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下午五点,严品颖在会场做最后清点工作,却见严正欢走了进来。
“耶?你不是走了?”
“我不能回来吗?”严正欢尽避脾气不佳,但在外仍挂着客套笑脸。
“哼,我以为你看到情人和人打情骂俏,就挟着尾巴跑了。”她挑起眉,学他笑得戏谑。
总算让她找到他的把柄了。
那个名为顾晓希的公关,虽说她不是很清楚她的底细,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能左右他的情绪。
严正欢侧眼瞪着她,眼角余光却瞥见已卸下一身行头的顾晓希,正挽着孙耀尹朝他走来。
“晓希,走了。”他向前一步,不容拒绝地命令。
“嗄?”她微愕地停在原地,蓦然想起他先前说的随传随到。
这男人没事干么在这当头冒出来?他不是只在开幕时露了脸,旋即便不见踪影?她以为他应该会忙得无暇理她,岂料人算不如天算。
“走了。”严正欢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要走,压根不管她还挽着孙耀尹。
“等等,是我先邀她的。”孙耀尹扣紧她的手。
严正欢蓦地回头,轻勾起笑意。“不对,我早就跟她约好了。晓希,-说对不对?”长睫敛下,轻掩去眸底的冷鸷。
彼晓希岂会不懂他这眼神底下的含意。“不好意思,孙大哥,我忘了跟严先生有约,所以,抱歉,我们下次再约吧。”
“哪来的下次?”严正欢笑得客套,口吻却有些生硬。“-忘了-是我的女朋友了,怎么能跟我以外的男人有约呢?该打。”
“嗄?”她轻喊出口。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不知道?
“嗯?”他俯下脸,勾弯的唇角有抹只有她看得懂的威胁。
她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是啊。”他怎么说就怎么是喽,谁要他是主子?
她真笨,笨得直到现在才发现他在生气,才明白他是为何生气。都怪她天生粗线条,忘了先前和他的约定,里头明明清楚记载--不得和他以外的男人太接近。
“真的?”孙耀尹难以置信地瞅着她。
“嗯。”她不敢抬眼,只能很孬地点点头。
孙大哥会不会因此生气以后都不理她了?这么一来,她的业绩岂不是要跌落谷底?
呜,她长红的业绩不再,好心疼啊。
“我们先走一步了。”严正欢牵起她的手,客套地点了点头,旋即带着她往外走。
孙耀尹不解地瞪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别说你,就连我也是一头雾水。”一旁的严品颖轻易地解读出他的想法,还不忘给他忠告。“不过呢,既然是严大少爷看上的,我想,你大概也没有什么胜算,还是趁早打退堂鼓吧。”
她要以顾晓希为饵,好好地整他,这件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要独享那份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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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走进饭店电梯,顾晓希直瞪着紧扣住她手的大掌,不解严正欢这举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要吃大餐吗?”他头也不回,没好气地道。
“你怎么知道?”她有说吗?
他不语。
“喂,现在不是要下楼吗?你怎么反而往楼上?”他不回答,她倒也下以为意,只是瞪着电梯楼层号志不断往上攀升。
他依旧不语,等电梯门一打开,便踏出外头。
“咦,这里是……啊啊,对了,这是饭店最顶层的餐厅。”听说这里的餐点美味到不行,她老早就想来品尝,可总觉得太贵,又不好意思要人请客,所以一直没光临过,想不到他居然带她来了。
“严先生,这边请。”一进餐厅,服务生立即迎上前来,带领他们走进包厢,里头有两面落地玻璃,可以眺望繁华市景,要是华灯初上之时,不难想见底下的夜景有多么璀璨。
“两位请稍候。”引着他们入席,服务生马上退下。
“咦,不是还没点餐吗?”
“我早预定餐点了。”
“哦。”顾晓希轻轻点头,发觉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不禁戒备地瞪着他。“你不会要我自己付钱吧?”
要真是如此,那可就太没人性了。
“我会做这种事吗?”他睇着她问道。
难道在他的注视之下,她所想到的,就只有这件事吗?脑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
“会,你以前做过。”她还记得两年前有一回,他带她到某家餐厅,用完餐之后,便留下她自己买单。
严正欢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那是以前,又不是现在。”
“有什么差别?”她还不是一样是他的奴隶?
“当然不同,-现在是我的女友,我请-吃饭,天经地义得很。”他优雅拿起折迭特殊的餐巾。
“女友?”她瞪大眼。
“嗯哼。”解开餐巾递给她,又取饼她前头的餐巾解开来。
“可是,那不是说给孙大哥听的说法吗?”哪有这样子的?她以为是权宜之计,才配合他的耶。
“是说给他听的说法,但也是我的想法,我记得自己已经跟-说过了。”将餐巾平放在桌上,他抬眼直盯着她。“关于今天,是流程上的疏失,才害得-没有办法休息用餐,我觉得很抱歉,所以从明天开始,-不用再吃这种苦了,只要一直站在我身边就可以。”
“嗄?”她皱紧眉头。“你,呃,我……”
他说话的主题可不可以别跳得这么快?她真的接不上他的逻辑耶。
每次都这样,他只管说自己想说的话,也不管她到底听懂了没有。关于流程上的疏失,她认定是他故意整她,但如果他道歉,她也会大人不记小人过,只是,说什么往后只要站在他身边就好,那代表什么意思?
“就这么办吧。”面对她的结巴,他置之不理,依旧以自己的步调说话;以自己的心思计画。
“喂,什么叫做就这么办,我根本还没……”话到一半,突见服务生入内,她赶忙闭上嘴。
眼前一盘盘美食不断地端上桌,完美的堵住她的嘴。
待服务生一走,他递上一杯餐前酒。“尝尝看吧。”
“嗯。”她点点头,端起酒轻呷一口。“哇,这味道真棒,甜中微酸,虽带有淡淡苦涩,入喉之后却只剩下齿颊芳香,什么苦涩都不见了。”
“那当然,这是主厨推荐的樱桃调酒。”搁下水晶酒杯,严正欢催促着她。“先喝洋葱汤,再吃炖菜。”
“嗯。”她拿起汤匙先尝了口汤,随即又拿起叉子品尝法式炖菜。“简直是完美无缺呢,这炖菜的颜色搭配得很鲜艳,尝起来入口即化。”
“嗯哼,要不要再尝一点香煎洋芋鲈鱼?”
“嗯。”
“还有义式风格的芥末熏鸭。”
“嗯嗯。”顾晓希用力地点点头,手上的刀叉始终没停下,直到盘子见底。“真是太棒了!这鲈鱼甜鲜合一,这熏鸭皮脆肉女敕,真的是太好吃了,我要把这味道记起来,回去找老妈一起研究。”
“不错的点子,毕竟顾妈是领有厨师执照的,就算没有办法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相信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他慢慢地享受着美食。
“等等,回到刚才的话题。”拿起餐巾抹着唇角油渍,她睇着他优雅的用餐动作。
哦,可恶,这人彷佛是从古欧洲跑到现代的贵族,动作从容不迫,姿势满分,餐桌礼仪满分,就连唇角的笑意也俊美得无可挑剔,甚至可以说是相当赏心悦目。
社会名流啊,果然和她这种凡人是大不相同的,她只能算是模仿,而且学艺不精,比不上他与生俱来的魅力。
撇开他的坏个性不谈,就论他的外表和谈吐,不意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人前仆后继地接近他。
毕竟天底下没有真正十全十美的人嘛。
“盯着我盯傻啦?”
“嗄?”她猛然回神,发觉他勾弯唇角,笑得魅眼都-了,所谓魅惑众生,指的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
“迷上我了?还是爱上我了?”他笑着,好听的嗓音带有浑厚磁性。
瞧他斜眼笑睇着她,她不禁掐了掐餐巾,强迫自己火速回魂。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她没好气地道,气自己竟真盯着他出神。
啧,真是的,又不是当年的笨丫头了,居然还会着他的道!
他笑起来很好看,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当年就不晓得瞧过多少回了,可令人发指的是,通常在他的笑脸之后,就是数不尽的算计。
想整她吗?来吧,她奉陪。
“在想什么?”
“想你刚才讲的话啦。”对了,什么话?她按额蹙眉回想着,蓦然想起--“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从明天开始,我只要站在你身边就好,那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能不能再解释得清楚一点,我接下的工作是珠宝展示耶,只要站在你旁边,那还算什么珠宝展示?”这不是很怪吗?
“算啊,只是我在想,要是弄丢一套珠宝,-可能会哭死,所以为了杜绝这种事情发生,我觉得-还是暂时跟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巡视会场,看会场里有什么需要再变更工作内容。”
“我怎么可能会弄丢珠宝?有保全耶,而且入场的宾客都离我至少四、五公尺远,哪可能偷我身上戴的首饰?”除非她自己拔下来,要不然,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是吗?但是我瞧见有个人离-连一公尺的距离都不到。”严正欢支手托腮,挑起浓飞的眉。
“有吗?”她很自然地回问,却又突地想到。“你看见啦?”
难怪他要请她吃饭,这其中必有玄机。
“往后,绝对不允许-看我以外的男人,更不准-跟他们说话。”
“哪有这种规定啊?那我的工作怎么办?”绕来绕去,还是回到这个原点,只要他不放过她,她这辈子就算是完蛋了。
“我可以养。”
彼晓希闻言,不禁乏力地闭上眼。他怎么老是以这一句话堵她?“我们根本八字没一撇,说什么养我?”可不可以不要啊!她没那荣幸啦,她一点也不想嫁进豪门,不想演麻雀变凤凰的戏码。
“谁说我们八字没一撇?”他勾唇轻笑。“我们现在不正在交往吗?”
“交往?”那也是他单方面逼迫的吧,她又没说好。“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一定会喜欢你吗?”
“那当然,有哪个女人那么不识货?”严正欢对自己相当有自信。
“有时候并不是识货不识货的问题啊。”感情,不是因为对方条件好才产生的,而是很纯粹地发自内心喜欢一个人,所以才想要去接近那个人。
“无所谓,我会让-慢慢地喜欢上我。”他有这份自信。“毕竟我们相处了那么多年,我们之间的情感岂是一个-认识不过一年的人比得过的?”
“可是,我要是会喜欢上你,老早就喜欢了,哪会等到现在。”这么说是毒了点,不给情面了点,但她认为凡事还是要讲清楚说明白,省得留下后患。
“那是以往我不懂得珍惜-,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会开始宠-、疼-,绝对不可能再胡乱恶整。”他由衷的说。
总算承认他曾经恶整她了吧,只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后头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傻瓜,那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他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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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瞬间逆转,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有人提出地球是圆的所带来的震撼。
至少,她真的是这种感觉。
喜欢她?真的还是假的?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
侧眼睇着他,只见他温文儒雅地与每个前来的宾客寒喧,姿态从容,唇角不时挂着客套笑意。
这么一个天之骄子,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实在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她真的感觉不到他对她有任何一丝丝的情意啊。
“哎呀,果真是艳群三奴之一的欲奴呢。”
听见有人提起她,她赶忙抬眼。“吴经理。”她客套笑着。
“这次的珠宝展,-的工作相当轻松呢。”吴经理直盯着她揶揄道:“而且在这里工作,-应该是心花怒放,毕竟这里有满会场的珠宝,-肯定看得眼花撩乱了。”
“可不是吗?”事实上,她哪有闲情看珠宝?
这几天,她被严正欢给烦得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连续几逃诩要她跟在他身边,一到中午便邀她一道用餐,下班后便带她享用烛光晚餐,然后再看场电影,最后送她回家。
这种相处模式,真的就好像是交往中的情侣。
可就因为他这般殷勤的举动,反倒教她无所适从。他真的想跟她交往吗?真的只是这样子吗?
她很想再问清楚,可就怕多问显得自己愚笨。
“我瞧里头展示的珠宝,有一套蓝宝石很适合-,待会我去请人包装起来送给。”吴经理轻轻地拉起她的手。
“可以吗?”她回神,双眼为之一亮。
“当然可以,不过,下回要是聘请-时,记得打点折扣。”大手不忘在她细女敕的掌心磨蹭。
“这有什么问题?”一切包在她身上。
彼晓希正要豪气地拍拍吴经理的肩,却发觉有人扣住她的肩头,让她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一抬眼--
“不好意思,她已经辞职了,往后她是我专属的女朋友,至于送礼,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不需要你多费心。”严正欢唇角带笑,眸子却是深沉地直瞪着吴经理。
“啊,原来你们在交往,那么算是我失礼了。”吴经理尴尬地收起还停在半空中的手。
“不,我才失礼。”他微欠了欠身,拉着顾晓希走出大门,来到隔壁包租下来的休息室。“-到底在搞什么鬼?”
严正欢一脸怒容瞪着她,浑身上下燃着毫不掩饰的火焰。
“我哪有搞什么鬼?”她一脸无辜。“我只是在跟吴经理闲聊啊,他也是我的客人,我当然要跟他寒喧几句,总不能要我睬都不睬人家吧?”
“若我是-,我理都不理他!”他低声咆哮着。“-没发觉他刚才猛蹭着-的手吗?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真的少根筋不成?”
“那又没怎样,今天天气冷啊。”她没心眼地反驳。
“天气冷?天气冷怎么-就不会来蹭我?”
“你又没说你会冷。”她扁起嘴,小小声地抗议。
“他又有说他会冷了?他是在吃-豆腐,-怎么会一点自觉都没有?”天,连这种程度的骚扰,她都感觉不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她在外工作的这段时间,到底遭受了多少言语和肢体上的骚扰!
“是吗?”她不解反问。
“-是真的蠢得没发觉,还是看在他要送-一套珠宝的份上,所以就接受他的性骚扰?”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饱含压迫感地瞪着她。
“你说那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顾晓希气得直跳脚。
惫说什么喜欢她,瞧,他现在不就又在欺负她了?
“不是吗?-在艳群的外号是欲奴,这字面上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清楚?”他老早就派人仔细调查过她这一年来的工作内容,岂会不懂欲奴之称并非空穴来风?
不就是她贪!她生性小气,对每个客人献上的贡品全盘皆收,可她怎么可以笨得不懂男人送她礼物的意义?
“但每个女人都喜欢漂亮的首饰、衣服啊,偏偏我又买不起,别人愿意买来送我,我当然很高兴,但我并没有因为这些礼物而出卖自己,所以我不准你这样说我!”别人肢体的骚扰可远比不上他言语带给她的伤害大!
“那我送-,既然-喜欢,我就天天送-,从今天开始,我不准-收其他男人的礼物。”他退开一步,不想在这问题上和她争吵,显得他像是个丑陋妒夫。
“不要。”她想也没想地道。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严正欢闻言,深吸口气,却依旧控制不住额边跳动的青筋。“-不怀疑别人对-有什么企图,反倒是防备起我?”
这是什么道理?他对她的好,她一点也感受不到?
难道是他以往恶意整治她太多回,才教她对他如此地不信任?可她也不想想,还不是因为她老是少根筋,给人可趁之机,他才会火大啊!
“你要做什么?”见他逐渐逼近,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然而脚跟抵到沙发,让她失去平衡地往沙发上跌。
“-说我要做什么?”他随即趴覆在她身上,嗓音有着隐忍的怒气。“既然-说不知道我对-有什么企图,那我干脆直接告诉-好了。”
“什么……”抗议来不及出口,他已张口封住她的唇。
唇舌接触的瞬间,恍若天雷勾动地火,逼出蛰伏在心底深处的巨鹿,震得她头昏眼花。
天,这头巨鹿怎么又重现江湖了?她不是已经把它给封印起来了吗?为什么只要他一吻她,就失去控制?
半张着眸子偷觑他,见他眨也不眨直瞅着她,像是要摄人魂魄地勾引人,却又轻易可见他眸光透露的怒气。生气?到底是谁该生气啊?是她吧?她的人格被他侮辱了耶。
她又没怪他,他却是先欺负起她了。
只是为什么她不觉得讨厌,甚至感到有些飘飘然?一直到他的手放肆地滑进她的衣服里,她才蓦然回神--
“等等,不可以!”也不知道从哪聚来的气力,双臂死命抗拒着他的入侵。
“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是要-,这就是我对-的企图!”他粗嘎吼着,显得心浮气躁。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想挣扎,却只是更加真实地感觉他的手覆上她的胸,教她难以自遏地发出寒颤。
“不要,你住手、住手,要不然我不原谅你!”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着。
“-以为我会在乎吗?”他单手扣住她碍事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放肆地模索着她曼妙的身段。
“严正欢!”在顾晓希喊出的当头,休息室的门被打开,外头的人也发出和她一样的怪声。
她放眼望去,发觉是那天在严正欢办公室与她擦身而过的女人。
“放开她,你在做什么?!”严品颖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一阵猛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径像个禽兽一样,你没听见人家说不要吗?”
严正欢恼火地坐起身,顾晓希赶紧退到一旁,拉整衣服。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严品颖难以置信他也会有情绪如此月兑轨的时候。
“我不会道歉,是她先惹我的!”严正欢别开眼,光火地丢下一句话,起身就走。
“喂,你……”见他走出房门,她也只能回头向顾晓希说:“抱歉。”
彼晓希呆坐在一旁,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整顿情绪,更不知道要怎么看待眼前这一切。虽然他这个人一向老是先对她好,而后又极力欺负她、恶整她,她早就习惯了,但是,他刚才撂下的那句话,却教她无端端地在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