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诺州-芝加哥
扒,这风吹得人神清气爽的。
微仰着脸,秦纭妹长长地吸了口气,扬抬的眼注视着芝加哥市立医院的门牌片刻,雀跃的心有着缓缓的热气涌起。
悠作知道了应该也会替她高兴吧?
背了这么多年的梦想,努力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日子是挺辛苦的,可是,总算是有代价了;明天,她的身份就完全不一样了,明天,她就正正式式成为一个消防队员了。
明天,就是明天了。
虽然,她不会歹心肝的期盼明天一整逃诩大火、小别烧个不断。虽然,一开始应该就只能在一旁帮忙拉拉水管、做做杂事、跑跑腿,可好歹算得上是即将融入朝思暮想的工作了。《浴别赤子情》那部电影她看了无数遍,次次都哭红了眼,所以心中也对未来有了一番计划。
一个在火场里穿梭来去的消防队员!
而明天开始,可以算是跨进了人生生涯的另一道门槛,接下来的,就看她的表现了。颊上绽着浅浅的笑窝,她快步走进医院的自动门。满心只希望悠作是第一个跟她分享这份喜悦的人。
“纭妹!”
“噢,嗨。”扬唇朝着迎面而来的Frankie笑了笑,“你下班了?”
“对呀,瞧你笑咪咪的,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找悠作分享喜悦呀?他还在里头忙着Case呢。”
“没、没有啦,今天病人很多?”
“是呀,累得我们快垮了。”他顿了顿,“刚刚送了几个车祸的伤者进来,应该没这么快处理好。”若不是他连撑了近二十个钟头,刚下班,还换好了衣裳,这会儿恐怕也得在急诊室与开刀房里两头跑,忙得像个陀螺似的。
“没关系,我只是找他说几句话。”这件事,她宁愿当面告诉他,可是,又捺不住性子等到天黑他下班时,“他在哪?”
“还能在哪?”脑袋往开刀房的方向撇了一下,Frankie扬扬手中的背包,“不陪你了,我要赶回去家瘫平了。”
“好,拜拜。”目送Frankie离去的身影,她忽地起了犹豫。
悠作正忙着呢,她真要在这时候找他吗?其实,也不是真那么的急呀,反正是既定的事实,也即将是她日后每一天的工作了,再忍一忍,待他下班时……
“纭妹?”
考虑片刻,脚跟都已经掉了头,偏这时从开刀房走出了个还算熟识的女护士Bobo,眼尖的瞄到犹豫不决的她,先唤回了她的注意力,不待她示意,就已经忙不迭地又将头探进开刀房。
“何医生,你的小甜心来了。”
小甜心?!
秦纭妹脸一红,微张口却说不出半句话来,只能朝Bobo干笑着,见Bobo匆促地对她眨了眨眼,眼明手快的让开了身,还拉长手臂替另一个手里捧着一包血浆及点滴管的同事撑开开刀房的门,她更是犹豫了。
似乎,他们全都很忙、很忙、很忙哩……
“他有空吗?”心有不安,见Bobo又笑望着她,她不禁用口语询问。
“有有有,当然有啦。”热心的Bobo咧开嘴,还给了她一个夸张的叹气,“基本上,就算是忙破了头,只要你一出现,何医生他的心魂早就飞开了,哪还有心思去救人呀!”
“呃……呵!”回不了嘴,她只能笑着。
“Bobo,你别欺负她脸皮比你薄。”还没踱出开刀房,何悠作轻柔的带笑嗓音就传进秦纭妹耳里。
“是呀是呀,纭妹脸皮是薄了些,但反正没差呀,她背后可是有个强劲有力的人在撑着腰呢,哪像我,唉,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
“真的吗?”见秦纭妹随着她的话笑得更腼腆,何悠作嘀咕着反击,“等我明天见着了John,再替你伸伸冤。”
“John?哈哈,请便。哼!那家伙他不要我替他撑腰就已经够让人偷笑了,我哪还敢巴望他替我出头呀?”睨见秦纭妹盈着红意的笑脸,Bobo啧着声,“好啦、好啦,我很识趣的,放你们这对爱情鸟去吱吱啾啾,我走人了。”对他扮了个鬼脸,朝秦纭妹摆摆手,又走回开刀房。
“你唷,人家才说几句脸就红成这样!”何悠作温柔笑着走向秦纭妹,“一点都藏不了心事。”
“谁教他们的嘴巴一个比一个刁嘛。”
“他们是无心的。”
“嗯。”她当然知道,要不然,每回来医院找他时,几次阵仗下来,绝对是脸色发青、发白,哪还可能是羞答答的红呀!“很忙?”
“没关系,刚好告一段落了。”那些缝缝补补的善后工作可以交给实习医生,“怎么今天那么早?”
“我……”没见到他时,心急着想快些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这会儿见他面容有着疲惫的倦累,却仍是漾着温柔的浅笑盯望着她,她反倒不知该怎么开头,支吾数秒,只能对着他笑弯了眼。
“有好消息?”
“嗯。”她急切的嘴才张开,就见开刀房的门又开了,“还是……还是等晚上再说吧。”她是无所谓啦,可悠作还有工作等着他呢!
“你捺得住?”
“我……”唉,忍在心里是很辛苦的事,可是……“没办法呀,工作要紧,你忙你的去吧。”
“你就特地来说这几个字?”他笑望着她。
“当然不是,我原本以为你也差不多该下班了。”望了眼他身后开开关关的开刀房门,她轻咬了下唇瓣,“算了啦,我还是先回去好了。”虽然有些失望,可是,救人第一,她真的不希望耽误了他的工作。
“纭妹!”他开口唤住她。
“嗯?”
“你真的决定忍到晚上才说?”
“嗯。”是挺勉强的,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既然这样……”侧身飞快地睨了眼身后的动静,何悠作微忖半秒,忽然朝她走来,一脸心有所图的贼笑,“跟我来。”
“悠作?”他要带她上哪儿呀?
“嘘!”
“你不用工作了吗?”
“要,可是总得让我喘口气吧。”攫着她的手,他快步地踱向长廊的尽头,再一拐,待两个人进了楼梯下的窄小空间,这才松手,笑望着因一时措手不及而微微细喘的心上人。
“悠作,你拖着我到这里……唔……”话未及嘴,疑惑的唇就被他饥渴的唇密密覆上。
窒人炎热的唇粗率但仍带温柔的尽情吸吮着无处可逃也不想逃闪的柔女敕唇瓣,声声醉人心扉的娇吟萦绕在两人耳畔,催促着一而再地焚烧,直待过度耗损的气息燃尽。
轻咛一声,秦纭妹勉强撑开眼,却心悸地望进一双深邃幽然的柔情黑瞳。
“想我吗?”沙哑的嗓音亲亲密密地问着。
“嗯。”才说一个字,她就忍不住嗤笑出声,红着脸,将脸颊贴上他温热的颊,“好肉麻唷!”他们几乎天天见面耶!
“肉麻?”他用鼻端顶了顶她的鼻端,情焰虽已燃尽,但忍不住地又是一阵狂吻袭得佳人气喘吁吁,“你还没见识到更肉麻的呢!”
“……噢……悠作……”
“嘘!”
“嗯哼!”
完全沉迷在唇舌纠缠的两人没有听到这平空响起的嘲弄,紊乱的气息在在撩动着彼此体内愈燃愈旺的情焰。
噢,拜托,他们真当这儿是哪处荒郊野岭呀?这么旁若无人的,也不怕蔓延的欲火一时不察地烧毁了整座建筑物。啐!不过,也真是教他开了眼界,没想到向来沉稳内敛的何悠作竟也有这么热情洋溢的一面哪!
相当不识趣的闯入者拧着浓眉,心忖着,撇了撇唇,蛮悍的黑眸翻了翻,眼白曝现了几秒,连叹着无奈地将双臂盘在宽阔的胸前,又静观了片刻,见那对爱情鸟的动作愈来愈火热,他终于忍不住又重重地咳着气。
再这么下去,情色的场面铁定会火辣得教人喷鼻血,而如果不是有要事找悠作谈,他才没这份闲情逸致当那根打散鸳鸯的棒子。
“咳!”
彪然忘我的爱情鸟压根就丢了耳朵,也抛弃了警觉性,似乎连天打雷劈都惊不醒了,更遑论只是那么重重一哼。
仰头沉叹,满心挫败的闯入者不自觉地搓着微握的拳头。去他妈的,枉费他本还想当个识大体的绅士哩,结果……全都是个屁。啐!若不是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他早就对全医院广播,收门票赚外快了。
“何悠作!”
没人理会他。
脑门一气,见接连几招抑着不耐的斯文叫唤全都失了效,他不禁恶心一起,略嫌丰厚的唇畔逸出一朵贼笑,扯咧唇,破天响雷般地吼了句。
“失火了!”
“嗄?瞿……瞿北皇?”何悠作的反应相当的迅速,搂着怀中的秦纭妹一旋身,利眸一瞟,几乎是立即的,就让他瞧见了弓手撑在楼梯扶手,悠悠哉哉在看着好戏的壮硕男人。
“呵,真高兴你的眼睛跟脑子没被过于浓旺的给薰茫了。”唇一掀,瞿北皇露出揶揄的奸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简单,闻着你们这两只正在发情的爱情鸟身上所散发的气味一路寻过来的呀!”性子粗蛮,月兑口而出的话也是荤紊不忌得教人脸红,“拜托你下次别这么放浪,就算是那话儿快撑爆了裤裆,你也稍微控制一下行吗?真是的,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真忍不住的话,好歹也可以将她偷渡到男厕去吧?”
满肚子的火气,不吐不快呀,方才若真让他们如了愿,而他捺着绅士的性子等候在一旁,说不定会祸延至他身上,害他因为看到太多火辣场面而长针眼哩!
“唉!”
“怎么?不对呀,是实话哩。”悠作叹什么气哪?
“有女士在。”对他的嘲弄耸耸肩,何悠作不以为意地轻瞪了他一眼,反正早就习惯了他这人的直来直往,有口无心,听多了自然就免疫了。只是,纭妹可是第一回遭到这副阵仗,铁定招架不住。
“我有眼睛可以看。”瞿北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纭妹瞧,“她是?”
“秦纭妹。”
“小姐,对不起啦,要麻烦你们先歇一歇了。”即使是面对初识的女性,瞿北皇的揶揄仍相当的直截了当,“啐,真服了你们的饥渴与旁若无人的勇气,幸好刚刚没有闲杂人等在这附近闲晃。”打量的眼神浑然不知何谓识趣,瞿北皇晶亮犀利的直扫着甫被他一棒子击上,略显惊魂未定的小母鸟,不自觉的又啐了啐。
被他这么一惊扰,反应特快的何悠作虽然是微红着脸,警戒的眼分秒不浪费地找到了罪魁祸首瞪着,但也只是勉强地移开了唇,拥着怀中佳人的手臂却没松缓半丝,仍牢牢地将她护拥在温暖的胸壑里,尽量不让她被瞿北皇的利舌所袭。
但受了惊吓的小女人可就少了她的男人般沉稳的定力,细喘着气的脸是没正面朝瞿北皇瞧来,但他那双利眼可是瞧得分明,才那么刹那,性子善感的小女人竟教红潮给染透了全身。
“吓着小姐了?”瞿北皇明知故问。
“废话嘛。”何悠作瞪了他一眼说。
“啧,悠作,你这是在怪我喽?可我也觉得挺冤枉的,又不是我支使你们躲到这儿翻云覆雨的,况且,说来你们还得感谢我呢,多亏了我,你们才能不受外头那帮闲杂人等的干扰。”
扒呵,原来棒打鸳鸯这么有趣,下回……只要他不是被打扰的倒霉鸳鸯,他倒是不介意再当几次被人嫌憎怨恨的那根死棒子。
闲杂人等?呵,瞿北皇在说什么世纪大笑话呀?还扯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何悠作心里暗叹一声,重显沉敛神采的瞳子定定地瞪着他。
“你不正是?”
“当然不是,我是善心人士,不算数的。”睨了眼至今仍没做声的秦纭妹,瞿北皇表情怪异的上下扫瞄了仍搂抱在一块儿的两人,习惯性的又将嘴角一撇,“喂,你们需要多少时间结束?”
一声轻吁,满腔无奈的何悠作差点没一脚将他给踹到天涯海角。
虽然纠缠不休的唇舌已分,紊乱急迫的气息也已慢慢地平缓下来,但他攫们这会儿的姿势他清楚得很,没错,是很暧昧,暧昧得会让人喷鼻血。而坦白说,向来给人印象皆属温文儒雅的他可是一点都不介意让人瞧见了这一幕。
可纭妹却不然!
她这会儿是因为被瞿北皇不识大体的出现给愣住了,心急着找遮蔽物平缓羞怯,一时之间尚没有感受到两人至今仍交缠在一块的身体,可该死的瞿北皇,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就将她的浑浑噩噩给慑得清晰了。
“你可以暂时离开一下吗?”极其礼貌的,何悠作趁秦纭妹还没会过意来前,先开了口赶人。
“可以吗?我是没问题啦,但,我怕我一离开,你们又舍不得结束了。”坏坏的眼光顺便地往何悠作的腰间勾视了一圈,“我挺赶时间的哩。”
唉!
“瞿北皇!”极其无奈的,何悠作长吁一声。
他承认,自从认识了瞿北皇这号人物后,他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小心招惹到撇也撇不开的损友了。
“结束?”喃喃重复着他的话,终于微抬起脸来的秦纭妹疑惑着想发问,焦距才甫定在何悠作又气又恼又似乎想笑出声的脸上,却忽然察觉到那么点不一样的地方,循着莫名的直觉往下一瞧……噢,老天爷!
什么时候……天哪,她怎么会……怎么可能,自己的一双腿竟然……噢,自己那双腿是何时盘在悠作的……妈呀,她何时变得这么放荡的,她的腿竟然是盘在悠作腰间的。
眼一闭,她几乎想一头撞给它死得彻底。
“纭妹?”
“别跟我说话,求求你!”脸埋在他的颈间,她细声嘟哝着。老天爷,她犯贱啦,这里几乎算得上是……大庭广众之下耶!
呜……哪里有个大洞让她钻进去?
“别在意,又没人看见。”何悠作安慰着她说。
“喂喂喂,你话说清楚来唷,我不是人哪?”瞿北皇出声抗议着,完全一副不达顾人怨的地步绝不甘心的磊落模样。
“瞿北皇,你可以暂时封住嘴巴吗?”
“看看喽。”
“呜……”除了跳进洞里,她决定了,她要在身上绑几个铁条,再在口袋里塞满石头,这样子,她就可以藏在地底,待几百年后再现世。
“放心啦,我的舌头没那么空闲。”长气一叹,瞿北皇强迫自己好言好语的撂下保证。
没办法,算得上是地头蛇的悠作看起来一副想宰了他、将他剁成肉酱的发狠样子,而被他几句话就弄得满脸通红的小妞看起来则是想投湖自杀的样子,为了替自己积积阴德,他决定放他们一马。
“他不会传出去的。”何悠作替他作保。
“就说了我的舌头没那么空闲嘛。”瞿北皇嘀嘀咕咕的,“还怀疑?”
闷闷的,秦纭妹斜瞟了瞿北皇一眼,又气又怨又愤又怒的。
谁管他的舌头闲不闲呀,现在这种节骨眼上,她只在乎……完了啦,她纯洁无瑕的闺誉这下子全毁于一旦了啦。
“喂,管管你的女人,我都已经说过不会长舌了,干么用那种眼神瞪我?难不成要我签保证书呀?”
“瞿北皇,拜托你就少说一句。”瞪了眼虽然在抗议,但却一脸志得意满且正窃窃私笑的罪魁祸首,何悠作无奈地摇摇头,微敛眼,见又重贴近颈畔的娇媚脸庞更是酡红诱人,不觉笑意盈心,情不自禁地将唇凑近,恋恋不舍的啄了啄她躲无可躲的灼热脸庞。
“别理他的话。”
“哼!”头不肯抬,眼眶微红,在了悟跟悠作的姿势完全不宜现世时,秦纭妹早就想放松盘在何悠作腰上的双腿,偏没用的双脚却僵得移不开,令她更恼了。悠作讲得倒轻松,教她别理那个陌生人的揶揄及嘲弄?呜,她是可以勉力而为啦;可那人明明嘴里嚷着退兵,偏一双炯亮黑眸仍是看得津津有味的……天呀,还是干脆让她死了先吧!
“他就是这个性。”拿瞿北皇无可奈何的何悠作带笑的嗓音轻柔哄着。
虽然纭妹平时就挺脸皮薄的,但若不是被瞿北皇捉个正着,又连番遭取笑了几句,稍嫌内向的她还不致“闭俗”成这般。
“对呀,别太在意我的话,否则你迟早会被我给活活气死。”瞿北皇好心肝的附议着,但贼兮兮的黑瞳却大背其道地死瞪着他们至今仍保持着那副无尾熊攀树般的亲密姿势,忍不住地又啧了啧,“也幸好我的腿没人长,走得慢、闪得迟,要不然不就平白漏失掉这么棒的情色画面。”
“瞿北皇!”这专帮倒忙的家伙,瞅瞪着他,何悠作的眼中带着警告,真想一拳揍歪他那张不饶人的大嘴巴。
“OK,我不说了。”豪迈地将手一挥,瞿北皇这次真的决心放他们一马了,“她就是你那女人?”
“嗯。”何悠作点头点得很心满意足。
可秦纭妹听得就不太顺耳了。
什么你的女人不女人的!虽然她不介意让人用这种口气描述她跟悠作的关系,但偏心里就是对这话是出自这家伙口中而觉得有点呕。这男的言行举止真不是普通的粗鲁跟狂妄,虽然他的外型颇具质优雅致的都会气息,甚至可以说一瞧就是挺有权有势的富贵模样,可是,他以为他是什么大角色呀?
扯过何悠作的脖子,她贴上唇,小声小气地问:“他是谁?”
“一个欠人修理的损友,他讲话就是这种样子,你别理他就是。”
“对呀、对呀,别在意我的话,也别在意我的存在,就当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你们继续呀,我绝对会做一个最称职的旁观者,我保证。”耳尖得像是装了雷达似的,瞿北皇粗鲁地打断何悠作的安抚,“不过,还是得小心点才是,要不然……啧啧,真搞不懂你这一心一意都在灭火的人怎么还跑来这儿放了把火呢?”
“什么火?”她张着一双疑惑的眼瞅着何悠作问道。
而且,她确定这话绝对是富有玄机的,要不然,悠作为何笑得这么奇怪?
拔悠作柔柔笑开了脸,没有回答她的话,可是,始作俑者却大发善心的解了她的疑惑。
“你要答案?”
“当然。”
“喏。”将她的眼神带到两人相贴的身躯内,瞿北皇要笑不笑地撇撇唇,“瞧见了没呀?就在你的身前,你的男人都快欲火焚身了呀,懂了吗?”
呃……脸一红,但被何悠作环搂的身子动不了,轻声呜咽,她干脆直接将脸埋进他的颈侧,打死也不肯放松环绕在他颈上的手臂。
这下子她全懂了,而且是懂得相当透彻!
瞿北皇,这个该被万棒打死的坏胚子,从头到尾,他都是在耍弄她。
饼分的家伙!