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斑,我们来看你了。”打开病房的门,管家羚先探头进来。
“大嫂!”病床上的小斑急忙坐正身子。“啊——”好痛!
“你慢慢起来。”小莉细心地扶好他,为他在背后垫高了枕头。
苞着进来的巽凯顺道带上门。“你看起来还算过得去,看来青云的技术不差。”
“老大!”大嫂会来看他这他猜得到,但是老大……毕竟他背叛了他,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还会来看他。
“我先出去了。”心思细腻的小莉体贴地将空间留给他们三人。“有事再叫我,我就在门外。”在小斑的脸上亲了一下,她起身离开。
“很可爱的女孩子。”管家羚笑着说。“你要好好对人家。”
“我当然会。”小斑眼睛打巽凯一进来就盯住他不敢移开。
“少恶心了,你那是什么眼神?”看得他心里直发毛。“不要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等一下要是小莉进来把你误会成同性恋就别怪我没提醒你。”
“老大……”他的口气跟以前一样。“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你做错了什么?”
“我……我把大嫂——”
“我警告你!”不提不气,一提巽凯就火了。“下回你要买你女人的东西自己去伤脑筋,不准要家羚替你想办法知不知道!”一想到她和小斑一起走在大街上,他的心就不平衡。“自己的女人自己去摆平,不要找别人!”
“啊?”
“你有没有听清楚!”
“啊?有!有,老大!”被这么一喝,小斑赶忙像以前一样回应。
“很好!”巽凯赞赏地点点头。
“哈哈……”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方法!避家羚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巽凯走到她身边。“什么事那么好笑?”
“你……哈哈……你和小斑好好玩,哈哈哈……”
巽凯半气恼地瞅着发笑的她,其实他也想笑,他知道自己不会说“我原谅你”,也不想听见“请你原谅我”、“我对不起你”
这类恶心巴拉的话,所以他换了另一种方式暗示小斑他不怪他。
哪知道她会笑成这样!
“大嫂……”小斑也看呆了,今天的大嫂比以前更漂亮。
“小斑,把你的眼睛收回去,要不然我就替你保管。”他直盯着他的女人看做什么!
“是、是,老大。”小斑赶紧别过脸。
巽凯气恼地瞪了怀中人儿一眼。
避家羚难得俏皮地吐吐舌。
“小斑。”巽凯放开家羚坐在床榻旁的椅子上,家羚则在他的示意下悄悄离开。
“是!”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找你老爸?”
“我……”背对他的小斑迟疑着。
“转过来,你大嫂已经出去了。”
“是。”小斑回过头,一脸的后悔。“对不起,老大。”
“你没有对不起谁,你应该先来问问我,如果你事先有问过我的话,就不会被杨金成利用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
“杨金成不是你的老爸。”
“啊?”他真的被利用了?!
“我是不晓得他怎么知道你想找父亲的事,但是他的确不是。”
小斑听了又是后悔又是失望,后悔被利用,失望自己又得重头找起。
巽凯拿出千眼交给他的袋子丢在他床上。“这是你老头的资料,上头有写着他被关的地方。”
“被关的地方?”
巽凯点了头。“当初我带你进黑街的时候,千眼就查清楚你的事了。你一直没问,我以为你不想知道自己老爸的事,所以就一直搁着,而且因为他是个走私犯,所以我想不告诉你比较好,哪知道你会笨到认贼作父?出院以后去看看他吧!”
“老大,我……”小斑捧起袋子,眼泪开始往下掉。
“喂!丢不丢脸啊。”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说哭就哭。“你是不是男人啊?”
“老大!”小斑突然抱住他,硬咽了起来。“呜呜呜……对不起……呜……”
懊死!他最受不了这种场面。“你不要哭了,被人看到很丢脸的。”天啊!谁来打昏他。
“老大……我对不……对不起你……”
“再哭下去就对不起我的衬衫了。”翻翻白眼,这死小斑从鬼门关绕了这么一圈回来后竟变得这么爱哭!
“老大……呜……”
避家羚再度走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无可奈何的巽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小斑的画面。
虽然很好笑,可是更温馨。
☆☆☆
“小斑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管家羚笑着和巽凯在医院的走廊边走边聊天。
“太好了。”巽凯像得到救赎似地吁了一口气。他终于不用再被旁边这个善良过头又热心过度的女人三不五时给拖来医院了。
“是啊,太好了。”她还以为他和她想的是同样一件事。
“我是说不用再被你拖来医院这件事太好了。”他的坏心还是没有变。
“你是什么意思嘛?”
“就是这个意思。”也不算算她为了煮什么营养食品冷落了他几天,哼!巽凯一口气闷在心底无处发泄。
“小斑受伤了耶,他是病人,我们关心他是应该的。”
“你也未免太关心了吧!”
“我哪有?”
巽凯凑近她耳边。“算算看你有几天把我丢在客厅不管了。”他指的是他每回求爱时,她因为突然想起厨房里烹饪的食物而撇下他。
“啊……”管家羚霎时酡红了脸。
“算算看你有几天没帮我洗澡了。”这回指的是前一阵子交到她手上的新工作——帮他洗澡,不过其实说是一起洗比较贴切。
“萼……”这算不算是狗狗申诉福利太差,要求关心?
“你算一算欠我多少,嗯?”
“好像……”她吞了吞口水。“好像很多……”
“那我是不是应该追讨呢?”他挑逗地在她耳畔吹了口气。
“嗯……应该……”她已经开始燥热了。
“那我建议我们现在赶快回去如何?”
“嗯……”
“这里不是场所,巽凯。”第三个声音在他们后头响起。
避家羚吓得赶紧跳开巽凯的怀抱。
“青云——”被破坏了好事,巽凯除了失望又能怎样呢?
“难得听你说出这么长的话,但是我宁可没有听见。”
滕青云回给他一抹笑。“这是医院。”
“我知道。”巽凯耸耸肩。“家羚。”他叫她的同时也一手拉她过来。“这是管家羚。”
“老婆?”他问的是她的身分。
“把话讲清楚一点,她是我老婆,不是你的。”话也用不着说这么短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他老婆哩!
“巽凯!”管家羚低斥,他又在胡言乱语了。
“这就是滕青云,小斑的手术就是他完成的。”
“谢谢你,滕先生。”管家羚这才抬头看清楚他。
带了一副金边的眼镜,斯文稍嫌削瘦的外型,是个十足的医生样。
“不谢。”他转而看向巽凯。“走了。”说完,立刻绕过他们离开。
“咦?”管家羚困惑的眼对上巽凯的。“他是不是讨厌我?”
“他向来说话只用两个字,习惯就好。”
“可是刚才他说了一句话耶!”
“所以我才说难得啊!”十三太保之一——华陀滕青云,最大的特色除了医术外就是二字诀。
“那他帮人看病的时候怎么办?”
“他的医术好到只要开口说手术两个字,病人是不会有话说的。”
“这么厉害?”
“是啊!”他就是这么厉害。
“你认识的人真多。”这些人都很奇怪,但是也都很厉害。
“改天再跟你介绍其他人。”
“还有?”她的眼睛闪着好奇和兴奋。
巽凯亲呢地点了点她的鼻尖。“拭目以待。”
☆☆☆
“家羚!”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避家羚回过头,“妈?爸?”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还活着?!”管母淌下泪.本来想要上前抱住三个多月没见的女儿,却被丈夫一把拉住。
“你是谁?放开我女儿。”那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管父在心里想着。
“他们是你爸妈?”巽凯冷静的问,看来他是一点也不讶异。
“嗯。”管家羚用力点了头。“爸、妈,你们怎么会到医院来?是谁生病了?”
“放开我女儿,要不然我告你绑架!”
“绑架?”巽凯眯起眼,两道眉毛紧锁。“老头,你要告谁绑架?”
“你。家羚,给我过来。”
“爸!”管家羚来回看着气氛紧绷的两个人。“巽凯——”
她用乞求的眼神要求他先降下气势,虽然她知道这对他来说很难。
深吸口气,巽凯勉强缓和下来。“伯父、伯母。”
怎料管氏夫妇不理他的礼貌,只当他是诱拐他们家女儿的歹徒。
“是你把我女儿骗走的对不对?”管母失态地冲上前打他。“是你把她带到风唳巷那种鬼地方去的是不是?”
巽凯握紧拳,努力抑制自己的怒气。
见鬼了!当初她会逃到黑街与他何于?完全是因为他们逼她结婚她才逃跑的,他们竟敢怪到他身上?!
对不起,巽凯。管家羚的眼里写满了歉意。“妈,是我自己不小心跑进去的,跟巽凯无关。”她拉着母亲。“不要打他,巽凯是无辜的。”
正因为这样,巽凯才忍住怒气。
可是管氏夫妇似乎还没有了解到自己的安然无恙全是因为女儿的要求。
“是他!一定是他教坏你的。”管母失去以往在家羚心中那种高贵的气质,一举一动完完全全失去了理智。
她一直拥有这样的母亲而不自知吗?管家羚在心里这么想着,但此刻实在不是沉思的时候。
“妈!巽凯救了我,是他救了我!”她护在巽凯身前,不让管母的拳头再落在他身上。
她知道母亲的拳头打在他身上不痛不痒,但是对他的自尊实在太过侮辱。即使是母亲,她也不愿巽凯无辜地受到责难。
避父在一旁将情形看在眼里。
自己的女儿他是再了解也不过了,看样子他们一定是有了什么。
“家羚,跟我回去。”
“爸!我……”她不想回去,她看了看巽凯。
这时的巽凯却反常地不吭声。
“巽凯……”
“由你自己决定。”有些事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司徒鹰曾经告诉过他她得回去,也许今天是好日子。当然,如果她决定不回去,他会带她走,让他们再也找不到她。
“家羚,跟妈回去。”管母的眼泪攻势让管家羚几乎快软化了。
“家羚!”管父的命令口吻数十年如一日。
“我……”处在两难的境地,管家羚只能无奈地看着巽凯。
她希望他拉走她,也希望他说“你先回去,我会去你家接你”这类的话。
但是巽凯却什么也没说。面对这种情况,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连她都想哭了。
“家羚……”管母唤了声,整个人立刻软了下去。
“妈!”管家羚和父亲立刻上前扶住她。
“你看!你还想要活活折磨死你妈吗?”管父怨声叱责道。
演得真烂。巽凯看在眼底,噙着一抹冷笑。这样的演技大概只能骗骗小阿子,还有她,他那个单纯的女人。
“看不下去了。”冷漠地说了这句话,巽凯便当着众人面前离开,连头也不回。
“巽凯!”他为什么不理她?
听到呼唤,巽凯明显地顿了步伐,却又立刻踏出步伐。
他的反应像是帮她做了决定——她得回去。
他生气了!避家羚心底不由得抹上一片酸楚,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旁管母偷偷睁开探看情势的眼睛。
☆☆☆
“来来,看看妈帮你买的这件衣服,很漂亮对不对?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春装,试试看合不合身。”管母一个劲儿热络地拉着女儿换衣服完全不看她的表情。
“妈,我不想试。”
“你还在怪妈?怪妈昏倒,害你不得不回来?”管母的泪又相当配合的掉了下来,每当家羚一不顺她的意,她就用眼泪进攻。
“我没有怪您,妈。我试,我立刻试!”管家羚抢过她手上的衣服冲进浴室。
避母得意地擦干眼泪,近来她的泪水是愈来愈收放自如,丈夫说的果然没错,他们的女儿是吃软不吃硬。
冲进浴室的管家羚呆坐在马桶盖上。想哭的人是她、是她啊!
“呜呜……”咬着衣服,她低声呜咽。
她想巽凯,好想好想他!她也想念沙大哥、想念小莉、想念小斑,想念黑街和她说过话的每一个人。她甚至想念她在酒吧的工作!
“巽凯……”他为什么不来接她?难道他真的生气了?
她不是故意的啊!她不能眼睁睁看母亲倒在地上不理啊!
“呜……呜……”他怎么可以生她的气生这么久!
她回来后的情况一点也没有改变,母亲当她是小女孩耍脾气,天天买有的没有的东西给她,以为这样便能哄她开心;而父亲,则是天逃谠她冷嘲热讽,骂她不懂事,尽学一堆坏东西回来,还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懊苦!在这种软硬兼施的压力下她几乎快要崩溃了。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母亲的眼泪是假的。明知道不该,但她真的有时会这么想。
“家羚?你好了楣?”门外管母的声音传了进来。
“就好了。”管家羚吸吸鼻子,擦干眼泪,赶紧换上衣服,这才发现衣服湿了一大片。
“妈。”走出浴室,因为事先用冷水了擦脸,所以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她曾哭过。
“我就说很漂亮!你看——”管母将她转向镜子。“我的女儿是最漂亮的是不是?”
避家羚强迫自己牵动嘴角笑了笑,配合母亲的愉悦。
“妈,我有话要说,巽凯他……”
“先等一下。”管母不动声色地打断她的话。“我先下楼等你爸爸,今天我们全家一起去外头吃个饭,你说好不好?”
“全家吃饭?”记忆中从没有全家一起出外吃过饭的印象,管家羚惊愕地睁大了眼。
“是啊!”管母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们全家一起吃饭。”
这是不是表示事情有转机?是不是表示他们准备听她说话了?她可以就这么认为吗?可以吗?
“家羚,你说好不好?”
也许真的是个机会也不一定,“嗯,我们出去吃饭。”她终于露出四天来第一次真心的笑容。
☆☆☆
显然,管家羚开心得太早了。
“李老兄,上回的事我特地带我这个不肖女来跟你致歉。”
避父笑着一张脸和李董寒暄。“家羚,叫声李伯伯。”
“李伯伯。”管家羚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应了父亲的要求。
原来这就是“全家”一起吃饭?她怎么会笨到以为他们真的改变想法了呢?
“你要跟李伯伯,还有才俊道歉。上回你太顽皮,玩起电视上逃婚的把戏,可把才俊傍吓坏了,他还花了好多时间登报找你呢!”
玩游戏?管家羚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再看向李氏父子。
“家羚,你真的害我担心死了。”李才俊凑了过来,牵住她的手。“幸好你回来了。”好滑的手,上次在婚礼上他连新娘都没看到,这回他可不放过她了。
避家羚差点被过重的古龙水给熏昏,她赶忙抽回手,像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地在裙子上猛擦。
气氛顿时显得尴尬不已。
“来,坐坐坐。”管母立时开腔打圆场。“大家坐,别站着。”
“好,我们坐。”李才俊苞着拉开气氛。“家羚,你坐这里。”
“我……”她不要!
“家羚,听话!”管父低声斥责,没有大吼大概是因为这是家法国高级餐厅,丢不起脸。
避家羚无奈地入座,坐在李才俊身边,瘦高的她被略……
不是!是很臃肿的他给硬挤到椅子边坐着。
整个人又笼罩在一片恶心的古龙水味道中,她不禁纳闷什么时候香水是用来洗澡的?巽凯身上永远只有香皂的味道,从来没看过他用香水;而且他就算流汗也不会发出汗臭味,她好喜欢他的味道。
“家羚。”管父的声音将她的美梦打醒。“注意听我们说话。”
“是。”在父亲严厉的眼神下,她只能乖乖地听话。
“李老兄,我看我们就下个礼拜把他们小俩口的事给办一办,你看怎么样?”管父说着:“这回家羚可是准备好了哦!”
“这个……”李董迟疑着。
“当然好!”李才俊大声赞同。“爸,就下个礼拜。”他抓住家羚的手,在上头强吻了一下。“我和家羚下礼拜结婚!”为免夜长梦多,他要速战速决。
结婚?!避家羚惊慌失惜地抽回手。“爸、妈?”
避氏夫妇拒绝看向女儿。
他们……原来他们还是这样!像被抽光了血,管家羚脸色发白地颓然瘫坐在椅子上,跟前四个人兴致勃勃的交谈,对她而言就像看着电视连续剧一样。
他们还是一样……还是想把她嫁掉,她才回家四天啊!
巽凯……她好想他!懊想让他抱在怀里痛哭!
摆街的朋友没有父母,她是有父母却不把她当女儿看。
这样子算不算同病相怜?巽凯……为什么还不来救她?
☆☆☆
“老大,大嫂她好像快哭了。”小斑仰头看了看管李两家那一桌又缩回来。“你不救大嫂吗?”
“仔细听他们在说什么。”巽凯仍然慢条斯理吃着盘中的田螺总汇。
“可是大嫂……”
“仔细听!”
“是。”小斑继续偷听他们的谈话。“老大,他们在讨论大嫂的婚事。”天!“他们打算把大嫂嫁给那个满身肥油比肉多的猪!老大!怎么办?”
“继续听!”巽凯的口气差透了,瞥了一眼盘子里的食物,他厌恶地推开,干脆不吃了。
“老大!”
“什么事?”他的口气非常明显的不悦!
“他们下个礼拜六要把大嫂嫁掉。”有没有搞错啊!把大嫂嫁给一只猪?他们真的是为人父母的吗?
怎么看也知道猪跟人不配嘛!他们竟然还睁着眼睛直说郎才女貌?
“我看是‘狼’才女貌!”那只猪的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他们要在哪里举行婚礼?”
“嗯,众思教堂——哗呜,那个超高级的大教堂。”
“教堂吗?”
“老大——”认为没有什么消息可听了,小斑坐回原位。
“你打算怎么办?我们得赶快救大嫂月兑离猪狼的魔掌啊!”
“猪狼?”巽凯皱着眉接受这个新词。
“老大!”
“不要吵!”他低声嘶吼,他可不想让家羚知道他在这里。
“可是……”大嫂就要被人娶走了,怎么老大不急反而先急死他这个跟班的?
“我心里有数。”巽凯交握着双手,利眸朝管李两家那桌扫去。
那个死肥猪,竟敢把油滴在她手上?!惫把那张猪嘴往她手上贴!
眯起眼,他勾起唇角。管家夫妇既然打死不改攀权亲贵的死烂个性,就别怪他让管家丢脸!当然,他也不会轻易地放过胆敢碰他的女人的那个李什么猪!
“老大?”怪了,什么时候老大变得这么沉稳?要是以前的他早就一步冲上前去拎起那只猎的领子当场铁拳伺候。奇了,怎么个性变了?
咦?小斑定睛再看了看巽凯,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他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老大——凌圣轩。那个邪邪的笑容跟前任老大好像。
“小斑。”巽凯的声音又回复了冷静。
“什么事?老大!”
“记得我以前说过的吧?”
“啊?”
“我曾经说过如果我有一天结婚,那谁会是站在上头主持的人?”
“骆、骆——”小斑的话因为太兴奋以至于说不完整。
“去找他。”
“是!”接令后,他拔腿就要跑。
“等一下!”巽凯叫住他。
“老大。”他等着第二道命令。
“把千眼叫回黑街,顺便请圣轩、司徒鹰他们夫妻一起到我那里等我。”
“是,老大!”好玩、好玩了!虽然不知道老大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他有预感,一定很好玩。
坐在另一边的管家羚转过脸四处梭巡着,她是不是听错了?
她明明听见巽凯的声音。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她失望的又恢复垂着头的姿态,将耳朵、眼睛、甚至鼻子都关了起来,只留了一颗心,回忆着和巽凯相处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