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圈黑轮加上微歪的鼻,静挂在贺咏正那已经完全不英俊的脸庞上,他再次回头看了看镜子后,满心不平衡地打开桌上另一盒喜饼补充耗损的体力。
“老爸,你老爸的精力也未免太过旺盛了吧?”居然用打狗棒把他这帅哥给打成这副德行。
“怕了吧?”同样也是伤痕累累的贺之谦,抬高下巴朝他咧嘴冷笑,“你老爸我从小就是这样被你老爸的老爸一路打到大的!”
啧,好痛,都七老八十了,力道竟然一点都没变。
“现在怎么办?”联袂去老家讨顿打后,虽然爷爷那关是过关了,但他们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没解决呢。
“什么怎么办?”贺之谦边问边往嘴里塞了一口饼干。
他两手大剌剌地一摊,“有婚礼没新娘啊,总不能由你儿子代嫁吧?”老姊跑归跑,但他们还没退婚咧,总不能让那颗鱼丸直到结婚当日才知道新娘跑了吧?
柏之谦猛然一惊,这才想起还没给准亲家那边一个交代,不知到时该怎么下台的他,愈是深想,就愈急着想推卸丢脸的责任。
“说来说去全都怪你这臭小子!”一脚朝儿子的方向踹过去再说。
柏咏正也动作快速地撩高了裤管,“怂恿她逃婚的人又不只有我一个,你也是帮凶!”
“还敢顶嘴?”横过客厅的天残脚,角度不小心歪了一点。
柏咏正连忙跳到一边护住重要部位,“老爸,你踹哪里呀?要是踹坏了不能用,当心我不能替你贺家传宗接代!”
“孽子!”
“不良爸!”
冷眼看着那一对父子在厅里一脚飞过来一脚飞过去,许久过后,郭蕴眉走进厅里,弯身抄起两盒喜饼,一左一右地往他们的脸上敲。
痹乖捧着两个礼盒的父子,满头冷汗地看着额上青筋直跳的她,她没好气地哼了哼,拿起桌上的两具手机扔给他们。
“还不快帮忙打电话?”
柏氏父子无百地看着她在吼完之后,又再次皱着眉头,蹲坐在桌几旁对着喜帖上的名单,一家一家的打电话。贺咏正大大叹了口气,有样学样地拿来名单,按下一组熟悉的号码。
“你好,我是阿正。不好意思,关于婚礼……”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问古礼的事?”被他骚扰过的某人亲戚,难以置信地扬高了音量。
“呃,不是……这次不是古礼的问题,我是想说,那个……”他抓抓发,有点尴尬地陪着笑,“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刚刚换了一个新郎,也顺便把婚礼换了个地点……”
“……”
“喂喂?”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