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不报非君子!
齐夜舞脑子里所回荡的,全是身旁这个杀千刀的男人。她恶狠狠的盯著正驾著车的男人,眼中杀意进射,如果身旁有把刀,她一定会恨下得把他劈成八块!
“是你自己要求的!”从余光中还能感受到她杀人的怒气,邢极收拾好刚才失态的样子,一句话把责任推的乾净。
“我叫你放开,是叫你别把手放在……反正,就是把我丢到地上也好,你为什么让我下去喝水?”想到他刚才的手就放在她臀上,她的怒气隐约带著一丝娇羞。
“你下是嫌水太满,可以自力救济,喝多少算多少。”邢极故意拿这事气她,料想她会气的发抖。
“邢、极。”她大吼著,而后仰起头紧闭著眼,双拳紧握著,头一阵晕眩。
“用不著大声喊,我下是聋子,更何况……”他顿了一下。“你至少会游个几公尺了。”
或许是吃了太多水,已经下害怕,在他恶意的让她沉到水里之后,她竟然很快的就能在水里浮起,甚而能不靠浮板游个几公尺。
“那是我资质好。”她仍然嘴上不饶人,想起在学习的过程中,他不时提供的臂膀与怀抱,还是会让她红了脸。
老天,他好高大!灼热的体温,将她包裹住,让她从双颊到脚趾,都感受到他结实有力的身躯和……味道。
“随便你怎么说……你的脸怎么又红了?”或许是她的脸真的红的不像话,他轻易的看出她带著窘的样子。
又、又红了?
这是下是表示他已经看过自己脸红的样子。
“我发烧了,行下行?”她下层地撇撇嘴,刻意回避他的眼神。
下过,话说回来,她倒真的觉得有些晕,她想,恐怕是之前的感冒病毒作祟,再加上在游泳池内泡太久的缘故。
那可恶的感冒又赢一次,她大概回家躺平之后,又会三天三夜起不了身。
他斜觑了她一眼,对她的回答不予置评,想来她的脾气跟传闻中不太一样,不是婀娜多姿、美艳动人吗?怎么今天看来,就像是个脾气火爆的女暴君。
不过……那身材可真的算是成熟女人。
想起今天在泳池中的亲密接触,就算隔著衣物,他依旧可以想像那种销魂的画面。
还好他让她穿了一件连身的泳装,要下然他肯定会忘了自己一贯的原则,在泳池中就把她给吃了,还管他什么宁文的交代。
行动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之后,薄唇微微勾起一笑。
“亲爱的,好久下见了。”他不复冶酷的样子,声音优雅甜腻的让一旁的夜舞都回过头,面露不耐。
“她在旁边吗?”宁文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响起,对于他的称谓并不意外,这是他们两人的暗语。
“是啊,整天陪著一只好坏不分的猪宝宝在水里泡著,唉!我实在很想念你,真希望你可以马上出现在我身边,替我分忧解劳。”这状似情人间的对话,细听下来,可听出邢极拐著弯的骂夜舞,也在语句中告诉宁文,这可下是件好差事。
“她的脾气是下好,不过,对于男人她一向轻声细语,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宁文就事论事的说。
夜舞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最有效率。
“对于这一点,我抱质疑的态度。”邢极可不觉得她从头至今,有一丝“轻声细语”的样子。
“演奏会的事安排的如何了?”最终还是月兑不了经纪人的身分,这才是宁文最关心的事。
“亲爱的,我办事你放心,等你回来就可以验收成果,我保证你一定对我很满意。”邢极状似轻佻的说著,眼尾睨著一脸臭臭的夜舞,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对话的焦点。
“等演奏会完,我会回英国一趟,到时候再聊吧。”宁文不想在电话中间的太多,她相信邢极的能力。话毕,她随即收线,邢极只能装出意犹未尽的表情。
“36,24,36,这才是女人的极致曲线,说的正是电话里头的美女,我实在是想念她。”邢极长叹口气,看著她一脸下层的表情,佯装可惜。
“极致曲线?哼!男人!”她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心中翻搅奇怪的情绪,酸酸地、涩涩地,她莫名其妙的讨厌起,他电话中那未曾谋面的女人。
邢极分神看她一眼,那微鼓的腮帮子,微嘟的红唇,正散发著她隐约的性感。
瞥见她漫不经心的举止,邢极却觉得下月复一紧,奇异的冲动流窜在血液中,让他的男性变得灼热疼痛。
她的确是善于诱惑人的女子,在举手投足间,皆有著动人之处,就是能在无心间勾起他的,想起在泳池中的紧拥,那疼痛愈发明显。
不应该!他下可以留这女人在身边。
“明天我下陪你去游泳,自己去练习。”邢极将钥匙丢给她,决意暂时与她保持距离,从来没有女人可以轻易影响他,齐夜舞是第一个。
“你不怕淹死我呀,我还下会游泳耶。”夜舞皱起眉,瞧他与其他女人说话时的思心模样,再跟自己对照起来,那可真是天壤之别。
“叫别的男人来陪你,你一向都有你的护花使者,下是吗?”他冶冷的盯著前方的车况,双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因为自己的决定兀自而生著闷气。
“才一天就烦啦?”夜舞挫败的想咬他一口来泄愤,可恶的邢极!竟然因为与别的女人通过电话,就决定把她丢下。
“随便你,反正我巴不得不要看到你。”她握著拳头,嘶声骂著。
车内音乐声仍旧缭绕著,不过,两人的怒气,也正在其中搅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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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室内,几个工作人员穿梭其间,其余的人全盯著透明玻璃内的美人儿流著口水,清亮的嗓音传出来,玲珑剔透的就跟人一个模样。
“伊娜的嗓音很特别,也很吃香,你算是挖到一块宝了。”录音师回过头对著没有表情的邢极说著。
“这是我吃饭的工具。”邢极注视著正在录音的伊娜,清亮的嗓音像是替钞票做著预告,预告著即将到来的大胜。
因为他对父亲所拥有的贸易事业没有兴趣,唱片公司便成为自己的主要收入,用来维持维多利亚音乐学校的开支。
除此之外,他所经营的经纪公司,更拥有许多一等一的经纪人才,不但能将旗下的艺人,有计画的推向舞台,更由于他的眼光独到,收入也不在少数。
“不过,伊娜对你的兴趣可是明显的很……”录音师隐约带著笑意,虽然伊娜长的灵秀,但那一双美目可是明白的告诉众人,她对邢极的兴趣颇高。
“气我不动手下的女人,这一点,她应该很清楚。”邢极托著下巴,欣赏著她的美貌与声音。
伊娜有著楚楚动人的气质,会让男人想将之拥入怀中疼惜,可是,这些男人里却不包括他。
齐夜舞!他的脑海中闪过她的影子,那气的发亮的眸子、骄傲的神情,怎么看都比这女人来的有魅力。
已经两天没见到她,下知道她这个叛逆的小妮子,是不是真的有去运动?
“邢先生……”录音师推了他一下,才让他回过神。“伊娜录完音了,正在外头等你。”
邢极眉头一皱,他竟想齐夜舞想的入神,缓步出了录音室,伊娜正展露美丽且企图心旺盛的笑容等著。
“邢先生,你觉得我唱的还可以吗?”看似谦虚的问句,她其实对自己有很大的自信。
“唱的很好,这已经是最后一首歌,你可以准备一下,再来就是宣传。”邢极微微点头,虽然只是露出淡笑,但已经让伊娜很满意。
“你可以当我的经纪人吗?我很早之前就跟你提过,有了你的帮助,我相信成绩一定会更好,至于酬劳方面,就看你怎么说,我都能配合。”虽然拥有英国人特有的优雅气质,但是美式教育让她对于想要的东西十分积极。
“我会请彼得当你的经纪人,他人脉广,与节目的制作人又熟,你上电视宣传方面会很顺利。”邢极摆明拒绝她的邀请,一个齐夜舞就够他受了,他不想再惹麻烦。
“可是……”伊娜还想再做努力。
“我还有事。”撂下这句话,邢极便转身离开,这种妄想用身体留住男人的女人,他见的多了,下是他没兴趣,是他一贯的原则让他对旗下的女人保持距离。
齐夜舞,也是他旗下的女人,为什么他就下能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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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场景,同样高昂的怒气,邢极的手再度黏上齐夜舞门上的电铃,这个总是漠视他的女人,他非把她丢到泳池去下可。
为了怕她淹死,他特地请人把水位降低,没想到,她竟然没在游泳池中出现。
“别再按、别再按了。”
五分钟之后,门内终于出现她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听来下像是她的,没有高声的尖叫,只是虚弱的喘息。
在门未开之前,他选择继续按电铃,直到电铃下堪折磨之后,再一次的宣告寿终正寝。
“够了……”齐夜舞终于到了门边,一见到来人,她的脸色出现了然的神色,不过,仍旧是苍白的吓人。
“我就知道又是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会这么死命的按电铃,昨天才让人修好了电铃,想必,又坏了。
邢极原本想直接揪住她的领口,先把她丢到浴室冲个五分钟的冷水,然后再把她丢到泳池去,看她醒下醒。只是,所有的念头在看到她之后,全没了。
酒红色的长袍睡衣包裹著她的身躯,露在衣物之外只剩手掌跟小脸,衬著她惨白的肌肤更加苍白,眸底没有光采,她虚弱的像是会在下一秒钟晕过去。
像是要呼应他的想法,她的双腿一软,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持她站著,夜舞皱起眉头,这下,她的脸大概会贴著冶冰冰的地板……
“夜舞……”邢极低唤,急忙往前一步,将她整个身子抱入怀中。
她的头柔顺的抵著他的颈窝,残余的力道以著惊人的速度离她而去,很快地,只觉得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梦境,被热烫的气息包围。
她好累、头也好晕,脑子根本没办法正常运转,只能佣懒地挪移身躯,闭著眼睛、本能地寻求温暖。
邢极抱著她到了房里,她的心跳贴著他的胸口,柔软的丰盈偎著他的胸膛,而颈间的热度可以让他清楚的知道,她正发高烧。没想到,她真的感冒了。
“你这没智商的女人,发了烧还不去看医生。”他嘴里低骂著,柔软的情绪却悄悄浮涌上来,放下她的动作极为温柔。
他发现了床边的药剂,当下知晓,这女人下是没去看医生,而是不吃药。
邢极到了厨房,倒杯开水,逼也得逼到她把药给吞了。他回到床边将她摇醒。
“说你像小猪,别真的像猪一样一直睡,醒来。”邢极轻拍著她的颊,让她缓缓回过神。
“我人不舒服,你可以不要在我眼前出现吗?”夜舞提不起生气的力量,有气无力的盯著他。
“吃药!”他命令的说著,拿起药丸等著她起身。
“我才不要。”药丸那么大一颗。
“下吃药你看什么医生?”他冶下脸,已经烧成这样,她还不吃药。
“那是陈加恩多事去拿的药,我又没看医生,早知道就不要打电话给他,罗哩罗嗦。”她最讨厌的人就是医生,所以陈加恩打算捉她去看医生时,她宁可亲他一下,死也不肯出门。
“是你让他来的?”想到她在头昏脑胀的时候,想的男人不是他,这一点,邢极没来由的心一闷。
“我已经晕到没办法起来吃饭,当然得叫他买东西来喂我。”夜舞闭上了眼,睁开眼她只觉得昏。
“我可以帮你买。”邢极哑著声,看著她头疼欲裂的样子,他隐隐觉得心疼。
“你又没我家的钥匙,我还不是要爬起来开门。”刚才,她真的是“爬”起来开的门,累死她了。
“你给男人你家的钥匙?”他的声音因为怒气,显得更加低沉。
“给男人钥匙又怎么样?”她双眼紧闭,懒的理他。
“怎么样?”他压低声音,却发现胸口的躁闷让他几乎要喘下过气,索性冲著她喊出声。“你就不怕他半夜爬上你的床?”
“陈加恩没胆子对我怎么样,他想娶我,不是想要我,所以下会半夜爬上我的床。”轻易的发现他话中真正想问的问题,她双眼仍旧紧闭,却发现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惊慌的张开眼。
“把陈加恩的钥匙收回。”他简明扼要的说明他的要求,纵使,太过霸道了。
“关你什么事?”夜舞可以在他的眼里看见自己的倒影,这是下是代表他们两人的距离太近了。
“在宁文回来之前,我得顾好你,不能……”邢极的话没说完,他已经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
不理会夜舞的阻止,他直接起身到了客厅,果然看到一个年轻的东方男人。
“拿来。”他伸长手,满脸怒气的瞪著陈加恩。
“你是谁?”陈加恩显然也很讶异会在这房子里见到其他人。“夜舞呢?”
“把钥匙拿来。”邢极又说了一次,对于他口中的亲腻,他觉得很反感。
“你……”
“我是她的经纪人,现在把钥匙跟晚餐拿给我,你可以滚了。”邢极语气中有著浓浓的不悦,开了门,就叫被这情况震傻了的陈加恩出去。
“可是……”无端被拿走钥匙跟晚餐,陈加恩除了莫名其妙之外,没有任何怒气,毕竟眼前的男人,似乎早巳习惯发号施令。
被“请”出门的陈加恩还想多说什么,回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起来。”这一次,他的脸上顿时蒙了一层阴霾,严酷的黑眸瞪著她。
“你把陈加恩赶走了?”她认命的摇头,这男人是宁文叫来,让她生不如死的酷刑吗?
“快吃饭,吃完要吃药。”理都不理她的问题,没提高半个音阶的声调,冶得让人颤抖,还搭配上他皱眉的表情。他气什么?难道是气她没去练习吗?
“我生病了,又不是故意下去的。”要是平常的她才懒的解释,只是现在挂病芭,她没有太多的力气与他争执。
邢极瞪了她一眼,这一次,连话都下想说了。他重重的在她的床头柜上放下晚餐,下知道想掐死的人是她,还是他自己。他生气,没错,这点他不否认。
可是却下是因为她没去练习,他气的是他为何第一天会拿冷水浇她,才让她感冒:他气的是他软下下性子来哄骗这女人,竟然还让她去找另外的男人照顾她。
他下想在这个问题点上浪费时间,他扶起了她,体贴的在她的身后垫了枕头,而后,复杂的目光直盯著夜舞看。
“快把这些东西吃了,你得吃药。”在许久之后,他拿起陈加恩的晚餐,面露不悦,对她这么体贴,还特别到唐人街买稀饭?
在确认陈加恩与夜舞的关系非比寻常,又知道陈加恩是真心对她好的时候,没来由的怒气扬起,像是有人正觊觎著属于他的东西。
纵使如此,邢极还是用汤匙舀起稀饭,慢慢的送到她的面前。
“你要喂我?”夜舞有几秒钟的呆愣,这个老是对她下假辞色的男人,竟然要喂她吃东西。
“我把那男人赶走了。”邢极没好气的提醒她。
“是你自找的,可不是我逼你来的喔。”夜舞看了他一眼。
“快吃。”他瞪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汤匙移向她的红唇。
夜舞乾咳了几声,同样是喂她吃东西,陈加恩一脸恭敬,邢极则是恶声恶气,但是……后者却让她觉得心跳加速。
“好烫……”她张开嘴吃进一口稀饭,只是仍旧热烫的稀饭,烫著她的口,她小口的呼著气,低声抱怨著。
“罗嗉!”邢极低咒了几声,他压根儿没做过这些事,下过看著她烫的微红的唇,也只能按捺下脾气,缓缓吹气,将汤匙内的稀饭吹凉。
“再吃一口。”他迳自命令著,只是多了一丝隐约的温柔。
不知为什么,在看到他细心吹凉的下寻常体贴动酌瘁,夜舞的心有些慌乱、有些欣喜、有些下甘愿,却也还掺杂著些许润润甜甜的温暖。
她听话的又吃了一口,感觉脸上的热度又提高,是她又发烧了,还是眼前的男人,让她的、心跳加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