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变好多喔!”艾娟奉命出来采买水果,走在路上好奇地四下张望。
前面来了辆机车,她瞟了一眼,不禁笑出声来。
那男人戴着半罩式安全帽,还戴着太阳眼镜,完全看不出容貌,只瞧见他留着及肩的长发,这也没什么,但这年头哪有人穿这样的?
白色唐装配上黑色功夫裤,白袜子黑色功夫鞋,活月兑月兑就是电影“功夫”里周星星的翻版。最可笑的是,这男人居然穿这样骑机车。
“他不知道这种装扮加这种配备很古怪吗?”
笑看那唐装机车男呼啸而过,艾娟又逛了一会儿,终于在下一条街找到水果行,立刻进去买了老爸指名的几样水果,而后满意地拎着两袋水果出来。
十年前搬离这里后,再一次回到幸福里,附近店家几乎都换了,让她在熟悉中透着新奇的陌生。
“希望那家伙也搬走了最好。”她喃喃自语着。“只是都过了十年,就算再见面也未必认得出人吧?时间过得真快。”
提着分量十足的水果,她加快脚步,转个弯走进另一条街,突然,超重的袋子破了,苹果、芭乐、橘子掉满地。
“啊?惨了。”艾娟瞪着散了一地的水果,突然觉得这情况有些好笑。
“靠!搞什么?快闪开!哇——啊!”那位唐装机车男居然好死不死也转进这条街,而且速度飞快,一下子就进到水果地雷区了。
那骑士闪避不及,本想放弃机车,心想在地上翻个滚应该不会受伤,却惊觉若是放手,不受控制的机车会直接冲向那女人,这种速度撞上去,后果不堪设想。他牙一咬用力撑住已滑倒的机车,连人带车一路滑向护栏。
“啊!”艾娟错愕地看着那辆机车打滑,斜斜地撞上一旁的护栏。
她连忙冲上前,看着倒在地上的骑士。“你还好吧?”
“痛……痛死我了。”骑士趴在地上惨叫。
“你别动,我叫救护车。”她掏出手机就打。
倒楣骑士滕武张开眼,有些恍神地瞧着她,随即眼睛愈瞪愈大。
大大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红艳艳的微翘小嘴、那巴掌大的粉女敕脸蛋,是那么地熟悉。眼前惊吓到快哭出来的女人,分明就是十年前落跑的小蠢蛋艾娟嘛!
是他摔伤脑袋了吧?
艾娟耶!怎么可能留着比他还短的头发,这女人头发削薄服贴地包着她小小的头颅,好看是好看,但她那头乌黑亮丽的过腰长发跑哪去了?
不!这俏丽的短发美人儿绝不可能是那个笨艾娟!
“你还好吧?”艾娟打完电话,又蹲在他身旁担心地问。
“不晓得,头有点晕。”他依然目不转睛地瞧着她。
“完了,你一定是撞到头了,该不会脑震荡了吧?万一颅内出血就糟了。”艾娟一脸的懊悔,怎么买个水果也能害人出事?
“哎呀!武老师,你摔车啊?”路旁商家有人探头出来看,很快就都围了过来。
“有没有哪里受伤?”
“武老师躺着都没动,肯定是受伤了啦!”
“救护车叫了没?”
“这位小姐已经叫了。”滕武稍微动了动手脚,发现情况不妙,一定有哪里断了。
“是这堆水果惹的祸吗?”众人看着满地的水果。
“是呀!”滕武没好气地应声,还瞟了心虚的艾娟一眼。
“是这位小姐害的喔?”
“对不起!”艾娟想去把水果捡起来,小手却被他一把握住,她回头一脸惭愧地说:“我去捡……”
“各位,麻烦把现场清一清,免得又有人受害。”滕武忍着痛请大家帮忙,握着她的手怎么也不放开。
“了解。对了,要报警吗?”
“不必了,我想这位小姐不敢肇事逃逸。”
众人见他还能说笑,才安心地去捡水果,并把他倒在一旁的机车牵到骑楼下停好。
“我是行人耶,怎么肇事?”艾娟愣了下才回道。
“行人就不能肇事吗?不然你告诉我,这一地“暗器”算什么?”滕武赏她一枚白眼。
“呃……”算了,是她理亏。艾娟瞧了眼被他握住的小手,有些窘地开口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肇事逃逸的。”
“捉着比较保险。”滕武躺在马路上,伤处愈来愈痛了,但神奇地,只因为握着她软软的小手,竟不怎么痛苦了。
她果然是艾娟吧!
滕武混乱的心思中,只剩一个清晰的名字:艾娟!
那个逃了十年的笨女人!
艾娟瞪着他,居然当她是这么没信用的人?突然,她一阵毛骨悚然,这男人有点不太吉祥的眼熟!
但其他人都叫他“吴老师”,她可没认识半个会穿成这样的吴老师,他到底是谁?竟让她坐立难安。
不久,救护车来了,由于他一直捉着她的手,艾娟只好跟他同车一起到医院。
艾娟傻傻地等在手术室外,终于医生出来了,给了她最不幸的答案:她那两袋水果害那个唐装功夫裤男断了一条腿、扭了一只手,外带全身无数的擦伤,断腿至少要三个月才会接合,正常走路则要半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幸好他戴着安全帽,所以没伤到脑袋。
她吞了吞口水,暂时失业的她大概要赔掉老爸不少银两了。
“对了,要通知老爸,也要通知他的……”她有些茫然地走进病房。
“咦,你醒了?”
“我一直都醒着。”滕武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先生,请给我你家人的电话,我好通知他们。”艾娟站在床边愧疚地开口。
“可以呀!不过小妞,你得负全部的责任。”
“嗯,是我害的,我当然会负责。”
“很好,看来你很有诚意和解。”
“那当然,就说我不会肇事逃逸了。”她嘟嘴睐他一眼。太古怪了,这男人愈看愈眼熟,到底是谁?
“很好。”滕武漾开笑容,这回绝不让她跑了。
“你所有的医疗费用我都会负责,另外看你需要多少赔偿金,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们都可以商量。”艾娟忍痛开出支票。
“艾娟,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钱。”滕武盯着她一字一字地道。
“咦?”她瞠大了眼,这眼熟的男人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忘了我是谁了?”
艾娟有种大难临头的错觉……是错觉吗?
“我,滕武,好久不见了,亲爱的娟儿宝贝!”
艾娟张大的嘴再也合不起来。滕武?这唐装男是滕武?那个恶魔滕武?
恶梦!这绝对是恶梦!
那年艾娟五岁,艾爸刚和艾妈离婚,艾爸带着她搬到幸福里,并在五星级的幸福饭店当厨师,而艾娟自然进了幸福幼稚园。
那天下课后,她和几个小朋友在公园里玩扮家家酒。
“小娟,你当我老婆。”留着两管鼻涕的小胖指名道。
“好。”艾娟留着两条长辫子,加上她白白净净有如小鲍主的漂亮脸蛋,每个孩子都很喜欢她。
几个小朋友分配好角色,正要开始玩,溜滑梯旁有人讲话了。
“你们在玩什么?”七岁刚上幸福小学的滕武跑过来。
“小武哥,我们在玩扮家家酒。”滕武从小就像个杰尼斯小子般俊秀上相,几个小女生爱死他了,立刻开心地围着他。
“扮家家酒?”滕武先是不屑地翻个白眼,随即注意到艾娟的存在。“你扮什么?”
“我是小胖的老婆。”艾娟傻傻地应道。
“小胖?”滕武瞪向鼻涕男。
“对呀!艾娟是我老婆。”小胖得意地笑着。
滕武睨了小胖一眼,这胖小子哪配得上这可爱的小女生啊。他挤到艾娟的身旁,上下打量着她。“第一次看到你,新来的?”
“嗯,我们才搬来一个星期。”
滕武伸手模模她的脸蛋,好软、好好模,而且她两条闪闪发亮的长辫子真好看,他又动手拉了拉。
艾娟不悦地扯回自己的长辫子,偏偏滕武又伸手拉住辫子紧紧握着。“决定了,你扮我的老婆。”
“啊?”艾娟和小胖同时大叫。
“你叫艾娟对吧?”
“对,可是我是小胖的……”
“啰嗦,现在起你是我的老婆了。”滕武霸道地宣布。这笨女生一直说她是别人的,真让他不爽。
“那我怎么办?”小胖跳出来抗议。
“你扮我家的司机。”
“司机?可以开车吗?”小胖立刻被新任务吸引了。
“可以,你开宾士。”反正免钱的,滕武大方开支票。
“哇!”小胖当场忘了老婆是什么,两手模仿开车的姿势冲来冲去。
艾娟瞪着四下乱窜的小胖,原来老婆根本比不上车子?
“别看别人了,你是我老婆,要看着我。”
“喔。”艾娟噘着嘴很勉强地答应了。
“小武哥,那我们怎么办?”本来扮外婆、妈妈、女儿、邻居的小女生又挤了过来。
“唔……”滕武有些烦恼地看着众女生。
以前玩时,这些女生都扮过他的老婆,他总不好有了新人忘旧人吧?
艾娟不解地看着大家,她们不是外婆、妈妈和女儿吗?而且隔壁邻居跑来凑什么热闹?
“这样好了,我现在扮皇帝,你们全是我的妃子,这样就没问题了。”滕武得意地左拥右抱。
惫皇帝咧!艾娟当场傻眼,那小胖怎么办?她虽然只有五岁,也知道古代是没有宾士的好不好?
“过来呀,娟妃!”滕武朝她招招手。
艾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不玩了啦!
滕武却挤过来,一把抱住她。“别生气了,我让你当皇后,最大的喔,她们都要听你的。”
“放手啦,我才不要当呢!”艾娟用力推着他。
斑她一个头的滕武怎么也不放手,见她气鼓鼓的脸蛋好可爱,还顽劣地凑上前啵了一口,当场吓哭了气呼呼的艾娟。
“哇!哇……”
翱啕大哭引来大人的注意,开武馆兼当铺老板的滕爸直接揍了儿子一顿。
“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土霸王太无法无天了。”滕爸连忙道歉。
正哄着宝贝女儿的艾爸则笑着替滕武说情。“小阿子玩闹,没关系啦!哈哈……”
滕武还朝艾娟扮鬼脸,而艾娟则是从这天起,把滕武当成恶魔党,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可是幸福里就这么大,通常不必几天,艾娟就会被滕武堵到一次,所以大人们认为是玩闹,艾娟却认定是欺负的戏码,随着时光的流转,依然不时地上映。
“走开啦!”艾娟火大地推开一名高年级的男生。
已经念幸福国小三年级的艾娟负责外扫,却被几个高年级男生缠上。
“哈哈……”另一个小男生乘机掀了她的裙子,几个小男生看见她的可爱内裤全笑成一团。
“你们好可恶,我要去报告老师。”艾娟气红了眼。
“去呀去呀!”小男生皮得要命,根本不怕。
其中一个男生还恶劣地推了她一把,害她跌倒在地,又露出可爱的小熊内裤,几个小男生更乐了。
“你们很闲?”念小五的滕武路过,瞧见她被人欺负,很不悦地睨着同年级的男生。
“呃……”几个小男生都知道他蝉联五届全国少年组武术冠军,立刻紧张地想跑。
滕武却轻松地逮住三个,并狠狠地撂下话,“艾娟是我罩的,你们敢欺负她?”
“不敢了,而且我们不知道你认识她呀!”
“别再让我知道你们干坏事。”滕武冷冷地说完才放手,几个小男生立刻溜得不见人影。
“蠢,干嘛穿裙子来学校?”滕武不悦地将她拉起来。
“今天可以穿便服,我为什么不能穿裙子?”
“你天生一副被人欺负的可怜样,穿裙子来更危险了,以后不准穿。”他将她拉到树后,仔细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谁说的?”她才没长那样呢!
“我说是就是。”这丫头白白净净的愈长愈漂亮,尤其是白皙的肤色好诱人,那些蠢男生当然想欺负她了,就这笨蛋搞不清楚状况,一点都不知道要自我保护,气死他了。
“放手啦,我要回去了。”
“我帮了你,你连句谢谢都不说?”他伸手拉拉她及腰的两条长辫子,还依恋地模了又模,心情很好。
艾娟瞪着他乱模的手,脸蛋气鼓鼓的,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谢谢。”
“哼!没诚意。”滕武睨她一眼,随即目光往下瞟,露出恶意的笑容。
“你干嘛?”艾娟被欺负了好几年,太了解他这目光的含意,紧张地想挣月兑他的手。
滕武却已经把手罩上她的胸,还恶劣地捏了捏。
“你怎么这样?”她用另一手捶着他。
“这么平?真无聊!”滕武总算放手了,却是一脸的无趣。
“你管我?”她下意识地遮着胸口。
“遮什么啊?我们班上的女生都有小笼包那么大了,你却平成这样,可怜喔!”滕武取笑完,噙着坏笑扬长而去。
“搞什么啊?”艾娟气得连眼泪都忘了掉。
她才小三耶,平是应该的!她到底哪里可怜了,这讨厌鬼!
“你要搬家了?”丫七岁的滕武拉着艾娟上到武馆二楼,关进他的房间里,生气地质问。
若不是她送了一盅艾伯父煮的药膳过来,老妈边道谢边说舍不得她离开,又说晚上那一桌好料的,是她特地准备来替他们父女饯别,他根本不知道她要搬家这回事。
“对呀。”
“为什么没告诉我?”滕武错愕地瞪着她,这突然的发展让他措手不及,完全无法接受。
“奇怪了,为什么要告诉你?”艾娟好不容易才挣月兑他的手,小心地退到门边。
“要搬家,你的胆子就变大了吗?”居然回嘴回得这么顺?滕武又气又急地上前扯住她的手。
“我胆子向来很大。”她不悦地回瞪着他。
这家伙最近是比较少欺负她了,却老是古怪地盯着她,还常说一些奇怪的话,害她也变得有点奇怪,甚至觉得他似乎没那么恶魔了,真是怪了。
“是吗?那你现在在干嘛?”滕武讥诮地瞧着她。
艾娟愣了下,才发现自己正努力想挣月兑他的手,就连身体都下意识地往门口靠。
“那是你很奇怪,干嘛拉我进你房间?”
“怎么?第一次进男人的房间吗?”他另一手溜进她的长发抚弄着,幸好她没有剪去这头乌黑滑顺的美丽秀发,瞧着它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每每让他爱不释手。
“废话!你到底放不放手?”
“你要搬去哪里?”
“我为什么…啊,你干嘛?”她整个人往后缩,平贴在他的房门上。
滕武的脸只差五公分就贴上她的,他眯起眼,恶狠狠地问:“搬去哪?”
“台中啦!”她有点孬地应道。
“为什么?”
“我妈生病了,我爸要回去照顾她。”
“他们不是离婚了?”
“离婚了就不能回去照顾她呀?她是我妈耶!”
“那要回去多久?”
“我怎么知道?你走开啦。”他说话时热气都吐在她脸上,害她快不能思考了“地址。”
“我不知道。”
“艾娟!”他恼火地瞪着她。
“我搬来时还小,怎么可能记得?”
“到了台中要立刻告诉我地址,连MSN、E-mail、Skype、手机号马全部都要。”滕武一肚子闷气,只好再三告诫,非要到联络方式不可。
“我……”
滕武又逼近,两人的唇几乎贴到了。
“好……好啦!”她努力想把脸移开,他却一手扳住她的脸,让她只能和他大眼瞪小眼。
“你敢骗我,小心我全世界追杀你。”滕武瞪着她又圆又大的明眸撂下警告。
“哼!”她怎么会错认这家伙比较不恶魔了呢?明明仍是恶霸一枚嘛!
只是要离开了,她的心中除了一丝解月兑快感外,竟有更多的烦闷,她到底是怎么了?
滕武心中仍郁闷得要命,明明天逃诩可以看到玩到的家伙,居然突然要从眼前消失,那份怅然和失落揪得他的心好疼,这古怪的感受真叫人不爽。
“你到底放不放……”艾娟的话消失了,圆眸瞪得更大更圆,他在干嘛?
她直觉地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吻得又急又猛。这女人要走了,而他一点都不想放手。
艾娟瞪大了眼,初吻耶!居然被这恶魔党抢走了?
她先是气恼,但下一秒她却无法继续生气,甚至在触电的激荡中还想尽情地回应他。
原来这阵子以来,他的深深凝视里藏有这种感觉呀,她想没几人可以对他俊帅的容貌免疫,再加上那双勾魂电眼不时镇定在她身上,她很没骨气地有点心动。
艾娟心情复杂地瞪着他,居然会对一个从小欺负她到大的男生有感觉,算来她也挺蠢的。
但他会不会吻得太深入了点?
她有些承受不住,但才推了一下,他就抱得更紧些,也吻得更密实。
“唔……我……”不能呼吸了!艾娟捶着他的背。
滕武总算留给她一公分的呼吸空间,她连忙大口喘着气,还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躺在他的大床上,她瞪大眼又想推人,他却开口了。
“你都要走了,不如我们做一做当纪念吧。”
“啊?”什么做一做?要做什么?
“你是第一次吧?我也是,我们把第一次送给对方,很有纪念价值对吧!”滕武微撑起上半身,一脸轻松地劝哄。
艾娟好半天才消化他的话,眼睛瞪得更大了,这家伙有病啊?哪有人拿这当纪念的?
“我才不……”
“错过这回,我的第一次你可尝不到了喔!”
“我……”有点心动耶,这家伙的女人缘超好,天逃诩有人倒追,没想到他居然还没送出第一次。
“谁知道你要去多久,我可不会替你保留。”滕武睨着她,直到此刻才明白,为什么之前不少女生想献身,他都拒绝了,原来真是为了她。
“我……”该答应吗?似乎太冲动了,但错过,她八成会很遗憾。
“如何?”滕武虽然一脸的不在乎,心里可是紧张得要命,就怕她拒绝。
“听说会痛。”她有点不好意思,很小声地说着。
“我尽量让你别那么痛。”他松了口气.漾开笑脸,再俯身亲吻时已温柔许多。
艾娟有些困窘地笑了下,小手环住他的脖子,吻到一半,她吓了一跳。
“你干嘛?”
“你少大惊小敝了,既然要做当然要月兑衣服了。”他手没停地解着她的上衣扣子。
“是这样吗?我看漫画里不月兑也能做呀!”她小手有些颤抖地想制止他,却因为心中的期待而放弃了。
“都要做了,为什么不月兑?没看到多亏呀!”他邪气地笑着。
“!”她脸一红,没再反抗。
“那你要不要看我?”滕武虽然兴奋得要命,好想立刻就做,但还是露出性感的笑容,大掌模上他衣襟微敞的胸膛诱拐着她。
她的脸爆红,“不要”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是真的超想看的。
“瞧我多大方,直接月兑给你看。”他月兑掉制服,露出精瘦结实的上半身,月复肌隐约可见,而且的部分没一丝多余赘肉,艾娟看得痴了,有练有差,他的身材真的超棒。
“换你了,希望至少有C的水准才好。”他期待地盯着她美美的胸脯。
艾娟愣住了,她才没勇气自己月兑呢!
“快点,你以为时间很多吗?”
她火大地瞪他一眼,深吸口气才动手月兑,一颗、两颗,上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她甚至听见他吞口水的声音。
“快点啦!”滕武催促着,里头还有件内衣,要他等多久?
“你以为在干嘛啊?一直催!”
“当然是了,算了,我帮你。”他一把扯开她的上衣,扔到一旁,还粗鲁地将她拉到怀里,两手直接对付她身后的勾勾。“哈!开了!”
他既开心又兴奋地按住她的肩,准备膜拜她美美的双峰。
艾娟几乎无法呼吸了,闭上眼等他褪去她的粉色内衣,滕武又吞了吞口水,只差一寸,她的内衣就要落下,楼下却传来滕妈的呼喊“艾娟!你爸来了,快下来!”
“啊?惨了!”艾娟立刻推开他,手忙脚乱想把内衣穿好。
“完了!被老妈发现不是一顿毒打可以了事的。”滕武呆了下,才想起自己也衣衫不整,连忙跳下床将制服穿上。
“你还敢说!”她急得快哭了。
“你在干嘛?快点!”他着穿完毕,才发现她抖着小手,至今连内衣勾勾都还没勾住,连忙将她转个身,替她勾上,又把扔到地上的上衣递给她。
“都是你啦,月兑那么快。”她抖着小手把上衣套上。
“快点!我听见脚步声了。”他厉声催促。
“都是你啦!明明家里有人,还做什么做?”她今天干嘛穿扣子那么多的上衣?
“少废话了,明明你也超想做的。”他也加入替她穿衣的行列。
“艾娟?滕武?你们在搞什么?应个声不会啊,快点下来一块吃饭!艾娟、滕武……你们在干嘛?”
四只手一排扣子,那一夜的惊险,无论过了几年,她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