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四朵姐妹花同日出阁,嫁的又全是有为青年,人中龙风,其震撼程度可想而知,不仅商界热闹非凡,轰动一时,更震惊了黑白两道。开玩笑,道上举足轻重的仲裁者——独天盟盟主石昊宇的婚事,其震撼岂容小觑,想当然耳,这几桩轰动本土的喜事自是成了各家各户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热门话题。
遍礼当天,不消说,自是卧虎藏龙,所有不凡的人物全聚于一堂了,观礼的来客几乎已排到教堂外,当然,首要功臣展织羽自是不会缺席。
“嗨,终于让我巴到这句二嫂出口了。”
“谢谢你,织羽。”芷柔由衷地道。如果到这个时候,她都还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让人给设计了的话,那就未免蠢过头了。
织羽心虚地吐吐舌,“我以为你会拿刀追杀我。”
芷柔回以同样的幽默,“怎么会呢?你都这么不遗余力地推销你二哥了,我要是不接收,不是太不给面子了吗?”
‘好哇,芷柔,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不堪啊?”乍闻此言的展拓凡立刻抗议。
“哦喔,你惨了,二嫂,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有你受的了。”
‘‘展织羽!’’展拓凡没好气地瞪着她,“都跟你说几遍了,女孩子家说话含蓄点。”
噢,食古不化的老头子又要训话了,织羽万般无趣地转着灵动的大眼睛,这么一溜,倒让她“惊为天人”地瞧见了个美得不可思议的绝色佳人,“哇!这女孩好……好美!”她看傻了眼,说话差点结巴,打出娘胎以来,她还不曾见过有人可以美成这样,尤其此时一身白纱的装扮,更是绝俗飘然得不似凡尘之人。
芷柔寻线望去,习以为常地回道:“她是我家小妹。”
“这等绝世美人,不认识一下,我绝对会抱憾终身,失陪了,二嫂。’’说完,她一溜烟地朝小美人的方向而去。
湘柔也注意到她正朝她走来,偏偏头望着她。
“嗨,美人儿!”
“我们认识吗?”湘柔闪着灵性的眼眸,更是衬托出她不染尘烟的澄净。
织羽更喜爱她了,谁说美丽的女人之间只有嫉妒呢?能结识这般绝美更甚于她的女子,她显然兴奋极了,“我是展织羽,你大姐夫的妹妹,很高兴认识你。”
她娇娇柔柔地笑了,“我也是。”
“小白兔大嫂,你在跟谁——”朝这儿走来的石吴宸在见着转身而望的展织羽时震愕地止了口,惊诧道:“是你?!”
“你们认识?”湘柔不解地来回打量他们。
织羽皱皱眉,怎会这么巧?
这是什么表情?很不幸是吧?石吴宸也很不爽,“我才不认识这种不晓得感恩图报的白痴女人。”
“感恩图报?”织羽立刻反唇相讥,“不然,请问我该怎么做?以身相许吗?”
“以身相许?就凭你?省省吧!我怀疑这不是报恩,反倒像报仇,我可不想半夜做噩梦!”
“你——”织羽气炸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暴,唇枪舌剑,好不精彩,湘柔看得叹为观止,“怎么了?你们有过节?”
“她?哼,母老虎一只。”石吴宸挥挥手,“算了,别谈这个。嫂子,你看你多幸运,有大哥像宝似的宠着,瞧瞧某人,情场失意,只能在一旁暗暗感伤。”石吴宸以目光示意她,湘柔立即颖悟了他的意思。
“筱翊好可怜喔!”要不是这个赛华佗,今日她不可能健健康康地站在石昊宇面前,并幸运地嫁给他;对君筱翊,她始终存有一份深刻的感激之情。
略含轻愁的目光,幽幽飘向一道颀长孤绝的身形,有着太多、太多难以诉诸的痴爱眷恋,然,有什么用呢?深情只是无奈。
而,这一幕也落入了湘柔与石昊宸的眼中,“筱翊这么好,子翔为什么不要她呢?”
‘‘也许,是自卑感吧!”男女间的感情太复杂,当事人搞不清楚了,局外人又如何论断。
‘‘噢。”湘柔似懂非懂地应了声。
懊不容易挨到整个婚礼流程的尾声,抛花球成了最后的高潮。
湘柔凝思了一会,招来姐妹们低语一番。
“oK!’’姐妹们达成协定,各就各位,手中的花束同时朝空中抛扬而去,好似自有意识般,两束花就这么不偏不倚地落人君筱翊怀中,她想闪都来不及,而另外两束则是朝着雷子翔飞去,他下意识地接住绑,自己也愣在当场。
传说,这花束有其浪漫魔咒,能给予她期盼已久的幸福,凝望怀中娇妍的捧花,为何她竟只感悲哀?
幽戚的眼遥遥望向心之所系,只有她才知道,她的幸福不在这花束上,而在明明可望,却又遥不可及的他身上,彼此的目光在短暂相触后,他惟一的反应却是苍是了,这就是答案,她要的,只有他给得起;而,他从不愿给予。她要这人人求之的花束又有何用?今生,她注定与浪漫的白纱绝缘。
手中的花束悄悄落了地,她黯然地旋过身,寻步步离去,不愿让人看见她的脆弱。却没注意,身后一双写满痛怜的目光,是那么不舍、那么心痛地追随着她……
吧百年来,最难道尽情痴幽幽,红尘情爱呵,若是三言两语、一管秃笔所诉尽,又岂会拨弄古往今来不计其数的痴儿怨女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