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自量力的家伙!
虽然海家人都认为那些歹徒是针对月牙而来,虽然跟数十人交手过后的红雁尚不清楚来者的理由,却很确定这些人不但知道他的身分,还知道他为何在海家落脚,还怀疑月牙已经落在他的手中,基于各种理由他们朝他出手时快又狠,似乎有将他一举就擒的打算。
随便抓个歹徒,红雁便以最残酷的方式,问出了他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
他倒想知道,他们的幕后指使者究竟是何方神圣,竟不惜跟阙龙门作对。
截至目前为止,已经有三个歹徒差点死在他的手中,只可惜这三人来自给钱就卖命的黑市组织,少说被人头户转卖了三、四手以上,他们连跟自己接头的小狈头部不熟悉,更遑论知道谁是真正花钱要他们卖命的主要指使者。
杀了他们,他也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无论他们藏身在背后的靠山有多强硬,很快的,他都要他们为此行为付出代价。他相信影子组织的消息网,必定能在三天内替他找到所有真相。
明白再过不久便会有人前来海家支持,而他今日一早便已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已无意跟这些实力悬殊的蝼蚁纠缠下去,在打下几只如同飞蛾扑火的无头苍蝇之后,很快就决定在这个时机点离开海家。
对海家,他本来就一点留恋都没有--
等等……那个蠢蛋在干嘛?
当他正要转身离开海家的时候,却看见安玟莉像只蜷缩的小虾米,捂着脑袋躲藏在海家花园凉亭边的草丛里,瘦小的身影蹲在草丛里频频发抖--他敢打赌,她之所以没被发现,绝不是她躲藏得太好,而是因为她运气绝佳。
半个都露在草丛外了,躲了跟没躲有何两样!
她是想死还是等着坏人去戳她啊?
虽然她的死活跟他没有关系,但是见她笨成这样就让他心中有气。红雁在暗处瞇了瞇眼,莫名滞留本欲离去的脚步,心口涌着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波涛。
瞧,有人看见她的了吧!
发现几个粗犷的恶徒悄悄朝她逼近,彼此交换着令人反感的婬秽神情,像是看见美味肥鹅一般兴奋,只差没立即流下口水,红雁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地撇撇嘴,眸光却变得锐利。
救她不是他的责任,所以他应该等着看戏就好……
莫名地,红雁根本不想救安玟莉,但他还是多事地救了她。
当安玟莉藏身地点曝光,被几个卤莽大汉吓得冲进凉亭时,她已经是被吓得在凉亭里四处乱窜,却被他们包围而无处可逃,眼看着就要落入几双婬魔之手时,本来已经转身丢下她的红雁,终究还是在她最危急的一刻出手相救。
办雁一转眼便来到凉亭,以利落的身手,迅速击开几双只差几厘米就要抓住她的狼手。
早已被吓破了胆,泪花在眼底乱转的安玟莉,一见到他就直冲进他的怀里求救。“救……救我……”
“跟好,不要乱跑。”红雁没有拒绝她的“投怀送抱”,丢出一句命令之后顺势将她拖至自己身后,专心应付着眼前几个彪形大汉接踵而来的猛烈攻击。被破坏了好事,这几个打算趁乱奸婬妇女,顺便玩弄女人的大汉,对红雁的好管闲事显得十分不爽,二话不说拿刀就砍。
不管他能不能看见,安玟莉都在他的背后拼命点头,一点异议都没有。
此刻,他宽厚的背影对她来说,就像一道最安全的避风港。
交手不久,这一角落便引起愈来愈大的骚动,而攻击者的数目也在瞬间倍增,不一会儿工夫就将红雁和安玟莉团团包围,挤得他们四周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毕竟寡不敌众,纵使可以以一挡百,红雁也知道自己要是不撤退,迟早会体力透支,陷入苦战。
在阴鸷的眸光一闪之后,他像夹带小猫一样,突然将安玟莉拉到身侧用手臂一捞,在挡下攻击的同时,施展快速如风的脚功杀出一条通路,面不改色地带着安玟莉从敌阵中月兑身。
敌人跟不上他们的速度,身后传来一连串不入流的咒骂声,没多久便在他们耳边吹拂而过的风里逐渐消散。
办雁没有停下脚步,直到确定不再有人追击,他才骤然停顿,落脚在海家的不远处,遥望着战场而置身事外。
在如此紧凑的过程里,他却一滴汗都没有流下。
确定安全无虞,已经有些头晕的安玟莉被他丢下,当下一跌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像在坐云霄飞车的她才稍感舒适,仰头看着正若有所思在眺望海家的红雁。
说实话,坐云霄飞车的感觉恐怕还没这么刺激、恐怖。
懊歹快五十公斤重的她竟被他当成玩具一样夹在腋下奔跑,他的姿态却出奇轻松,把她当成玩偶一样甩来甩去。明白他是为了闪躲屡次迎面而来的攻击才会将她甩来甩去,因为敌人手中的武器的确数度差点砍到她的身体或手脚,连她的脖子都面临了几次惊险状况。
不用说,她真的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看什么?”不用低头,红雁也能察觉她的凝视。
整个过程当中,不管她是被吓傻了还是勇气可佳,总之他很满意她的表现,要是她一路尖叫扭动,难保他不会因为神经紧绷,半路就把她给扔了。
他就是受不了神经质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救我?”虽然是她要他救她的,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如果他没有出现救她的念头,是不会在她被人包围的时候现身出手相救,就算她再怎样暗自巴望他能现身救她也没有用……虽然她的刺杀没有一次成功,还被他拿来当笑话看,可是她一天到晚找机会跟他对峙,总是对他出言不逊都是事实。
就算不准备要她付出代价,他也没有理会她死活的道理。
角色对换,她未必有救他的度量。
“谁说我要救妳?”视线缓缓离开海家大宅,红雁这才俯视着她苍白的脸,神情冰冷而面无表情。“我只是“顺手”把妳带了出来而已。”
真要追根究柢,他也不是很确定自己为什么要回头救她一条小命。本来,他是打算对她视而不见,完成任务之后便自己离开,根本没打算带个包袱走,
只怪他视力太好,不小心回头一瞥就看见她那副受到歹徒惊吓,看起来悲惨无助的模样,就这样动作快过大脑地现身相救,在寻求月兑身的同时,顺手就把她捞起来带着走。说起来,是自己一时手贱。
“你到底是什么人?”
顺手?还真得感谢他一时顺手,随随便便就救了她一条小命哩!
在他的俯视之下,安玟莉感到沉重的压迫感,心有怨气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期望减低彼此之间的视线差距后,心头压力就不会那么令人窘迫。
从他敏捷利落的身手看来,她很肯定他不是泛泛之辈。
除了对她意图不轨的那几个坏蛋以外,每个歹徒都是一见他就攻击,下手招招狠毒,完全廷欲置他于死地的模样。
就算搞不清楚他和海家这场膘乱有何关联,但他绝对是月兑不了关系。
要是初见他的人,大多会震慑于他的美貌,怎会一见他就下手砍杀。
那些打手根本廷认得他,几近一半是冲着他来的。
“妳很好奇吗?”
瞅着她不解的表情,红雁以吊人胃口的语气反问。很奇怪,见她愈是好奇,他愈想吊她胃口、愈爱跟她唱反调,有股最好让她好奇到死的冲动。
也许是她一副欠人欺负的样子。
“嗯。”想说“是又怎样”的安玟莉把话忍下,只是用力点了一下头。她怕有一点点挑衅的口吻都会让他不满,让她好奇到死都无法如愿知道想知道的事。
大女人能屈能伸,没什么了不起。
“我为什么要告诉妳?”红雁一个劲儿地盯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
“你--未免太幼稚了吧你!”
愣了一下,安玟莉禁不住蹦起气呼呼的腮帮子抱怨。
“哼!”
办雁额际的青筋一挑,突然撇开头,看起来像是有些生气。
说他冷血、冷酷甚至过于冷漠的大有人在,但从来没有人敢说他幼稚,更何况,他非常清楚自己一点也不幼稚,她凭什么说他幼稚?
“赌什么气啊,你真当你是三岁小阿不成?”她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把头甩开,要是第一天认识他的话,不知道他这人是那么冷酷的个性,她还真会当他是爱赌气的人呢!
他已经有太多她无法理解的地方,哪怕是一辈子她也无法理解。
办雁迅速瞪她一眼,目光凶悍得可以杀人。谁在跟她赌气了!
看得出来,他对她的不满已经累积到了极限,安玟莉立即讨好地道:“欸、欸,不要用这么恐怖的目光瞪人,吓死我对你又没好处。”
懊不容易死里逃生,她可不想惹恼了他,又被他一掌给劈死。
罢刚才和他亲历险境,她很清楚要是他想一掌劈死她,不用花几分力气就可以做到。
“那可不一定。”红雁冷眼一瞟,又瞪了她一眼。
能换来耳根清静的话,就是最大的好处--至少弥补了刚才萌生救她的那一股愚蠢冲动。要是之前任由她自生自灭,现在就不会被她气得七窍生烟。
一手救活的命,不代表他不会一手毁灭。
“明明就爱赌气,还死不承认……”
瞅他一眼,她忍不住低下头,小声地咕哝起来。
一字不漏地将她的“咕哝”听进耳里,红雁不禁有股想要将她碎尸万段的冲动,但他却只是狠狠瞪着她在一吐为快之后佯装无辜的脸。
她真以为他拿她莫可奈何是吧?
瞬问,红雁将她脖子一拎,在她的惊叫声中跃上枝头。
恶……好想吐……
不光是想想而已,在她觉得自己很想吐的那一秒,一张口就稀哩哗啦吐了一地。安玟莉觉得像是被掏空了胃,连最后一滴胃酸都要被吐出来似的,苍白脸色难看得像死人。
这一吐,几乎去了她半条命。
安玟莉趴在水沟旁,灰头上脸地喘气,觉得自己就快死了一样,还巴不得自己就这么断气,不用吐得这样昏天暗地。嗯……谁来杀了她吧!
胃酸涌入口里,她又一阵反胃。
懊不容易,能吐的东西都吐光了,想吐的感觉也缓和许多,这才让她月兑离了想死的感觉,只是整个脑袋又胀又昏,感觉还是十分不舒服。
茫然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她不明白红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
虽然头昏,但她的理智还在,总觉得所在之地有股阴冷之气,不是那么令人愉快。
老实说,她眼中所见的景观虽然简朴,一草一木都整理得十分漂亮,比起海家完全欧式的豪华宅第,她现在所看到的建筑物偏向和式风格,带着一丝禅味。
只是,带着禅风的景色漂亮是漂亮,却让人觉得有些冷,彷佛身处寒地似的。
天晓得最近的气候明明十分暖和,一点都不冷啊!
懊死的红雁,八成是怕她吐完之后会找他报复,把她弄得昏头转向之后,人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恶,该不会就这样把我丢下,不理我的死活了吧!”
不小心救了她是一回事,他向来看她就不怎么顺眼,极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她有股强烈直觉,他并不打算回到海家去了。
如果他不再回到海家,她极可能就这样失去他的消息,想找他都没有一个方向可找。
想到这里,安玟莉的心情突然问开始变得慌乱,一边抹去嘴角呕吐的痕迹,一边在陌生环境里四处乱窜,急忙寻找红雁的身影。呃……她可不是想再看到红雁,也不是害怕再也看不到他,她只是积怨未报,怎么能轻易让他就这样消失。
包何况,她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总要找他问个清楚。
这地方这么大,没有人带路,她还真找不到一个方向离开呢!
“小美女,要不要让帅哥请妳喝杯茶啊?”
在安玟莉找得满头大汗、六神无主时,一道像是登徒子搭讪女人般轻佻的声音,冷不防地从她的颈子后冒出来,令她不由自主地背脊发凉,吓得差点魂都飞了。没听到半点声响,根本不知道有人会无声无息地从后方冒出来的她,花容失色地猛然转身。
“谁?”她大受惊吓地喊道。
差点以为自己见鬼的她,的确看到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站在身后,恐惧感这才稍微退去。纵使如此,她还不是很确定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蹦出来的他是活人。
从来没见过鬼,她并不很肯定每个鬼看起来都很可怕。
说不定,就有鬼像眼前的男人,根本一点都不吓人,甚至还赏心悦目得很。
卑说回来,要是每个鬼都像眼前的他,不但有着阳光般的笑容,外型亦如此清秀俊俏,恐怕很多女人都会愿意欣然见鬼,甚至巴着鬼不放也不一定。
“我啊,想请妳赏光喝茶的帅哥一枚,刚刚不是说过了吗?”
青鸟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无辜地重申,一点都不内疚自己吓了她一跳,更没道歉的打算。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或许是青鸟看起来不具伤害,让安玟莉对他这个陌生人的排斥也就不那么强烈。
要是别的搭讪者说自己是帅哥,她一定会觉得对方臭屁不要脸,往自己脸上贴金,可是眼前的男人的确长相俊美,一点也不算足自吹自擂。
说不定他真是鬼来着,故意以俊美的模样出现,企图去勾女人的魂。
“小美女,我是谁不重要,我认识妳就好了,妳不用知道我是谁。”
一边施展所向披靡的阳光笑容,青鸟一边朝她笑笑摇头,还暧昧地对她眨着眼,彷佛对她的来历背景熟悉得不得了。
事实上,自从她跟红雁扯上关系,所有人都对她的背景相当熟悉。
确定她的身分没有危险性,三脚猫的实力连逮只鸡都有困难,更遑论想伤红雁分毫。所以他们才会任由她在红雁身边乱窜,让她去刺激一下平日过于沉闷、性情冷漠的红雁,看能不能让红雁那死沉沉的性子稍作转变……
简而言之,让他们也多些娱乐啰!
“你认识我?”安玟莉露出狐疑表情,突然心生怀疑,一把就捏住他的脸。
啊,竟然热热的耶!
“啊啊,好痛,妳做什么啊?”
冷不防地被她用手掐住脸颊,虽然不是真的有多痛,青鸟却立即哇哇大叫。就算他是影子领导人之中属性特别温和的一个,也从来没有人对他做出如此踰矩的举动。不愧是红雁的女人,行为真够让人匪夷所思的。
要不是她是红雁的人,她根本碰不着他的宝贝脸。
安玟莉尴尬收手,一阵潮红立即扑上脸蛋,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说了实话:
“我……我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鬼……”
虽然明知他应该不是鬼,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确定。
“不会吧,妳眼睛是哪里有问题,天底下哪有我这么帅的鬼。”青鸟瞪大双眼,又好气又好笑地抚着脸庞,禁不住抗议。
知道她的动机后,反而让青鸟更加哭笑不得。从来没人把他误认成鬼过。
她可真会让人泄气吶……
青鸟带着一脸诡谲暧昧的笑容,大剌剌地走进红雁在影子组织里的私人领域。
办雁冷冷地见青鸟由远走近,在他开口之前一个字也不准备先说,等着看青鸟到底又想玩什么新把戏。
“嘿,你掉了个东西,我替你送回来了。”
不在乎红雁冷淡的态度,青鸟走到他的面前,一脸邀功的嘴脸直冲着他笑。
他的确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可以邀功的事。
“我掉了东西?”红雁挑起眉头,对青鸟神秘兮兮的卖弄很明显不太感兴趣。他不认为自己掉了任何东西,如果真掉了东西,他肯定会知道。
依照青鸟爱凑热闹的个性,肯定是送来一个他不想要的东西。
“是啊,好东西喔,你等我一下。”不给红雁任何拒绝的机会,青鸟立即往门外走。
不一会儿,青鸟带着安玟莉进门,无视于红雁瞬间变冷的目光,一把将她推到红雁面前,还是那副邀功的嘴脸,“瞧,你掉的东西,下次别再不小心弄掉了。”
他那副巴望的表情,还真像希望红雁给些什么奖赏似的。
“我什么东西也没掉。”
瞥了眼前有些手足无措的女人一眼,红雁转向青鸟冷瞪一眼,摆明了警告他太多事。他把这女人丢在根本不该有人去的地方,没打算让任何人发现,青鸟显然是过于鸡婆。这不免让人怀疑,青鸟是否在他身边安排了眼线。
懊个不怕死的家伙,还没跟他算当初迷昏他好几天的帐,他现在竟不怕死的自己送上门来,坏了他的打算还敢邀功?根本是活腻了。他派了人看守安玟莉,如果不是青鸟把鸡婆当好心,她不会来到他的眼前。
“喔,不好意思,我是说你掉了个女人。”
青鸟搭上安玟莉的肩膀一笑,彷佛当安玟莉不在现场。
“那是我丢掉的。”
办雁丢出残酷字眼,气得安玟莉大感羞辱的脸青白交替。红雁一双冰眸却冷冷望着青鸟搭在她肩上的手,冻得青鸟几乎忍不住要把手给收回来。
几乎,只是几乎而已。
办雁的神情愈冷,代表这女人在红雁的心中愈有分量,他怎么能够因为不耐“风寒”,自动放弃这大好消遣?感觉安玟莉娇小的肩膀气得直发抖,玩得正起劲的青鸟,不但没有把放在她肩上的手收回来,还将人家的肩膀揽得更紧。
“喔,这样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他不但揽着安玟莉小小的肩头不放,说着说着就要作势转头离去,“既然是我多事,我马上把人带走,不会让你操上半点心。”纵然满脸歉意,青鸟闪烁着恶作剧光芒的眼底,却让人看不出太多诚心。
靶觉有点受伤的安玟莉,忘了自己在不久前还着急不已地找着红雁,闷不吭声地跟着青鸟移动,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早就不想报仇。
极不愿意承认,可是她骗不了自己,她要的是--能够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多一分、多一秒,不管多多少时间都好,她都想要跟他在一起。心头如此惶惶不安,她就是害怕说不定有那么一天,会不见了他的踪影。
彬许是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就被吸引,以至于后来长期相处,明明是对他又恨又恼,不甘心于被他夺去清白,却还是情不自禁喜欢上他。当他跟前田美娜独处一室,关系暧昧不明的时候,她之所以会坐立难安,根本是嫉妒作祟让她快要发狂。
从一开始,她就走失了一颗心而不自觉。
可是,如果红雁不想看到她的话,她也不要再看到他了。
她无法在察觉自己的感情之后,还要去忍受他的厌恶。与其被所爱的人讨厌,她还不如离他远去,至少不必忍受他的羞辱,就让她保有一些残存的自尊吧!
面对自己,她得承认自己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