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下____
“抱歉,石小姐说不认识你,请你离开,要是你不离开的话,她委请我报警处理。”大楼警卫一板一眼地转述,且目色防备地注视着访客。
瘪台前的和旭盛一整个快要气爆。
去他的!竟然敢说不认识他,还说要报警处理!
她是爱假的吗?不过是一点误会,都不愿意听他解释!
依着项羽琉所给的地址,他飞车赶来,却不得其门而入,因为大楼的警卫不放行,尽避他说烂了嘴,警卫死挡着不让他入内。
最后只好硬拗他打个电话联络石絮汝,却得到她不认识他这个结论。
为免真被报警处理,和旭盛退回车内,决定守株待兔。
既然确定她人回到了住所,他就安心了。他在车内等,就不相信她不下楼!
眼看着日升日落,夜幕低垂,车潮来来去去的,就是唯独不见她的踪影……可恶!她都不饿的吗?
她是个不善厨艺的人,家中肯定没什么存粮,一整天窝在房里,她不饿吗?
他都坑邛死了,她怎么可能不饿?从昨晚到现在,已经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了,算他求她,就算气他,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巴旭盛无力地侧趴在方向盘上,眼角余光瞥见有抹身影鬼祟地踏出公寓大楼,身穿简单的家居服,左右张望了下,似乎确定没有可疑份子之后,这才往右手边走去。
怎么?他变成了可怕的跟踪狂还是偷窥狂了,要她这样防备着!
哀怨地扁了扁嘴,瞧她走进一家便当店,他随即下车,三步并作两步地穿越马路,跟着走入,看她瞧着贴在墙上的各式便当,不知道是没食欲,还是犹豫不决,直杵在前头好一会,还是做不出决定。
“老板,三个法式烤鸡便当。”站在她身后的和旭盛,索性帮她做决定。
石絮汝闻言,蓦地回头,对上面色憔悴的他,二话不说就想走人。
他轻柔地扣住她的手腕,又对着便当店老板喊,“老板,快一点,我跟我老婆快要饿昏了。”
“马上来。”老板加坑诏作。
“谁是你老婆?!”石絮汝恶狠狠地瞪着他,声音却不敢太张扬。
“老板,快一点,我老婆饿到生我的气了。”和旭盛没回答她,对着老板朗声催促着。
“好了、好了。”老板动作飞快地将三个便当准备好。
“谢谢你。”他立刻掏出皮夹付账,然而这个动作让她轻易地从他身边溜走,他随即转身追上。“絮汝。”
她没回应,甚至拼命的逃跑。
“絮汝。”他没几步就追上。
“不要跟着我!”知道自己跑不赢他,她放弃用跑的,转头喝斥。
“好啊,那你跟我回家。”他嬉皮笑脸的回应,但在瞧见她肿得像核桃似的大眼后,他的心疼得像是被人用双手紧拧着。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她低头往前走。
“好吧,那就先回你家,吃完便当之后,再回我家。”礼尚往来,这些礼数,他懂得。
“你!”她回头瞪他,很想对他大骂一顿,然而已经回到公寓前,基于还想要在这里住下,她实在不愿变成泼妇骂街,自毀形象,只得放软口气央求,“算我求你,放过我,好吗?”
她随即移开眼,不看他狼狈的身形,不看他疲惫的眸色,不看他精湛的演技,她不想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我真的很爱你,不能没有你,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石絮汝闻言,凄凉低笑着。
“是吗?你真的爱我吗?你爱我的方式就是利用我?”冷冷的女音浅浅逸出,却仿佛利刃般穿过他的前胸,刺穿他的背,揪心刺骨的痛在他的胸腔里瞬间爆裂。
“絮汝,我可以解释。”
“你还想解释什么?说你利用我不是故意的而是不小心的?说你利用我,不过只是因为我笨我傻,不利用就太对不起你自己?”
“不是的!我从没想过要利用你!那是说来骗戴蒙的!我只是想把他赶走,只是不想被他破坏我想要的幸福!若说我利用你,那也不过是利用你来满足我被爱的渴望!”
“你在说谎!”石絮汝没有办法控制音量,公寓外头是条十米宽的路,人来人往,车潮不断,明知道自己会成为焦点,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但你没有戳破我,说你不是利用我,你想要骗谁?”
“不是的,我……”和旭盛顿了下,咬了咬牙,“是,我承认,当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知道你是谁,我____”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阻止了他的解释。
“所以你故意逗我!看我发窘不知所措的模样,让你觉得很过瘾?”难怪她老觉得状况不对,老觉得两人之间的相处透着蹊跷,如今,总算是真相大白!
“不是的,我____”
啪的一声,巴掌声再起,外头响起路人的抽气声。
“就算你不是在利用我,也肯定是在报复我,对不对?报复我对你不理不睬,报复我伤害你薄弱又小心眼的男性尊严!”
“我没有,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因为爱你!”他暴吼着,胸口剧烈起伏着。
啪的一声,外头的抽气声几乎压过了巴掌声。
石絮汝气得全身打颤,就连打人的小手也抖个不停。“你混蛋!你是我见过最混蛋的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在他深深伤害她之后,居然还有脸说爱她!
“不是的,絮汝,你听我说!”打他无所谓,但打完之后要听他解释啊!
“你可恶!你居然利用我,居然骗我、伤害我!”他不爱她!不爱她!只是利用她!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事!
而她竟然相信了,相信他眸底的深情,相信他举措间的贴心,相信他无言的温柔……她是被寂寞逼疯了,才会信了这个情场浪子的鬼话!
“我没有骗你,更没有利用你,更不可能报复你____”
啪的一声又是个火辣辣的巴掌,和旭盛动也不动,黑眸眨也不眨地直瞅着她,他的颊很痛,但他担心她打人的手更痛。
“我爱你。”他深情地告白。
啪的又是一个巴掌。
他闭了闭眼,以舌舌忝过口腔的内壁,舌忝出了满口的咸腥,睁开眼,死心眼地又说:“就算你打死我,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的很爱你。”打吧,如果多打个几下可以换回她的信任,绝对值得。“如果,打我可以让你消气,你就继续打吧,但是我建议你拿工具打好了……你的手都红了。”
他不舍地看着她那红肿的手心,想碰触她,就怕她拒绝。
石絮汝在眸底打转许久的泪水,因为他这句话而彻底溃堤。
如果这些都是演技,她也只能认栽了。
她的手又辣又痛,他担心着,却不说他脸颊上的痛……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到底爱不爱她?
傍她答案,不要再折磨她了。
“还痛不痛?”
在公寓门口上演了一场野蛮女友的戏码后,石絮汝终究跟着和旭盛回到了他的住所。
他先替她把便当盒打开,备好汤匙筷子,再准备一杯温茶之后,他从冰箱里拿了些冰块包好,蹲在沙发边,冰敷着她因打他打到红肿的掌心。
见他只默默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石絮汝哭得抽抽噎噎,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嘘,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和旭盛吻了又吻,满嘴咸涩烫入心间,心疼得抽搐。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想张开双手拥抱眼前这个看似深情爱她的男人,但又好怕,环抱在怀里的最后终究是幻影。
石絮汝以为她很坚强,但坚强的只有外表,其实她很脆弱,出乎意料的脆弱,完全无法承受他之前为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利用她的手段。
“听我说,那天我到饭店找项羽琉,是我母亲气我在相亲宴上直截了当地说不要这门亲事,她要我去好好地道歉,邀她吃顿饭,然而我才一眼就看穿是你,当然二话不说先把你拐回家再说。”
“你怎么可能看破?”她不信。
“因为我爱你啊!我认识你那么久了,你的口头禅、你的习惯、你的眼神和举止,我怎么可能看不透?就像我第一眼看到项羽琉时,也呆愣了一会,但是我很清楚,住在我心里的女人是谁,所以我才会立刻回绝那门亲事。”
“真的?”
他笑叹,“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干脆点破算了?”让她扮演得战战兢兢的,他觉得很好玩吗?
“老婆,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以为天逃诩有吗?好不容易可以遇到你假扮其他人,我当然要将计就计地把你拐回家,慢慢地诱惑你,让你爱上我,让你离不开我,不是吗?”谁会放弃这老天给的大好机会?至少他不会。
“可是,你让我感到好大的压力。”
“这是我失算的地方,所以我后来就努力地让你释放压力,你没感觉到吗?”千万别说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喔!
石絮汝慢慢回想,发现似乎在每个她快要露出破绽时,他总会拉她一把;在每个可能造成她压力的点上,他都立即拉着她逃开,让她远离让她觉得不知所措的状况。
“我只是将计就计,等着你爱上我,等着你告诉我,你就是石絮汝。”他等了很久,不怕累,只要有结果。
“真的没要利用我?”
“我利用你干么?”老天!救命啊,为什么他老婆这么难沟通?
“利用我假扮羽琉的身份,可以达到某些你想要的目的。”
“什么目的?”他开始装凶狠。
“……不知道。”
“这不就得了?你也知道我对事业没太大的企图心,我要IU这个靠山做什么?若是硬要找个理由说我利用你,那也只不过是希望你爱我而已。”
拜托,爱他好不好?
“我爱你,从头到尾爱的只有你,从头到尾我都知道你是石絮汝,是我最爱的女人,再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教我这么牵肠挂肚,也没有一个女人这么不擅长表达,轻易为自己树敌;这么不懂得圆融,逼得自己被孤立,我都快要急死了,你却还不让我帮你!”
说到最后,他无力地把脸贴往她敷着冰块的掌心,顺便敷敷他烧透的颊。
面对他的连珠炮,石絮汝想哭又想笑。原来他把她看得那么透彻,原来他一直暗中注意着她。
若说他这样的关注不是爱,那什么才能称之为爱?
“你真的喜欢我?”她怯怯的问,语气很不确定。
“是爱!”他猛地抬眼,桃花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你自己想,我是不是从没叫过你项羽琉?”
“可是,你都叫我茱丽叶。”
“我本来就叫你茱丽叶啊。”都叫几年了,还没听习惯喔?
“你真的不是想娶项羽琉?”她觉得不太踏实,忍不住想再确认一次。
巴旭盛深吸口气,黑眸闭了闭再睁开,“老婆,你是不是很想要看我把心挖出来?孙悟空的心里只有一滴盘丝大仙的泪,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心里有什么?”
“血管跟瓣膜。”她很认真地回答,不懂心里为何会有一滴泪,而且孙悟空跟盘丝大仙有什么关系啊?
巴旭盛一整个没劲,软伏在她极富弹性的腿上。
“老婆,现在是很感性的时候,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理性?”厚,害他满肚子催人热泪的台词都说不出口了。“你搞创意的,怎么会这么木头?”
“谁说搞创意的就一定要很感性?”她扁了扁嘴道,垂眼瞅着他凌乱的发,犹豫了下,忍不住哀顺他乱翘的发丝。
他心头震了下,偷偷窃喜,却屏住气息不敢轻举妄动,想要多享受这幸福的时刻。
“那么,在你的心里,有什么呢?”她轻声询问,带着如絮气音。
巴旭盛抓住她的手往他胸膛上贴。“有思念、渴望、期待……还有你的微笑、我的宠爱。我心里头装的满满的都是讨好你的心思,我脑袋里翻转的全都是疼宠你的计谋,没有利用,只有爱。”
她看见他深邃的黑眸里布满血丝,看得出疲累,却又炯亮有神,有团火焰正炽燃。
她懂了!他的爱没有保留,倾尽一切地付出,就怕她不懂,就怕她不要。
原来,怕的人,是他。
“所以你房里的耳环,是你替我捡起来保留的?”她突然问道。
那个耳环,藏着他的爱慕和关心,搁在铺满黑色软绒的木盒里头,仿佛把她给安置在最舒适、最安心的地方。
她现在懂了。
巴旭盛浓眉微挑,“你发现了?”
“嗯。”
被打肿的脸更红了,难得的有些欲言又止。
“那个……我本来是想还你的,可是后来你没参加什么宴会,我也没理由去找你,所以就一直放着,所以就、就……”
眸底盈满的泪早已不翼而飞,石絮汝不再感到悲伤,反倒被他困窘的模样给逗笑。“就放在床头柜上喔。”她笑着逗他,突然开始明白他为什么老喜欢逗她。
“你学坏了,石小姐。”居然敢逗他,真的是太……教他喜欢了。
她轻轻地捧起他的脸,把冰块转敷在他的左颊上。“你的脸……肿起来了。”光是用看的就觉得好痛。
“没关系,我说了,因为爱你,所以我会在你的面前表现出我的真性情,我的好、我的坏,我可笑撒娇的模样、我被狠扁难堪的模样……只要你爱我,把我扁成猪头,我也没有怨言。”
“你把我说得好暴力喔。”
“这样还不算暴力吗?”他指着自己的脸,“如果我们已经结婚了,我是可以去验伤,然后申请家暴保护令的。”
“既然嫌我暴力,那你干么还要带我回来?”
“我没嫌啊,我是觉得这样的程序,对我而言刚刚好。”
“……被虐狂。”她勾笑着,水眸剔亮如琉璃流转,点亮他的心。
“也得要配上一个虐待狂。”
“我才没有虐待狂。”
“你凌虐了我一天一夜,还敢说你没有虐待倾向喔?”
“我哪有?是你欺负我,害我哭了一天一夜。”
“……对不起,宝贝。”他心疼地吻了吻她还肿着的眼。
“我也对不起,打了你的脸。”她也忍不住地吻了吻他的颊。
她实在是气疯了,才会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这里也痛。”他指了指脸颊下面一点点。
她顺从地亲了亲。
“这里也要。”又往下指了点,离他的唇角不过一个指头宽。
她像是蜻蜓点水般地亲了又亲,一路亲上他的唇角,宛如清晨露水,滋润了他的干涸。
“宝贝,不要再亲了,想亲,等吃过饭后再亲好不好?”他嘴上劝说着,但唇却不断地偷袭着她的唇。
“是你在亲我。”她甜笑抱怨,很享受情人之间俏皮又调情的吻。
“你要拒绝我啊。”要知道,面对她,他向来是没什么自制力可言的。
“喔。”她乖乖听话,二话不说捧着他的脸往后推开,力道没拿捏好,直接让他的后腰撞上玻璃茶几,连人带茶几连退数公分。
“你……没必要这么用力吧,还说你没虐待倾向。”和旭盛吃痛,却忍着,展现他很有男人气魄的一面。
“我只是想试试你到底有没有被虐倾向而已。”石絮汝笑开了总是紧抿的唇,苍白的粉颜开始有了血色,宛如一朵正盛放的花。
看着她笑开了一口编贝,他也跟着笑了。
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他再痛个几回也甘愿哪!
吃饱饭、洗完澡后,石絮汝一踏出浴室门口,便瞧见和旭盛懒懒地坐在床上,穿着宽松的蓝球背心和及膝短裤,及肩的发还微淌着水滴,对她张开一口白牙,笑得好诱人。
“干么笑得那么?”她扬笑问道。
闻言,和旭盛立刻抿了唇,哀怨地瞪着缓步走近他的石絮汝,还没来得及对她抗议,她已经用浴巾往他头上一包,轻柔地擦了起来。
“怎么连头发都没擦干呢?”
“等着你帮我擦啊。”他把脸往她胸口一贴,还没来得及嗅闻她身上的沐浴乳香气,就被她一把推倒在床上,力道之大,教他的脑袋震得有些昏,他不由得掀了掀唇,自我解嘲,“想要我,也不用这么粗鲁嘛,只要你吩咐一声,我这不就来了吗?”
说完,还自动自发地月兑掉上衣。
“你在胡说什么啊?”她羞得把浴巾往他脸上丢去。
“我哪有胡说?”他很正经的好不好。和旭盛轻松地坐起身,一把将她拽进怀里,紧密而契合地贴上,满足地发出低吟,“抱着你的感觉真好!”
拥抱着她,那颗惶惶不安的心总算是踏实了,安定了。
“傻瓜。”她轻斥,把脸轻轻地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沉匀的心跳,感受他瞬间紧绷又烧烫的热度,还有微微的刺痛感____刺痛感?
她不由得略抬起脸,小手抚上他的胸膛,寻找刺痛她的凶器,却听见他闷哼了声,小手立即被他擒住。
“这么急啊?”他懒声低喃,眸色却已裹上了浓烈。
“你在说什么啦!”她气得咬唇,想捶他胸口,偏偏小手被他抓着,手指间没防备地被套进了一枚戒指。“咦?”
戒台竟是柳叶状流苏,上头点缀着各式……这是钻石吗?
“咦什么咦?”和旭盛没好气地道:“这是我在拍卖会那天标的,你都没发现啊?”
榜,都没有关心他。
“拍卖会?”不知道耶,她从头到尾都低着头,浸婬在他给予的安定感里,压根不知道拍卖会上发生什么事了。
而他现在把戒指套入她的指间____
“嫁给我吧,老婆。”他用最性感的嗓音求婚。
她怔住,头皮一阵热麻。
“你知道吗?当我在拍卖会上看到这枚戒指时,我就决定非买到手不可,因为这个戒指的样式像极了你的耳坠,而我把你的耳环串在我的项链上头。”他拉起了先前刺痛她的凶器。
他拉过她的手,把两样饰品并列,乍看之下,恍若是为了见证爱情而特地量身订做的饰品。
她看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把这个耳环当成是我们之间的联系,想像着这是你给我的定情物。”他的笑柔和了几分俊魅的脸,反而带着点大男孩的腼腆。“想像着有一天,我也可以找到类似的信物交到你手上,再请你,把你交给我。”
石絮汝柔女敕唇瓣微颤,激动得说不出话,好一会才挤出一些声响说:“可是,我那个坠子只是水钻耶。”
巴旭盛甩开额头压下的几条黑线,开始耍无赖,“重点不是水钻,是你愿不愿意把你交给我啦!”
不要以为他是情场浪子,就认为这些肉麻话他可以随随便便信手拈来,要说出口,他也要深呼吸很多次才办得到好不好!
别扯开话题,她到底嫁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