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拍摄工作,屠建勋开车载着累瘫的骆芳绫回家。
两人忙了一天,几乎累到说不出话来,匆匆的各自去盥洗准备上床睡觉,尤其是骆芳绫在他还没出浴室时就已经睡去。
当他一走出浴室,就看到穿着宽大睡衣的她披着一头长发躺在被窝里,小脸红通通的,白晳的手臂落在被单外,昏黄的灯光轻柔的落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少了早上的那种妩媚,多了几分柔弱清纯的味道。
他坐在床边,将她的头发全拢到身后,手指不自觉的轻抚着她的五官,忍不住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流连。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有点不满足只有手指的碰触,转而俯,在她脸上啄吻。
感觉到他那调皮的举动,困倦的她也只是翻了个身,让身上的睡衣落了一半。
看着她依旧不醒的娇容,他突然想起今天进行平面拍摄时,她时而妩媚,时而娇艳可人的模样,最重要的是,她全身只遮住重点部位,其他地方全部出来的画面,一次次的刺激着他,让他几乎从头到尾黑着一张脸,只要霍言尔一喊休息,他就马上拿着睡袍冲上前去将她包得严严实实。
一想到这,他的体内窜起由嫉妒带起的欲火,双手探进她的睡衣里,轻抚着她柔女敕的腰,唇舌则是缓缓而挑逗的吻上早上他曾经留下痕迹的颈项。
“唔……不要了……好累……”微微睁开眼,她发出如小猫般呢喃的声音。
“你不用动,我来就好了。”说着,他边月兑去身上的衣服和她的底裤,然后试探感觉她是否准备好。
他俯着身,腰往下沉,他和她都闷哼了声,她额上沁着汗水,轻咬着唇,一下下的承受着他的索求。
“今天……危险期……”
“没关系……有了就生……”
双手撑在她两侧,他深邃的眸看着她,略长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着,身上的汗水也逐渐落在她的睡衣上。
直到两人同时攀上愉悦的顶端,他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低喃着,“老婆……”
“嗯?”经过一次的体力劳动,她已经累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低低的回应着他。
他也知道她累得不太可能集中精神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收紧双臂,迳自的说着:“其实今天我很嫉妒……嫉妒得快要发疯了……”你知道吗?
没人回答他的低语,只有她浅浅的鼾声落在他怀里,他笑了笑,为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才满足的闭上眼。
第二天起来,他们似乎都忘了昨晚缠绵时说过的话,只是急急忙忙的准备了早餐后就往公司冲。
昨天的进度已经结束,今天他们要重新确认毛片,如果没有问题就要进行后制还有安排广告时间。
由于一连串的突发状况,让骆芳绫近来几乎是放下其他的工作,专门盯这支广告,然后每隔个两天就会将进度送到老板办公室去。
终于,在一阵子昏天暗地的忙碌之后,那支广告顺利的播出,而且拍摄的平面照片也顺利的发出,替这一季的销售额创下亮眼成绩。
除此之外,在公司掀起更大讨论热潮的,就是广告中两人那种相望的样子,还有行销总监近日的好心情,众人纷纷推测,是否两人已经复合了?
“你有买公司这一季的主打商品吗?”
“有啊!我还是请商品部的同仁特地帮我留的呢!”
“天啊!我都不知道骆总监可以那么有女人味,连身为女人的我看了都要心动了!”
“而且你知道吗?这次广告里的男人背影就是Boss耶!天啊!虽然没照到Boss的脸,但是我可以感觉到,那两人那时候的真情相望,就像是火花一样,滋滋作响!”
“不只你感觉到了,大家的眼睛都嘛被闪到,听说骆总监拍广告时那身上的吻痕就是Boss弄的!天啊!超兴奋,超刺激的,那么暧昧的微笑还有床上的男人,难怪这次的主打商品听说卖到缺货了。”
种种小道消息如火如荼的在公司里流传着,最后骆芳绫受不了了,一到休息时间就躲到楼上的Boss办公室,起码这里的人口最少,而唯一的秘书也不是多嘴型的,可以提供她短暂的清静。
“呼,天啊!最近走在公司里都觉得跟随在我身后的目光像要把我给烤熟了,让我现在没事都不敢在公司里乱晃了。”慵懒的趴在长沙发上,骆芳绫哀怨的说着。
秘书倒了杯茶过来放在桌上,忍不住打趣道:“骆总监你这还算好呢!现在Boss走在外面,公司里的女职员几乎每个都想把Boss的衣服月兑下来,看看广告中的男人是不是他。”
骆芳绫听了也忍不住偷笑,“我以为这已经是八卦中确定的消息了。”
“之前不确定时很多人这么想,现在确定后,更多人想把Boss的衣服扒下来确定,是不是像广告中一样那么有安全感,呵!”
骆芳绫闻言大笑,然后换来某人在办公桌后的怒瞪。
“不过最近我也很烦呢!广告播出以后,有好多那种经纪公司打给我,说要签下我当他们家的模特儿,专门拍内衣广告。”唉!这种体验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某个男人还不被醋给淹死!
不过即使这只是她和秘书两人轻声轻聊的话题,还是被屠建勋给听到,他黑着脸抬起头问:“有人找你拍内衣广告?我怎么都不知道?”
骆芳绫丢了记白眼给他,“我没说你当然不知道,而且我也觉得没有说的必要,我又不可能答应!”
先不说这男人醋劲大,自己公司就是卖内衣的,她还跑去别家内衣公司代言,这样不等于是半个叛徒吗?
“嗯,那那些人就这样放弃了?”
“没有,他们给了一堆名片。”
“回家记得上缴!”屠建勋咬着牙,已经在想着回去要把那些名片毁尸灭迹扔到马桶里,让它们连渣都没办法剩下。
“知道了!”骆芳绫无奈的点了点头,心想这个男人似乎独占欲越来越强了。
这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看着两人的互动,秘书好奇问着,“Boss和骆总监,你们现在感情变得那么好了,那什么时候要重新结婚啊?”
“很快。”
“再等等。”
两人同时出声,却出现截然不同的答案,顿时秘书夹在两人中间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即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等秘书带上门出去,屠建勋才忍着气站到她面前问:“你说再等等是什么意思?”
“嗯……”她嘟起嘴,看他的表情不像是要发火的样子,才大着胆子说:“我们现在不也很好吗?应该不用特地再结婚吧?”
“我们现在是不错,情形跟结婚也差不多了,所以只是去补办一个手续,有那么难吗?”
“是不难,但是我不想再变成已婚的身份了。”
“什么意思?”他眼神一冷,有种她要是没给他一个满意的解释,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意味。
她有点害怕的往后退了退,才慢慢的说出自己的理由,“我觉得已婚的身份像一种无形的枷锁,你想想,结婚之后,我就变成老婆,然后搞不好很快就变成老妈,那就等于变成一个黄脸婆了,那种情况你不觉得可怕吗?”
他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如果只是这种理由的话,那么你无法说服我。”
“还有另外一个理由。”
他睨了她一眼,“说。”
“那就是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正是因为不结婚才有一点空闲,可以更清楚的知道彼此想要什么,而且就算吵架也比较不会意气用事……”
看着屠建勋的眼神越来越冷,她突然有种说不下去的感觉。
“说啊!怎么不说下去?”他实在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经过这段期间的磨合,他们明明渐入佳境,为什么她却仍对婚姻视为长途?
“呃……总之,我觉得结婚这种事不急。”
“不急?”坐了下来,他皱眉看着她,“我倒觉得这件事很急,既然我们达不成共识,那不如请双方家长出面吧,再看看你那些理由能不能说服他们!”
一听到这话,骆芳绫激动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屠建勋,你怎么这么卑鄙?你这是在威胁我!”
“能够达到目的就好,我不太在乎卑不卑鄙。”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更何况我只是让我老婆的名字重新写在我的配偶栏里,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对!当然大大的不对!她完全不想又这么早踏入婚姻里啊!
她觉得自己才刚从那个围城中出来,起码一年半载里不想又回到里面了。
更何况两人同居的生活也很美好,何必急着跳回拘束的婚姻关系里!
谁知道他结了婚会不会又变了个人?会不会又像之前那样对她挑剔起来?会不会又在最后说后悔了?
“你——”骆芳绫词穷了,只能瞪大双眼望着他。
她没有办法把心中的那些犹疑说出来,因为她知道一旦说了,就是在否决他的改变,就是在宣告她对他不信任,那太伤人了,但那些阴影的确深植她心中,令她恐惧婚姻,只想维持现状。
他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一下,然后在站起身前,撂下话,“记得,找不到让我满意的理由,等这阵子工作结束,我们就去办结婚登记。”
说完,他放开她的手,又回到办公桌后处理公事,而骆芳绫则是傻傻的坐在原地。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男人突然变得这么霸道又强势,还是其实他一直是这样,只是像他说的,以前他都努力把完美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隐藏起黑暗的一面,那么他这跟诈欺有什么两样啊?
只是就算她用这种理由拒绝跟他结婚,她老妈也不会甩她吧?
屠建勋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目的无法达到,因为两家的家长就是最强而有力的后盾,他对于配偶栏上重新填上骆芳绫的名字非常的有信心。
只不过,眼前比起逼婚,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珊卓·史东,以为这样耍了他们就没事了?
因为她的恶搞,让他老婆必须代替她拍完广告,白白地便宜了别人,这么大的亏他绝对要讨回来!
这些日子,一边忙着公司的事,他也一边注意着珊卓·史东的消息,并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准备让她跳。
安排了约一个星期的出差计划,他飞抵纽约机场,但并未急着搭车到下塌饭店休息,反而坐在一家咖啡馆里等人。
没一会儿,一个戴着渔夫帽的男人拿着一个公事包走了过来,坐到他的面前,笑得有点小心。“屠先生?”
“我是。”
那人又仔细的核对了下联络资料还有照片,才松了口气般的打开公事包,拿出一只牛皮纸袋和两片光碟放在桌上。
“这是你请我们帮你搜集的资料,确认无误后请你在三天内将尾款汇进这个账户。”说着,他在纸上写下一串账户递了过去。
“嗯。”屠建勋点了点头,看了看资料后,他眼中带出一点笑意。“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钱汇进去。”
男人用沙哑的声音笑了笑,“感谢您的惠顾,希望下次还有替您服务的机会。”说着,他收好公事包,连饮料都没喝就走了。
屠建勋则是满足的低啜着自己的那杯蓝山,慢慢的享受扑鼻而来的咖啡香气。
瞄过桌上的牛皮纸袋,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似乎已经预见了珊卓·史东的下场。别怪我手段太狠!总是要有人教教那个自以为是的娇娇女,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库旺·史东是华尔街知名的操盘手,当然他本身也有不少金融公司的股份,而忙碌富足的生活让他对女儿的教育一向采取放任的态度。
毕竟他有的是钱,就算不能亲自管教女儿的行为,但却可以替她请来最好的家庭教师,教导她成为名媛淑女,让她不只有良好的学识,还有得体的仪态和教养。
当然,时下年轻人那些放浪的行为他是看不过去的,因为打从他小时候开始,父母也是用高标准来要求他,而他理所当然也这样要求他的女儿。
所以当初女儿向他表示想兼差当模特儿,他其实是有点反对的,但后来想想毕竟时代不同了,世界知名饭店大亨的女儿不也跟人家闯荡星海?这才同意了女儿的要求。
这天他按照往常一样,一进公司,便先打开电话收信。
坐在椅子上,秘书送来一杯热咖啡,然后他发现自己的信箱里有一封之前他为女儿请的家庭教师所寄来的信。
他没有任何疑惑的点了进去,是两个影音档案,他忍不住感叹了下科技的进步让人连写信都懒了,一边开启那两个档案。
影片的画质很好,然而伴随着内容的播放,库旺·史东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将第二个影片看完时已是一片的震怒,他猛地按下内线大吼着。“马上把大小姐给我叫回家里,马上!”
从台湾回来后,珊卓·史东自认成功的报复了那个曾经对她不屑一顾的男人而心情无比的愉悦,随即每天热中于参加各种社会活动,和不同的男人上床,顺便满心期待着屠建勋会来到美国舌忝舐她的脚指头承认他的错误。
这天当从某饭店的房间浴缸醒来时,有些头重脚轻的她正打算回到床上继续睡一觉,手机铃声却意外的响起。
“嗯?玛莉阿姨?爹地让我现在赶回家?喔,好的,我马上回去。”听到是自家爹地的传召之后,本来昏昏欲睡的她连忙打起精神,开始满房间找着自己昨晚月兑下来的衣服,准备回家去。
基本上,在父亲的面前,她还是保持着良好的淑女形象,毕竟她的经济来源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就算她玩得再怎么疯,在父亲的面前,还是得装成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圣女。
就在她忙着找自己的内裤时,床上一个拉丁裔的强壮男人坐了起来,然后将她拉了上床。“嘿,宝贝,这么早起床是因为不满是吗?”正在找衣服的珊卓·史东现在哪有闲工夫跟这男人鬼混,一手推开他,“滚!”
“罗唆!”她瞪了他一眼,然后眼尖的发现自己的内裤就压在他的臀部下,连忙又走了过去把它给抽了出来。
那男人趁着她穿衣服时又从后面将她紧紧的抱住,暧昧的在她耳边低语着,“宝贝,不要急着回去,我们可以再来一回合。”
珊卓·史东有点心动的放慢手中的动作,头一转,就和男人来了一个法式湿吻。
就在那男人急着扯下她衣服的瞬间,她忽然想起父亲秘书打电话给她时那种不对劲的语气,猛地推开他,她快速的把衣服给穿好。
“好了,下次再说,今天我真的要先走了,饭店的钱我会先付。”说着,她在门口还有沙发旁找到自己的高跟鞋,穿上后飞快地离开了房间,以至于没看见身后男人嘲弄的笑容。
“呵,下次再说?哪有下次,这个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