有道藍色光芒,在日光的映射下,那光芒更耀眼。
「這是什麼?」雪兒好奇地靠過去一探究竟。
「戒指。」
「好奇特的戒指,是方形的呢,是結婚戒指嗎?」雪兒深受那清澈無瑕的藍光吸引。
「嗯。」他隨意地回答,其實這藍鑽戒指是他遠在法國的名模女友蒂法尼送的生日禮物,不過是付他的錢;他們在法國參觀珠寶展時買下的,買下後他才發現這戒指確實有奇特之處,不過蒂法尼並不知情,而他之所以戴在中指,和婚姻全然無關,只因大小正好合適罷了。
「那我的呢?」雪兒伸出縴縴十指,理所當然地問他。
司徒野怔了三秒,突然被問住了。「幫妳收起來了。」
「你一定是怕我失憶會弄丟是嗎?」雪兒輕撫他手指上的那只藍鑽。
「聰明。」司徒野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拉著她緊靠著自己,雙手圈住她。
「我的戒指和你的一模一樣嗎?」雪兒紅著臉靠在他的胸膛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
「當然,只是小一點點,想看看嗎?」他順應她,將「劇情發展下去。
「想。」雪兒點頭,充滿期待,因為她也忘心了自己的婚戒是何模樣了。
司徒野將方形鑽戒從中指取下,仔細地拆開連結在鑽石與銀戒之間一個微小的鎖片,以鎖片輕刨銀戒圈內側,另一只方形鑽戒就現形了。
「哇!」雪兒驚呼。
「這只骨董戒指很奇特,看來只有一個,其實是一雙,兩顆鑽石緊緊相連,小戒指就嵌在大戒指的內側,像花的蕊心一樣,而且可調整指環的大小,來吧,我替妳戴上。」司徒野執起她的右手,當真要往她的中指套進去。
雪兒猛然收回手!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神經質地拒絕,只好替自己找理由。「不,我會弄丟。」
她希望他不會介意她唐突的舉動,可是由他暗沈的眼色看來,他相當介意。「別生氣。」
「我生氣了嗎?」司徒野冷笑,放開她,收起戒指,戴回自己手上。
雪兒也不知為何,見到戒指回到他手指上,她居然感到嚴重的失落,是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抗拒嗎?或者其它因素?
她為自己莫名的感覺傷神。
「先生,早餐送到了。」浴室門外傳來僕役的聲音。
「送進來。」司徒野面無表情地下令,雪兒卻是滿臉驚訝。
「是。」門被推開了,一名僕役入內,走上台階,將盛著豐富早餐的銀托盤放在浴池邊緣的平台上。
雪兒小臉烘熱,猛往水里縮,只露出自己的眼楮在水面上,深怕被人看見自己的;幸好,那名僕人始終低垂著頭,且目不轉楮,很快地退了下去。
「這里不適合潛水。」司徒野唇上掛著嘲笑,取來一杯清茶,逕自喝了一口。
雪兒緩緩「浮」出水面,嘟著唇瞪他。「以後你別叫僕人把早餐送進浴室來,這多不好意思!」
他向來都是和女友在浴室里共享早餐的。「會嗎?」司徒野略帶邪氣的眸子緊盯著雪兒紅通通的臉,發現她不只美麗還挺可愛的,和昨晚的狂放行徑相較,今天的她顯得很矜持,這也許是她真實性情的一部分,卻也促使他更加樂于愚弄她。
「妳最愛的草莓醬要加在吐司上嗎?」司徒野放下杯子,取了一片吐司問。
「不,我一向都是整罐拿來吃的。」雪兒回答得極為自然,伸手取餅草莓醬罐子,打開來,發現有一顆顆的草莓果實,開心得不得了,淘氣地用食指挖了一點放到嘴里,那甜甜的滋味在口中散開來,令她欲罷不能;然而她並不知這句話,已引來了司徒野深沈的眼色。
「妳想起以前的事了嗎?」他試探地問。
雪兒邊享受邊聳肩,甜笑著說︰「沒有啊!」
司徒野多疑的盯著她,懷疑她根本完全是「正常」的,那些忍者裝、迷魂香、假臉、記事本……只是在故布疑陣!
也許她不過是在故弄玄虛,企圖使他相信她真的在七十二小時內失去記憶,這樣一來她很容易就能達成「目的」了;根據方才她回答的那句話,情況很有可能如此。
「你不會也想吃一顆吧?」雪兒正好挖到一整顆草莓,但她可舍不得分享給他,像個貪吃的孩子似的,趕忙放到自己嘴里。
蚌地,司徒野身子一翻,激起水花,極不客氣地揪住她的雙肩,審判的眸光射向她那雙會演戲的生動眼眸。
雪兒被他突然轉變的陰鷙眼神嚇呆了。
「發生了什麼事?」她抱著草莓罐子,不明所以地瞅著他可怕的眸光,就連含在嘴里的草莓也不敢吞咽。
懊半晌,司徒野都沒有開口,只用足以令道上兄弟冒冷汗的犀利眼色研究她,兩道極具殺傷力的光束像是可以看透世間所有的真偽,可是他卻在她清澈無邪的眼波中看見淚影。
「我做錯了什麼?」雪兒感到很委屈。
司徒野邪佞的一笑,陰怒之火迅速從他眼中退去,挑情地對她低語。「我要吃妳嘴里的。」
他冷冷的吻捕捉住她驚嚇過度的小嘴,性感的舌纏住她的,掠奪過她口中甜蜜的草莓,攥緊她柔軟無比的身子,發現她在顫抖,像只驚慌的小動物般瑟縮著。
坦白說,他並未從她眼中看出任何矯情,不過,他只是暫時的放過她,最好別讓他看出任何破綻,等他查到她的底細,可有她好看。
「需要那麼凶嗎?」就為了這一顆大草莓,而小題大作?雪兒因他多變的情緒感到困惑。「你溫柔時令我覺得像在天堂,發起怒來,我感覺好像身處地獄。」
「如果妳不想身處地獄,就給我乖乖的。」司徒野在她耳邊輕柔的警告。
雪兒無辜的眼淚滑下臉龐,忍痛地說︰「以後我把大顆的草莓都留給你就是了。」
司徒野微微一怔,了解她說的是什麼後不禁發噱,但他可不會輕易被她迷惑。
他輕掬起她頰上的一滴淚痕,低聲命令。「我不喜歡女人掉淚,妳切記。」
雪兒愣愣地點頭,可是淚還是落了下來,而司徒野再也不看她一眼,起身離開浴室;雪兒匆匆放下草莓醬罐子,不敢久留,跨出浴池,洗了臉,吹干長頭發,跟著回到臥房。
房內司徒野已穿好衣服,正在偌大的鏡子前,系上領帶。
「你……要去哪里?」雪兒雙手掩在蓊郁的,心慌地問。
「上班。」司徒野不經心的瞥著她映在鏡中的動人模樣,她那頭吸引人的如緞黑發有著最美麗的光澤,而她天真無辜的神情,恍如天使下凡;無知的天使遇到不折不扣的惡魔,注定要被痛宰。
其實今早,天星幫的新任女幫主寒星約天馬幫的龍頭談判,他得居間當調停人促成他們彼此合作;畢竟他們早已自黑道中漂白了,兄弟們的生計是最要緊的,不必要的廝殺能免則免。
「我的衣服呢?」雪兒逕自打開衣櫃、領帶櫃,發現衣物及各式領帶全井然有序的陳列,但都是男裝,沒有她的。
「為什麼沒有我的衣服?」雪兒不解地問。
司徒野調整領帶,走向她,環住她柔軟的身子。「醫生說,有助于妳病情的恢復。」
真的嗎?雪兒詫異卻不敢不相信,深怕他又要把她推進地獄。
「送我出門上班。」他說。
雪兒柔順地點頭,踮起腳尖在他頰上印下一吻。「上班愉快。」
「乖乖地留在房里,哪里也別去,中午我會打電話問候妳。」司徒野淡笑,將她玩弄在鼓掌之間。
「好。」雪兒輕聲應著。
「不讓妳出門,是不希望妳走丟了,妳該知道。」司徒野撫觸她柔細的長發,唇烙在她額上,停留了許久。
「我知道。」雪兒點頭,一股不知名的熱流在她心頭縈繞,不自覺中被這份溫柔收買。
司徒野放開她,離去,將房門上鎖,將天使囚禁在他惡魔的羽翼下。
◇◇◇
整個上午雪兒都在房里探險,她希望能找到她和司徒野的結婚照,可是到處都找不著,倒是在床頭櫃里發現幾本泛黃的書。
「‘從異鄉人到失落的一代’、‘野鴿子的黃昏’……有意思。」雪兒翻開書來讀,愈讀心底的疑問愈深。為什麼她的中文程度這麼好呢?
她看來好像不完全是中國人啊!等司徒野打電話回來,她一定要好好問他。
中午電話鈴聲果真響了。
「喂。」雪兒愉快地接听。
「妳在做什麼?」司徒野問,淡淡的語調令人听不出他的心緒。
「看書,你呢?」雪兒希望自己表現得像個體貼的妻子。
「忙。」
「別累著了。」雪兒說著,逕自猜想電話那頭的他正發出微笑。
「待會兒我會讓僕人送午餐及衣服給妳,下午把衣服穿好後在房里等我,晚上我們一起吃飯、看海。」司徒野交代。
「我可以離開這個房間了,太好了!」雪兒開心得手舞足蹈。
「有我陪在身邊才可以。」他話雖專橫,卻令雪兒感到幸福莫名。「給我一個吻。」
「啵!」雪兒夸張的朝話筒發出響亮的吻聲,她听見他低回的笑聲,心底甜滋滋,她告訴自己不該因自己對他的印象一片空白而否認這份感受,他的體貼讓她感覺好真實。話別後,掛上電話,雪兒才想到居然忘了問他問題,不過晚上見面再問也不遲。
正當雪兒沈浸在「幸福」中,電話又響了,她以為是她的「老公」還要交代她什麼,沒想到居然是女人的聲音。「野∼∼你昨天為什麼沒來,今天連通電話也沒有?出了什麼事嗎?」
這女人居然直接叫她老公「野」,這怎麼可以!
「妳找我老公嗎?他不在。」雪兒捍衛起自己的「婚姻」。
「妳是誰?膽敢稱野是妳的老公?」女人似乎很吃驚。
「妳又是誰?把我老公叫得那麼親昵!」雪兒可是當仁不讓。
「我是碧玉夫人,司徒野旗下天狼連鎖酒店特聘的經理。」碧玉說出自己令道上兄弟聞之色變的名諱,但雪兒非但沒有色變還挺不以為然。
「什麼酒店?」雪兒問。
「怎麼,妳不會連妳自己老公從事什麼行業都弄不清楚吧?」碧玉夫人質疑。
「難道妳就清楚了嗎?」雪兒冷哼。
「當然,他不只是航運大亨、酒店大亨,更是黑道龍頭,道上兄弟都敬畏他。」碧玉夫人如數家珍。
「看來妳還有幾分清楚,但還不夠清楚;我會轉達妳的來電,現在我沒空和妳搭訕,幸會了。」雪兒一鼓作氣的說完,掛了電話,發起愣來。
那女人說的是真的嗎?她的老公不只是大亨,還是黑道老大?
怎麼她一點也想不起來,還要一個陌生女人來提醒她?真是苦惱。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開鎖聲,一名女僕送來午餐及一件全新的銀色小禮服、一雙高跟鞋、成套的鑽飾和化妝品,不說一句話又退了出去,上鎖。
雪兒這才震驚地發現──自己被鎖在房里!
為什麼需要上鎖?她是精神病奔嗎?或者有更嚴重的病?她大受打擊的坐在床沿,不知所措地望著那道門。
是否因為她有病,所以司徒野才會在外尋花問柳?
她可想而知,方才電話中那女人一定和他有曖昧關系,若只是他的下屬絕不可能叫得那麼親密,還直接打電話到房里來找人!
她得阻止他們再繼續下去,今晚她一定要表現得像個正常的老婆,不要老是問他一些愚蠢的問題!但她該怎麼表現呢?
她看了一眼那件細肩帶的低胸小禮服,打定了主意,就以溫柔當誘餌,性感當情網,她要他的眼中只看見她一個人,她相信自己可以勝任的。
此時此刻雪兒已完全以司徒野的老婆自居了!
◇◇◇
英國布萊克堡,西隅偏廳里──
「布萊克公爵,據我手下在台灣的調查結果,雪兒小姐確實到了台灣,但直到追蹤至她所下榻的飯店時,她已checkout了,線索因此中斷!」全球著名的福爾摩斯私家偵探社社長福斯,親自到府向雇主報告。
「哦?」尊貴的布萊克公爵六世,俊逸的容顏因擔心下落不明的妹妹而染上沈郁。
「也許……她換了別間飯店?」公爵的新婚夫人櫻田門楚兒問道。
「夫人,這可能性不大,所有知名飯店都透過關系追查過,並沒有以雪兒.布萊克登記的房客,倒是……」福斯欲言又止。「關系人司徒野的豪宅日前發生了一樁原因不名的火災,不知和雪兒小姐有沒有關聯。」
「這是你個人假設性的觀點嗎?」布萊克公爵神情繃緊。
「是的。」福斯據實以告。
布萊克公爵暗自喟然。「不要放棄任何的可能,也許她已落入惡魔的手中也說不定,就鎖定司徒野追蹤。」
「是。」福斯領命,離開布萊克堡,偏廳中陷入沉重的寂靜。
楚兒溫柔地握住布萊克的手,問他︰「若是雪兒真的落在司徒野手中,那該怎麼辦?」
「萬不得已時,我會為了雪兒的安危,放段請他高抬貴手放了雪兒。」布萊克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和她雖是同父異母,但從小我就特別寵愛她,她可愛的性情、漂亮的黑發遺傳自她來自中國的母親,一雙紫眸和我父親一模一樣,她有張混血兒得逃誒厚的絕美小臉,任誰看了都會心折,自從我父親和繼母去世後,我對她更是百般疼愛,不希望她受一丁點傷害!」
楚兒點了點頭。「我可以體會你的心情,不過,我相信雪兒會化險為夷的,因為她是那麼的靈巧機智。」
「但願如此。」布萊克擁著楚兒,她是唯一可以安定他心神的力量。
然而,遠在台灣下落不明的雪兒,可知他們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