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苗映雪以為他迪克-霍爾在得到她之後,就不會再來打擾她,那麼她就大錯特錯了。
當天晚上,他大剌剌地走進她的房間,以平靜的語調趕走早已準備落跑的蕾絲,還光明正大的靠近床邊動手扭熄燈光。
才準備躺下休息的苗映雪立即被他的出現嚇得連忙坐起身,抓緊身上的被單,謹慎地看著他。
「你想做什麼?」
「讓你早點習慣我。」
「不用這麼麻煩,我會習慣的。」遲早的問題,她不急啊。
「既然這樣,就幫我月兌衣服吧。」迪克-霍爾說著,大大方方的坐上床,輕吁一聲後躺下。
「你……說什麼?」她急得差點沒咬斷自己的舌頭。「要我幫你月兌衣服?」他又不是自己沒手沒腳!
「我是這麼說沒錯。」
「可是——」
「快點,我不想要一個連月兌衣服都不會的妻子。」他閉上眼楮,不理會她為難的窘樣。
暗一咬牙,苗映雪伸出縴縴玉手,慢慢解開他上衣的扣子,好幾次,手抖得連扣子都抓不往。折騰了好半晌,整排扣子總算被她一一解開,露出他曬得均勻的古銅色胸膛。有那麼一會兒,她幾乎看傻了眼,忘了自己是如此痛恨男人,一度想踫觸那頗吸引人的男性身體。
「你可以踫觸你所看到的一切,映雪。」迪克-霍爾被她的眼神逗惹得心癢難耐。
雖然誘惑她是他今晚準備好的戲碼,但他並沒有把自己會有的反應算進去;他原以為他絕對能置身事外,但下半身的直接反應卻泄了底。
這沖動也未免太快了,她不過才月兌去他的上衣而已,這樣也能引起沖動?真是難以置信。
「踫觸……」那絕對會要了她的命!她才不想踫觸她痛恨的人,即使只是一根手指。
可苗映雪卻馬上就發現自己的手像是有自己的主張似的,不理會心中的頻頻反對,硬是伸往那充滿力與美的男性胸膛;溫熱的膚觸很快的令她倒抽口氣,手指卻還意猶未盡的停住了。
「不用害怕,繼續你想做的,映雪。」迪克-霍爾的表情未變,但呼吸已顯得急促。
而苗映雪的心卻早已如小鹿亂撞般地奔騰著。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可以踫他?她不是很討厭他嗎?
就在她分神的同時,迪克-霍爾巳飛快地月兌去她的睡袍,連帶地連同睡衣一起褪去,再次目睹她像初生兒般細致誘人的嬌軀。他的呼吸隨即變得沉重異常,迫不及待地,他壓上她的,讓兩具身體都為這親密的接觸不由自主地顫栗。
這火辣辣的接觸立即喚醒苗映雪的神智,她伸出雙手,使盡全身力氣想推開他。
這可惡的男人別想再靠近她。
「走開!」她叫,也嚇壞了。
當迪克-霍爾溫熱強壯的身體緊貼著她的嬌軀時,她竟然無法憎恨他,甚至無法感到厭惡他的接近……
她搞不懂自己的身體為什麼會起莫名的反應,竟然還會自作主張地迎向他。
「我不會走開,你必須習慣和我同床共枕。」他粗啞地宣稱,不認為今天晚上他能再當個君子。
他的呼吸溫暖且急促,在她頸項停留不走;他的手輕撫過她的臉頰,沿著她的粉頸一路往下滑到誘人的豐胸,當撫模至她柔女敕的蓓蕾時,他再次听見她的尖叫,里面有著驚惶與不安,這讓迪克-霍爾抬起頭來。
「這次不準你再暈過去,听到沒有?」他說,低下頭吻住她還想尖叫的嘴。
他的吻是那麼有力、那麼堅持,他的舌尖粗魯卻又不失溫柔地探進她的口中,技巧地挑逗她的。
兩人的身體本能的向彼此靠近,混合著害怕與的火苗竄升,猛烈的火勢不斷地向她襲來;她呼吸雜亂,不安地左右搖擺著頭,掙扎著要擺月兌這今她渾身火熱的感受。
不管這是什麼,苗映雪只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腦中轟轟地不停在響,那想要卻不知為何的空虛令她輕聲地啜泣起來。
當頭,迪克-霍爾有好半晌根本沒注意她的反應,好不容易感覺到了,卻已是欲罷不能。
「怎麼了?」沉重的呼吸令他的聲音听起來格外沙啞。
「我不知道,我……好怕……」是,她是怕,怕他會一口吞噬她,怕她會再也不是自己。
「不用怕,除非你要我停下來。」當然這也只是說說而已,他不認為到這節骨眼他還能停得下來。只差一個步驟,她即將為他所有,即使她搖頭,他也無法停手。
她原本想點頭的,他清清楚楚的火熱需要正緊抵著她,害怕是必然的,可他早已奪走她的第一次,這時再拒絕也是多余,就讓自己早點習慣這必然的激情吧。
迪克-霍爾沒等她答腔,俯一舉侵佔了她,並在她發出痛楚的驚呼聲時快速地封住她的嘴。
下半身的酸痛讓苗映雪怎麼也無法安然入睡,她睜開眼楮才發現自己被摟在迪克-霍爾的懷里,而後者正熟睡著;經過一整晚的親熱,她也已累得很想倒頭就睡,但身體就是不听話,又酸又疼的怎麼也睡不著。
小心翼翼地拉開他環抱住自己的手,她掀開被子正想下床,卻再次被床單上的血漬嚇了一跳,不由自主便又扯出一聲尖叫來。
「怎麼了?」迪克-霍爾被她驚醒,支起上半身看向她。
「你……我……我……」她該怎麼告訴他——她又流血了?這怎麼可能?
順著她驚詫的眼光看向沾著血漬的床單,迪克-霍爾伸手擁近她,嘴角勾勒出一道溫柔安撫的笑容。
「這是必然的結果,你不用擔心。」他還以為是女人都會明白這個的,她也未免太單純了。
「不,不,才不自然,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怎麼會——」
「你的確是第一次。」他平靜地說。
「你說什麼?那上次你……你沒有趁我昏迷的時候佔我便宜?」可是床單上明明有血……
「你以為我是那種人?」他挑眉睨著她,口氣極為認真。
「床單上明明——」她揪緊被單,懊惱得說不出話來。
「不那樣做,你不會把自己毫無反抗的交給我。」他早已算準了一切。
苗映雪瞪著他,沒想到她會上了他的當,以為失去第一次就不必辛苦捍衛第二次,原來先前才是她真正的第一次,她真是失算了。
「你好——」
「小心,別讓我听見你口中吐出不雅的文字。」既已是他的人,他就不會再容忍一些他看不順眼的行為。
看得出他是認真的,苗映雪硬是把卑鄙二字吞回肚里。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道理她懂,再說要比力氣她也比不過,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的好。
苗映雪嬌俏的臉上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讓迪克-霍爾覺得有趣,忍不住低下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猛烈又熱情的吻即讓苗映雪的呼吸又錯亂了起來,同昨夜里相同的電流再次竄過四肢百骸。她抑止不住地呼一聲輕喘,這聲若有似無的呢喃,更惹得迪克-霍爾立即血脈賁張,一個勁兒就將她壓在身下,親吻的動作更是激烈了不少。
他的手移到她美妙誘人的胴體,不停來回的著,配合他在她耳邊低喃的情話直打進映雪的心坎里,讓她情不自禁鬲顫抖起來。當他再次進入時,她重重地喘息,雙手不住的擁緊他。
世上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要她,就連她也不行。
激情過後,他們喘著氣躺著,兩人身上都盡是汗珠,苗映雪臉色徘紅,不住地嬌喘著,不敢想象她會叫得那麼大聲,就像是個蕩婦一樣。
天啊!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是怎麼被他們抓來的?」他打破沉默問道,驚擾了籠罩在四周的親密氣息。
苗映雪的身子立即繃緊,僵硬得有如化石,將她擁在手臂里的迪克-霍爾自然也能立即感受到她明顯的反應。
「不要問我。」她說,握緊拳頭忍住那想說出一切的沖動。
她不敢冒險,也不能冒險。也許以他的本事能解救姊姊,但也有可能在她松口的同時,她姊姊已被毀了。不,即使只的一絲絲會危害姊姊性命的可能,她都承擔不起;有一次經驗就夠了,她不能再錯第二次,否則她會瘋掉。
「映雪,你在擔心什麼?」他知道她有所保留,但天殺的是她到底在保護誰?
「不要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她大叫,摟住他的脖子嚶嚶切切地痛哭出聲。
如果沒有他這個人就好了,她和姊姊也許就能逃過一劫。
任由她埋首在他懷里哭泣,迪克-霍爾眼神瞬間有了改變。那一聲強過一聲、肝腸寸斷的哭聲,今他緊蹙眉頭,決心找出那藏在背後的主使人。
U
U
U
一大早,宮里便熱鬧非凡,各個侍衛皆心驚膽戰的齊站在一旁,生怕那左護衛大人會把看丟犯人的重大罪名扣在自己頭上。
王宮里的戒備森嚴,這已是人盡皆知的事。要想從王宮這猶如銅牆鐵壁的地方逃走,似乎只有相當來歷的人才能辦到。而這一次甚至是在沒有驚動任何守衛的情況下把人帶走,這的確是費人疑猜。
挪威國里除了左右護衛及王子殿下三人以外,還沒有人有這個能耐。
除非是熟知王宮秘道的人,而這王宮秘道又豈是他人容易獲知的秘密?
才想再找泰勒和湯森搜問真相的迪克-霍爾,心中不免疑惑,這一切都太過巧合。
從算命攤位到現在兩人莫名其妙的逃逸無蹤,顯示一切極不尋常。
「是宮里的人所為。」南-雷恩在會議室里提出他的看法。
「誰敢這麼大膽?」驕冰奇怪地問,手里抱著的女娃兒咿哇咿哇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掙扎著想要獲得大人們的注意。
「這就是癥結所在。宮里沒有人會這麼做。」迪克-霍爾深知侍衛的紀律良好。
「除了那個女孩。」衛昊驥平靜地指出,神情悠閑地掃視了迪克-霍爾一眼。
「這倒是真的。」
「不會是她,她沒有機會這麼做。」
「閣下的意思是昨兒個夜里,你一整晚都在她房里守著她?」南-雷恩語帶玄機地問。
「你要這麼說也可以,總之不是她。」迪克-霍爾不理會他曖昧的眼神。
「我明白了。這人一定是熟知侍衛交接的時辰,趁著這短暫的時間潛入地牢,把人帶走。南說得沒錯,只有宮里的人才會知道侍衛交接的時間。」駱冰分析著。「可是誰會這麼做?」這才是教人不解的地方。
「這就是我們正要調查的。」迪克-霍爾回道,眼神射出銳利的光芒。
左護衛大人已準備要發出獵殺令。
「他們被人救走了,」苗映雪大驚一吃地站起來,睜大眼楮看著向她通報消息的蕾絲。
「是真的嗎?」她又問了一次。
「是真的,左護衛大人已發出獵殺令,非抓到那兩人不可。」
「獵殺令?」
「獵殺令是左護衛的令牌,只有在非常時刻才會使用,可見這次左護衛大人是下定決心要逮到那兩人。」蕾絲解釋道。
「令牌?它有什麼作用?」
「一旦發出獵殺令,等于宮里所有士兵全由左護衛大人指揮,再加上陸海空三軍,那力量絕不可等閑視之。」所以才會有人爭著想嫁給左護衛大人。
論地位、論權勢,他們都能一手遮天,沒有人敢輕忽他們。
「有這回事?」她訝叫。
難怪龍少夫會急著把她送給迪克-霍爾,想必是想藉著她飛黃騰達吧?
只要是人,誰不想名利雙收?權勢如天,而把她送給迪克-霍爾,絕對是個好途徑。
龍少夫花了三年的時間,等的就是這一刻吧?
「迪克-霍爾他人呢?」
「小姐是說左護衛大人?」
「是,我就是說他,我要見他;」她急著想告訴他一切。
龍少夫算什麼,比起迪克-霍爾的千軍萬馬,龍少夫區區幾百名手下,根本不足為懼。
也許她和姊姊有救了,一想到這個可能,苗映雪臉上盈滿了喜悅。
「左護衛大人出宮去了,也許要到晚上才能回來。小姐有什麼事不妨告訴蕾絲。」
「不,不用了。」看來她也只有等到晚上見到迪克-霍爾時再說。
結果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她極欲見到的迪克-霍爾並未如蕾絲所說的回宮來。
一等再等,最後苗映雪還是敵不過睡意來襲,疲倦地打了個呵欠,沉沉睡去。
「小姐一整逃詡在等你,左護衛大人。」蕾絲站在房間門口報告。
蕾絲名為服侍苗映雪一切所需,實則是被派來守住她的侍女。
「等我?有什麼事?」他微愣,解開身上的裝備問道。
「小姐不肯說。」
「好吧,你做得很好,下去吧。」
迪克-霍爾走進房間,房間里金黃色的燈光籠罩著四周,苗映雪就斜躺在迷蒙燈光下的一張長椅上睡著了。
他掛起笑容刻意放輕腳步,來到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熟睡當中仍然散發著無比魅力的睡容;由她身上傳來的花草馨香更說明她獨特的吸引力。
他迷戀上她了,他想這已非常明顯。她渾身上下像是一團謎,但這並不能阻止他想要她。
輕輕柔柔地抱起她輕似無重量的嬌軀,他攏起眉峰,決定明天起要蕾絲開始監督她確實有把每一頓飯都吃進肚子。
被放到床上後苗映雪就醒了過來,她睜開惺忪的星眸,有點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在看見有張俊挺的臉孔逼近時,她才清醒了過來。
「你……你回來了我有話要——唔。」她只來得及把話說到一半,接著就被他壓下來的嘴唇堵住了聲音,紅唇立即被他佔有,清醒的意識也去了大半。
「唔——等——啊。」好不容易掙出個空隙,一轉眼又被攻陷了,這次他的舌頭甚至趁機闖了進來,挑逗著她,她迷茫地想,這下八成別想說話了。
「這時候別說話。」他抬起頭,布滿欲火的眼楮宜視著她。
被他看得心跳加速,苗映雪索性閉上眼楮眼不見為淨,卻听見上頭傳來他的輕笑聲,她立即快速重新張眼想捕捉他一閃即逝的罕見笑容。
他會笑,他還真的會笑耶。
本來以為他嚴峻得令人害怕,從來沒有想過他也會有這樣輕松一面。一直沒見過他的笑容,沒想到他真的會笑。男人真奇怪。
不過最奇怪的是她吧?
她想恨他,想怪他的存在害慘了她,可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不這麼想了。搞不懂自己的心思為何會變得這麼奇怪,她——索性不管了。
今晚就豁出去吧,明兒個一早她就把所有實情告訴他,縱然是有所冒險,但他的千軍萬馬必定能將龍少夫手到擒來,救出姊姊的。
苗映雪心情急遽地轉變,而迪克-霍爾臉上那溫暖的笑容正好提供鼓勵,讓她做出連自己都想不到的驚人舉動。
一個使勁,趁他疏于防備之際將他推倒在床,沒有經驗的手滑至他的襯衫前,不讓自己有時間後悔,伸手解開一顆鈕扣,拉開扎在長褲里的襯衫下擺,縴細的指尖不經意的踫觸到他灼熱的肌膚,她立即倒一口氣,再也欲罷不能。
迪克-霍爾在她的踫觸下全身倏然緊繃,直到他難耐的發出低吟,帶著急促的呼吸起身,猛然推倒她,將她鎖緊在臂彎里。
她的衣服很快地被他褪盡,苗映雪感覺到他的手指著她大腿內側的柔女敕肌膚;她仰起頭、閉上眼,情難自禁地申吟出聲,手指緊抓著他的肩膀尋求支持,一時之間忘了這三年來所受的苦,更忘了是他的存在害慘了她;為一刻,她只想抱緊他、被他佔有。
靶受到它身體上的臣服,迪克-霍爾黑眸中盈滿,再也無法壓抑滿月復的渴望,調整姿勢,勇猛而快速地佔有她,將兩人帶進了只有感官和聲音的激情世界里。
當苗映雪再次醒來巳是翌日早晨,這次她又錯過了迪克-霍爾起床的時間。顧不得做梳洗動作,她迅速下床,隨手抓起被丟至椅背上的衣服,整裝完畢,她急忙大步跑出房間——也許動作快一點還來得及找到他。
「小姐。」雷絲早已在房外恭候多時。
「蕾絲,他呢?迪克-霍爾人呢?」
「一早就出宮去了。」
「是嗎?」她又遲了一步!沮喪地在心中嘆氣。現在她也只能希望迪克-霍爾的獵殺令真能如願抓到龍少夫。
「小姐,用早點吧。今天一整天小姐可有得忙了。」蕾絲尾隨在後。
「怎麼說?」她奇怪地問。
這整個王宮里最閑的人大概就是她了,每天被限制在房間里,哪里也去不成。
「今天有個服裝設計師要來,婚禮在即,小姐的婚紗禮服必須在這幾天準備好。」
「只有幾天時間如何趕得出來?」已經剩沒幾天了,好快,她竟要嫁人了。
「這就是設計師的事了,小姐你只要等著當新娘子就好。」蕾絲笑著拉著她轉一圈,似乎很滿意她有一具窈窕的身段。
「蕾絲,你想迪克-霍爾為什麼要娶我?」她一直很奇怪這一點。
「小姐,像你這麼如花似玉的美人胚子,誰看了誰都會想佔為己有,更何況小姐和左護衛大人在還沒見面之前,命運就已經注定了。」蕾絲想起了前些日子宮中不斷被人提起的命運之說。
「你說什麼蕾絲,你……你知道些什麼?」她一驚,身子掙開她的手,直往後退。
「蕾絲沒說什麼,小姐別慌啊,」蕾絲被她的反應嚇了跳,連忙走向前想安撫她。
「你明明說什麼命運已經注定了,那是什麼意思?」該不會蕾絲也是龍少夫的人吧?苗映雪提防地瞅著蕾絲。
「那是指前些日子左護衛大人在市集上遇見的算命先生。那位算命先生指出左護衛大人近日內會紅鸞星動,對象還是個中國女人;且表示若左護衛大人沒在三十歲以前結婚,即將會有場災難發生。」蕾絲把自己知道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迪克-霍爾相信了?」
這也太玄了吧?
算命先生隨便說說就算了,還指望有人相信嗎?
「蕾絲是不清楚左護衛大人相信與否,總之小姐是在這里了,可見算命先生說的沒錯。」蕾絲決定找個時間到市集走走,或許也能遇見那個神算,幫她算算她的如意郎君幾時會出現。
「他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才決定娶我?」苗映雪喃喃道,說不出那貫穿全身的失望所為何來。
「不,蕾絲沒有這麼說。小姐,你千萬不要這麼想。」要是讓左護衛大人知道她在小姐面前亂嚼舌根,這等罪名肯定會教她吃不消。
「我沒事,蕾絲。」她安慰道。
說起來她還得感謝那位算命先生呢,要不然她也無法順利進到宮里來。
听見她這麼說,蕾絲明顯地松了口氣。還好,沒把事情搞砸。
左護衛大人順利逮到人犯的消息,一下子就在王宮里傳開了。過沒多久,這消息也傳到苗映雪的耳中。
前來通報消息的侍衛,還表示要她前去地牢指認人犯是否就是真正躲在幕後的主使人。
在通往地牢的路上,苗映雪揪緊了心,兩手交握在胸前,有點害怕即將到來的一刻。
「藍小姐,地牢到了。」侍衛恭敬地表示。
潮濕的地牢隱含腐壞的霉味及一絲滲入骨髓的寒意,上回她急著救人沒多留意,這次才踏下兩個層梯,便忍不住張手抱住自己。
地牢里迪克-霍爾正對著她,看見她一副冷得打哆嗦的樣子,立即開口命令侍衛前去找件皮裘來。
「映雪,來,看這個人是不是把你抓來的人。」迪克-霍爾走上前,將她攬進懷中,在皮裘尚未取來之前,先以他的體溫幫她御寒。
苗映雪被攬在他的臂彎中,的確感到溫暖了些;可當她看見被拷在牆上的人,並不是龍少夫後,她倏地刷白臉,說不出話來,心整個涼了。
不是龍少夫,竟然不是他!
「不!不是他,不是他!」她大叫著掙開迪克-霍爾的手臂,改而沖向人犯。
「你說!你說!我姊姊怎麼樣了?你快點說,她在哪里?!」她一面大叫,一面用力捶打他。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人犯一副不認識她的樣子。
「你知道!你是他的人,你叫阿三,你既然替他頂了罪,就該告訴我,我姊姊現在人呢?她現在人呢?」她無比激動的大吼大叫,一直到手捶疼了還不肯停手。
不管他是如何被抓來地牢的,姊姊的下落他一定知道。
「映雪,冷靜下來。」怕她激動過了頭,反而傷身,迪克-霍爾上前抓住她,將她扯回懷里攬緊。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問他大姊的下落,你不明白嗎?我要問他!」她尖叫,激動得脹紅臉。
看她這副情形,迪克-霍爾知道這會兒是別想探知任何事了,先想辦法安撫她的情緒才是當務之急。
于是他一把抱起還在掙扎的她,走出地牢,對著守地牢的侍衛說道︰
「看好人犯,這次再有閃失,提頭來見。」
「是,左護衛大人。」侍衛膽戰心驚地回答,並恭恭敬敬的目送他離開。
被送回房間,苗映雪便讓迪克-霍爾以強迫方式吞下可以安睡的藥丸。過不了多久時間,她就沉沉睡去,可她睡得並不安穩,迷蒙的白色夢境將她送回了三年前……
「大姊,我們去百貨公司逛一逛再趕回來做晚飯,你說好不好?」才十七歲的苗映雪已經擁有一張傲人的美麗臉孔。
「你又想買衣服了?前幾天不是才買過衣服嗎?」同父異母的姊姊苗薇雅向來溺愛妹妹映雪。
自從家中的長輩相繼去世之後,她們姊妹便學會了相依為命,所幸父親死後留下一筆可觀的遺產,使得她們在生活方面無後顧之憂。
「是啊,可是這次不同,這次是要買大姊的,大姊不是已經好久沒買過新衣服了?走嘛,我們去買。」苗映雪興奮地拉著大姊的手,直拉著她走出大門。
拗不過她的堅持,苗薇雅只好無可奈何地和妹妹來到百貨公司,隨意瀏覽四周。
精力充沛的苗映雪做什麼事總是走在最前方,然後才一面回頭揮手要大姊跟上來。
「大姊,快點啦。」
「映雪,小心一點,這里人多。」
苗薇雅話才說完,苗映雪隨即跟著跌倒,把她撞倒的便是站在她身前的四名大漢。
苗薇雅嚇了跳,趕緊拉起妹妹映雪連聲道歉,便急著離開;那四名大漢看著苗映雪的眼神令苗薇雅心里毛毛的,于是帶著妹妹匆促離開百貨公司,以免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來。
「大姊,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急著把我拉回來」苗映雪因為沒買成衣服就回來,心里感到奇怪。
「沒事,只是姊肚子突然不舒服,實在沒有心情咱再逛下去。」苗薇雅三兩句搪塞過去。
「那現在怎麼樣了?還會痛嗎?」苗映雪關切地詢問。
「好多了,謝謝你,映雪。」
「既然姊肚子不舒服,今天就由我掌廚,大姊想要吃些什麼?」
「你要掌廚?那我的肚子一定更要抗議了。」苗薇雅取笑道。
「姊,你笑我!」苗映雪不依地大叫。
苗薇雅大笑著抱住妹妹,兩人笑鬧成一團。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門鈴聲,苗映雪立即興匆匆地跑去開門,嘴里一面說著︰「姊,我去開門。」
「先看看是誰,映雪。」苗薇雅提醒道。
苗映雪想也沒想便直接拉開大門,看見門口站著的四名大漢,正是在百貨公司踫見的那四個。她蹙眉,口氣不悅地問道︰
「你們有什麼事嗎?」
苗映雪才把話說完,甚至還未來得及換氣,只見四名大漢當中的一人拿出一條白手帕,當下就掩住她的口鼻;她直覺有詐想逃開,卻已來不及,手帕上傳來的迷香讓她的視線開始迷亂,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然後是一片黑暗……
「映雪,醒來,快點醒過來。」
那一聲又一聲不肯放棄的呼喚,逼得苗映雪睜開眼楮。她迷迷糊糊的看著陌生的天花板一眼,接著才看見大姊正在一旁擔心地看著她。
「大姊,這里是哪里?」
「是一個叫挪威的國家。」苗薇雅眉心深鎖,似乎不知如何告訴妹妹,她們被綁架了。
「挪威?這是怎麼回事?大姊,我們——」苗映雪突然想起昏睡前所發生的事。「那四個男人,他們想抓我。」就是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他們了。
「映雪,就是他們把我們偷渡來此。」苗薇雅照實告訴她。
「不,大姊,我不相信,我要回家。」苗映雪大叫著沖下床,想跑出這個困住她的房間。
「映雪,不要沖動,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苗薇雅拉住她的手臂。
「大姊,我不要被關在這里,我好害怕。」
「我也是,可是我們必須冷靜思考對策,一定會帶你逃出去。」苗薇雅安慰妹妹。
但她的表情和妹一樣充滿不安,對未知一切更是充滿恐懼。
等了整整兩天,終于讓她們見到了真正的主使人。他自稱是龍少夫,擁有將近千名的忠心手下。屋子里全是男人,有的粗野低俗,有的流里流氣,看起來皆不像是善類。
苗薇雅和妹妹映雪相擁在一起。被帶來此地第一次見到這屋子里的所有男人,兩人都在為彼此擔心。
苗映雪甚至覺得那自稱是龍少夫的男人看大姊的眼神是令人擔憂的。
她年紀雖小,但那些男人的眼光她多少也懂一些;也許是女性直覺,直覺這叫龍少夫的男人是很危險的人物。
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因為她們完全不懂他們的語言,倒是會說中文的龍少夫先開口打破沉寂。
他表示只要她們乖乖听話,她們同樣可以吃好穿好,他絕不會虧待她們;相反的,他也可以要她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總之日子不會好過。
「你把我們抓到這里究竟是為了什麼?」苗薇雅鼓足勇氣問。
龍少夫挑了挑眉,似乎沒想到苗薇雅會有開口說話的勇氣,這令他露出邪氣十足的笑容,盯著她的嬌容說道︰「你是來陪伴我的。」他說,笑看苗薇雅倒一口氣,之後又把視線轉至苗映雪身上。「至于妹妹嘛,我另有打算。」
「不,你休想踫我大姊,你休想!」苗映雪沉不住氣地站出來。
「你在懷疑我的話?」龍少夫眸視著她,突然作個手勢,一會兒的時間,屋子里的十幾名男人全自動消失,只留下她們姊妹倆,氣氛整個詭異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苗映雪護在大姊面前,伸長手臂提高警覺的瞪著龍少夫。
龍少夫一派悠閑的捻熄煙蒂,漫步走向已退至角落的她們。
「不要過來,你這王八蛋,臭男人。」苗映雪大叫,一面用腳踢向越走越近的龍少夫。
龍少夫對她孩子氣的行為,只是扯扯嘴角,一點也不當一回事般地,逕自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旁的柱子,不理會她的掙扎,拿起繩索將她綁在柱子上。
「放開我!」苗映雪大叫。
「把我妹放開,你這可惡的男人!」苗薇雅沖向他,兩手奮力地攻擊他的背後。
龍少夫一把甩開她,苗薇雅跌至地上,差點跌昏過去。
「大姊!」苗映雪驚叫,掙扎到最後,仍是被他困在柱子上。
龍少夫這才把視線放在跌在地上幾乎爬不起來的苗薇雅身上。他一步一步走向她,每走一步就解開一顆扣子;走至她的腳邊,整個胸膛已完全暴露,再單純的人也知道他心里在打什麼主意。
「不要!你不要過來!」苗薇雅尖叫,面色如白紙的直往後退,可摔疼的腳卻硬是疼得讓她移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朝自己俯壓下來。
「不要!」她叫,雙手推開他,轉身想跑。即使是用爬的,她也要逃離這男人的魔掌。
但龍少夫豈會容許到手的鴨子飛掉。大手一揪住她背後的領子,便是刷地一聲,衣服被撕毀了,露出苗薇雅完美無瑕的背脊來。
扁果著上半身,苗薇雅依舊是蒼白著臉,渾身顫抖得宛如一只受困的小白兔,正期待有人能將她從這場惡夢中救出。
「放開她!你這渾球!放開她!」苗映雪只能在一旁徒勞地放聲大叫。
龍少夫不為所動,甚至變本加厲的扯下她的裙子,連那小小一件包藏住她的內褲也一並退去,在她一聲比一聲更尖銳的哭喊中強佔了她。
苗映雪也因此被迫全程觀看一切,即使她閉上眼楮不忍心看到受欺侮的大姊躺在那男人身下的樣子,但大姊那淒厲的叫喊,仍不可避免地傳進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